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图 | 这两匹“马”在美国待了一百年 中国在唤你们回家
飒露紫 现藏美国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
拳毛騧（音gua） 现藏美国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
这是两匹离群的马，承载着千余年的历史盛名，孤独地在美国待了已有一百年。
这两匹马叫“飒露紫”和“拳毛騧”，是中国古代历史上著名石刻艺术精品“昭陵六骏”中的“二骏”，于上世纪初被盗卖海外，距今已整整一个世纪，现保存在宾夕法尼亚大学考古与人类学博物馆，另“四骏”则收藏于西安碑林博物馆。
“昭陵六骏”中的四骏
西安碑林博物馆“昭陵六骏” 其中“飒露紫”和“拳毛騧”为复制品
作为国宝级文物，长久以来人们都希望“二骏”能回归国内，让六骏重新聚首。
陕西省昭陵博物馆日前公开发文《昭陵“二骏”，中国等你回家》，从多角度陈述理由，要求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归还民国时期被盗卖的“飒露紫”和“拳毛騧”。
“拳毛騧”与“飒露紫”二骏流失海外一直是国人心中的痛。可“二骏”究竟是怎么被运出国的？又是怎么入藏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的？
2001年，发表在香港《东方》杂志上的一篇题为《太宗皇帝和他的六匹战马》的文章，引起了国内学人的注意。该文作者周秀琴女士供职于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由于工作的便利，她掌握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第一手资料。
多年来，为了使“二骏”早日归国，不少爱国人士曾为此多方奔走。
1972年尼克松访华前夕曾向美国社会名流询问：送什么礼物给中国最好？当时居美的杨振宁提议将“二骏”送回，然而这一意见未被采纳。此后，我国一直为“二骏”的回归做着努力，但却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
那我国索要“二骏”，什么是关键？为何这么多年，宾大博物馆可以拖着不还呢？
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曾多次举证自己是通过合法手段购买“昭陵二骏”，即1918年时任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馆长的高登向中国古董商人、纽约来远公司老板卢芹斋以12.5万美元购买，并列出各种收据清单，证明这一文物交易的合法性。
这个理由站得住脚吗？陕西省昭陵博物馆发布的《昭陵“二骏”，中国等你回家》一文中，从多角度陈述了宾大博物馆要返还“二骏”的理由：
1、违反《国际博物馆协会职业道德准则》
该准则中明确，“针对公共及私人藏品的非法物品交易怂恿了对历史遗址、地方民族文化的破坏，怂恿了国内国际的盗窃，并与国家及国际遗产保护精神背道而驰。”
“博物馆不应该以购买方式征集那些凡管理机构或负责官员有理由认为其发现涉及古迹、考古遗址的非科学性发掘、蓄意破坏或损坏，或涉及未向该土地所有者、占有者、相应的立法或政府当局做出说明的出土物品。”
“如果原有国要求返还并证明它属该国文化财产的一部分，如果法律允许的话，该博物馆应该以负责的态度采取步骤，协助将该物品返还原有国。”
2、与美国法律“盗窃不转移所有权”背道而驰
1969年“门泽尔诉李斯特案”中，法院认为纳粹组织对文化财产的盗窃行为不能转移所有权，被盗文化财产应返还原所有人。1989年“塞浦路斯东正教会诉戈德伯格案”中，法院同样判决原属于塞浦路斯东正教会的被劫掠文化财产应当返还。这两个判例都说明了，对被盗文化财产的转移、进出口和交易，并不能改变文化财产的所有权。
3、不符合美国博物馆协会的准则
美国博物馆协会《博物馆伦理守则》规定，博物馆必须“合法、无法律负担地”持有收藏品；美国博物馆协会所颁布的《考古材料与古代艺术品获取指南》中明确指出，对于1970年之前收藏的艺术品，除非能够证明是通过“适当的现代手段”发现的，否则博物馆不得收藏。
4、宾大博物馆持放任的态度购买“二骏”
“二骏”是被破坏后运出我国，破坏程度已相当严重，外观残破分裂，很明显是非科学性发掘，涉及到蓄意破坏和损坏。昭陵二骏在没有政府批准的情况下，是不得进行出口交易的。而即使明知这一点，宾大博物馆还是持放任的态度购买“二骏”。
5、破坏“昭陵六骏”完整性
“二骏”流失海外，昭陵六骏是处于一种不完整的状态，即从某种角度来说，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收藏“二骏”的行为破坏了昭陵六骏文物的完整性。
昭陵六骏 当代拓本
与诸多中国流失海外文物一样，“飒露紫”和“拳毛騧”在追索过程中也面临着法律和操作层面的种种障碍，是中国在追索历史上流失海外文物所面临困境的一个缩影。
昭陵六骏在邮票里“团聚”
“昭陵六骏”既是中国自身历史文化的凝结，也代表了亚洲多民族悠久的交流历史。宾夕法尼亚大学一直致力于全球文化遗产的保护，希望宾大博物馆可以同中国方面就这个问题达成一致，为全人类共同的文化遗产保护做出贡献。
昭陵“二骏”，中国等你回家！
（资料来源｜人民网《文史参考》 图片｜西安碑林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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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制/唐怡 主编/王兴栋
编辑/王元 李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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