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一本正经起来什么样?
iHeart《没有人喜欢我》,温哥华斯坦利公园,2014年
在上网刷手机时,你是否常常被那些莫名其妙的“傻人傻事”逗乐,还能不厌其烦地反复看上几遍,其中引人发笑的更多是那些始料未及的挫败感。艺术界也不乏有“傻里傻气”的作品,看看他们如何演绎其中的“失败”。
约翰·伍德&保罗·哈里森
《26件绘画与坠落的事情》
2002年
从1993年开始,艺术家约翰·伍德(John Wood)与保罗·哈里森(Paul Harrison)两人开始了长达10年的合作。他们钟爱在平凡无奇的日常物件中寻找意料之外的乐趣,并在一片死寂的环境里面无表情地上演着戏剧性的滑稽演出。实践过程中突如其来的危险与失败,使两位艺术家对这样荒诞的创作着迷,并歇斯底里地体验着“荒谬日常”。
波拉·彼薇
《1000》
2009年
意大利艺术家波拉·彼薇(Paola Pivi)曾邀请了1000位志愿者浩浩荡荡地进入泰特美术馆涡轮大厅的桥梁上一同进行一次现场活动,并在事前为每位参与者准备了一副耳塞,“以防后患”。因为这次行动的任务是完成一次声嘶力竭的呐喊,过程中,他们为放肆感到惊喜与刺激,同时捂着耳朵忍受着突如其来的高分贝。难以置信的噪音在空间中回荡,表演随着千人喊叫的消散而结束,人群也就此解散。在这次演出中,艺术家并不在场,也没对这次演出作出任何回应。
安格斯·费尔赫斯特
《便宜和不合身的大猩猩戏服》
1995年
扮演大猩猩不停跳跃着的是艺术家安格斯·费尔赫斯特(Angus Fairhurst),画面中的形象强大而勇猛。但在接下来的几分钟,戏服内的报纸等填充物不断掉出,大猩猩的形象也逐渐变得松垮,费尔赫斯特瘦弱的身躯便逐渐裸露在外。他渴望拥有强壮的身躯,然而令人绝望的是,他只是一只孱弱的“怪物”。
伊夫·克莱因
《跳跃虚空》
1960年
艺术家伊夫·克莱因(Yves Klein)身着一身正装,从屋顶上飞跃而下。如此心惊肉跳的画面并不是真实发生,实际上,跳楼的他被朋友们用防水油布安全地托住,人们看到的照片其实是经过艺术家后期精心剪辑的结果。他张开双臂,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神情,彰显出超越生死的坦然,而伪造的表演与图像的信息则揭示着一场虚空。
巴斯·简·阿尔德
《坠落》
1970年
16毫米的黑白胶片电影循环播放着艺术家巴斯·简·阿尔德(Bas Jan Ader)的作品《坠落》——他与自行车一同坠入运河;又或在椅子上翻落坠入草丛。不论是水的淹没还是草丛的掩盖,艺术家最后都选择在视觉上“消失”。措手不及的失败之余引来一丝轻笑,但随着艺术家的不反抗,“死亡”的意味也逐渐显现。
阿努尔夫·雷纳
《无题(面子)》
1969-1974年
艺术家阿努尔夫·雷纳(Arnulf Rainer)早在上世纪60年代便运用油画等材料对自拍进行手动“P图”。对雷纳而言,他需要的不是美美的照片,而是试图去探索“不正经”。他曾表示,在自拍照上画画是心灵的一次再现,这样象征性地转变与消灭自己,使画面中逐渐出现了非人的形象。自拍的再加工使得一切都更接近真正的阿努尔夫·雷纳。
加里·希尔
《墙件》
2000年
在漆黑的空间里,一道光闯入了视线,人们发现艺术家加里·希尔(Gary Hill)撞击着墙面并口述着一个单词。强烈地冲击使得言语模糊不清,这一切在不到一秒之间就消失不见,关于感知的所有线索也被切断。接踵而至的画面又在一瞬之间结束,确切而真实却又令人捉摸不透。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这是最后一刻了吗?
查理斯·雷
《木板件I-II》
1973年
在这些充满日系漫画即视感的照片中,艺术家查尔斯·雷(Charles Ray)“被拍打”到了墙壁上。他贴向墙壁,双手双脚随重力而垂下;或是被“挂”在木板上,双臂在固定中来回摇摆。艺术家将自己的身体作为雕塑的一部分,令物理现象的限制在极简中带来一丝趣味。
马丁·克里德
《第850号工作》
2008年
不要阻止在画廊跑步的人,这不是建筑倒塌的预兆,也不是去追小偷,他们是在完成艺术家马丁·克里德(Martin Creed)的作品《第850号工作》。跑步者在艺术家的指示下在画廊走道里竭尽全力地奔跑,运动的美感在空间内完美呈现。跑步后,擂鼓般的心跳与急促的呼吸是人存在的最好证明。
彼特·坎普斯
《三个转换》
1973年
美国艺术家彼特·坎普斯(Peter Campus)使用叠加和色度键控技术,以三种不同的顺序转换他的录制图像,这在当时是十分具有开创性的。艺术家试图通过抽象幽默的手段毁灭自己,并重建另一个形象。这是一场人与造物之间的战争。
其实,这些艺术家真的不是来搞笑的,而是在竭尽全力地述说生与活。他们看似云淡风轻的表达却带有一份执拗——比谁都要一本正经。当能够感受到快乐,正是因为有痛苦的存在,这便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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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文/胡晓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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