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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医战“疫”|援鄂女战友防护服上写着“笑脸”

连日来,在新冠肺炎疫情的防控阻击战中,我校广大党员干部和医护人员无私奉献坚守一线,用实际行动书写了一个个感人的故事。而他们中,远在湖北武汉的援鄂医疗队队员们,更是克服重重困难。

援鄂女战友防护服上写着“笑脸”

在武汉,医院就是战场,医务人员就是战士。我要点赞我们的女战友。虽然口罩挡住了她们的面容,但她们笑对困难,把“笑脸”和“金句”画(写)在防护服上,把乐观精神传达给病人。

目前,武汉定点医院主要收治新冠肺炎重症、危重症患者。随着驰援武汉的医务人员不断增多,医疗物资供需矛盾比较突出,防护服、口罩、护目镜等防护用具仍比较紧缺。为了节省防护用品,上班前大家都忍着少吃不喝,甚至穿上纸尿裤。

对于许多女战士来说,她们遇到的困难更多。一到武汉,温医大附一院护士何美青、附二院护士王密芳、项飞等为了减少交叉感染,就剪去秀美的长发。

但更挑战她们的还是体力。由于长时间在密闭、缺氧的状态下穿戴防护用具,她们几乎都出现了缺氧、头晕、胸闷等症状,时常要忍受着面部被护目镜和口罩勒出的疼痛。女战友有时还要和我们一样去干粗重活。她们所在的武汉第四医院,随着危重病人数量增多,医院的氧气应用量已经达到日常用量峰值的10倍以上。没有氧气,就不能投入更多的呼吸机来对危重病人进行救治。有时医生在抢救病人,女战友们只能自己拖着沉重的氧气罐,穿过长长的走廊,把氧气罐拖到病房。

△王密芳几天前讲述自己在武汉的抗疫经历

在20楼病房,有十几位危重患者、重症患者。重症护士王密芳、项飞等时刻准备抢救处于生死线上的病患。平时,还要当护工,一位老婆婆是危重患者,忽然大便失禁。王密芳等马上帮她清理了所有的衣服和床单,更换上干净的衣物。走出病房,王密芳说:“这里没有护工,我们要帮病人解决所有的困难。”

我们女战友的防护服上,常画着一个大大的笑脸。“病人看不见我们的笑脸,所以我们在胸前画一个。”胡珍珍说。王密芳则在防护服上画上两颗心,还写上“有密芳,更健康”。

女战友们还很贴心地买来了几十张贺卡,写上几句温馨的话送给病人。病人收到后,心情大不一样。

一天,凌晨四点,22床患者病危,女战友们迅速跨楼层调配设备,何美青搬来氧气筒联合设备带双路供氧,陈海萍抽血化验,项飞上速尿、甲强龙,胡珍珍上硝甘,侯丽珍紧握着患者的手给予心理支持。虽然来自不同的医院,但女战友们沉着冷静,和医生配合默契,将精良的技术发挥得淋漓尽致, 最后病人转危为安。

女战友们,常让我热泪盈眶。


(原文作者:温医大附二院赴鄂医疗队临时党支部书记张晓隆)

要是我感染了,你一定要把我带回去!

过年前的一天,突然接到护士长通知,呼吸内科要两个人自愿去武汉支援!

消息来得突然,虽然我与老马(首批浙江援鄂医疗队队员、温医大附二院呼吸科主管护师马萍)都毫无准备,但作为科室最年长的护士,带头去支援武汉是我们应该有的担当,这也对得起平日其他护士叫我们一声“老师”的荣耀。

我对护士长说:“那我去吧!”

马萍说:“那我和丹红一起去!”

就这样,整个决定的过程不超过5分钟。这是一个朴素而自然的决定,没有特别的抗争,也无特别多的思虑。似乎就是我们该担当的使命。

来到武汉,我和老马同在一个小组,一起上班,一起下班。马萍喜欢操心,她觉得我比较随性,在穿脱隔离衣时总是贴身跟着,跟在我身旁碎碎念:“你给我小心一点。”“你脱衣服慢一点。”“你今天怎么衣服脱得这么快?”

对于马老师的“管教”,我常常感到无可奈何。好在,对她我不需要客气:“你瞎操心什么?”“咋废话这么多?”

她狠狠地瞪我,同样对我的“屡教不改”感到无奈。我懂她,她亦懂我,我和她不需要太多的“礼节”,只是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的态度,一切随性而为。就如平常在工作中,两人做事的方法不同,然而对做事的态度和要求都一样的高。

△马萍(左)与战友交流

来武汉的第一个班,便遇到下马威。两个危重患者病情突发变化,都需要心肺复苏。穿着厚厚的防护衣,做起心肺复苏,不是一般的吃力。带着小组成员,我们彼此配合默契,虽是精疲力尽,但好在一切顺利度过。

有一次,我们值夜班前,我迷糊中听到隔壁的咳嗽声。我打电话给马萍,知道她哮喘发作,很是担心,提醒她不行就请假。她反复安慰说:“没事,吸入剂吸后,马上能控制。”

夜班期间,马萍突然说:“丹红,要是我感染了,你一定要把我带回去!”我知道,平时强悍的她也时常焦虑。此时此情,这样轻轻的一句话,足以让空气凝集。

我内心感到沉重心痛,“这时候你别说这样的丧气话!”接下来工作的空余间隙,我们彼此依偎而坐,手牵着手,相视无言,我看到她护目镜下红红的眼睛,我也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开始湿润。一个晚上,就这样在担忧中静静地过去了。

此后的连续几日,马萍说她瞌睡,我几次敲门,都被她怒怼。我了解她,面对新的环境和压力,她的方式都是碎碎念,然后说想睡。我亦不去打扰她,只交代,想吃什么告诉我,我来烧。  

△胡丹红在护理患者

这几天,我在房间里做正念练习,放松训练,偶尔的小练笔,去诉说自己的这段经历。这是我的减压方式。在马萍的眼里,我这是矫情。我们虽彼此有很多不同,但是并不影响彼此间的理解、信任和爱护。


(原文作者:第一批浙江援鄂医疗队队员、温医大附二院呼吸科主管护师 胡丹红)

我在武汉战“疫”,我还想再来一次武汉!

“今天我夜班,明天我联系你吧!”

一直不敢打扰她,在第一批援鄂医疗队进驻半个月后,我终于联系上了我的同事——温医大附二院急诊ICU护士项飞老师。

“请问您现在在哪里支援?”

“武汉第四人民医院,现在收住的全部都是重症患者。”在这个医务人员紧缺的城市里,支援的重症护士就是救命稻草,带教培训完马上上岗扛大梁,他们也有忐忑,但必须迎难而上。

“我现在负责责任组1组,除了常规的医疗护理之外,还需要负责病人的一切生活护理,简单说就是吃喝拉撒睡,没有护工,没有清洁员,没有家属陪护,所有一切都由我们护士完成……”

“空荡荡的城市,第一眼,我真的不敢相信”,项飞有些许哽咽,“街上没有行人,车辆也寥寥无几。”

项飞说,从没想过自己第一次踏上这个因美丽的樱花而闻名的城市,会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她时常会想起那句话:“有时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在她看来,只有全力以赴才是最好的实践。

项飞老师从前和我共事过,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她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和那份沉稳。而此刻,我对她多了份敬重和佩服。

△项飞与患者

“这些天,您有过挣扎吗?”我问。

“我在ICU工作了17年,原本以为早已看淡生死,但真的看到病人生命垂危时,还是接受不了。”

“初来乍到的我一度受到‘重创’”,电话的那一头,她几度哽咽,“两次夜班,我们都经历患者饱和度降至50%,自己搬氧气筒,呼吸球囊辅助通气,抽血,用药,一边抢救一边鼓励患者一起加油,整整一个夜班,终于将患者的饱和度升到了80%。”终于讲到了点开心的事儿,气氛不再那么沉闷了。

“想家吗?”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司空见惯,可又不忍问出口的问题。

“想,非常想,每天我们的生活就是酒店、医院,接触最多的是病人,说话最多的也是病人。为了避免交叉感染,下班回酒店都是各自回房间,休息的时候我们碎秋护士长就是我的‘垃圾桶’,现在的我心态已经好很多了!现在每天都能听到很多病人出院的好消息!”

△项飞(左2)和战友们

远在他乡,只身一人的时候,家人是我们最坚强的后盾,而战友给我们的却是战斗的力量。

见过武大樱花的绚烂,迷恋过街头巷尾的热干面,黄鹤楼上登过高,潜江小龙虾吃到吮手指。“疫情结束,你想过要做什么吗?”我不禁问了项飞老师最后一个问题。她回答说:“我想再来一次武汉,带家人一起,看一看这个我战斗过的地方,和他们一起欣赏武大樱花的美丽。”


(原文作者:温医大附二院成人急诊科护士 林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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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附属第二医院、育英儿童医院

责编 | 陈伟 黎亚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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