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读北外滩| 从三江六码头到五洲四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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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虹口北外滩历经了“老码头”到“航运一条街”再到“航运总部基地”的快速跃迁。记忆中，我与母亲曾在这里听着远处的汽笛声声，她说：“那里的船来自三江六码头。”宁波俚语中“三江六码头”中的“三江”是姚江、奉化江、甬江，两岸共有六个码头。母亲由此说明那里运输的繁忙。如今为降低噪音，轮船在市区段航行必须控制鸣笛，所以现在人们无法领略江面汽笛声声的景象，也是有点遗憾的。
20世纪80年代后，北外滩岸线的码头接待了多个首航上海的外国客货轮。但随着高速铁路路网的建设，人们的出行方式悄然发生改变。大连到上海，乘船要在海上颠簸四十多个小时，乘高铁十小时多一点就能到达，于是2002年起，上海至大连青岛航线的班轮停航。公平路码头随后成为中日航线专用码头。
2004年11月17日，“轰”的一声爆破巨响后，曾作为地标性建筑的高阳路码头办公大楼顷刻倒下，一百四十年的装卸码头开始华丽转身，原址变为“上海港国际客运中心码头”，一座仿佛漂浮在空中的水滴形建筑开始迎接从五洲四大洋驶来的豪华邮轮；而别称“一滴水”的知名度似乎更广一些。
△高阳路码头办公大楼爆破瞬间（来源：网络）
2006年11月19日，早间新闻播发了一则报道：“昨天下午1时许，随着100多名乘客坐上‘新鉴真’号踏上东渡扶桑的旅途，坐落于北外滩的汇山国际客运中心也完成历史使命，宣布关闭，汇山码头正式完成历史使命。”据说“汇山”一词源于英语wayside。在清末被称为“路边码头”的地方从此蝶变为水天一色、景色宜人的滨江岸区。
2018年9月，我参加“‘友邦杯’上海易跑赛”，经过下海庙拐进一条马路，蓦然看到造型新颖的公平路轮渡站就在眼前，未及多想，随着一群年轻人顺路右拐拾级而上。跑者把景观平台木栈道踩得咚咚直响，盯着凯旋门样式的终点标志冲刺！手机里传来一声播报：“10千米目标达成”。此时阳光绚丽，隔江耸立的浦东陆家嘴金融贸易区高楼大厦似乎触手可及，询问工作人员这是何方？回答曰：比赛终点站“国际客运中心码头”，再具体一点，“东大名路500号”，一时有了穿越时空的感觉。
从三江六码头到五洲四大洋再到北外滩滨江，多少年过去。码头在变，城市在变，更重要的是人在变，不仅摆脱物质匮乏变得从容自信，而且有了改变环境的眼界、奔跑向前的勇气。
▲北外滩国际客运中心码头举办船艇公众开放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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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上海市虹口区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编《心中的北外滩》，有删改
作者：陈茂生，虹口原住民，文学爱好者
讲述人：若玄
编辑：葛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