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经王子”马太·亨利是如何博览群书的？
橡树出版之【橡树阅读】
马太·亨利被誉为“清教徒解经王子”，一个在同时代被公认为博览群书的人，又是一位一周七次讲道并坚持探访的牧者。那么，问题来了：他是怎么做到博览群书还有效掌握图书精华的？他哪里来的时间研经？欲知答案，安静阅读本文，必受益匪浅。
前段时间在马太·亨利《祷告的方法》（改革宗出版社，2012.04）的附录《关于每日如何与上帝相交的指导》中，读到一段“读书时要等候神”的文字，很受提醒。这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想要更多了解马太·亨利是如何读书的。于是，就找来《马太·亨利传》（华夏出版社，2010.04）认真读了两遍，还真的发现不少这位敬虔之人读书生活的“踪迹”。阅读过程中，我陆陆续续做了点笔记，加上自己的一些反思，稍作整理，和大家分享。
以圣经为中心的阅读
马太·亨利可以说是一位浸润在圣经中的人，他的学习和研究、阅读和思考、传讲和写作，乃至整个生命，都是以圣经为中心的。有人说，“正如斯巴达人的婴孩以他父亲的盾牌作为摇篮，我们若说圣经就是马太·亨利孩提时候的枕头，这比喻是毫不过分；他从幼年开始就熟悉圣经，圣经在他一生中都丰丰富富存在他心里。”
据说马太·亨利年仅三岁就能够清楚地阅读圣经，并且有自己的见解。十一岁的时候他就曾写道：“我爱上帝的圣言，我尊重它胜过一切。我渴慕它，把它当作心灵的粮食。我以读经和听道为极大的喜乐。……我经常读经，为上帝圣言的巨大功效而欢喜。”二十来岁在他写的一份蒙恩记录中，他这样述说上帝所赐的恩典和他的心志：“我出生在有福音光照的时间和地点，我拥有圣经和研究它的工具，比如每日的圣经讲解和许多研经的书籍。我已经立定心志学习圣经和相关的书籍，并以此为乐。”
这人年轻时的心志成为他一生不变的生命底色。在他的传世之作《马太·亨利圣经注释》第一卷的序言中，他这样表达自己最大的“爱好”：“每一个学习之人都有某项钟爱的学习，他对此的喜悦是超过任何其它事情；而这一样（指研读圣经）就是我所喜悦的。”他也曾说过他一生最大的愿望，乃是“帮助那些每日诚心查考圣经的人。”
作为一名基督徒，圣经是他一生所渴慕的，作为一位牧师，圣经是他每日事奉的中心。他怎样自己深深沉浸在圣经之中，他也怎样切切鼓励其他人都如此行。
《马太·亨利传》，华夏出版社出版。通过此书可以更深了解马太·亨利的信仰人生。
在注释《传道书》12：12节那句著名的“著书多，没有穷尽；读书多，身体疲倦”时，他这样劝诫读者：
神赐福我们，给我们圣经里的这些书卷，若是我们不能从中得益处，那么即使再给我们两倍的书也是无益；即使给我们的书整个世界都装不下，于我们还是无益。反而越读越糊涂，不过是身体疲倦，对灵魂无益。神按着他的旨意把他的话赐给我们，把合适的话赐给我们，也是我们能明白的话。人若是不受这些话的劝诫，也就不会受其他话的劝诫。人可以写许多书讨论人生，写到自己精疲力尽，也不会写出比神的话更好的教诲。
买许多书没有穷尽，拼命钻研，掌握许多知识，成为这些知识的专家，但追求学问的心仍不得满足。学问固然给人最好的娱乐，是这个世界所能给人的最了不起的成就；但若不能叫我们认识到世界的虚空，认识到若离开了真敬虔人的学问或别的东西就不足以叫我们喜乐，那么这就没有穷尽，没有真益处；只会使人身体疲倦，不会给灵魂带来真正的满足。希尔顿先生承认他读过的所有的书都不能让他的灵魂得安息，只有圣经能。所以我们要从神的话得劝诫。
他在这里并非让人什么书都不读（毕竟他自己是一个博览群书的人），他提醒我们的是要将圣经放在所有阅读和思考的中心。就像他在鼓励年轻人时说，“要勤勉地学习，尤其要仔细研读圣经。人通过读书得到智慧，但关于上帝的智慧是从上帝的书中取出来的。读一些其他的书来帮助你更深刻地明白圣经吧。”
或许马太·亨利这样的劝勉，你已经觉得是老生常谈，但对于常在“信息超载”中挣扎的现代人来说，这也是最为适切的提醒：“你们有些人每天花好多时间看书，而我希望各位每天都能读几段经文，不论是自己读或与家人一起读”；“我们若不让自己每天通过阅读、默想来熟悉圣经，好使我们能明白神在其中的心意，一有机会就把我们所认识到的应用到我们自己身上，指引、责备和安慰我们，那它对我们就没有用处”；“若有什么事情，能叫属神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得以完全，让一位基督徒得以彻底预备好去行各样的善事，那必然是圣经”。
多读有益灵魂的好书
在圣经之外，马太·亨利一生阅读了大量的书籍，种类繁多，内容广泛。他阅读各个领域的书籍，有一个目的是要更好地理解和运用圣经经文。“从孩童时代，他就开始接触和熟悉他父亲腓利·亨利对于圣经书卷的讲解，无疑他经常采用那些知识。他也大量采用了帕特里克、哈蒙德、惠特比的学术成果，普尔的圣经提纲，可敬而富有智慧的加尔文的《圣经注释》，博学的莱特富特的研究成果，更不必提别的资料来源了。”
他深信好书不仅能让他“更好地理解和运用圣经经文”，更好地服侍弟兄姐妹，也能带给他真实的属灵益处，以及内心的喜乐。当他说，“如果学习使身体疲倦，心灵的喜乐足以使你得到补偿”时，就好像是在和“读书多，身体疲倦”唱反调一样，也许我们可以想，对于这样一个栽种在圣经里的人，其他各方面的学习、阅读和研究都很自然地摆在合宜的位置上，能够为他提供有益的养分。
我猜想马太·亨利那么喜欢读书，和他的父亲腓利·亨利有很大关系。他的父亲是一位敬虔又有学识的牧师，“在他汗牛充栋的书房内，这位勤勉的神的仆人利用他自己的时间阅读西塞罗、塞涅卡、奥古斯丁、安波罗修、加尔文、伯撒、巴克斯特、卡莱尔等著作。他也在这里研读圣经，和写出许多属灵讲章。”在马太·亨利年少的时候，他的父亲为他提供的指导和“活出来”的榜样，影响了他的一生。
在他圣经注释的序言中，马太·亨利提到了激励他广泛阅读敬虔书籍的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相信上帝兴起了许多仆人来解释、传讲圣经中的真理信息，是需要我们“有极大理由珍惜，为此向神大大感恩”的。换句话说，他将那些美好的书籍当做上帝为教会所赐下的宝贵礼物，可以使神的家受益，需要基督徒好好珍惜、大大使用。如此，我们也更能理解他所说的羞愧之事：“虽然我的藏书不多，可供我选择的书不多，但我并不感到羞愧，真正让我感到羞愧的是，我没有更好地利用所拥有的这些书来使自己得益。”
当他说到“读书要等候神”的时候，也正是将好书视为上帝帮助人的方式，并且需要倚靠上帝自己的引导、祝福和光照才能真的从中得益。“读书时，不论读的是圣经或是其他的好书，都要等候神赐恩，使你能好好使用这书。要等候神，因为他赐这些书帮助心灵，也确实地帮助你们。”
而且，促使其他人阅读敬虔的书籍，也就成为鼓励人寻求上帝引导和安慰的一种有效方式。“如果我们用自己的财产和金钱来促进我们居住之处的信仰，支持和鼓励侍奉工作、年轻人的教育、圣经以及其他敬虔书籍的赠送，那么我们就是在用我们的物质来荣耀上帝。”
■ 他阅读古旧的经典，也阅读当代的好书。“他熟悉清教徒和不从国教牧师的那些充满活力的作品，在其中深受启迪，乐此不疲。他特别推崇巴克斯特那些密切联系实际的作品。他也没有忽视或低估晚些时期的作者的作品。”
■ 他鼓励年轻人喜爱“庄重的书”。他说，“没有什么比无聊的书，闲散的游戏和愚蠢的浪漫更能滋长空虚，尤其是在上帝炼净过的人群中。所以，要读庄重的书。圣经是最庄重的书，还有其他许多书也可以读，比如巴克斯特的《呼召》，阿林的《警钟》等等。”
■ 他也鼓励人读历史书。“在熟悉过去所发生的事时，一定要留心上帝和他智慧、慈爱的护理，他治理我们出生前的世界，保存了教会，因此我们仍可倚靠他，神行万事都是为了成就最好的事。”
■ 他对传记有着明显的偏爱，而且他还建议别人也这样做。他说：“要读好书，尤其是严肃而有益的历史书，比如圣徒生平”；“读一读那些逝去圣徒的生平故事，看一看与他们相比，你多么缺乏恩赐、恩典、作为和益处，那么你就不会感到骄傲，而是会羞愧了。”
花时间阅读
马太·亨利同时代的人都称赞他是“博览群书”的人，我发现他的阅读量是用时间堆出来的。在他服侍的大部分年份中，他常常一周在本教会讲七次道，并且定期去周围村庄以及监狱中讲道；差不多每天都去探访，有时一天探访四、五位；常常接待来拜访他、寻求帮助的人；有大量的书信要写；还要写日记。在这些活动之外，他通常每天至少要花八个小时的时间在书房阅读、学习和研究。如果你觉得这个时长有点夸大，可以按照下面的这份记录估算一下：
他一般清晨五点开始在书房学习，有时四点就开始了，一直学习到七点到八点。家庭敬拜和稍事休息后，他回到书房继续学习到中午。午餐之后，他常常又回到书房学习到下午四点。然后他去探访生病的人或看望朋友，或者去做其他的事。晚上，家人都去休息之后，他在睡觉之前又去书房学习一段时间。
也许正是他在书房里的学习时间，为他在书房外的活动——包括讲道、教导、探访、辅导等等——提供了充足的动力和装备。作为三百多年前的牧师，他当然可以有这么充足的时间来研读和默想，我们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普通基督徒，每天挣扎在繁忙的日常工作中，如何才能找到时间来阅读、研究、装备自己？
其实，无论时间长短，每天或每周划出一些固定的时间用来读书和学习，正是我们需要效仿的读书智慧。真正对灵魂有益的事，是我们应当更认真对待的。就像马太·亨利提醒的，“珍惜你们的灵魂，那么你们就会珍惜你们的时间。无论做什么，当心不要怠惰。怠惰是魔鬼的砧板，他在上面锤炼出无数试探。”
另外一个可以尝试的方式，是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作为阅读的固定场所。马太·亨利的书房是在他家中花园里一座两层的凉亭。我们的家中也许没有这么合宜、不受干扰的空间，不过只要你留意，在你的生活环境中总能觅到一两处方寸之地，是可以安静读书、思考的。
马太·亨利一直保持着学习的热情，“他的勤勉赎回了很多时间”。《马太·亨利圣经注释》在注解提后4:13“那些书也要带来”时，这样说，“保罗得到神默示的指引，却仍希望随身带着他的书。他曾劝勉提摩太以宣读为念，他自己也是这样做的，虽然他现在被浇奠的时候到了。我们只要还活着，就必须仍继续学习。”
正是早早建立了稳定的阅读习惯，马太·亨利才能从年少的时候就开始阅读，一直到老也不放松。读书并不在乎一时高歌猛进，而是在坚韧持久、细水长流，形成自己的习惯和节律，并且在阅读中获得益处和乐趣。“要以学习为乐，学习时如鱼得水。如果学习使身体疲倦，心灵的喜乐足以使你得到补偿。还有许多需要征服的土地。每天晚上问自己：‘今天我学会了什么？’”
专注地阅读
我们能知道马太·亨利阅读时间、地点和内容，可以是对他在阅读过程中所采用的具体方法却所知不多。这一节我只能摘录几段引文，以之为基础做一番探索。如此勾勒出的阅读画面，可能与你周围所熟悉的读书方式少有相似之处，不过，也许正是这样的不同，才能成为我们真实的借鉴。
◆ 阅读中寻求上帝的引导
读书时，不论读的是圣经或是其他的好书，都要等候神赐恩，使你能好好使用这书。要等候神，因为他赐这些书帮助心灵，也确实地帮助你们。
我倚赖上帝的恩典继续目前的工作，无论是我的学习还是我的侍奉工作，都需要仰赖上帝的帮助。
就像之前我们提到的，圣经以及其他好书都是上帝赐给他家中之人的礼物，也需要他亲自帮助才能从中获益。具体在阅读过程中的体现，很大程度上是要祷告寻求上帝的引导和光照，正好可以和另一处马太·亨利所赞同的“一边学习一边祷告”的方式相符合。
◆ 专注地阅读
小心不要让阅读的时间变成浪费。如果读无用、虚空、无益的书，就是浪费时间；即便读好书，甚至读圣经，却不专注，不顺服所读的，不致力从书中受益，也是浪费时间。
这里所提到的是一种以顺服为目的、专注、努力寻求的阅读方式，这种阅读需要我们排除干扰（无论是内在的还是外在的），集中心力，积极主动地投入到所读的内容里。上文所说的安静的场所、专门安排的时间都有助于此，就像马太·亨利自己的经验：“我总是最喜欢自己独处的时候。最好的地方就是我的书房，最好的伙伴就是有益的书——尤其是上帝的书。”
◆ 带着深思的阅读
一个人要增长知识，就必须细细的读书；当你读圣经时，尤其需要细细的读。我们读书，会从书本中得智慧；我们读上帝的书，更是从上帝得智慧。读的愈深，得的智慧愈多。但是，大多数人过于懒散，读书总是读表面。需要反复的读，才能更深入，这时圣经的话自然成为你的祷告，成为你宣讲的内容。圣经是个泉源，不断的涌出活水，喝来总是新鲜。
这一段中所出现的几个词，“细细”、“反复”和“深入”标示出阅读过程中的“深思”，其反面是“懒散”和“表面”。这样的阅读，让悟性在仔细、反复的阅读中发挥作用，从而深入理解所读的内容，不但如此，更要借着所理解的来感动心灵。马太·亨利热切提倡培养深思的习惯，他把这描述为“就像燃烧的玻璃，向灵魂散发出上帝之真理的光芒，在灵魂中点燃了虔敬的火焰。”或者我们可以用形容他讲道风格的句子，来描述如此阅读的效果，“使悟性散发出光彩，在心灵上作工。”
◆ 记录阅读的收获
他的作品旁征博引。
现存的大量手稿中，有很多他听道时记录的讲道提纲。
他靠着自己几乎是独一无二的摘要能力，以谦逊质朴、平实明了的方式，阐明了一些值得尊敬的解经作者作品中的核心和精髓。
这几句引文看起来关联不大，我想借此来推断，马太·亨利读书的时候，很有可能是会记读书笔记的。当然，在他的日记里确实就有不少读完书以后感想式的记录。我这里推想马太·亨利会特别采用另外两种笔记形式。
一种是摘录的笔记，他自己所写的书中引述了大量的著作、讲章和格言警句，很难想象这些是他全凭记忆写出的。很可能他有摘记的习惯，或者至少在书中会有醒目的标记。
另一种笔记方式则是摘要笔记。这种笔记马太·亨利自小就非常熟悉。他的父亲带领家庭敬拜的时候，会讲解一点圣经，然后鼓励孩子们做笔记。请看下面的这段记载：
少年时代亨利就以抄写和复述讲道为乐。他的父亲腓利·亨利自己一直保持抄写讲道的习惯，他也建议年轻人这样做。马太·亨利也遵从了他的建议，并且一直坚持，毕生如此。波特先生是一位优秀的牧师，也是他父亲的朋友，他曾经建议马太·亨利说：“记住并带走一篇讲道中的精华。”马太一丝不苟地遵从了他的建议。
马太·亨利很可能也将这样的摘要笔记应用在读书上，就像上面说的，“他靠着自己几乎是独一无二的摘要能力，以谦逊质朴、平实明了的方式，阐明了一些值得尊敬的解经作者作品中的核心和精髓。”
许多人认为摘记是读书笔记中比较“低端”的形式，其实选择摘记那些句子是要经过思考和衡量的，也就是说你得“撷取精华”。撮要笔记更是包括了概括、缩写、重述等不同元素，是在深入理解材料的基础上作出的总结。这两种笔记都有助于我们更专注地阅读。
将所读的与人分享
“要勤勉地学习，把你辛苦得来的收获献给上帝和会众”，这是马太·亨利给年轻牧师的劝勉，也是他一直亲身实践的原则。这个原则的主要表现就是将所读的与人分享。他的讲道与他的研读密切相关，“读一些其他的书来帮助你更深刻地明白圣经吧，从那里找到祷告和讲道的内容”。从某个角度来看，你甚至可以将他所写的圣经注释当做是他的阅读分享——研读经文以及其他众多解经作品的沉淀和结晶。
不过下面我们会主要来谈谈他所说另一种更平常，也容易被忽略的阅读分享：基督徒之间的交谈。
在马太·亨利二十四岁时给友人写的一封信中，我们找到了一段很有意思的分享：
基督徒在早上的时候把一条这样的真理放进脑海里，并常常思考它，对自己说：“这是今天要思考的真理……这是要激励我履行今天的职责，这是我今天默想的主题，如果有机会的话，这是我们今天谈论的话题。”这样做对他是非常有用的。至少我个人认为这样做大有益处。这样，日积月累，我们就拥有了一个真理的宝库，在需要的时候，可以从宝库里拿出新的或旧的真理来，使别人得益。如果有能力和机会，我们无疑应当在属灵方面帮助有需要的朋友和邻居，坚固软弱的人，扶持动摇的人，指点疑惑的人，安慰意志薄弱的人，对心存惧怕的人说“要刚强壮胆”。
以此为目的的谈话，将会给自己和别人带来何等的益处啊！在交账那日，这远胜过那些空虚无聊的谈话。许多宣告相信基督的人，聚在一起时却用无聊的虚谈来打发时间。恐怕很多人认识到了这是错误的，却不肯改正。
我记得曾经从一本书上读到过著名的厄舍主教和普雷斯顿是亲密的朋友，他们在一起谈论了许多关于学习的事和其他事宜之后，主教通常会说：“在我们告别之前，再说一句关于基督的话。”基督徒的一切都归功于基督，他们应当经常谈论关于基督的话。
这段书信内容中，年轻的马太鼓励他的朋友进行“敬虔的谈话”。主要的方式是将自己所阅读的、“思考”的、实践的、“默想”的一个主题（真理），当做谈话的主题。如果我们联想到上文所提到的阅读方式，就会发现，这正是将那读入内心深处的东西，在谈话中分享出来。
在马太·亨利事奉成熟的时期，他仍然鼓励基督徒彼此之间谈论真正有益的事——与属灵情感有关的事，与圣经有关的事，与敬虔书籍有关的事——他认为基督徒不仅忽视了，而且很欠缺真正的彼此交往。他说：
要一起交谈，谈论最激励人心的事。基督经常谈到自己的死，甚至在圣山上也是如此。谈论受苦、云彩和困难，借着责备和警告唤醒彼此，这是古人常用的方法，也是很好的方法。这能够激发高尚的情感，促使人学习圣经和敬虔的书籍，尤其促使他们省察自己的心。我呼吁大家这样做，这一定能使你在知识和恩典方面大有长进。这是一项被忽视了的职责。
这也是我们能够在现在朋友圈交际盛行的时代，能够真切效仿的读书智慧：将那进入我们心灵、感动我们、激励我们的美好信息，通过彼此之间的谈话分享出来。无论在查经小组或是读书会，或是平常见面时的短暂交流，我们都可以尝试这样做。“要一起交谈，谈论最激励人心的事。”
最后，我们用阿奇巴德·亚历山大《马太·亨利圣经注释》所写序言中的一段，作为本文的结束，也作为对我们更多更深入地阅读那些敬虔好书的激励。
在书页当中不管人能找到何等属灵智慧、或敬虔的风味，这些都是出于圣灵的作用，圣灵默示先知和使徒写下圣经，仍把恩典和属灵的恩赐赋予他拣选的仆人，装备他们如此传讲和写作，促进对他教会的造就。在每一个世代神都兴起人捍卫福音，也来解释他的话语；这些人当中，一些人不仅在活着的时候得神尊荣为他使用，还在他们去世后更大大和广泛被他使用；就这样他们死了却仍旧说话。
要计算像马·太亨利这样的人敬虔操劳曾经作成、并还将要作成的美好果效有多大，这是不可能的。他们的作品将要在如此遥远偏僻的地方为人所阅读，是这些敬虔的作者所不知道的。它们要在太平洋上遥远的岛屿，在非洲中部地区，以及我们自己国家最偏远的深处为人所阅读。这对有能力，在传播神的真理方面不知疲倦做工的人来说是何等的鼓励？
书籍，我们已经多得过剩，但是好书，我们有的还远远不够。不受非议的优秀作品，应当加增印行，直到所有能阅读的人都得着供应，得到宝贵的财富为止。在为着促进和推动真理传扬的每一项发明、每一样恩赐和每一本书籍上，愿神得着荣耀。
相关阅读：
《基督教要义》，对于一些基督徒而言，就像一座不敢攀爬的神学阅读高山，一次次打开，又一次次搁置。与其说是没有时间或者心有逃避，不如说是没有选择正确有效的打开方式。趁着2018年新开局，在打开要义的时候，准备好笔记，随时写下心得，记录下一段与加尔文的对话或疑惑，整理一些阅读中被光照的见证，未必是一篇完整的文章，都不要犹豫，寄给橡树，我们与你一同前行攀爬这座山，你会发现，原来《要义》不仅不难，反而是风景这边独好。橡树期待你的来信！咱们橡树家的地址是：oaktree_amos@qq.com。橡树人时刻在这里恭候橡果们！
用稿说明：橡树对橡果的来稿一直坚持热切欢迎和支持态度！但由于来稿较多，橡树无法保证一一回复是否采用以及何时采用。为不消灭橡果们宝贵的热情，橡树决定做此通告。橡果投稿三个月后若无收到用稿通知，可邮件询问是否收到稿件，以避免邮件丢失情况；或者发邮件提出稿件转投其他平台，以避免造成一稿多用。
微信号：oaktreepublishing长按二维码识别关注
购买《基督教要义》，请点击下方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