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酒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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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客来江南:“欣与所遇”|酒局

7月的酒局,从北京到故乡常州,依然很壮观。但有两场酒,有必要一提。7月,我在江南待了3周。虽然江南是我生身之地,但回到江南,江南的朋友们依然视我为归乡倦客,特别热情,无论是无锡的虞大、建卓和立群兄,还是常州的各位兄弟朋友,秋风浩荡不止。不过,7月有两场酒比较特别。特别在于,是外地的朋友临时决定“顺访”、或者说“专访”也无妨,来看望身在江南的我。不过,与过往我总是在家待远客不同,一来今年弟弟特别忙,家里父母年长,我的厨艺还上不得台面,二来夏日家里菜少,不提前打招呼,难弄得质量较好的食材,所以,7月嘉客远来,也没能在我家吃饭。不过,无论是假借朋友宝地,还是在小馆子,一如既往诚心实意。1,7月20日,人大师弟何刚给我推送一个微信号,是他的同学也是我的师弟李洪先君。何刚说洪先是江苏人,在证券公司工作,曾在香港工作,对我的文章和书很认同,听说我最近在常州吃喝,想认识我,约我在常州一见。我一看当然欢迎,遂加了洪先的微信。虽然何刚说洪先曾在香港工作,我还是错误地先入为主地理解洪先平常在常州,要不怎么约我在常州一见?不过,我也好奇,若是人大在常州工作的师弟,而且还是89级在证券公司,我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印象呢?要知道,我虽然退出了常州人大校友群,但最初常州人大校友会还多少跟我有些关联呢。虽然存疑,我还是迅即发出了喝酒的邀约,邀请他当晚和我一起去打秋风。不过洪先说他不在常州,周六会到常州。我有些犹疑,周六我应约要去太滆那边打秋风,饭局是我老大哥诸老师负责接洽的,若加陌生人,还得提前跟大家打招呼。洪先看出了我的犹疑,告诉我,做东的亦农兄,是他熟人,他已经跟亦农兄申请添加一双筷子了。我一听,他还认识亦农,于是没有犹豫接口回答“周六下午见”。我知道做东的不是亦农,亦农和做东的春波兄是我介绍认识的,我和亦农兄虽然都是诸老师邀请,却也都跟春波兄熟悉,我随即也跟诸老师春波兄打了招呼。周六下午,诸老师和他侄儿来我家接上我,到雪堰的竹海春波,春波兄处,我每年都会到他这儿闲聊打秋风。跟春波兄等正喝茶,洪先过来。我们俩第一次见,若不是他喊我,我还以为是春波兄的朋友。一聊,才知道洪先过去并非在常州工作,而是长期在香港工作,也难怪我好奇常州人大校友会没有他,如今他回到北京,此番他回江苏办事,看到我在常州打秋风,想来找我,特意让何刚介绍我们认识。因为他是人大的,后来喝酒时聊天,也知道他不仅跟何刚、还跟江涛、刘丰等熟。又因他一直在金融系统工作,跟学兵、晓磊也熟悉。不过,就在两天前,我对他还是一无所知。聊天时,亦农兄也到。我才知道洪先和亦农早在北京相熟,在北京时他常去常州宾馆吃饭。洪先家有长辈曾在常州某区担任过主要领导,怪不得他跟常州和亦农熟,这也足见我常说的我社恐,要不然我们一定早就认识了。诸老师是前媒体同行老大哥,聊天我才知道,诸老师跟春波兄相识于二十多年前,无锡广电的美女把诸老师介绍给春波兄的,春波兄笑言还有诸老师当年的名片。我和春波兄相识,首先缘于我的《江南旧闻录》系列的出版,在锡工作的名医建卓兄说每篇文章自己都是主演,买了好多送在锡发展的常武老乡,包括春波兄,春波兄读到,跟建卓兄说想认识我,因为书中写的很多内容,只有“坏孩子”才知道,但春波发现我都非常清楚,因此结缘。而亦农兄是常州名书家,来了之后,春波兄就请亦农兄写几个字,亦农兄写了,其中有“云集”和书兰亭集句“欣与所遇”,极贴,生生将一场打秋风局,弄成了雅集。哈哈。晚饭在春波兄的竹海春波,这里依山傍湖,山清水秀林密,尤其是竹林,空气很好,加上春波兄热情,食材好,比如鱼是今天才从湖里钓上的,而不同于本地的酱肉,是他请四川师傅做的,饭菜皆是自己人烧,很对胃口,在这里喝酒,酒量总会不自觉提高,每次我都会酩酊而归。洪先说,何刚批评他,和朱师兄喝酒怎么能不带酒。他向我抱愧,说行色匆匆,忘了,后备箱只有一瓶酒,是375ml的海外茅台,因为喝的是春波兄的茅台,洪先最后把这瓶海外茅台送给了我,我却之不恭,笑纳了。不过,洪先虽然是苏北人,但喝酒比我脸还红。说实话,这一顿酒,我是没测出洪先的酒量,也许他有些舟车劳顿,毕竟他今天开了好几百公里,奔袭常州来找我喝酒的。我本来请春波给他在太湖边上订个房间,正好亦农没开车,他又因身体原因没喝酒,只好辛苦亦农兄当代价送他回常州了。我们相约,回北京再好好喝。2,“朱老师好,您在老家?我在无锡,有点事情过来一下,差不多了。”7月31日,下午3点,我刚写完日课,收到杨建平兄微信。我问他啥时走,他说明天或后天,他住太湖边上,离我家不远,大概四十多公里。我遂约他到武进一聚。我认识建平的时间并不是很长,第一次认识是通过我的旧同事王冲介绍,那天中午晓霖兄请吃涮锅。那天建平要去机场接人,没喝酒,但晓霖兄嘱咐他送我回去的。后来一来二往,发现我们有许多共同的朋友,许多话题立场也接近,也因此我常打他秋风,也经常去他开的四喜铁炖锅蹭吃蹭喝。今年4月我到贵州,建平特意提醒在贵州的朋友接待我,然后,他一个飞行聚会,直接从山东飞贵阳,一起在贵阳吃了顿酸汤牛肉火锅,后来在成都,因为他闹肚子,错过了在成都的偶遇。因为是临时动议,家里来不及备菜,我只能抱歉告诉他,我在饭馆请他。于是联系餐馆。虽然我常在老家打秋风,但熟悉且有联系的餐馆却很少。联系师弟,他的餐馆我熟悉,有点高大上,但他回我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他刚从外地回来,下午在补觉,只好作罢。我请故乡的美食写作者的我朋友老徐推荐有江南特色的家常菜,老徐给我推荐了湖塘离我家不远的一家家常菜,他说他和国锋他们去,虽然门脸一般,但菜做得还不错。于是请老徐帮我订了这家,我把地址发给了建平。时间约的是6点半,建平7点才到,因为办完事出门,路上又堵车,弄得他很不好意思,他还请了一位他的朋友。建平赶过来,其实就是想跟我说句话,他应该是头天看了我朋友圈一句话,特意赶过来。虽然建平理解错了我朋友圈那句话,但是我内心非常感动,我后来和太座聊到建平兄跟我说的,太座也很惊讶感动。过去刘春给我写喝酒专栏,其中有句话,也是我的心声:“我最好的朋友几乎都是我的酒友”。确实,除了极少数不能喝酒的兄弟和若干女性友人,我最好的朋友,几乎都是我的酒友。建平兄很多朋友在法律界服务,席间他也给我学法律的女儿提了些建议,非常真诚中肯,有些话我说,女儿未必听得进去,但建平兄的话,女儿应该听进去了。菜是我点的,都是武进家常菜,酒我带了两瓶,一瓶2020年的茅台,一瓶前两天我师弟洪先送的海外茅台。建平看了,坚持不让我开海外茅台,他说,朱老师,这是卡莫小批量勾兑的,很珍贵。后来老徐过来,他也说这个就珍贵。说实话,我喝了那么多茅台,没喝过这个,在喝完第一瓶茅台后,就直接开了卡莫茅台,建平直惋惜。酒不就是用来喝的嘛。何况平常我喝建平他们多少酒了。席间,建平的大学同学一位溧阳朋友,专程送了两瓶早年的老贵州醇和一个大西瓜过来。但我不知道,直到建平下去取了酒上来,我才知道,我批评建平不让他同学上来,建平说他要赶回溧阳,不能喝酒,也就直接走了。我听了内心愧疚。不过,今天建平喝酒的状态似乎不好。他是山东人,平常的酒量其实远胜于我。他跟我抱愧说,上次喝多后,这是十多天来他第一次喝酒。太座后来认为,还是因为我点的菜,合了我的胃口和我所谓的武进土菜代表,却不合北方朋友的胃口。惭愧。因为还要赶回无锡,建平和他的朋友先行告退了。我和晚到过来敬酒的老徐,接着喝完酒,然后摇摇晃晃一起离开。此前太座下去买单,老板娘不让,说老徐吩咐了,不能让我们买单。我把老徐送到地铁,然后两人又回来,最后我打了一辆车,把老徐送回家,然后回家。感觉今天就我酒后最清醒。跟建平兄在湖塘这场临时起意的酒局,也正合了亦农兄在春波兄那儿书的两幅字:“云集”。“欣与所遇”。【鲁迅说: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喜欢喝茶的朋友请点下面小程序,朱先生的软饭依靠:】
2023年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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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全荤的家宴 | 酒局

邀天下酒鬼,写醉意文章,喝过期白酒,过快活人生。将军作战岂止在战场?和平年代,就在酒场
2020年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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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乔木,才识无耻|嚼白咀

“您和李不白一样,不能驳倒我的文章,就从人品上做文章、编故事,几年前的都能编得活灵活现、声情并茂。李不白那个,就像诬陷六爷吃了两碗粉,可以剖开肚子看。您这个是精神消费,娟娟,您说了算,木木没办法。”
2020年6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