寄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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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心樵:《碎片集》(有关诗、诗人及其他种种)

就诗而言,肤浅几乎等同于犯罪。诗的更深刻的快乐,必然来自悲观主义者的快乐。诚所谓,忧伤是歌唱的灵魂。以避免自身沦为由黄金打造的乞丐。也只有这种忧伤似海的快乐,才是性感的,从身体的性感到灵魂的性感。
2021年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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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我的年代

言归正传,我们是这样擦屁股的。我们擦屁股,没有纸。纸是一种神圣的东西。纸是用来包礼物的,纸是用来卷炮仗的,纸还用来贴在墙上,供鄙乡人进行历史的崇拜。纸只能用来印上粗笨的秦琼和尉迟敬德作门神之用。
2019年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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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针记

当然,对于所有的批评,我的第一个反应总是点头称是。我自信拥有回忆、乡愁、漂泊和倦怠,但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拥有真理。我意思是,批评就批评吧,反正与我无关的事情太多了,只要不断水断电,一切都可以商量。
2019年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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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肯借给我一把吉他啊?

所以,嘭的一响高于嘘的一声。抒情就是嘭的一响,思考是嘘的一声。因为思考来思考去,我们总是沮丧地发现,最好不要再思考了。我们之所以还没有崩溃,就是因为偷懒不思考。
2019年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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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酒记

总之,我对喝酒是持反对态度的。俄国女小说家苔菲写过一个小说,名字叫《意志力》。讲一个戒酒的故事。她自称是果戈理的传人,但是据我看来,果戈理未必同意。离开了广袤的生活去谈戒酒,曹孟德也不同意。
2019年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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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霍费尔︳关于成功、信任、同情、苦难、未来以及乐观主义

(迪特里希·朋霍费尔,德国人,1906年2月4日生,1945年4月9日死于纳粹集中营)
2019年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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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一双完好无损的靴子寄托着生命的希望?

可是,托尔斯泰说,靴子很重要。他老人家的一个极其牛逼,但又被严重地忽视了的小说《三死》就在讲靴子的命运。不外乎说,某个大叔快要死了,大叔的靴子该归谁。大叔本人也以理性的态度参与这种讨论。
2019年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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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菜刀记

我写古代的刀不就行了么。并且,每写到一把刀,包括剑,我就在后面注明“此为古代兵器,属非管制类”。你不知道,今天写文章糊口,不知道哪个词忽然就忽然被检索到了,连累整篇文章Game
2019年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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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比现实更美好

当然,所有的大作家都是细腻的,以自己的方式细腻。在乔伊斯小说中,两个姨妈的客厅里,我们上来就能看到乔伊斯的细腻:外面在下着大雪,客厅里的温暖使人心醉,这时,男主人公登场了。在两个姨妈的絮叨声中,
2019年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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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浩茫连广宇

先生的“我以我血荐轩辕”、“无情未必真豪杰”等句早已进入了现代汉语的日常用语。我等60后,有时候觉得要引一引旧体诗,李白杜甫曹子建一路上想来想去,可惜童子功不行,实在想不起来啊,只好想起大先生。
2019年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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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酒、卖茶

我心里想,作为傻逼的经济学家或者作为经济学家的傻逼们通常也不知道他们自己在谈论着什么。临时工兄弟们不知道啤酒的价钱,但是作为同样喝啤酒的人,他们为什么不能替我结账?
2019年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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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茶、喝酒,空有一身疲倦

那时候的魏公村,甚至还有卖大麻的新疆小伙子。有一次我和兄弟陈某导去吃拉条子,一个小伙子冲我们说:要不要?这个小伙子一边说话,手里却搞出猥琐的表情,原来他手里有一个小小的黄纸包。
2019年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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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岁偷窥禁锢篇,白头重读倍凄然

“批阅钱柳之篇什于残阙毁禁之际,往往窥见其孤怀遗恨,有可以令人感泣不能自已者焉。夫三户亡秦之志,九章哀郢之辞,既发自当日之士大夫,犹应珍惜引申,以表彰我民族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2019年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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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清华我们还能想起什么?

凌晨,骑车回西三环北路的路上,他对我说:谢谢你带我见识了真正的大学。现在我想,他说的真正的大学,不是指大学本身,而是指真正的大学生。梅校长说,大学,非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
2019年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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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酒何以遣漫漫长夜

因此,虚无主义永远与曾经狂欢过的人无缘。但是,太正经的历史必定不是历史。记得30年前,我和兄弟陈心中去散步,路上碰见一个自称诗人丁当的人也和我们一起散步。我们散啊散步,散到人大附近才被搞散。
2019年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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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经省察的人生没有价值

我告诉娃们,我们这个抒情的院子,固然是姓胡的校长建造的。但是在他老人家建造这个院子之前,这里是一个阴宅。娃们惊叹,于是我满意了,我觉得得到了我想得到的美学效果。我说,据说这个院子是吴三桂家的坟地。
2019年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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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流亡曲

但丁是一个流亡者,席勒被迫离开了祖国。还有海涅。雨果。他们还只是几个不重要的例子。你看看天空,那个苍白的月亮老兄,他是从地球上流亡出来的流浪者。而我们地球,是从太阳上流亡出来的一个老流亡者。
2019年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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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的年代

应该是我心爱的赫尔岑回忆录里讲过,有天夜晚,彼得堡的宫廷正在搞舞会。他们跳啊跳啊,像活人一样跳舞,像死人一样跳啊跳啊。沙皇也在跳啊跳啊。突然,一个伺卫官走进来,在沙皇耳边悄悄说了句话。
2019年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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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年后再谈王小波

关于王小波,我从来都相信我自己的判断而不是别人的判断,他是一个悲情诗人。但这个悲情诗人一点都不悲观,或者更准确地说,他从不把悲观带给别人。即使他本人作为一个具体的人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会有快乐的感觉。
2019年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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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节自勉

公正地说,我本人是要感谢梁效的。梁效是我的文字启蒙、文学启蒙、逻辑启蒙和历史学启蒙。总不能让我这个远离京城一千多里的小县城的小傻逼总是在更古老的城墙下翻捡沾满铜锈的箭头吧?
2019年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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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猫记

不是猛士,不敢直面惨淡的人生。如果见过了太多悲欢和太多苟且,这惨淡人生最好不要去直面它。陈嘉映先生说未来最好不要让我们来决定,其实现实也一样,最好不要直面。
2019年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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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景之美,在其忧伤

我最喜欢电影的结尾。主人公杀人之后,辞去武士身份,决定到虾夷去讨生活。我一愣,虾夷是什么地方?我直觉是北海道。不勤奋的我立刻勤奋了一下,查了查,果然虾夷就是北海道。
2019年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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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酒的辩护词

情节情节?何谓情节?有情即有郁结是也。这部电影,主演是尼古拉斯·凯奇、他那张绝望的脸,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这才叫人,他活着的那种人生才叫人生。要不,你说说,你的人生在为什么活着?你在忧虑河南农民?
2018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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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还没有自杀?

他们的痛苦是笔墨难以描绘的,他们的痛苦使忧愁变成一种心病。他们的才能是值得钦佩的,他们的行为是值得纪念的,除此之外,让我们怀着同情的心,再在他们所蒙受的苦难面前低下头颅吧!”
2017年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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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高等学府

两个大学的推挡和撩拨,只说明两个学校之间具有一种爱恨交加的亲合力。有时候,这种亲合力也表现在相斥上,逢到放假,互相攀比、抱怨本校假期太短的总是北大和清华学生,似乎他们都不屑于同其它高校攀比。
2017年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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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读诗:俞心樵——墓志铭

记得27年前,我称赞心樵的诗是天才的诗句,那是在清华的哪一栋楼,或者在万寿寺附近的哪个集体宿舍,我都忘了。心樵用一个搪瓷饭盆,跑到洗脸间接了一盆凉水,对我说:老张,你口渴了,喝点水!
2017年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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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深夜无眠的朋友一起读帕斯捷尔纳克:二月

推寻衰柳枯兰意,刻画残山剩水痕
2017年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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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阻且长

年轻时只喜欢李白的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后来觉得不妥,人应该有点人文关怀,于是也吟一吟“安得广厦千万间”。再想想,觉得更不妥,你自己住着的被称作房子的地方就是个狗窝,说什么广厦,有点矫情哎。
2017年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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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忧伤

当然还要复原那些被遗忘的细节。我希望在文学中看到纯属个人的美好和破碎的细节。分手令人心悸,但是,冰块儿被放进盛满烈酒的杯子里,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这让我想起青春的跳跃。
2017年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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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还能在雨后的苹果树下呼吸……

帕斯捷尔纳克写冬天,他说,寒冬之夜的华美是无法形容的。在他笔下,极度的寒冷带来一种粘稠的感觉,那种仿佛把万物冻住的寒冷,却不能冻住他笔下主人公对注定要诀别的情人的思念。寒冷使爱情获得了奇怪的形状:
2016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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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代的惊恐中我们能够做些什么?

环顾四周,我们沮丧地发现,周围没有草地可以奔跑,想媚俗而不得,只好彻底沉入遗忘的大海,不仅要遗忘遥远的历史,还要遗忘刚刚过去的那一天、那一分钟。这才是负责任的态度,逻辑上也彻底。
2016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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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代太热闹了,我喜欢清冷和萧索

我觉得痛苦不是一件让人难堪的事,在粗暴和喧嚣的时代,痛苦是诗人的荣光,如同在专制的时代,流放是诗人的荣光。我个人认为我是不配被称作痛苦的,这个高贵的东西,不是谁都可以和它攀上交情。
2016年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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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于生活,勤于生命

良好的生活意味着,生活和生命不应当分裂,然而它们的确在分裂。的确如古诗所言:出亦愁,入亦愁,座中何人,谁不怀忧?秋天已经到来,落叶飘零,关于生活与生命的分裂,我看不出理性的解决方案,除非把美酒满斟。
2016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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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绝 · 出走 · 在人间

这是他出家第6年发生的故事。又过了7年,他的信仰越来越坚定,生活也越来越简单,他只吃黑面包和水。再过了5年,他突然获得了治病的能力。人们从全俄国蜂拥而至,找他看病。而看病,是他无法拒绝的。
2016年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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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芦苇在风中摇曳

中国的文学向来少风骨,少真实的人生慨叹,可是,曹氏父子不一样。曹氏父子的诗硬朗而突兀,有棱角,有嶙峋的骨节的感觉。因为他们时刻在注视天地、检讨生活,这种棱角就具有了广阔的感觉。比如曹植的诗:
2016年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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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处在痛苦的中心

那些试图帮助痛苦个体的人,自己也濒临落水的处境。如果他本人不是痛苦者,他如何去倾听痛苦?又如何能听得懂?这样,在倾诉和倾听的过程中,痛苦完成了它的双重谋杀,它把倾诉者和倾听者双双拖入深深的水底。
2016年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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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寄闲言”公号满月,欢呼自媒体时代到来

长夜漫漫,曾经戳过很多字,无处发表。这些字无轨迹、无方向、无认证,像作者一样不着调。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半人崇拜它们,一个是儿子他娘,还有半拉是作者本人,作者对写过的文字既崇拜又轻蔑,所以算半拉吧。
2016年2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