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全球最炙手可热的艺术家,被誉为“21世纪巴斯奎特”,首次亚洲个展即将亮相香港!
英国籍哥伦比亚裔艺术家奥斯卡·穆里略
卓纳画廊香港空间从9月19日至11月3日,将展出被称为“21世纪巴斯奎特”的艺术家奥斯卡·穆里略的亚洲首次个展。作为常年旅行者,他的作品不仅带有其出生地的文化,还包含多文化的融合,而尤为有意思的是他人生中的满满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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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大起大落总是毫无征兆,艺术家的人生轨迹更无迹可寻。前一天还为了艺术院校学费发愁的艺术家,很可能下一秒作品就被拍卖到40万美元。传奇故事在艺术圈屡见不鲜,从英国皇家艺术学院毕业的艺术家奥斯卡·穆里略(Oscar Murillo),经历就是如此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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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没有免费的糖果? 」
在笑脸的包装纸中,巧克力包裹着棉花糖。大多数人不会抗拒甜食的诱惑,随手拿起一块,沉浸在甜蜜的兴奋中。这种场景很常见,但一间画廊里有一条糖果加工的流水线可就不常见了,但这一幕曾在卓纳画廊的纽约空间中出现过。
奥斯卡·穆里略《A Mercantile Novel》的包装图案
这是奥斯卡·穆里略第一次在纽约的亮相,不仅作品探讨的话题与众不同,其呈现形式也让人耳目一新。纽约是画廊云集的地方,奥斯卡·穆里略没有选择把一幅幅画挂在墙上,而是决定将一家糖果工厂搬到画廊。这是一家传统的糖果制造商Colombina,因为此展览受邀来到纽约,为观众还原流水线上制作糖果的环节。
对于奥斯卡·穆里略而言,这看似是一个新起点,但其实更多的是一次回归,回到他的故土,因为他的亲戚曾经是那家工厂的员工。第一次纽约首展就将如此特殊的工厂搬到画廊,这意义非凡。
奥斯卡·穆里略《A Mercantile Novel》,2014年
13名工厂员工不远万里从哥伦比亚飞到美国,为了来到切尔西区制作当地最有名的糖果。展览期间,人们随时可以在画廊拿到免费糖果,同时他们鼓励参观者通过纽约各种交通方式分享给其他人,这展现了纽约的多元化。这一大胆的尝试让更多穿着西装革履且游走在城市中的人们,看到了生活在同一世界的另一面。
芭莎:全球化的不断扩张,是否会导致过度的文化相融?
奥斯卡·穆里略:即使全球化出现,世界各地的人可以更迅速地联系彼此,但是现在还是有人生活在偏远地区。某种程度上而言,他们生活在另一个世界,和我们都不一样。我的作品有很多都是将这些人的生活和不为人知的一面带给大家,让更多人看到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状态,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人口的增加会导致更多差异性,所以总有一部分人依旧不知道星巴克。
芭莎:你的装置作品与生产和消费有关。对你而言,尤其在文化方面,如何描述消费主义?
奥斯卡·穆里略:我认为现在的社会状态就像机场里的行李传送带,作为艺术家,我们看到正在发生的一切。通过作品,我们正在生产文化,更主要的问题是我们如何面对消费文化的变化。
奥斯卡·穆里略《A Mercantile Novel》,20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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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举成名的光环 」
奥斯卡·穆里略的经历带有些许传奇色彩,也正是其本身具备的活力和对艺术的追求造就了如今的他。2013年,其作品在拍卖行拍到了40万美元,成为大家口口相传的“21世纪巴斯奎特”。收藏家Rubell夫妇和他第一次在纽约相见,这次见面的故事也许能解释他被冠上这个头衔的原因。
这对藏家夫妇对他的作品很感兴趣,进而决定参观他的工作室。当画廊告诉奥斯卡·穆里略这个消息时,他的工作室里没有任何一件作品,画廊想把库存的作品搬回他的工作室,以便给藏家夫妇欣赏。
但是奥斯卡·穆里略拒绝了,他更想展示在创作中的作品,因为这个过程对他而言才是重中之重。他认为藏家完全可以在画廊中看到完成的作品,没有必要再来画室欣赏。所以他做了一件大胆的事情,在藏家早上九点拜访之前,奥斯卡·穆里略不间断地画了36个小时,一共创作了七、八幅作品。
奥斯卡·穆里略《牛奶》,布面油画、油画棒、尘土,196×167cm,2012年
创作这些作品会产生一些剩余的边角料,在看似乱糟糟的工作室里,作品上布满尘埃,这都是奥斯卡·穆里略有意制造出来的。果然在参观后,他的充沛精力和独到的创作方式获得了藏家夫妇的青睐,不久便被邀请到藏家在迈阿密的艺术基金会创作大型作品。
奥斯卡·穆里略《Work #7》,布面油画、尘土,374×289.6×5.7cm,2012年
这段旅行只是一个开始,而后不断在世界各地的奔波,让奥斯卡·穆里略尝试了更多样的创作方式。飞机成为他旅途中常常出现的交通工具,在飞机上创作就变成了一种全新的体验。
奥斯卡·穆里略《无题》,综合材料,54.7×42.3cm,2015年
芭莎:在飞机上创作与在画室创作的最大不同是什么?
奥斯卡·穆里略:在飞机上创作是一种很实际的方式,因为在这种特定空间中,我可以不受到任何事物的打扰,在工作室中创作的现实状况常常与想象产生冲突。我在更年轻的时候,也是自己独处在一个空间中,听着音乐画画,让自己完全沉溺在自我世界中。飞行的特性是隔绝了我与他人的联系,没有人打电话给我,戴着耳机,我就可以尽情创作。
芭莎:在飞机上如何创作?
奥斯卡·穆里略:例如我最近都用日本纸(Mino Paper),因为便于携带。每次在飞行过程中,我把一张大纸折小,放在小桌板上画画,每次都在一块上创作。我会把复写纸放在中间,所以会看到在同一张纸上的重复笔迹。每一部分都会记录下是哪段行程中创作的,航班号、地面速度、时间等信息。即便我现在人正在接受采访,但是我会回想到当时创作这些作品时的状态,这能瞬间把我拉回到那一刻。虽然我在一个非常规的地方创作,但是我画的是常规的东西。
奥斯卡·穆里略《lessons in aesthetics and productivity (0)》,布面油画、油画棒,180×180cm,20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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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浸在尘埃之中」
奥斯卡·穆里略在工作室有自己另一套的工作方法,他喜欢把画布分成几个小部分,每次单独在一块上创作,然后折起来,放置在画室几个月。他没有以完成一幅作品为目的,而是想尝试各种材质和材料以及用不同方式去创作。
奥斯卡·穆里略《HK-pig KE 908》,综合材料,470×467.4×5cm,2015-2016年
他大部分时间都用扫帚柄和油画颜料同时画很多张,然后把画布折起来放在地上。工作室里都是灰土和废弃物等,这时他刻意不去清扫的结果。这个过程像一种机械运作,他只是一种催化剂。
芭莎:在工作室,你如何将想法变成作品?
奥斯卡·穆里略:创作绘画作品的重要一点是需要处在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如果我们单把绘画拿出来,不讨论政治、社会、身份问题,而仅仅看绘画,其实这只是一种下载方式。我更愿意把这种方式看作是一种能量的传递方式,与精神性息息相关。而作为艺术家,我更多的是一种能量源,将能量传送到某一种介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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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哥伦比亚的小镇到英国的首都」
其能量源源不断也因为他从小的经历与众不同。10岁时,奥斯卡·穆里略和父母一起移民到伦敦。在这之前,他无忧无虑的童年都是在哥伦比亚的一个小镇度过的。他的家族非常庞大,父亲在甘蔗工厂做一名技工,母亲在一家糖果公司工作。
由于儿时远离家乡的原因,思乡之情在所难免。艺术逐渐成为一种能治愈乡愁的方式,奥斯卡·穆里略慢慢开始喜欢上了画画,而且父母非常支持。母亲只希望他有工作,不在街上闲逛,做他想做的事情就好。
奥斯卡·穆里略《Untitled(news)》,综合材料,185×230×3.5cm,2017-2018年
芭莎:很多作品中出现文字,为什么决定写下这些词语?
奥斯卡·穆里略:正如之前也有人问我为什么写“Pollo”(鸡肉)在作品中,我反问道:“你们不吃鸡吗?”因为鸡肉在某些特定文化中有不同的含义,但对我而言,这些词语在某种程度上阐述了我的身份。这种特殊语境从多方面塑造出了我的文化背景。还有一点就是我常年旅行,这能使我感受到不同的文化差异。
芭莎:那你如何理解文化差异?
奥斯卡·穆里略:我即便看到文化差异,也依旧感到很舒适,会去适应这种差异性。我们彼此来自不同的背景,人与人各不相同。我们这一代人处于一种新自由(neoliberal)状态,就像我刚刚吃的午饭有沙拉、汉堡,这些在世界各地都能看到。只要我们有快递,就有可能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喝到美式咖啡。
奥斯卡·穆里略《geographical perplexity》,综合材料,220×245cm,2016-2018年
奥斯卡·穆里略的亲戚的形象会出现在其作品中。2012年,他邀请哥伦比亚的朋友、亲戚以及艺术圈友人在伦敦蛇形画廊一起举办了一场派对:“The Cleaners’ Late Summer Party With Comme des Garçons”。他希望能通过这场派对让高端时尚品牌更大众化。
奥斯卡·穆里略《birds in multilateral action》,综合材料,230×230×3.8cm,2016-2018年
奥斯卡·穆里略每做出一次引人争议的举措,都是为了缩短全球各种差异之间的距离,而更多人可以通过他的作品看到生活在同一世界,但是生活却大不相同的人们。
正在展出
展览:聚合内容与信息
时间:2018年9月19日-11月3日
地址:卓纳画廊香港空间 香港皇后大道H Queen's 5-6层
精彩回顾:
[编辑、采访、文/张一凡][图片提供/卓纳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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