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 | 你的人生需要一场“敦刻尔克”
今日佳音
战争虽然无情,但有比战争更伟大的力量,
可以使我们在暴戾和绝望中看见希望。
佳音有声
本期播报 | 录制:星原
9月1号,由克里斯托弗·诺兰执导的新片《敦刻尔克》在国内上映。该片在北美上映后,国外知名的烂番茄网上新鲜度一直保持在93%左右,至今全球票房已报收4.1亿美元。而在中国上映第一天,就好评如潮,豆瓣评分已达8.5分。
《敦刻尔克》改编自历史上真实的二战事件——“敦刻尔克大撤退”。1940年5月,40万英法盟军被纳粹德军围困于敦刻尔克的海滩上,面对敌军步步逼近,形势万分危急。在这种情况下,英国政府和海军发动大批船员,普通民众也自发组织船只,总共提供了800多艘船。各式渔船、游艇、拖船纷纷上阵,前往敦刻尔克营救。最终成功撤退了约33万人,成为史上最大规模的军事撤退行动。它保存了盟军大量有生力量,至此扭转了二战局势,改变了整个人类的历史。
不过,也有观众很失望,他们说这明明是场失败的战役,而且撤退过程中盟军丢弃了全部的重型装备,最后4万多人被俘,还有2千八百多人死伤,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不是一件让人振奋的事,而且撤退本身从传统意义上讲是很屈辱的逃跑行为,为什么会引起那么大的赞誉?
然而,这部电影对我们的当下,会有怎样的启发呢?
“看不到一个敌人,
却让人一直提心吊胆”
有人说,整部影片自始至终都没出现纳粹德军的镜头,却让人感觉像亲历真实的战争,因此,更像一部心理惊悚片。
其实,这正是导演所要达到的目的。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诺兰表示,“我希望无论观众知不知道结局,都能够带着紧张感沉浸在这个故事里……能够身临其境,强烈地感受到这些士兵经历的苦难。”
毫无疑问,影片达到了这个目的。诺兰没有用绿幕进行拍摄,然后加上后期特效合成,而是采用实景拍摄。在道具上,他更是使用了二战期间真实的飞机和枪支,甚至使用了真实的驱逐舰。他还雇佣了数以千计的群众演员,在敦刻尔克的沙滩上演绎出正在撤退的士兵群像。
贯穿电影始终的,是“踢克踏克”的重复音效,它出于配音师汉斯·季默之手。他通过利用谢帕德音阶(Shepard tone),使简单的音效变成了音乐,单调又紧张地螺旋式上升,使人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的气氛中。
诺兰的拍摄手法也极为克制,没有渲染血腥的战争场面,甚至没有出现敌人的镜头。他将所有重心都放在海滩上40万士兵心理描写上。在无尽的等待中,士兵们所要面对的是不知何时到来的危险与死亡。最恐怖的,大概是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渺如蝼蚁的士兵,如被树枝缠住的惊弓之鸟,明知危机四伏,却无处可逃,让人惊恐而绝望。而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到家乡……
优秀的战争片一定是以反战为目的的,它通过真实地展现战争的残酷无情,以及个体生命在战争下的脆弱与觉醒,让人们更加懂得珍惜和平生活。
《敦刻尔克》正是出于这样的目的,但它的手法跟其他优秀的战争片如《拯救大兵瑞恩》和《血战钢锯岭》等截然不同。《拯救大兵瑞恩》中,战友的死状惨不忍睹;《血战钢锯岭》中,无数子弹擦脑而过,极度惨烈,而《敦刻尔克》用一种“不见血”的方式带领观众感受战争的残酷无情。被德军炮火击中的军舰,一眨眼就沉没了,完全没有给人抒发《泰坦尼克号》式悲情的时间。对观甚嚣尘上的《战狼II》,《敦刻尔克》的态度和格局更是不言而喻。
这种冷静而克制地刻画,反而更加动人,让观众有很好的情感带入,和补充的空间。在这个煽情变得商业化,爱国成了卖点,充满强烈目的性的时代,真实,这一最基本要素就变得难能可贵。
“没有一个超级英雄,
却有40万人的主角”
第二个令人惊讶的地方是,这部投资巨大的影片没有出现人们预期的超级英雄,它甚至都没有主角。它消解了中心,消解了叙事,刻画出真实战争场景中人特性的消失。没有一个敌军角色,没有英雄主义,也没有儿女情长,甚至很长时间都没有台词,它不煽情,不渲染,也不停顿,有的只有群体性的恐惧。在生死攸关的逃命时刻,没有人有心情谈论家长里短,没有人想知道任何人的过去,甚至都没有人想说话。在战争面前,所有的生命都失去了个性。
随着情节的推进,人的无助感也在逐步加大,而人的自私面也一一展现:因为空间有限,英国士兵不让法军上船,几名士兵叫嚣着要把船上的一名法军扔下海,殊不知如果不是法军的掩护,英军要死伤更为惨重。而另一边,一位被民用救援船救起的空军士兵,因为恐惧不愿随着船只前往敦刻尔克救人,因此与船上的人发生了激烈冲突,最终导致一个船员的死亡。战争对人性的扭曲和摧残,可见一斑。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民用船长道森跟他儿子彼得的表现。这个亲自驾驶家庭游船执意要去救人的老人,在空军士兵反对他驶向敦刻尔克救人时说,是像他这样年纪的人发动了战争,为什么要让年轻人去送死。当这个士兵抢夺轮舵时意外造成了儿子朋友死亡时,儿子彼得反而安慰惶恐中的空军士兵说,“他没事。”父子俩在那一刻互相对视,充满了互相理解的人性关怀。
然而最令人感动的,还是英国普通民众提供的400多艘渔船、客轮和游艇,他们自发组织,不顾危险地前来救援。正如影评海报上所写的那样,“当40万人无法回家时,家为你而来。” 在这个“人人都喜欢锦上添花,却少有人愿意雪中送碳”的时代,这种人在灾难面前的舍身互助足够温暖我们的心。
“敦刻尔克精神”
回到开始时的那个疑问,其实敦刻尔克大撤退,在表面上看并不是一场光荣的战争,英法联军丢下重型武器,顶着空袭,冒着海水的无情吞噬,在危机四伏中仓皇逃生。
对于作战双方来说,我方叫撤退,敌方则称之为逃跑。所以尽管它是最伟大的撤退活动,也是人类战争史上少有的一次“失败者的胜利”,但终究是一种失败者的撤退行为,消极地讲,它蕴含着放弃,恐惧,躲避……银幕前看惯了胜利的、英勇杀敌的场面的观众,很难将撤退与成功或是荣耀联系在一起。
然而,奇怪的是,对于英国人来讲,敦刻尔克已变成他们文化的一部分,英语中有个词就叫“敦刻尔克精神”。《麦克米伦》词典将其定义为“逆境中坚强不服输的态度”,而《剑桥词典》的定义则是“一群身处困境的人们互帮互助,共渡难关。” 这是一种具有普世价值的互助精神,它让我们看到团体彼此合一,走出困境的力量和智慧。直到今日,英国人民仍旧对此津津乐道。
从这种意义上讲,撤退,不是一种懦弱,反而是一种坚强,一种智慧。一种身处险境时冷静保存实力的智慧,一种在预见损失后及时止损的战略性智慧。在面对大批德军包围,形势极其不利的条件下,能够不意气用事,冷静地分析局势,保存实力,确实是一种大智慧。中国古代兵法也说,“善进者智,善止者亦智”。
《浪子回头》/伦勃朗
我们的人生需要一场撤退
无论处在怎样的文化中,我们似乎都很喜欢“浪子回头”的故事。我们都喜欢人性中的“反转”和“回转”。《悲惨世界》中的冉阿让,《复活》中的聂赫留朵夫都是浪子回头的典型。你甚至可以在任何文化中找到类似浪子回头的故事。它似乎是根植于人内心的一种叙事,一种情结。
然而,浪子回头真正的原型其实是取自圣经(参路加福音15:11-32)。
为什么我们都喜欢这个浪子回头的故事?因为它投射出我们每个人内心深处的愿望,一种痛悔过往、渴望救赎的愿望。这种愿望深深根植于人的内心,让人无论如何都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出了问题,不是它应该有的样子,科技在进步,人的底线却被一次次刷新。
其实,悔改的本意就是心意上的回转、归正,其实也包含了撤退的意思。那么,我们要撤退回转到哪里呢?就是回到创造我们的神那里。
悔改就是离弃自己以往的恶行与恶念,归向神,行神看为正的事。其实浪子的故事不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它是耶稣的一个比喻,用来形容神与人的关系。神创造了人,但人因为骄傲悖逆的缘故,犯了罪,吃了不当吃的果子,自此得罪了神,与神隔绝。从此,人在世上纵情享乐,挥霍自己,整日在欲望中沉沦,迷失。在罪的捆绑中难获自由,找不到生活的意义和生命的价值。也因为此,其实我们的生活,就是一场战役。
然而,神不愿看到我们在悲惨与罪恶中痛苦挣扎,他爱我们至深,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耶稣基督赐给我们,他为我们的罪被钉在十字架上,他为我们的过犯受害,为我们的罪孽压伤。因他受的刑罚我们得平安,因他受的鞭伤我们得医治。只有回转到他那里,我们的罪才能被洗清,我们才能获得真自由和真平安。“所以,你们当悔改归正,使你们的罪得以涂抹,这样那安舒的日子就必从主面前来到。”(使徒行传3:19)
基督不仅为我们罪死去,还时刻护理着我们。耶稣基督应许我们,“凡我所吩咐你们的,都教训他们遵守。我就常与你们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马太福音28:20)
其实,敦刻尔克事件,这个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撤退”,让我们看到神在历史中的护理和作工。战争虽然无情,但有比战争更伟大的力量,可以使我们在暴戾和绝望中看见希望,这力量,就是爱和团结。不仅是影片中充满着 “拯救”,“解救”和“奇迹”等类字眼,更是我们感知到的那在成百上千的渔民心中做工的那股温暖而正义的力量。
作者简介及专文阅读
慕溪,原名刘伦飞,出生于基督徒家庭,曾是武汉大学化学专业的学生,在武汉一所家庭教会服侍三年,后蒙神呼召,来到加尔文神学院就读道学硕士,明年毕业,开始攻读神学硕士,系统神学方向。业余时间喜欢写作,多次投稿于《境界》,《海外校园》等。个人异象是教牧关怀和神学教育。
我告诉你们,一个罪人悔改,
在神的使者面前,也是这样为他欢喜。
路加福音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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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
“你的人生,准备好撤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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