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实录】社会生态农业CSA联盟X韩莎琳合作社联合会首次线上经验交流会

文章转载自微信公众号“ 社会生态农业CSA网络”

2020年8月12日上午

社会生态农业CSA联盟X韩莎琳合作社联合会

线上交流会·圆满结束

韩方嘉宾

韩莎琳合作社联合会 主席 曹完硕女士

韩莎琳合作社联合会 常务理事 尹亨根先生

韩莎琳合作社联合会 政策规划团队负责人 文智映女士

中方参会

国际社会生态农业CSA联盟 联合主席、社会生态农业CSA联盟 理事长 石嫣博士

“好农场” 创始人 程存旺博士

社会生态农业CSA联盟团队：张笑、薛宁、柏鑫玉、银睿、张田宇

各省生态农业合作社社员代表以及相关领域专家学者等共计130余位

特邀中韩翻译：安敏瑞老师

文字 · 实录

以下为文字实录，根据腾讯会议录屏整理，未经讲者校对。

整理、排版：CSA联盟 柏鑫玉

审核：CSA联盟 张笑

（主持人）现在是北京时间上午9:00，韩国时间10:00。我们的会议现在正式开始。

尊敬的嘉宾老师、各位参会者们上午好，我是社会生态农业CSA联盟项目官员：张笑，很荣幸担任这次线上经验交流会的主持人。中国人民大学乡村建设中心和CSA联盟自2009年开始，每年冬天都会组织全国性的社会生态农业CSA大会，至今已经成功地举办了十一年，其中2017年在贵州铜仁举办的第九届大会，我们曾邀请到现任韩莎琳合作社联合会常务理事：尹亨根先生，他向我们介绍了韩莎琳消费者合作社的发展历程，通过城乡直接交易的模式，发起保卫餐桌生活，保障生产者农业生产，保护消费者生命生活运动，以促进城乡互助交流，构建可持续的生产、消费系统。

CSA联盟一直致力于在国内构建生态农业产消互助网络，经十多年的发展，现已在全国范围内形成以CSA农场为主的1500多个CSA网络；从2019年7月开始，CSA联盟去到全国十几个省市地区协助当地CSA网络将分散的生产者们更加有效组织地在一起，建立在地化团结互助的生态农业专业合作社，截止目前，一共成立了16家省级生态农业合作社；在未来，我们的计划是组建全国生态农业总公司。

韩莎琳自1986年成立，“韩莎琳农场”线下店开门营业，而后建立社区消费者合作社和韩莎琳生产者协会；如今他们的消费者会员近70万户家庭，生产者社区120个，消费者合作社23家，内部成员共6021位。（数据来源：韩莎琳2019年年博）韩莎琳所想象的世界是乡村与城市、生产者与消费者共同生活的“都市·农业”共同体社会，是城乡两端相遇而推动的一项“生活合作运动”实践。经过三十多年不懈地努力和发展，这种想象如今已成为现实。

在推进省级地区合作社事务的进程中，我们发现CSA联盟所努力的方向和愿景与韩莎琳合作社联合会有很多共通之处，与此同时在面对刚刚组建不久的合作社组织时，我们也遇到一些亟待和成熟的韩莎琳团队进行深入探讨的发展性议题，最先成立的陕西秦人良品合作社尚且未满一年，所以我们在筹备去年第十二届CSA大会期间就开始再次对接韩莎琳团队，想要邀请代表再次来到国内做相关的经验分享；但后面因行程和几波疫情的影响，我们原定春节后去韩莎琳游学、考察的计划也暂时搁浅，但我们双方团队在线上始终积极的互动着，很快地，我们便有了筹划、组织首次线上经验交流会的想法。

在此特别感谢作为此次中韩生态农业网络交流发展的桥梁大使，来自“和与同”社区的代表金裕益先生在整个筹备过程中所做的贡献，他现在正在会议间旁听；也非常感谢韩莎琳合作社联合会政策规划团队负责人文智映女士，这次线上交流会离不开她的鼎力支持和协作；另外，我谨代表我们双方团队向今天会议的中韩翻译：安敏瑞老师表示由衷地感谢！

今天两个半小时的会议时长包括翻译时间，时间非常宝贵，期待大家认真地聆听、积极地反馈。除了嘉宾在分享时，开启共享屏幕之外的时间，欢迎各位参会者在遵守会场纪律，保持静音的同时，开启自己的摄影头，让我们看到彼此，在今天会议结束之前，我们会有一个“云合影”环节，会后会将“云合影”分享给各位！

中韩两方友好问候

接下来，我们将正式进入会议议程的第一环节：我们有请中国CSA网络、韩莎琳合作社联合会高层代表双方做简要自我介绍。首先我们有请韩莎琳合作社联合会主席：曹完硕女士发言，大家欢迎！

（曹完硕）大家好，很高兴能与社会生态农业CSA联盟以这样的形式见面，刚才听到CSA联盟的发展路径后，发现和我们韩莎琳的理念是高度吻合的，对此我感到很开心。从今年的疫情开始包括到现在韩国持续两个月的雨季，对韩莎琳的生产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我听说也是因为疫情，中国也经历了一个比较艰难的阶段，希望中韩两国可以共克时艰。现在韩国因为暴雨，生产地也遭了灾，我觉得这正是考验我们的社员，倡导会员去扶持危难关头的生产者的时候，我们的餐桌生活也是因为韩莎琳提供健康的食材才更加幸福。希望社会生态农业CSA联盟与韩莎琳能加强合作于交流，共同实现所追求的目标，我也希望能够通过此次会议向中方学习。谢谢～

（主持人）感谢曹主席的发言，谢谢您抽出宝贵的时间和我们一起交流！接着，我们有请韩莎琳合作社联合会常务理事：尹亨根先生发言，大家欢迎！

（尹亨根）大家好，很高兴和大家见面！我好像在2017年贵州大会上与大家见过面，再次见到大家我感到很开心。很荣幸能够在这里为大家分享韩莎琳组织，等下我会详细介绍。

（主持人）感谢尹先生的支持！现在我们有请韩莎琳合作社联合会政策规划团队负责人：文智映女士做自我介绍，大家欢迎！

（文智映）大家好，很开心在这里与大家进行交流，现在在疫情这个环境下，我们之间的交流是十分有必要的，希望我们能保持沟通与联系，共同进步与发展。谢谢大家～

（主持人）感谢智映积极协调，促成此会议如期举办。接下来，我们有请国际社区支持农业联盟联合主席、社会生态农业CSA联盟理事长：石嫣博士 发言

（石嫣）韩国的朋友们，大家好，特别高兴能够在这个时间和大家见面。我记得上次见面是我去韩国拜访韩莎琳，这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今年整个疫情给我印象很大的是，在北京大型批发菜市场上爆发了北京的第二轮疫情，北京近70%的生鲜产品都由这个批发市场供货，使得北京市市民在第二轮疫情爆发后的前几天出现了购买恐慌。正是由于疫情这个时机，我们更加明确组建合作社的必要性，CSA一直的理念就是希望通过在地化的组织将生产者和消费者联系起来。同时我们也需要一个世界的联合，特别是在以小农为主体的亚洲区域，向我们身边的邻居——韩莎琳合作社联合会学习。

（主持人）下面有请“好农场”创始人：程存旺博士发言，大家欢迎！

（程存旺）很感谢韩莎琳的几位领导，也感谢社会生态农业CSA联盟的团队组织召开了这次会议。我们是本着学习的心态向韩莎琳请教如何在一个国家开展生产者和消费者的联合，学习他们的合作精神。在前期我们也分享、阅读了韩莎琳的很多相关资料，今天也是带着很多问题过来聆听韩莎琳的分享。2020年是一个多灾多难的一年，我们也坚信这样特殊的一年也更能促进我们的合作，最后，祝福我们的生产者、消费者以及中韩的友好关系能够有一个长远的发展。

（主持人）感谢双方代表们的介绍，我们希望经验交流会不止这一场，在未来我们愿意更加紧密地互动交流，共同推进生态农业在各个地区开花结果。

中国CSA网络的推进情况

（主持人）下面我们进入第二环节，首先有请我的同事、CSA联盟项目干事-两级CSA网络事务负责人：薛宁先生为大家介绍国内生态农业合作社事务的推进情况，他最近这一周正在河南省进行参与式保障体系(PGS)考察，和河南中原农夫生态联社一起走访8个市的生态农场。

（薛宁）大家好，我是薛宁，我现在正在河南合作社开展PGS走访。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CSA联盟目前的一个进展，尽管受疫情的影响，我们从2019年7月份到现在已经在15个省份地区（北京、河北、河南、山西、陕西、宁夏、云南、广东、福建、山东、安徽、四川、贵州、湖南、江苏）搭建了16个合作社，这说明大家对合作的意愿很强，合作社的未来发展也有很大的前景。我们做这件事的愿景就是搭建生产者和消费者沟通的桥梁，构建社会生态农业互助的网络。我们的社员农场约400多家，链接的会员家庭超过30000户。目前我们的合作社事务，组织架构已经搭建完毕，但是发展思路还不明朗，所以希望这次会议向韩莎琳学习相关经验。此次会议后，我们会邀请各省合作社代表到北京商议合作社未来发展的有关事宜。

（主持人）谢谢薛宁的介绍，接下来约1小时20分钟的时间我们将交由韩莎琳团队的三位代表，根据CSA网络在会前梳理出来的研讨问题清单，他们专门准备了PPT来做相关回应。

韩莎琳合作社联合会尹亨根先生代表分享

（尹亨根）我们看了大家的问题清单之后，准备了这个PPT，就此为大家进行讲解。如果还有问题可以随后提问，我们再为大家回答。

在开始之前，我还是想向此次会议前来倾听韩莎琳分享的中国一线生产者表示由衷的感谢。那么我现在开始分享～

1

·韩莎琳的组织结构·

2011年构建了韩莎琳合作社联合会架构，韩莎琳合作社联合会是生产者和消费者共同体，分为三个部分：生协部门、生产部门以及扶持这两个部门的支援部门。生协部门由消费者参与的23个生协组织组成，生产部门是由20个市郡联合会和区域联合会组成，支援部门是由母心有机农业研究所、韩莎琳图书出版社、韩莎琳阳光发展合作社、韩莎琳财团、韩莎琳众筹这5个团体构成。目前，韩莎琳的消费者会员有70余万户，生产者会员有2200余户。

韩莎琳的事务决策机制都是由上述三个部门联合决定的。韩莎琳的最高决策机关是年度总会，每年召开一次，有200位大议员参与，其中有175位来自生协部门的消费者会员，20位生产者会员，3位联合会的成员，2位母心有机研究所的职员。除此之外，每月召开的理事会也是一个重要的决策机关，有32位理事参加这个会议，23位生协部门的理事长，5位区域生产代表，4位其他部门职员。

韩莎琳的生产者联合会不是针对一个个农民，联合会是以拥有5户以上生产活动的生产者共同体为单位的。单个生产者加入生产者联合会可以通过加入已有生产者共同体，或者是寻找其他单个生产者，联合组成新的生产者共同体，并以其加入到联合会中，但要通过生产者共同体对种植情况的检查。韩莎琳的生产共同体每月召开一次例会，实行民主管理、自主管理。

“母心有机农业研究所”（中文翻译）成立于2002年，致力于调查研究，深化和扩展韩莎琳的各项活动的理论基础，并根据实践做一些课题研究，同时发布生态农业的相关信息。在韩莎琳成立30周年时主办了韩莎琳宣言活动，发布《韩莎琳宣言》，并翻译成中文和日文版本进行传播。

2

·韩莎琳的各部门职责·

韩莎琳联合分为三个部门：政策策划部门、支援组织部门和宣传部门。政策策划部门下设两个分支部门分别负责政策制定和活动策划；支援组织部负责扶持23个生协组织，下设组织支援部和事业支援部；宣传本部下设宣传内容团队、宣传策划团队和宣传设计团队，宣传内容团队主要负责在各大社交媒体发布信息，组织策划和运营，宣传策划团队是针对韩莎琳的产品进行推广和宣传，宣传设计团队负责产品包装的设计。

韩莎琳事业联合会包括

项目策划部门：项目策划本部、品质管理本部；

采购部门：农产品本部（采购一产的农产品）、加工事业本部（采购加工产品）、畜水产业本部（采购畜牧产品以及水产品）；

物流部门：物流支援本部、出、入库本部；

电商商品部门：信息系统本部和订货客服本部

3

·韩国有关合作社的法律情况·

韩国2012年成立《合作社基本法》，这部法律除保险业、金融业领域外，都可以成立合作社，但在这部法律出台前，就已经有政府部门认可的合作社，当然韩莎琳也在其中。韩莎琳是依据《消费者生活合作社法》成立的，在2012年前个别合作社法包括《农业合作社法》、《水产业合作社法》、《信用合作社法》、《消费者生活合作社法》、《中小企业合作社法》、《森林合作法》、《烟草生产合作社法》，在这些法律的背景下成立的合作社都依靠政府强有力的支持，但韩莎琳的生协组织（即消费者组织）的成立基本上是在民间自发形成的，生协的创办和运营也没有受到政府的帮扶。

4

·韩莎琳内部运营系统·

1986年从一间小米铺成立，提供的产品有大米、鸡蛋、芝麻油和餐桌上基本的食物。韩莎琳的生产者当时创办了生产者协会，推动他们的此项运动。2011年更名为韩莎琳生产者联合会，一直到现在。据2019年的数据显示，目前有2192家生产者形成了120家生产者共同体，相互协作着进行生产活动。韩莎琳会预估一年的消费量，按照生产地的品类和数量制定生产计划书，和生产者拟定生产合同，生产者按照合同约定的事项进行生产活动并为韩莎琳供货。

生产者加入韩莎琳有以下8个步骤：

首先，认同韩莎琳的理念和宗旨；

向当地的生产者共同体表达想要加入的意愿；

生产者共同体需要考察他的土地、周边环境、种植等情况；

在生产者共同体以及联合会区域协商会的月度会议上同意生产者的加入；

新加入的生产者要接受韩莎琳组织的培新教育培训；

向全国运营委员会申请加入并在月度例会上审核同意；

缴纳基本出资金：50000韩元（约300元人民币）；

作为韩莎琳的会员，要坚守诚信，积极参与韩莎琳组织的会议、城乡结合活动以及教育培训活动。

5

·韩莎琳的产品认证系统·

韩莎琳的产品认证系统同样也是参与式认证制度(Hansalim Participatory Certification)，由社员、生产者和韩莎琳相关职员组成考察小组一同参与生产共同体的自主检查。

韩莎琳会对认证的产品按照投入品的不同进行等级划分：一级产品在生产过程中使用了被许可的农药化肥（减少农药化肥投入耕种方式），二级产品没有使用农药，使用了少量被许可的化肥（无农药投入耕种方式），三级产品完全没有使用农药、化肥（有机耕种方式）。

韩国的环境友好认证制度是在1997年出台的，而韩莎琳在这之前就采取了绿色种植，创办了相互信任的参与式认证制度，这与国家的制度相比而言，更加注重认证的整个过程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韩莎琳认证的特点是由生产者共同体为单位参与，通过土地检查、培训和参加会议的形式进行自主管理。自主检查的主体是自主检查团队，由一位社员、一位消费者和一位韩莎琳职员组成，成为检查员需要接受生产者共同体的培训。

认证流程是：生产者共同体发布自主检验报告书，检查团队按照其展开检查，随后将报告提交由社员、职员和外部专家组成的认证审核委员会，由委员会审核报告的真实性、合理性，通过审核后，便可为生产者颁发自主认证证书，随后生产者要严格按照标准种植，职员也会密切关注生产者的生产活动，并给予相应支持。

6

·消费者社员管理·

消费者社员是指居住在上述23个会员生协组织所管辖的行政区的市民，消费者社员可以根据自己的居住地选择所属会员生协组织，消费者社员充分享有消费自由、退社自由。目前，我们也发现韩莎琳的消费者社员的活跃度有所下降。韩莎琳的性质是合作社，以社员的出资金额来运作，我们附加极少的利润售卖商品，即便是有收入也会累积到出资金上。

7

·韩莎林内部信息管理平台·

韩莎琳的信息管理平台是“生活E”(Salim E),韩莎琳的经营状况、供给情况、店铺管理、物流情况、活动回顾以及人事通知等信息可以清晰地查询，比如查看每个生协的空瓶回收率。（塑料问题是全球性的，韩莎琳也开展了一系列倡导活动）

8

·韩莎琳的产品价格体系·

韩莎琳产品的价格体系并不是完全固定的，是要根据每年定期举行的联合会会议情况制定的，在2020年初，韩莎琳制定的是71%/29%。71%是要支付给生产者，用于支持其生产生活；29%用于韩莎琳的运营管理。当前的趋势是前者占比减少，后者占比增多。韩莎琳对产品定价有4个规则：一是根据生产者进行再生产所需的生产、生活费用，制定产品价格；二是尽可能减少因市场价格波动而变化；三是考虑生产方法、品种、季节等要素；四是制定的价格尽可能使产消之间达成一致。其中29%的产品价格，8%给到联合会，21%给到会员生协，特别的是，其中1.25%作为生产稳定基金，当发生自然灾害并且演变为生产灾害时将作为生产者的扶助金使用。

9

·韩莎琳的营销策略·

韩莎琳之前并没有大范围使用大众传媒进行宣传，主要借助信任的口碑宣传，采用居住较近的生产者和消费者见面的方式，增进感情，所以说加入韩莎琳的产消见面会还是十分重要的。未来，我们也希望借助大众媒体更好地宣传韩莎琳。

母心有机农业研究所也会对消费者会员的消费行为进行调研分析，更好地了解消费者以及他们对于韩莎琳的期待，这对于韩莎琳开展生产计划与产品销售是十分重要的。从2018年的统计数据来看，消费者选择韩莎琳产品的主要原因是信任，认同韩莎琳与生产者共同进步的价值观。消费者对食品安全的担忧主要来自于转基因及有害的添加剂。同时韩莎琳也调查了消费者对于产品品类的需求程度。

韩莎琳认为产品的包装不仅仅是一个包装，更代表着韩莎琳的形象与理念，韩莎琳的产品包装都是由联合体的宣传部门设计的。为了与韩莎琳环保理念相一致，韩莎琳在选择包装材料的时候尽量选择非塑料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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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莎琳的销售渠道·

线上以网络和电话的形式，每周定期为消费者会员进行一至两次的配送，占比17%；线下是通过230个店铺进行产品售卖，占比82%。现在看来，尤其是在疫情期间，线上订购的比例在逐渐上升。截至2019年7月，据统计韩莎琳线下门店有230个，店铺是由区域生协用社员的投资金出资开设的，区域生协根据店铺的规模安排负责人或部门，23个区域生协自主管理门店经营，韩莎琳联合社在运营管理方面为其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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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莎琳的城乡交流活动·

韩莎琳目前有打算在济州岛开展乡村旅游事业，虽然韩莎琳之前没有发展乡村旅游业，但是我们在促进城乡交流方面组织了很多有意义的活动，据2019年数据统计，带儿女参加生产体验活动的消费者数量大概有5000人，参与城乡洽谈会的数量为1350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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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莎琳的金融体系·

金融方面是韩莎琳成立以来最为头疼的一件事情，经过了多年的发展，在2017年12月份成立了韩莎琳众筹，是由韩莎琳生协、生产者共同体等23个韩莎琳组织共同出资。截至2019年韩莎琳众筹的产品约40个，投资项目1400个，累计众筹1300亿韩元（约7.6亿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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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莎琳的对外活动·

一是扩大粮食自给自足基础及环境友好型农业

二是保存本土种子、保护农民权力

三是积极应对气候危机，促进可持续发展

四是以食物为媒介，关爱弱势群体，确保食物的公共性

2016年开始黑砂糖的贸易

2017年和日本ZFSA纤维回收利用协会合作，开展积攒废旧衣服的活动，利用活动的盈利帮助了一个巴基斯坦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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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的事业规划·

韩莎琳在2020年计划开展这两方面的活动：食物计划活动和扩大应对气候危机的活动。

重点业务有四：一、用有价值的韩莎琳活动提高社员的自豪感；二、让社员充分地利用韩莎琳的资源；三、将韩莎琳的“米饭运动”社会化；四、保持创新，提高韩莎琳组织内部的活跃度。

韩莎琳的任务：通过饭桌生活、农业生活、区域生活，打造一个生命生活的世界，我们希望打造一个每个人都感到幸福的生活共同体。

（主持人）感谢代表们的精彩分享，让我们对韩莎琳的内部运营机制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结合CSA联盟现在所推进的合作社事务，有很多可以借鉴的成功经验。这次线上会议参会人员包括各省合作社的社员、各地的新农人和消费者、以及高校学者、关注生态农业发展的学生、社会组织等一共130多位，我们看到聊天区已经有人提出一些问题，那么下面我们就进入问答环节，大约半小时的时间，我们会选出若干代表性的问题，请韩莎琳代表们回应。

问答环节

提问一：韩莎琳商店里售卖的产品，是怎样和生产者达成协作的？

我们会和生产者进行一个约定，包括种植的品种和数量，按照这个约定去收购生产者的产品。

提问二：韩莎琳2000多位生产者会员的平均种植规模有多大?

韩莎琳大规模的生产者是比较少的，中小规模的生产者占绝大多数，户均约30亩地。

提问三：韩莎琳所销售的三个等级的农产品，在价格上有什么差距？

同一类产品我们不会专门设置三个等级进行生产，我们要求生产者采用友好耕种方式。生产者根据实际种植情况和自身能力状况，选择减少农药化肥投入耕种方式、无农药但有少量化肥投入耕种方式、完全有机耕种方式这三类生产标准，因此价格等级也没有办法去谈。但是像苹果，我们有分级为一级果和二级果，等级价格差为10%左右。生产者和消费者组织会议按照相应的标准共同对产品进行合理定价。

提问四：韩莎琳的配送是从店铺还是从仓库送到消费者家里？

前面谈到韩莎琳有23个区域生协，每个地区都配置一个物流中心，由韩莎琳的中心物流将产品配送到各地物流中心，再采取就近原则为消费者进行配送。

提问五：230个线下门店是如何决定采购？

门店是由韩莎琳统一管理的，门店店长可以向韩莎琳采购，再由中心物流配送到各个门店。

提问六：韩莎琳现在面临的最大挑战是什么？中国要想借鉴韩莎琳的经验在中国成立合作组织，韩莎琳对中国的建议是什么？

韩莎琳现在处在发展停滞阶段，供给量增加很少，我们也分析了这一问题，还是要更好地了解会员的需求，韩莎琳也在研究怎样才能和消费者会员成为一个更好的共同体，为他们提供产品。韩莎琳在最初创办米铺的初衷是看到了生产者和消费者联合的重要性，因此对CSA联盟的建议是，在现有体系的基础上，还要专注于构建消费者合作共同体，这样会更好一些。

总结发言

（主持人）感谢各位积极的互动，也十分感谢尹代表耐心的倾听和细致的解答，希望大家此行来了都有收获。接下来，我们再次有请曹完硕主席、石嫣博士、程存旺博士为本次会议做最后的总结发言。

（曹主席）听了尹老师的分享和大家提的一些问题，我也对韩莎琳走过来的路进行了一个反省。刚才有人问到韩莎琳面临的最大挑战是什么，尹老师也做了解答，我想补充一点：现在我们身处疫情、气候危机等颇具挑战的时代背景下，生态农业在其中扮演着相当重要的角色，希望在会议中我们的分享能够真切地帮助中国的生产者和消费者。作为一个消费者，我希望大家多关注自己餐桌健康，倡导环保、可持续的生活方式，同时我也希望消费者们能更多地参与到生产实践和推动生态农业的社会实践中去，谢谢大家。

（石博士）感谢韩国的朋友们的介绍，我刚好想到我们现在在销售的北京绿泽良品生态农业专业合作社一个社员的葡萄，他为了想让大家收到快递的时候吃到最好的口感，所以提前采摘，结果很多消费者收到的葡萄都是酸的。有的消费者就反映，为什么生产者成长的成本要消费者来承担，这就让我想到我们现在所提及的“生命农业”，我们不希望消费工业体系内生产出来的产品，而是有生命的食物，但是当“生命农业”出现各种各样问题的时候，那么我们该如何协调产消的关系，共同去扶持“生命农业”的存续。当我们理解了什么是“生命农业”之后，消费者能享受到更健康的食物，生产者也能通过改进自己的生产、物流配送等来为消费者提供更好的食物。谢谢大家！

（程博士）韩莎琳合作社是一个很好的生产者和消费者合作组织，这次会议，是中韩两方交流的一个良好开端，我们希望通过借鉴韩莎琳的经验和教训来指导中国以CSA网络为基础的产消合作社的组建。感谢大家！我代表中方所有参会人员感谢韩方几位代表的分享。

（主持人）最后，我代表两方团队邀请所有嘉宾老师、参会者们再次打开自己手机或电脑的摄像头，我们工作人员准备为大家拍下珍贵的“云合影”，请大家保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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