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特朗普可以做总统,那为什么库班就不行?
随着美国疫情蔓延,总统特朗普受到越来越多的质疑,而美国人民纷纷开始寻找他们心目中的合适总统人选。之前怼过特朗普,又曾经暗示过想要竞选总统的独行侠老板库班此时呼声甚高。在最的一次访谈中,库班说,“这次疫情这么严重,让我想去竞选总统了。特朗普对经济和疫情过于乐观,他简直大错特错。”
疫情严峻,库班尽力帮助缓解医院物资紧张的问题,寻找还能购买的N95口罩。
没想到,在他了解市场的过程中,发现制造大厂3M逃避了保持低价的责任,纵容二级市场口罩涨价。他说:“3M在网上标出了所有经销商,而这些经销商现在都在大赚特赚,这就是犯罪。”
为了保证这些物资不乱涨价,库班决定将自己的资产涉足医疗物资领域。有消息人士称,他已经与特朗普政府展开非正式谈话。
早在2015年,库班就表达过对民主党候选人希拉里的不屑,“要是我代表民主党参选,肯定碾压共和党的特朗普。”如今特朗普备受质疑,2020年的美国大选,库班是否打算亲身上阵,“碾压”特朗普呢?
这个问题,库班在另一个访谈里打了个哈哈,“要是现在开始竞选,我会说‘不’,但要在2020年当选美国总统,或者独行侠拿下2020年NBA总冠军之中二选一,我百分百选独行侠总冠军。”
不管这句话真的假的,总能看得出来独行侠在库班心里的分量。在库班身上,那些寻常的老板风格几乎不存在,他就是一个狂热的独行侠球迷。
那么这个不走寻常路的老板,是怎么铸成的呢?
库班出生于一个普通的犹太工薪家庭。他的父亲是个汽车内饰工人,母亲则在库班口中,“每周都在换工作,或者打算换工作”。他的祖辈都来自移民:祖父母从俄罗斯移居过来,把原本的姓氏恰贝尼斯基(Chabenisky)改成了库班(Cuban),外祖父母则是罗马尼亚的移民。在这样的工人家庭长大,库班小时候的主要食品,是冷三明治蘸芥末酱或者番茄酱。那时候他的母亲非常担心库班长大后找不到生计,建议他小时候跟他爸一样,学着铺地毯或者制作汽车内饰,未来能找一份吃饱饭的工作。
但那时候的库班有着自己的想法——1970年,12岁的库班看上了一双“昂贵的”篮球鞋,他通过挨家挨户上门卖垃圾袋攒够了钱,买到了这双梦寐以求的篮球鞋。在上学期间,他卖邮票和硬币,给自己攒了一点小钱当做学费;16岁那年,家乡匹兹堡爆发报社员工大罢工,库班跑到克利夫兰,批发报纸回到匹兹堡销售。
库班在高四那年就申请了匹兹堡大学的全日制学生,一年后转学到了印第安纳大学的凯利商学院。他甚至没有参观校园就选择了凯利商学院,理由很简单——“在前十的商学院里,他们学费最便宜。”
在大学期间,库班用一切方式赚钱:在社团里给同学上迪斯科课攒钱交了学费,还在柯克伍德大街买了一家小酒吧,当时的库班,早早就在同学中有着极高的人气。
毕业之后,库班回到家乡找了一份银行的工作,他沉浸于机器和网络研究,开始寻找新的天地——“那时候小的地区银行还在用纸本记账,我给我们银行做了一个计算机系统。”因为库班太过优秀,老板曾经警告他不要越级,库班觉得自己是时候去更大的地方闯荡了。
一年后,他搬到了达拉斯,首先找了一家酒吧当调酒师,然后成为了Your Business Software(最早的PC软件之一)在达拉斯的销售员,因为未经CEO点头同意就决策了一笔生意,库班的这份工作只做了9个月就被解雇了。
“我已经辞职或者被解雇了三次,是时候自己干点什么了。”这是25岁的他失业后的第一想法。
他用当时当销售员攒下的人脉和资源,创办了属于自己的计算机公司Micro Solutions,做系统集成和软件经销,公司的营销一度达到3000万美元,在1990年,库班以600万美元的价格把公司出售,他的税后分成拿到了200万美元——在32岁,库班成为了百万富翁。
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库班身上只有60美元,但他的公司却卖出了600万,身家翻了10万倍。手上拿着200万的库班想,还得干点什么。“我烦死开会了,浪费时间和金钱。要想让我去开会,唯一的可能是给我开支票。”
1995年,库班和他大学的学弟,也是最好的哥们托德-瓦格纳联手创立了Audionet,后来改名叫Broadcast.com,最初是用来通过流媒体的方式收听印第安纳大学的体育队伍比赛,后来从音频过渡到视频,库班从头开始自学程序,主导了第一次维密秀的网络直播。短短4年,Broadcast.com已经发展到330名员工,第二季度收入1350万美元。在互联网最为繁荣的年代,Broadcast.com上市,开盘价从18美元飙升249%,收盘达到62.75美元。库班和瓦格纳将公司卖给雅虎,拿到了价值57亿美元的股票,让300多名员工一夜之间都成为了百万富翁。
好兄弟瓦格纳选择在雅虎任职,而库班敏锐地发现雅虎大厦将倾,他迅速将股票大量出手,从中套现超过20亿美元。
接下来,他终于有机会实现童年的梦想:买一支职业体育俱乐部了。
在马克-阿吉雷的建议和引荐下,库班找到了苦苦寻找下家的达拉斯小牛。当时的小牛在过去的20年平均胜率还不到40%,是彻头彻尾的超级烂队。库班投资2.85亿美元收购了小牛的大部分股权,开始了他的狂热老板生涯。
之后的10年时间,小牛9年打进季后赛,胜率达到69%。库班除了每年支付大量球员和团队工资,光是奢侈税就交了1.51亿,仅仅低于尼克斯和后来居上的骑士。用库班半开玩笑的话来说,“小牛队是我从商以来,唯一一笔赔本的买卖。”
这支当年2.85亿买来的球队,如今市值已经超过了20亿,但库班压根就没考虑过要转手,“多少钱?30亿我都不卖。等我老了球队留给我儿子,我儿子老了留给儿子的儿子,总之就是不卖了!”
在这一点上,库班像极了同样狂热的同城大哥球队达拉斯牛仔——牛仔老板杰里-琼斯(就是李安在《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里狂黑的那位原型),身兼牛仔老板、主席和总经理,球队CEO则是他儿子斯蒂芬-琼斯。全球体育市值第一的球队达拉斯牛仔摆明了要当做家族企业来做,他们有一座全球最豪华的球馆,成本就达到13亿的AT&T中心。
2010年,NBA全明星在达拉斯举办,库班找到琼斯,要借用牛仔主场,在10万个座位的超级球场里举办全明星赛,琼斯爽快地答应了。库班在这座巨型球馆里购置了4个超大豪华屏幕,让10万人都能看清比赛。琼斯没跟库班要租金,库班也爽快,“那这几个屏幕就留给你们了!”
为了这支达拉斯小牛,库班购置了全新的球队包机,全面升级了更衣室。小牛是全联盟第一支每个更衣柜都有屏幕,可以听歌可以打游戏的,两年前达拉斯一块厂房出售,库班当即买下来建造了一个豪华训练馆,占地达到了4座球场,配置达到了“全球最先进”。
但库班真正让人敬佩的,是他不只是舍得花钱,更把自己视为球迷中的一员,他提出的口号叫做“MFFL”(一生都要做小牛球迷),每场他都穿一件在球迷商店有出售的球队T恤,坐在球场第一排,给球队加油。为了保证亲身观看每一场比赛,库班把他的所有商业活动都尽可能安排在了白天和非比赛日,比赛期间会用一个老式手机查看邮件,“有事发邮件,别打电话。”
德克曾经这样评价过库班,“他必须学习像球员那样控制自己,不要在场上发脾气。不能总对着裁判大喊大叫,对比赛没帮助的,我们经常劝他,一次又一次的,结果比赛一开始,他又开始吼。我们希望拦着他点,让他稍微控制一下。”
整个NBA,乃至整个体坛,脾气冲到要让球员拦着的老板,可能就这一家了。
因为情绪激动和管不住嘴巴,库班先后被NBA罚款,至少达到266.5万美元。最近的两笔尤其巨大:在2018年,库班因为表示“现在的情况,也许少赢几场是更合理的选择”而被联盟处以60万美元的重罚;2020年3月,库班因为公开批评裁判,遭到了总裁萧华的一笔50万美元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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