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后实录丨一位女演员风华绝代的电影密码
飞
越
黄
昏
“风华绝代 港片年华”香港主题电影展近日在成都开幕，昨天叶童在其主演的电影《飞越黄昏》放映后，和现场观众进行了交流。
叶童和大家分享了关于影片拍摄的趣事，和冯宝宝、张之亮的合作，以及片中母女情的细节。
在香港电影的黄金岁月中，叶童无疑是当之无愧的“风华绝代”，而她自己又是以谁为女演员的标杆？从和蔡明亮的合作聊到《和平饭店》中“被打成猪头”，港片女星是如何炼成？叶童自己又是如何看待她和赵雅芝的银幕传奇？19岁拍戏是如何成为别人口中的“天才演员”？
半小时的映后交流中，能深深感受到这位影后的专业和从容，这样大概是一位女演员风华绝代的密码。
成都百丽宫影城（远洋太古里店）
时间：2017.9.23
嘉宾：叶童
主持：杨洋
杨洋：
大家下午好，欢迎大家来到第六届香港主题电影展成都站的交流现场。我是北京百老汇电影中心的杨洋。百老汇电影中心也是本届香港电影展的主办方。这是我们第三年来到成都做香港主题电影展的展出。今年我们的主题叫做“风华绝代·港片年华”，因为今年是香港回归20周年，我们想把那个最好的年代里最好的香港电影带给大家。
同时“风华绝代”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就是把我们最喜爱的、那些最重要的香港电影演员，在最好的年代里最美的样子带给大家。今天呢，我们就给大家带来了一位绝对担得上“风华绝代”这四个字的巨星。
我们非常幸运，可以早于大家几天跟这位巨星见到面。见到她之后，我真切地感到著名的作家李碧华曾经评价她的那句：“室雅何须大，有麝自然香”。那现在就请大家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叶童小姐。
不同的题材跟角色，对我都是一种新的经历。
叶童：
大家好，谢谢大家。这部戏，大家不知道有没有共鸣，这个戏其实算起来真的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现在看起来好像都没有过时的感觉。
我那时拍这个戏的时候，其实我自己也在怀疑，因为我在想象这种题材观众会不会喜欢？可是我觉得因为跟自己很贴近，跟每个人很贴近，也因为张之亮导演他拍这种草根一点的人物拍得很棒，所以跟他有机会合作，我很开心。
另外我也很喜欢BoBo姐（冯宝宝，饰演母亲），有机会跟BoBo姐合作我也觉得很难得。BoBo姐给了我很大的一个启发吧，因为其实她没有比我大多少。
冯宝宝
她出道很早，三岁出道。所以她常常说：“我没有比你大多少，可是我要做你的妈妈！”她不是投诉，她只是说了这样一个事实。可是我觉得她很专业，她愿意去为一个角色扮老，化一个老妆。
就是因为她的这样一个行为，我也觉得说你来当一个演员，不要顾虑自己的美貌，光想自己美不美呀，可爱不可爱呀，而是必须要为了这个角色去付出。所以BoBo姐也给了我一个很大的启发。所以今天能在这里跟大家分享这些经历，我也觉得很开心。谢谢。
杨洋：
叶童姐刚才说 39 39072 39 15231 0 0 883 0 0:00:44 0:00:17 0:00:27 3362BoBo姐，就是冯宝宝。前天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说我特别喜欢这个片子。看完了之后，我就觉得那个对白怎么跟我和我妈的对话一模一样呢？而且我心里就一下子觉得很释然，因为我也常常跟我妈妈吵架。
我就觉得，哦原来天下的母女都是这样相爱相杀的。刚刚你也说到，BoBo姐拍这个戏的时候没有比你大很多，好像大不到十岁，所以你们是怎么培养这种母女感情的呢在当时拍戏的时候？
叶童：
也没有特别刻意的去培养，因为她很专业。我很记得有一场戏，就是她在码头哭的那一场，到那个点，她的眼泪“唰”就下来了，结果导演说：“对不起！刚才那个焦点不对，再来一次。我知道你一定没有问题的，你的眼泪一定可以从同一个眼睛刷下来”——果然！我觉得很惊讶。
就因为她太专业了，她马上就可以调整自己的情绪，调整自己的感情。我跟她都会聊天、谈话。可是也没有说怎么样刻意地去培养。不过可能因为大家都是女生嘛，所以对女生的感觉，对自己母亲的一种感觉，我想都会很相似，所以一拍戏的时候其实就很顺利。
杨洋：
那这两天我们在一起吃饭，做活动，然后我在你身上强烈地感受到你是那种很随性，很随缘，甚至有一点随遇而安的性格的人。你看你演的角色，什么样的都有：有像《飞越黄昏》里这种有点任性的女儿，有像叛逆的少女，然后还有大家最熟悉的反串的许仙这样的角色，有机会去台湾就去台湾，演舞台剧就演舞台剧。那其实对你来说一个角色给到你，你其实是怎样挑选的呢？你是觉得那个因素能够打动你，你就会想演这个角色。
叶童：
我曾经也拒绝过一些角色。可是不是因为我要去选这个角色，而是因为时间配合不了，可能因为有同时在拍一个戏，有一个戏又进来，我就觉得：要尬戏，但我的体力不能够这样。基本上我其实没有特别去挑的，很看缘分的一个人。如果有这个时间，有这个缘分，有这个戏，我就会尽量去配合。因为我觉得不同的组合，不同的导演，不同的题材跟角色，对我都是一种新的经历、新的挑战。
然后我想我是个演员，就可以去接触很多新的不同的东西，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因为我有收片酬啦……（观众笑）然后我也可以增长我的经验呀，让我对电影方面，或者对其他方面有互动和交流。所以我觉得是挺幸运的，基本上我没有特地去挑，而是看大家有没有合作的缘分。
杨洋：
那么你觉得从演员这么一个职业里面，你作为一个已经很优秀的女演员，在世界范围内你知道的有没有一位女演员是你的偶像？因为你是我们很多人的偶像。我想知道你的偶像会是谁呢。就比如说有一位女演员，你想“如果我能做到她那样，我就非常满足了”她是你的目标这样子。
叶童：
我会觉得香港一些老的女演员。大家应该都很熟悉，因为都喜欢看香港电影。萧芳芳小姐，我很喜欢她，因为她也是从很小就开始当童星。他们的生活经历比较坎坷吧。她会失去了所有一般正常的年轻少女或者是女性的一些阶段，她们都会错过。
可是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她很愿意去学习。我知道她在拍戏的时候都在不停的补课。除了念书之外，她也要练唱歌，练跳舞，为自己的事业。最让我感动的是，年纪比较大的时候，她跑去做了很多慈善的工作，所以我觉得很棒。
电影必须要忠于自己
杨洋：
我们《飞越黄昏》的导演是张之亮导演，其实在电影圈内以前有一句话叫“文张武徐”，“武徐”指的是徐克导演，那“文张”指的就是张之亮导演，他在那个年代在拍这种比较文艺的、比较关注社会现实题材的这样的一位比较突出、比较优秀的一位导演，之后他又拍摄了《笼民》、《自梳》这样的文艺片社会关怀性的，后来他也跟大批的北上的香港导演一样也来到内地去拍一些合拍片，你也客串过他的像《白发魔女》这样的，像你之前合作过很多导演，像关锦鹏，他也来到内地拍戏，你客串了他监制的《纽约纽约》。
你怎么看待这些以前在香港那个年代拍很多文艺片之后到了内地我们很多时候也在评论说这些香港导演是不是有的时候有些“水土不服”，或者受到内地不同环境的有些限制，他们可能还有些习惯不过来，导致我们看到他们现在的片子跟以前不太一样，刚才我们在沙龙里也涉及到这个话题，您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因为你是亲身跟他们拍过那个年代的戏，又拍过这个年代的戏。
叶童：
我在想很多导演，不光是香港的导演吧，比如说国内有一些著名的导演他们开始可能都是拍一些可能他们很相信的题材，比如说农村的戏、或者说一些大众的、百姓的戏，可是慢慢他会挑战自己，会拍一些所谓的大片，希望很多的观众会去喜欢和迎合那个戏。
其实我觉得很多导演都会经历到这种情况，不过我想也是因为对自己的要求吧，很想看这类的片子我能不能驾驭，可是其实就好像我觉得每一个人都有他的特性，有些人是比较适合拍一些比较搞笑，那可能他本来就喜欢卡通的东西，所以比较容易驾驭，有些人那他根本不是那个性格的人，所以出来的东西会不一样。
那么我自己会认为说，有时候电影必须要忠于自己，太迎合大众的话不见得太受欢迎。那也是由于观众的吸引力，因为很想去取悦观众，反而呈现出反效果。所以我觉得做创作的、做艺术的，还是必须要忠于自己，自己喜欢什么，相信什么，然后就呈现出来给大家，如果大家认同的，就会喜欢。
杨洋：
那现在的时间我们就交给各位观众。
观众：
我想问一下叶童，你对片中母亲的黄昏恋是怎么看待的？
叶童：
像戏里的这个背景吧，母亲她当然是你的母亲，但她不是你的专利，她有她自己的生命，有她自己的人生，而且我觉得人生老来有个伴是最好的，因为儿女不会永远跟着你，只有伴才会跟着你终老吧，所以我不反对有这些一个事情发生，如果发生在我身上的话，我想不管我的母亲去做什么，我都应该包容她，支持她，因为母亲不简单，所以我必须支持她。
观众：
我想问叶童老师，您拍《飞越黄昏》那时的心情是怎样的？
叶童：
心情挺好的，因为有机会跟很资深的演员吴耀汉啊，BoBo姐啊，还有做我老公那个卢冠廷，我很喜欢他，因为他很特别，有特色，其实他是“鬼佬”啊，很洋派的，憨厚，然后他的歌又很好听，所以他“做我的老公”很好玩，画面已经存在了，我一知道他要演我的老公就马上有那个画面，就是我跟他的关系，他的憨厚的那种感觉，肯定是常常被我欺负的那种，一看到他，我就觉得选角色选的很对，所以也拍的很开心。
吴耀汉
一个戏拍出来，其实我跟这个戏就已经脱离
观众：
叶童你好，首先我要表达一下我是香港电影老电影的忠实粉丝，我想到八九十年代那些经典电影真是由衷的喜爱，想对你表达你真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女神（叶童：不敢当不敢当），我想请教的问题。
第一个：因为我很喜欢那个年代的香港电影，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印象特别深刻的导演也好啊，或者是演员也好啊，故事也好啊，对你的电影人生有过很大冲击，而且念念不忘或者津津乐道的，跟我们分享这样一个小故事，第二个问题是：网上有很多人喜欢你和赵雅芝这对“银幕情侣”，请问你是不是用很轻松的心情对待这样的喜爱，谢谢。
叶童：
我的确是被香港的许多电影包围着而长大的，不同的阶段都有不同的电影让我们看得很心花怒放，好像如李小龙的戏啊，大家一时都疯狂的双截棍，头都绷着，那个时候就是那种成长，还有许冠文许老师，那些搞笑的戏，一段时间都让我们生活变得很丰富很开心，所以真的很难说有一部戏，还有徐克导演，为什么有白蛇这个戏的形成，我想跟徐克导演是不能分割的。
因为那个时候我演了《笑傲江湖》里小师妹这个角色，小师妹是反串的，跟在小师兄的身后面，也就是因为这个角色，让我被台湾的制作人发掘，然后才有机会到台湾工作，才有机会产生白蛇传这个戏。
如果说这个“银幕情侣”，其实一个戏拍出来，其实我跟这个戏就已经脱离，就像生出来一个孩子一样，孩子有自己的生命，没想到这个孩子会那么辉煌那么成功，那么多人喜欢，没有想过，可是突然间好像它自己就有生命了，大家对那个角色的喜爱，我觉得是对那个角色，所以你们喜欢，或去爱他，保护他，讨厌他，我会觉得我是个旁观者，这样子。
观众：
首先欢迎叶童来到我们成都，然后我今天想问的是两个问题。第一个就是，因为从八三年的《烈火青春》到这一部《飞越黄昏》，大概是五六年的时间，您中间是四次提名香港金像奖，然后其中有两次都是获得了奖项，那么证明您的演技是非常精湛的。那么您在当时的那个年纪，生活阅历可能不是那么的丰富，那么你是怎样地去理解这样的角色，然后怎么样去获得灵感？
叶童：
我因为没有受过一些专业训练，所以我都是在跌跌碰碰当中进行创作的。我记得第一次哭戏，完全不知道怎么演，不知道为什么要哭。然后我就偷偷地去扇自己耳光，这样就会让我自己痛苦一点，可是又舍不得下狠手，然后就随便扇一下，结果也就达不到那个效果。
然后就想怎么办呢？就开始想一些痛苦的经历，我认为很伤心的经历，带入到这个戏里面。这个方法还蛮可以的，可是后来用多了以后就不灵光了，就不能够达到那个要求了。
叶童在拍摄《烈火青春》时只有19岁
然后我就想为什么会这样呢？我该怎么做呢？再有一次就是因为，我跟一个很熟的演员演戏，他是梁家辉，我们童年的时候就已经认识，然后刚好大家又进入这个演艺圈。
那一次我就发现原来跟熟悉的人对戏，感情是可以表达的很好，感觉也可以抓得很好，那就是表示，我必须要熟悉我的那个角色，熟悉我的那个剧本，然后我就能演出得很自如。
后来的话我就开始知道，什么叫投入到那个角色、那个故事里面。所以现在很多时候我是真的能够感受到那个角色和那个剧情的发展，而且让我有一种感动的感觉。
不同的经历，磨练出今天的我
观众：
第二个问题是，《飞越黄昏》是属于比较平静的、情感非常细腻的这样一部电影，那么对比你其他的作品——戏剧冲突性比较大 或者说个性会比较张扬的，那么这两种戏的话从演绎的角度来说您觉得是有怎么样的区别呢？
叶童：
我觉得一些张扬的角色，一出场就很抓大家的眼球了，就其实很容易，反而一些内敛的更难打动观众。我自己是比较更加趋向选择《飞越黄昏》这样的片种，因为对演员是有一个更大的要求。
观众：
叶童老师您好，我也是看着您的许仙过来的。（笑）我想问两个问题，一个是关于张之亮导演的问题。你们在拍《飞越黄昏》这个戏的时候，是不是像其他导演那个样子，每天都现写剧本——今天接到今天的剧本，明天接到明天的剧本。因为《飞越黄昏》里面有很多的感情戏，张之亮导演都能够捕捉到。这些戏都是一条过，还是他必须要拍到直到他满意为止？
第二个问题是，今年香港电影蹦出来一些新导演，您有没有和这些新导演合作的意愿？还有就是您和您以前合作过的一些老导演还有没有联系，万一他们有新戏，你会不会有机会去参加他们的作品？
叶童：
张导演是其中一个我常常会联系的导演，我们很喜欢去唱卡拉OK ，（笑）去联谊，我很喜欢他。他是少数脾气很好、然后剧本写得满满的——他的剧本是会都先写好，再发给我们。他是一个很细心、很用心的导演，所以我很喜欢他。
第2个问题是关于香港新晋的导演，最近其实可能大家会觉得香港电影好像沉寂了一点点，当然很多大导演都来内地拍戏，然后有很多作品都很受大家欢迎。不过香港现在也有很多新的导演，风格都很不一样。现在的新导演喜欢一些比较简单、草根一点的戏。
那么可能大家可能有看过《一念无明》，黄进导演我觉得他非常好。因为这个戏是他的第一部电影，然后他可以把人性的那种阴暗面、那种痛苦体现出来。然后在一个有限资源，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去创作。
就是那个场景很小，大家可能不知道的是，那些幕后的工作人员堆一起就很多。所以其实很多时候在一个很小的空间，是很难把那个戏拍好的。所以我觉得他，以一个新导演来说，在那么少的资源之下，他可以呈现出一个让人感动的戏份，我觉得他是其中一位非常不错的，我希望有机会能跟他合作，谢谢！
观众：
叶老师，您好，之前听说您跟蔡明亮导演合作了一部戏。然后我就想问一下您对这位台湾导演有什么看法，或者跟他合作时候有什么趣事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呢？
《你那边几点》
叶童：
蔡明亮导演,是很多人都喜欢的一位导演。有机会跟蔡导演拍那个《你那边起点》那个戏，我也觉得很荣幸。不过蔡导也的确是一位很特别的导演。因为他是没有剧本的，他只是告诉你一个大概你的（角色）身份。我的身份就只是一个从香港去到法国的一个女人，就没了。接着我问他，明天拍什么？当时他就说，明天我们去拍公园，做什么我等一下再告诉你。
然后我就一直在等，因为我很需要做功课，我是那种很需要准备的人。可是他的风格就不一样，到了半夜才塞一张纸条进来我房间的门缝，上面就写着“你遇见女主角”。可是他的确很棒，他的才华很棒，所以那个戏也算是另外一种经历嘛。所以就是这样不同的经历，磨练出今天的我。蔡导是一位很棒的导演，我也是非常喜欢他。
成果能很快看到，这是很有幸福感的
观众：
叶童老师，你好。因为我对您印象最深的除了新白娘子传奇，然后就是和平饭店那部电影了。我个人是很喜欢和平饭店这部电影的，所以就想问一下这部电影对您来说有没有什么特别难忘的东西，或者是有什么可以跟我们分享的？
《和平饭店》
叶童：
一说和平饭店，我就会想到上海的和平饭店。那我们的那个和平饭店，就是在香港从零开始搭出来的一个景。那个戏是发哥决定去好莱坞发展之后，最后一个在香港的戏。其实我的那个角色，那个时候很多人都在争取。
之前，我就跟发哥拍过《等待黎明》，所以我们之间的默契还算挺好的。所以能跟发哥再次合作，我是很开心的。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那场我被打到像猪头一样的戏。那场其实没有真打，只是拍出来很像被打的很惨的感觉，所以那场跟发哥对戏的感觉是过瘾的。
但是接下来的那场戏，才是真正有感觉的。因为我受了很重的伤，我就躺在那个那个桌子上面，然后脸上弄了很多血。那些血特别招苍蝇，接着苍蝇都在攻击我。可是我又不能动，因为我的状态是昏迷了，所以我就只能硬撑着。
《和平饭店》
后来剧组就拿了一个用来盖菜的罩子罩着我的头，那个感觉就特别奇怪。最痛苦的就是还要发哥扇我，因为他要把我打醒，然后我在那边“呃呃呃呃”地叫。可是我又不能动，又不能有反应，又不能说痛，什么什么都不能。可是没办法，还是要继续拍。因为最困难的就是我不能够有反应，也不能够有表情，然后也是一个幕后的小小的有趣的地方。
杨洋：
其实每一个行业都有我们外人看不到的辛苦。我们都看到明星，都觉得很光鲜，但其实是拍戏真的很辛苦的。
叶童：
说辛苦其实也不算很辛苦，可能是因为我们的成果很快就可以看到了，所以相对来说，也是也是很有幸福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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