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圈存在口红效应吗?
《马戏团》电影海报,1928年
当经济下行来临时,人们会购买对其可用资金影响较小的商品,于是别墅、汽车等大额消费项目就被放弃了,但口红、香水这类廉价而使人愉悦的消费反而逆势飘红,形成了经济现象中的“口红效应”。口红效应既然能助推化妆品行业,那么文化和艺术能在经济衰退时从中获益吗?口红效应在文化领域是否也能发挥作用?
经久不衰的口红效应
1929年10月29日,人群聚集在纽约华尔街,当天股市暴跌,美国处于一片哀嚎中,几乎所有行业都沉寂趋冷,很多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而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当时的口红却卖得极好,销售额增长了25%。
汤姆·韦塞尔曼《Smoker, 1 (Mouth, 12)》,布面油画,276.6×216cm,1967年
伟恩·第伯《Lipstick Rows, from Seven Still-Lifes and a Rabbit》,丝网印刷,12.7×58.4cm,1970-1971年
汤姆·韦塞尔曼《Study for Still Life, 61》,纸上丙烯,56.9×76.2cm,1975年
汤姆·韦塞尔曼《Still Life #60》,布面油画,310.5×845.8×219.7cm,1973年
尽管在过去五年中,印度经济增长率一直在下降,但其电影票房一直保持着13.4%的年增长率。而且在去年,印度电影票房净收入同比增长了27%。电影业的火热变成了“口红效应”起作用的佐证,也是印度经济增长放缓的信号。
伟恩·第伯《Bow Tie, Pick and Shoe》,纸上蜡笔,50.8×40cm,1972年
伟恩·第伯《Shoe Rows》,纸上丙烯和水粉,27.6×38.7cm,1986年
文化与口红
总体而言,“口红效应”符合这样一种认知规律,即在经济下行的压力下,每个人都会锁紧口袋、减少消费,以此尽可能地抵御大环境带来的不利影响。而资金紧张和购买力的下降也使人们无法获得物质上的满足,带来精神状态的焦虑和压抑,他们对娱乐的消费需求就会加大。
因此,经济萧条反而让忙碌的众人有时间停下来抚慰自己的灵魂,寻求精神上的愉悦与满足。就像上世纪30年代兴起的好莱坞电影一样,它们在经济危机期间成为了普罗大众的“安慰剂”,不仅没有受到经济下滑的负面影响,反而逆势发展,迎来了黄金时代。
不得不说,经济萧条的时代背景成就了卓别林(Charlie Chaplin)和他伟大的电影艺术。
破礼帽、小胡子、肥裤子、大头鞋和一根从不离手的拐杖……这一经典流浪汉形象在其第二部电影《威尼斯小孩赛车记》(Kid Auto Races at Venice)中以爱出风头、在赛车场的电影镜头前死缠烂打的形象首次问世,其后又成为了《城市之光》中帮助卖花女双目复明、为爱自我牺牲的贫穷绅士,他还是《摩登时代》中为了生计苦苦挣扎、饱受压迫的底层劳工。
《马戏团》电影海报,1928年
《一条狗的生活》电影海报,1918年
越是不景气,人们越需要廉价的娱乐;越是经济萧条,人们越喜欢笑声。幽默成了人们躲避无奈现实的避风港,喜剧电影也因此受到了他们的狂热欢迎,查理·卓别林等喜剧明星更是成为了那个时代的一种标志。
电影《淘金记》剧照,1925年
她犹如一剂良药,让危机中痛苦的人们暂时忘却了忧愁,就连时任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都说:“因为这个国家有了秀兰·邓波儿,所以我们会好起来的。”因此十岁时,她已成为美国最具票房号召力的明星,收到的观众来信比葛丽泰·嘉宝还要多,出镜率比罗斯福还要高。
《明亮的眼睛》剧照,1934年
就整体而言,经济危机给美国文化产业的发展创造了机遇,“口红效应”成就了美国文化产业的腾飞。除了逆势发展的电影业外,在危机期间,美国娱乐业、广播业、视觉艺术产业等都获得了长足发展:1931年,《华尔街日报》进入了发展壮大的黄金时期,发行量超过了百万份;米老鼠系列作品红遍全球,它带来的欢笑冲淡了人们对现实的恐惧和绝望。
《小上校》电影海报,1935年
《小上校》剧照,1935年
手冢治虫《缎带骑士》,28.5×38.5cm,1981年
正因如此,日本政府将动漫作为国家精神的载体来进行宣扬推广。2004年,时任日本首相在时政方针演讲中提到,《千与千寻》是日本人的“精神”。该片获得了包括第52届柏林电影节金熊奖和第75届奥斯卡最佳动画片奖在内的多项国际大奖,全球总票房超过2.5亿美元。1996年,日本将动漫产业确定为国家第二位重要产业,成为了日本文化发展的一大支柱。
口红效应能长久吗?
但其实在经济衰退期,文化与艺术同样面临着因人们收入总体降低而出现的总需求大幅度下降的情况。危机期间,由于消费能力总体下降,用于购买“口红”的支出必然也会相应减少。“口红效应”是不可能完全超脱于整个经济危机之外的,所以深究起来,它只是经济发展的特定阶段和局部特征而已。
西尔维·弗勒里《Colorful 5 (Purple)》,布面丙烯,2017年
西尔维·弗勒里《Solar Exposure》,布面丙烯,2017年
手冢治虫《森林大帝》,纸上水粉和记号笔,34×24cm,1981年
手冢治虫《铁臂阿童木和飞马》,板面丙烯和粉彩,67×49cm,197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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