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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在什么时候,开始了与国家事务的直接互动? | 香江足迹

邓家宙 大公网 2017-02-10

香港远离中原,于国族历史而言仅属南方的边陲地带,似无重要历史可言,然而宋亡之时,遗臣拥护幼主建立“行朝”,由福建一直到官富(九龙)坚持抵抗元兵,因此宋末二帝留驻香港的事迹具有特殊的历史意义。


时屹立九龙城的宋王台,背负着宋末两帝留驻香港的历史事迹。


咸淳十年(1274),宋度宗驾崩,由丞相贾似道拥立年仅四岁的赵?继位,改元德佑,是为恭帝。惜国家已回天乏力,翌年元兵渡江直逼临安,最后议和失败,恭帝出城投降,上献国玺,宋朝灭亡。元军俘虏降帝至大都,封为“瀛国公”,虽留性命,但经历也称坎坷,后来更被强令出家为僧,最后以谋反罪赐死。


宋亡以后,陆秀夫、杨亮节等遗臣拥立恭帝的兄长赵昰为帝,继任端宗,改元景炎,号召各地军民勤王复国。由于闽、粤地区尚有摧锋军驻守,而元兵又穷追不舍,遗臣等护卫端宗等从海路南逃,经潮州南澳岛、惠州至九龙,先后在官富、浅湾、梅蔚(疑为梅窝,另说是誓竿洲)等处驻跸近一年,留下若干史蹟。


战前文人雅士在圣山山顶宋王台大石留影。


相传,景炎三年(1278),端宗为逃避元兵追捕,不慎坠海受惊染病,流落碙州(疑为大屿山,另说是誓竿洲)。由于年纪细少,玉躯不堪奔波,未几驾崩,就地安葬。陆秀夫草拟〈景炎皇帝遗诏〉云:“……惟此千钧一发之重,幸哉连枝同气之依。卫王某聪明夙成,仁孝天赋,相从险阻,久系本根,可以柩前即皇帝位,传玺绶……”于是遗臣拥立卫王赵昺临危登位,另拟〈登极诏书〉:“……以汉贼不两立,庶将复君父雠。大义攸关,舆情交迫……尚赖元勋宿将,义志忠臣,合志而并谋,协心而毕力,敌王所忾,扞于我艰……”帝昺即位,改元祥兴,同时宣告碙州升格为翔龙县,广州升为翔龙府,继续抗元。而元军加紧追击,行朝迁至厓山(新会),可惜自恭帝投降,已失士气,未几端宗亦驾崩,军心更为散涣。翌年,张弘范率军进攻,爆发厓门海战,张世杰等将领顽强抵抗,最终全军覆没,宋室遗族投海殉国,天命如此,亦无可奈何。


宋末行朝的事迹固然是国族史的范围,而昰、昺二帝亲临、驻居、驾崩、安葬、登极等重要情节竟在香港发生。回顾陆秀夫在大屿山草拟的两篇诏书,反映遗臣的沉重心情和行朝的艰酸,同时突显遗臣忠贞护国,至死不渝的传统气节。站在本地史而言,更是香港与国家事务首次的直接互动,事例绝无仅有,意义之钜,不应忽视。


作者为香港史学会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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