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故事 | 卢燕 人生后半场,绽放传奇光芒
卢燕女士,1927年出生于北京,她的人生总是充满着鼓舞人心的传奇故事,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梨园,到之后五六十年代闯荡好莱坞,再到七八十年代,深度参与到中国港台电影的黄金阶段,并在九十年代,中国内地电影发展之初,做出的巨大贡献。这一切都让她成为了如今华语电影殿堂级的人物,并被人们所尊重和敬仰。她更是当之无愧的“世界人”,曾经在纪录片《追光万里》中,就拍摄了卢燕女士走遍世界,在六个城市中,追寻与她相关的名人之后的故事,无论是北京、上海、香港,还是洛杉矶,都被她称之为家,也是她身体和心灵停靠的港湾。
此次的拍摄和采访,就开始于与北京相隔万里,有着足足15个小时时差的洛杉矶,清晨卢燕女士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地出现在现场,在采访过程中,她的思路异常清晰,声音和语调依旧保持着一贯的优雅与平和。当被问到通常会如何度过这一天的时光,她思索着说道:“我在洛杉矶的生活很有规律,现在和女儿住在一起,因为在郊区空气会更好些。而且对面就是一个很大的公园,有时她会陪着我一起散步,我很幸运,有女儿的照顾,我是个幸福的老人。”说到这儿,她欣慰地笑了起来。
除了日常的生活起居,卢燕女士始终保持着同外界的接触,“每天清晨,我都会习惯性地读读报纸,无论是英文的,还是中文的,都能让我更好地了解每天发生的事情和华侨社会日新月异的变化。”而随着媒体传播方式的改变,从传统的报纸、电视,转变为如今的互联网、手机。年轻人更是偏好通过“刷“短视频来了解各种信息。对此卢燕女士认为,自己喜欢一切新奇和创新的事物,也希望自己能够跟上时代的脚步,不断地努力学习。就像她对于自己演艺事业的态度一样,如今已经97岁高龄的她依旧坚持工作。她坦言,不会因为自己的年龄而为工作设限,“有需要我的角色,我就会去,珍惜每一个机会,因为我热爱我的工作,工作也同样使我快乐。”
或许有很多人不知道,如今在演艺事业上取得巨大成就,被世人称赞为“华人之光”的卢燕女士,在将近而立之年,才真正步入演员这一职业。1947 年,她随母亲一同来到夏威夷(檀香山),大学攻读的是财务管理专业,之后做过会计、播音员和记者,还会去外国报馆做翻译,或在华语学校教学。婚后搬到洛杉矶的卢燕女士,在丈夫的支持下,加入了加利福尼亚州帕萨迪纳戏剧学院表演系,圆了自己的演员梦,并正式开启了演艺生涯。
那一时期的好莱坞,华裔演员绝非主流,角色也相对单一、刻板、片面。卢燕女士的演员之路无疑是艰辛的,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在之后的人生中她始终坚持帮助中国电影人走向世界,也开创了华人演员在好莱坞的新时代。“随着国家的不断发展,华人演员的地位也有了明显提高,甚至在电影艺术的表达上更具话语权,我很高兴能够在这个时代看到国人在世界上大放异彩。”她最后补充道。
1961年,卢燕女士加入了美国电影科学学会,参与奥斯卡金像奖评审,又在1971年、1973年、1975 年三度获得中国台湾金马奖的最佳女主角和女配角奖,1988年担任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评审执行委员,1994年成为首位华人奥斯卡终身评委,2016年获得华人榜颁奖礼、美国休斯顿国际电影节终身成就奖。面对诸多的荣誉,她却十分谦逊:“这些奖项给了我很多鼓励。告诉我,我的精力没有白费,也让我有了继续前行的动力。”一直以来她都在尽力追求完美,为了让世界上更多的人了解中国文化、中国艺术、中国电影,让世人看到我们的智慧与努力。
采访接近尾声,卢燕女士也轻松地聊起了自己上一次的回国经历。“我出生在北京,成长于上海,这两座城市对于我来说都有着特殊的情感和记忆。”就好似北京的四合院、长城、故宫,上海的城隍庙和曾经就读的圣约翰大学,都是她最怀念与珍惜的时光。而早年与京剧的深厚渊源,也让卢燕女士始终热爱着这一传统的艺术表演形式。她分享到“京剧不单要会演,还要从小学习武艺,练习唱功,保持体态,缺一不可,是最为全面的艺术表演形式。”而随着国人文化自信的不断增强,国粹京剧被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所喜爱,这也让卢燕女士感到异常欣慰。
如今,她依旧会参与到一些表演工作中,最近由Hulu出品的全新美剧《Death and Other Details》(中文译名:海上密室谋杀案)中,卢燕女士所饰演的“陈太太”就受到了很多观众的喜爱。这一角色也很好地验证了她之前所说的——当下华裔演员的角色属性正在发生着重大变化。陈太太的形象是复杂的、饱满的,也是正面的。她没有忘记自己的来处,是真正有信仰、有骨气、有原则的华裔女性角色。卢燕女士还表示,她享受和同行们在一起讨论创作的时刻。作为早期接受过中西方文化和高等教育的“新女性”,现在又是中国电影与世界交流的“纽带”人物,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女性光辉,时刻感动着世人。现在,我们依旧能看见她出现在媒体上神采奕奕的状态。干练的银色短发、精致的妆容、恰到好处的珠宝搭配,她的女性之美与年龄无关,从嗟老、叹老的语境中解脱出来,而有所作为,并对人生有着更清醒而乐观的认知,才是卢燕女士当下依旧坚定矍铄的根本所在。
监制:NaNaZhang
摄影:Dalong Yang
策划、造型:李希
妆发:Christina Souza Ma
采访、撰文:洛希Roche
制片:JiaHao Peng
摄影助理:Kenny、Justin
新媒体编辑:平面镜
新媒体设计:OPEN
视频监制:豹纹儿2姐
视频拍摄:大宇
视频剪辑:张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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