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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贝尔文学奖即将揭晓,我们猜是他丨沸腾

2016-10-13 叶克飞 沸腾

阿多尼斯一直是诺贝尔文学奖的大热,却年年陪跑。但不管今年花落谁家,阿多尼斯都是这个时代最值得被谈论被珍视的作家。



文/ 叶克飞




以捷克作家赫拉巴尔的名作《过于喧嚣的孤独》这一书名作为标题,纯属我私心作祟的牵强附会。捷克作为“维谢格拉德集团”四国之一,眼下正与波兰、匈牙利和斯洛伐克一起对欧盟难民政策进行抵制,而使四国难堪重负的难民多来自叙利亚。

阿多尼斯这位叙利亚诗人,其诗集以《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为名。如今,叙利亚战火纷飞,诗人则早已旅居巴黎多年,静观欧洲世界面对自己同胞涌入时的慌乱,“过于喧嚣的孤独”似乎是诗人心境的最好注脚。




近年来,阿多尼斯一直是诺贝尔文学奖的大热,却年年陪跑。但不管今年花落谁家,阿多尼斯都是这个时代最值得被谈论被珍视的作家。

阿多尼斯的许多诗作都易懂好读,如果我在中学时代便能读到他的诗作,想必会在格言本上摘抄不少,然后用于写作文。但简洁文字不掩深刻,“孤独”以及“流亡”等词汇在其笔下,已不单纯以一种意象呈现。

1930年出生的阿多尼斯,一生跌宕,早年适逢其时,得以进入大马士革大学学习,曾入伍服役,也曾因参加左翼活动而入狱,1956年,他被迫迁居黎巴嫩贝鲁特,创办诗刊并逐渐脱离政治。1980年,他躲避黎巴嫩内战烽火,前往巴黎。


因为阿多尼斯对于这个时代弥足珍贵,所以,不管花落谁家,我押他。


从表面上来看,阿多尼斯当然是一个流亡者,而且他也确实为这数十年来的阿拉伯世界所不容,所以,祖国是“注定被逐而离去的地方”。但在上世纪以来,流亡者与坚守者的角色往往融为一体。


坚守者以身坚守,心却早已流亡,如开头提到的赫拉巴尔,流亡者则以身流亡,心则始终坚守,茨威格与索尔仁尼琴都是典型例子。阿多尼斯同样也兼流亡者与坚守者于一身,只是,他所坚守的不是叙利亚,不是国家,而是文化中他所珍视的那部分。

他的两句诗作——“他只有一个国度:自由”,“我真正的祖国,是阿拉伯语”——恰恰可以诠释这一点。


作为一个去国六十年的诗人,阿多尼斯对阿拉伯文明的倒退痛心疾首。他以G城作为隐喻,写下“二十世纪之后来临的,是公元十世纪”这样的诗句。




丑恶政治当然也是他的书写对象,所以,他告诉我们:“勇敢的身体,怯懦的思想:这是社会腐败与堕落的标志”。他也渴望改变,所以写下“我在被囚的祖国身后奔跑”。他也不惧怕颠沛流离,以“世界让我遍体鳞伤,但伤口长出的却是翅膀”与我们共勉。

但在上个世纪以来,有一条隐约可见的文学史规律——不管是极权所不容的流亡者,还是极权下的幸存者(如奥斯维辛幸存者),如果他们想成为伟大作家,那么就不能只有愤怒和控诉。比如几个月前去世的匈牙利作家凯尔泰斯·伊姆雷、为自由而辗转流亡、去国几十年后于美国自杀的匈牙利作家马洛伊,都是跳出了愤怒与控诉桎梏的伟大作家。




阿多尼斯也一样,他深知“阿拉伯的大地是忧伤的,她的忧伤是语言额头的皱纹”,于是孜孜以求于语言的变革。


这当然是孤独的,但孤独本身便是一种坚持。正如他在《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里所写的那样——

“孤独是一座花园,但其中只有一棵树。
绝望长着手指,但它只能抓住死去的蝴蝶。
  太阳即使在忧愁的时候,也要披上光明的衣裳。
死亡来自背后,即使它看上去来自前方。”


因为阿多尼斯对于这个时代弥足珍贵,所以,不管花落谁家,我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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