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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子”
1980年,诗人、艺评家雷内·里卡德(Rene Ricard)发表评论文章《光之子》(The Radiant Child),正式将以让-米歇尔·巴斯奎特为代表的涂鸦艺术家推向艺术界,成为其创作生涯的标志性事件。而“光之子”这一盛赞也恰到好处地预示了其在艺术市场中数十年的光辉成绩。
让-米歇尔·巴斯奎特《战士》(Warriors),亚克力、喷漆、画板,183×122cm,1982年©Estate of Jean-Michel Basquiat. Licensed by Artestar, New York.
2017年,日本藏家前泽友作以1.105亿美元拍下《无题》,使艺术家作品价格跻身九位数俱乐部,也让该作成为彼时世界第六贵作品;2020年,《消火栓上的男孩与狗》仍以超1亿美元的价格成交,给疫情后的艺术市场一剂强心针;2021年3月,作品《战士》在佳士得香港春拍中以3.23亿港元售出,成为亚洲拍卖史上成交价最高的西方艺术品……同时,今年12月1日,他的巨作《Donut复仇》也将亮相佳士得香港秋拍,将会创下怎样的纪录令人拭目以待。
让-米歇尔·巴斯奎特《Donut复仇》,亚克力、彩色油画棒、彩色蜡笔、纸本拼贴于画布,243.2×182.2cm,1982年,佳士得2021年秋拍估价:140,000,000-190,000,000港元
洛杉矶当代艺术博物馆前馆长Jeffrey Deitch在其作品第一次破亿美元成交时曾表示:“他如今与巴勃罗·毕加索与弗朗西斯·培根在同一级别。”在艺术市场上,他当然可与这两位20世纪绘画大师相提并论;那么在艺术创作上,他是否也能与二人匹敌?
“我真的会画画”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会画画。”巴斯奎特曾说道。而近半个世纪后,其作品的广度与深度已成为无可置疑的事实。
从广度上说,其作品包罗万象——各种符号、文字和图案都如同密码,囊括了流行电影、嘻哈与摇滚乐和各类社会事件,以及行动绘画、原生艺术、超现实主义、非洲艺术和达·芬奇等古今艺术流派和大师,还涉猎心理学、解剖学、图像学、神学和以“垮掉的一代”为代表的美国文学。其一幅作品往往涵盖如此丰富的信息,能量之饱满可想而知。
这种丰富性当然离不开其母亲的艺术熏陶——从小带他去博物馆,给七岁意外车祸的他看解剖书,为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但归根结底,巴斯奎特就是有天才的感知力与观察力。正如他所说:“我从来没去过艺术学院,我在学校里上艺术课都不及格。我只是看许多许多东西。这就是我如何学艺术的,通过盯着它看。”而他对色彩、线条与构图的高超把控也在凝神专注的“看”中初具雏形。
除了观察,就是夜以继日地画。根据其父亲、艺术课老师和初恋女友的回忆,巴斯奎特时刻都在画画,尤其家里的地上全是画稿,其创作甚至遍布墙上、冰箱、明信片、木板、T恤……其创作媒材之丰富正与此有关。而不停地看与画,听起来太简单,但或许这正是毕加索渴求的“像孩子般画画”,而这也是人们从天才那能得到的唯一答案了。
其次,以深度来看,从“SAMO©”这一令他声名鹊起的符号就能窥得一二。与彼时街头涂鸦简单写上名字或街区代号不同,“SAMO©”如口号、标语、诗歌,是对一切象征着权威、建制的挑衅与反叛——“SAMO是一种新的艺术形式,是洗脑宗教、无处遁形的政治、虚伪哲学和伪知识分子的终结。”
而其后关键作品中不断演变、频繁出现的字符、短语,或许正像德国战后最具影响力的行为艺术家约瑟夫·博伊斯向一只死兔子解释一幅画时,那含混不清、近似呢喃的话语。这种近似宗教的精神性极大拓展了其作品的深度。人们对其作品的反应或许与在罗斯科画前别无二致——视觉上一个是爆炸性的“多”,一个是万物皆空的“少”,但都让人备受震撼、眼睛不知从哪里看起。
约瑟夫·博伊斯《如何向一只死兔子解释绘画》(How To Explain Pictures to a Dead Hare),1965年 ©2021 Artists Rights Society (ARS), New York / VG Bild-Kunst, Bonn
于是,年仅20岁的巴斯奎特从1980年参加彼时美国最前卫的“纽约广场秀”崭露头角,到一年后加入由著名策展人Diego Cortez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PS1策划的“New York/New Wave”大展,再到1982年于Annina Nosei画廊的个展彻底引爆话题——此次“RADIANCE”展览中的多幅巨作均创作于这一年,其中《双人像》在1982年的成交价是10.4万美元,在2010年则翻了近70倍。
接着是1983年漂洋过海,巴斯奎特在东京Akira Ikeda画廊展出、走向国际,并成为参加惠特尼双年展最年轻的艺术家;1985年,登上《纽约时报》杂志,开创黑人艺术家摘得封面人物的先河……如此高密度、高质量的公开亮相让他成为当代美国乃至世界最耀眼的艺术明星,但其惹人艳羡的履历背后藏着天才的另一面。
“我会试着想‘生活’”
“我开始画画,然后完成。我在画的时候不会想‘艺术’,我会试着想‘生活’。”那么,生活中的巴斯奎特是怎样的人?你或许会假设一个不可一世、狂妄自大的形象,虽然他并不掩饰自己想要成名的野心:“我想成为明星,不想成为画廊吉祥物。”但同时他“十分内敛,初到一个地方会尴尬不安”——艺术家朋友Al Diaz如此形容。
在其好友塔姆拉·戴维斯(Tamra Davis)执导的纪录片《光之子》中有段巴斯奎特于1985年的罕见采访:他极少直视镜头,游离的目光、含混不清的话语和偶尔腼腆的微笑,都让人难以与之爆发力惊人的作品联系起来,更别说成为麦当娜的男友、与安迪·沃霍尔成为忘年交。但恰恰是这种强烈反差增加了他的艺术与人格魅力,所谓“反差萌”或许正是如此。
不过,这种内敛或天才的“脆弱性”往往是人们忽视的——人们只羡慕天才的敏锐与才华,但他们对痛苦、不安等负面情绪和扑面而来的外界差评也比普通人要敏感几百上千倍。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童年时期母亲的艺术启蒙伴随着精神疾病与家庭暴力,父亲对音乐的热情中含着对儿子辍学搞艺术的冷淡与不闻不问,对彼时美国种族歧视的感同身受,以及良师益友沃霍尔的骤然离世……这些都为其作品留下了深刻的时代烙印:画中常出现的头戴王冠的战士与英雄角色,无论是指代穆罕默德·阿里等巨星,还是籍籍无名者,都让人感到悲壮与肃然起敬。
必须承认,这种天才的一体两面正塑造了巴斯奎特艺术的独一无二和个人命运的必然。或许这样说有些残忍,但正经历历史的人们并不能预见未来——他的父亲在其死后后悔不迭,艺术课老师在后来的采访中才说他是天才儿童,而不是格格不入者。真正能慧眼识珠的人或许在其生活中极少……
而艺术界却不乏眼光毒辣的人。他惊人的才华、肤色身份、如电影般矛盾而绚烂的人生经历无疑吸引了大量新一代藏家、画廊主与博物馆馆长的注意。从美洲、欧洲到亚洲,从老钱家族到新贵,从娱乐圈到科技行业,其藏家和“死忠粉”已遍布全球。
短短约十年的辉煌生涯,却让巴斯奎特成为那个时代最让人不容忽视的艺术巨星。而他的作品超越种族、年龄、地域与时代限制的自由与包容,与当下依然产生着强烈共振。巴斯奎特,为何是天才?答案早已不言自明。
展览:“RADIANCE”让-米歇尔·巴斯奎特巨作大展
时间:2021年11月11日-12日
展览预约时间:2021年11月6日
展览地址:上海半岛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