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4月22日，在第23个“世界知识产权日”到来之际，由山东省国家知识产权保护中心指导，由山东省知识产权服务业协会、济南市律师协会、北京市道可特律师事务所主办，北京市道可特（济南）律师事务所承办的2023年“世界知识产权日”主题论坛在山东济南圆满举办！众成清泰（济南）律师事务所副主任、高级合伙人程守法律师出席论坛并发表主题演讲，演讲题目为《“知产”如何变“资产”—— 企业专精特新之路》。
程守法众成清泰（济南）律师事务所副主任、高级合伙人
以下为演讲实录：
大家上午好！我的名字程守法很好记，大家学法律的都知道，法律是最低限度的道德，这个要求是不是太低了呢？今天咱们把它再升高一点，这就是知识产权的内容，怎么升高呢？“程”成他人之美，“守”天地正气，“法”古今完人。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说知识产权从一个简单的名字可以延伸出更多的意义，所以知识产权本身就需要升华。今天我们讲的问题，就需要从大处着眼于问题，就是“知产”如何变成“资产”？有的人可能会讲，“知产”变为“资产”很容易，做过ABS、资产证券化，那这是不是“知产”变为“资产”了呢？可以说是，但也可以说不是，因为这只是一个融资的途径，它是资产的支持证券。如果在发行过程当中，没有其他的增信措施，就很难获得市场的认可，如果单纯有知识产权，因为它的信息不对称，我就不知道你知识产权到底有多大价值？所以说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如何让“知产”变为“资产”？实际上有一个更便捷的道路，就是知产和企业、产业、国民经济的发展方向相结合，它才能真正成为资产，所以我们今天的这个题目就是“企业专精特新之路”。这个问题我们需要从大处着眼来看一看，为什么中国现在选择专精特新的道路？习总书记在多次会议上提到这个问题，领导干部要胸怀两个大局，两个大局是什么呢？有些人知道，可能有些人现在比较模糊。第一个大局就是中华民族全面复兴的全局，第二个大局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尤其是目前我们所处的这个大变局，到底是什么样的变局呢？我们恰恰身处其中，而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变局？因为时刻在变，但有三个问题是确信的。第一个是中国崛起。刚才很多专家教授也提到，中国目前的发展对于全球经济的增长贡献率是30%，大概是美、欧、日的总和。所以说，西方在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在沉溺于乌克兰战争的时候，欧盟仍然有很多人来中国访问，甚至布林肯也要求到中国来访问，但被中国拒绝了。这个问题说明什么呢？说明中国的崛起已经受到世界的瞩目，这是其一。其二就是经济的逆全球化。经济逆全球化是现在出现的一个最典型的问题，就是大家要断联，要退群，从特朗普时代就出现了，为什么这样做？因为要保护本国的利益。大家知道美国的通胀削减法案，本身第一个受害的就是它的伙伴韩国。韩国的新能源市场马上就没有北美市场了，他们有内斗，同时又和中国的崛起产生摩擦。大家可以想一个问题，就是中国和美国的这种关系，有些人是鹰派，有些人是鸽派。实际上既不是鹰也不是鸽，它的实质关系就是长期斗争，短暂的缓和。为什么？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你的崛起就是对别人的威胁。所以这种情况下就应该丢掉幻想，你看美国不仅仅是现在，从过去中国不发达的时候，从70年代、80年代、90年代一直到现在，是什么过程？无非就是饭前打厨子，做饭的时候打厨子，饭后打厨子，吃饱了饭再让厨子去做饭。我现在通货膨胀了，我现在要发行国债了，你都得买一点，都得支持我，然后减少我的通胀率，所以说这个过程肯定是长期的。这是第二个问题，也就是经济的逆全球化。第三个问题就是美西方的政治军事和一体化。大家最简单的感受就是乌克兰战争。这场战争好像就是一个街区的两个黑帮在斗殴，一个黑帮是美国为首的带领很多小弟，是势力最强的；另一个黑帮就是没有小弟的俄罗斯。还有一个离开俄罗斯的一个小弟要挑事，要加入另一个黑帮，自废了武功，把自己的核武器、大规模杀伤武器全部销毁，然后换取了美西方的援助。最后还是不能加入人家群体，于是想了个办法，两个黑帮既然不能互相斗殴，那我把那个黑帮请到我的家里来，你们在我家里打它，这就是乌克兰战争的一个简单的状态。那么美国和西方很容易，我们最熟悉的就是雇佣代理人的战争，这个我们就给钱，给武器，给导弹打就行，最后把乌克兰打个稀巴烂，一个具有喜剧天分的总统，顺利地把乌克兰带入了悲剧。从这个问题上可以看到什么问题呢？美西方在政治军事上是一体的，所以说中美的关系，中国和全球的其他关系在经济上合作，在其他方面必然是斗争，这也是一个大的环境，中国的崛起必然会产生各种各样的矛盾。同时中国国内有各种各样的矛盾，产业链升级受阻。芯片和科学法案里面提到的问题就是，只要涉及中国的芯片问题，一概不行，所以产业链受阻，还有我们的区域不平衡、人口危机。过去来讲，中国的发展靠低成本，但现在单纯地靠成本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我们的成本越来越高，人口出现危机了，环保的压力来了，其他各种各样知识产权的问题出现了，成本不断增加，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我们的战略就是：国家的“三新一高”战略。这“三新一高”第一个是新发展阶段，第二个是新发展理念，第三个是新发展格局，第四个是高质发展。这“三新一高”是什么意思？新发展阶段就是我们现在全面建设现代化的国家阶段；新发展理念第一个理念就是创新，创新和谐绿色共享；新发展格局，就是刚才很多领导和教授提到的问题，我们现在的格局怎么发展？就是双循环，但是双循环有一个主体是国内大循环，为什么要选择国内大循环呢？没有办法，国际循环不能够脱离，但是同时因为受各种各样的外界条件所限，所以要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那么国内大循环如何实现？只能是创新，因为成本已经上去了，只能靠科技发展，所以最后是“三新一高”的高质量发展。高质量发展，第一个必须是创新。这样我们可以通过战略发展上来看出，中国的发展必然要选择一个靠知识产权，靠科技发展，靠专精特新才能够实现发展的道路。我们说“知产”变“资产”，什么样的“知产”才能成为“资产”呢？至少有三个特点。第一是能用。首先它不是花瓶，不是用来简单地申报高新企业，也不是简单地获取一个职称的评定，必须是让企业获得竞争的优势，是能用。第二个是能融。就是刚才讲的，它能够融资，能够获得债务融资或者说是债权融资，或者说是股权融资。“能融”其实现在是面临困难的，刚才讲资产证券化。本身我们就说，它的确是信息不对称，我们要求银行必须给你融资这个很难做到，因为它也是企业，它如果不认识到你知识产权的价值，我凭什么给你融资？我的风险怎么解决？所以很多问题都需要去破局。有的地方是企业来支撑，还有一些贴息，还有一些补助。但更关键的是让社会认识到你的产业价值，也就是说你的知产必须和产业经济相结合，能够展现你的优势和在行业内的领军地位。像我们现在专精特新所说的“小巨人”“制造业单项冠军”，它们都是行业内的佼佼者，这个时候获得融资就相对容易。因为政府的这种专精特新的评比，同样给你做了一个信用背书。第三个是能打。刚才说了知识产权不是一个花瓶，它必须是能打的，那就是讲知识产权的战略问题。知识产权首先有核心，你的核心拿战斗视角的东西是什么，然后在核心的周围得有外围防御，在你竞争对手的外围，还有一个进攻的包围圈。这三重的关系，才是真正能变成资产的知产，那是知识产权管理和运营的问题。所以我们说“知产”要成为“资产”，首先要具备三个条件。我国既然选择专精特新的道路，简单回顾一下专精特新的演变、现状、要求和未来。第一是演变，实际上是两个层面，一个是部委推动，主要是工信部，从最早2011年开始，对中小企业做了一个政策性研究报告，首先提出“专精特新”的概念，其次经过不断地完善它，到2018、2019年又提出专精特新的“小巨人”，这是一个分层次推进的过程，专精特新分几个层次？大概四个层次。第一个层次就是创新型企业；第二个层次是专精特新企业，这个是省级评比的；第三个层次是专精特新的“小巨人”，这个是工信部的；最后一个层次叫“制造业单向冠军”，也就是我们讲的隐形冠军，那才是它最终的发展方向，也是北交所或科创板上市的主体。再一个是国家层面，刚才是部委层面，现在从国家层面来看，在2019年中央财经委开会专门提出要研究专精特新，在2021年写入了《十四五规划》，在2021年最重要的时间段风暴会上，习总书记提出了要建立北交所。北交所成为打通资本市场，让“知产”变为“资产”的一个环节。北交所一开始成立是全国中小企业股转系统的精选层直接平移进入北交所，还剩下两个层次是基础层和创新层，创新层的企业如果说在股转系统存在12个月，也可以申请进入北交所，北交所其他已存的企业，可以进入更合适的科创板和创业板，打通了整个资本的体系，让“知产”变为“资产”，融资的时候进行股权融资更加方便，这是专精特新企业发展的一个链条。从专精特新的现状来看，专精特新中小企业有个五六七八九的概念。第一个纳税超50%，GDP贡献超60%，科技创新是70%，它的活力非常强，劳动就业80%，企业数量占到90%，实际上甚至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主体，而且它是促进科技创新的生力军，65%的发明专利，75%的科技创新，80%的新产品开发，都在这些企业。我们现在既要追求“大而强”的企业，还要追求“小而美”的企业。有些企业确实不起眼，但它确实很强。比如我们青岛的一家企业，叫青岛海丽雅，这家企业实际上是做绳缆的，但是这个企业不是做普通的绳缆，它做的绳缆在八千米的范围内没有一个接头，而且同样直径的绳缆比钢缆的长度要达到15倍。它给国家的蛟龙号，还有天外一号提供这个缆绳，这个绳索就是很简单的一个东西，但是这是专精特新企业提供的能够支持国家发展的一种新的支撑。所以我们说，既要大而强的企业，同时又要小而美的企业。为什么要发展专精特新，很显然，它是国民经济补链、强链延长产业链的一种需要。专精特新的要求是什么？要求四个方面：专业化、精细化、特色化、新颖化。这就是符合一个战略专家的观点，这个战略专家叫波特，他提出的竞争战略有三个，第一个是成本战略，我们刚才讲了，中国的成本已经很高了，不可能再把成本降到极限。第二个战略就叫聚焦战略，它其实就是专精。在十米的范围内，我要一直挖下去，挖多深？那就是第三个差异化战略特新，我要挖上一百米、一千米，专精特新的企业就是做这件事情。在现在的领域，大概围绕中国制造的有十大重点领域，着力突破工业的四基，就是元器件、技术材料、工艺和基础。因为很多东西看似简单，但实质上它的工艺水平、材料水平、科技水平含量都很高。大家可能知道有一家日本企业是做螺丝的，螺丝是双螺母螺丝，这种螺丝号称永不松动。我们在抖音上经常看到，不行我去工厂打螺丝，这个螺丝打不了，不公开的专利告诉你怎么做，你也做不了，它有工艺问题、材料问题，普通螺丝两三毛钱一个，它有一百倍的利润。所以像这种元器件、材料工艺、产业基础等等这些东西都是需要解决，需要谁来解决呢？大而强解决不了，小而美来解决。再一个就是新一代信息技术，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那就是我们所说到的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的问题。其实关于这个问题，目前我们已经处在这个时代，不过是已经到了一个起点和入口，为什么？大家知道，VR已经成为产品销售了，还有增强现实的东西大家已经在使用了，比如说你的地图导航，实景导航就是AR技术，还有MR技术，虚拟和现实完全融合，到那个时候，实际上我们说元宇宙可以是下一代互联网，甚至可以是下一个人类社会。因为你的眼耳鼻舌身意，随时可以互相和虚拟空间产生沟通，比如说增材技术、3D打印，你的意识形成的技术方案完全可以通过这台设备，把它造成现实，意识和现实之间就是这么短的距离。所以我们说专精特新本身发展是具有极大潜力的。从专精特新的未来看，我们要求的是，工信部提出一个百十万千的工程，就是要缔造一百万家创新型小企业，然后在其中选10%，十万家的专精特新企业，再选10%是一万家的专精特新小巨人，最后造就一千家制造业单项冠军。这个单项冠军，它的要求是全球前三的影响力，这才是一个国家的正常发展的支撑，所以我们国家在信贷支持、财税、资本市场、数字化产学研协同等等方面都给予各种各样的支持，才促进专精特新的日益发展。我们说“知产”和“资产”怎么结合？那就是和产业，和企业相结合，走专精特新之路！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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