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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金龙:一千五百年后的归来

谢玩玩 博物馆丨看展览 2020-09-13


到南京博物院看司马金龙特展,是去年就有的计划,但因时间关系,推到今年3月才成行。抵达时春雨濛濛,天气阴沉,路上有人结伴同行,南京话、普通话交杂,冲淡几分萧寒。突然想起《世说新语》中说谢安(公元320年-385年)作洛下(今河南洛阳)书生咏,江东(今江苏南京、苏州、浙江绍兴、江西南昌、泰和县西北、安徽庐江县等地)名流慕他风流,纷纷模仿他讲话,或者也像今日这般,音色相间,语言纷纷。旧时闹热,与现在并无什么不同。


进入特展厅,举目可见 “琅琊王”三个大字,下方是司马金龙出行仪仗队小俑,或穿风帽、或鸡冠帽,最后几列甲骑具装队伍。



兰陵王与甲骑具装


甲骑具装,是魏晋南北朝时特有的一种重装骑兵,人头上戴一顶兜鍪(即头盔),身穿两裆铠,战马披具装铠,连马面上都有防具,叫面帘。战场上两军交锋,冷兵器时代,很难找到下手的地方,因此战斗力非比寻常。



北齐兰陵王高长恭(公元541年―573年)的成名之战,邙山大捷(公元564年),以五百骑兵大破十万北周军,据说靠的就是这种甲骑具装精锐部队。


到了唐代,崔令钦(生卒年不详)写《教坊记》,在这事儿上作文章,说兰陵王高长恭,人勇敢,胆子大,唯一的遗憾,便是长了张女人似的脸。


他自己觉得样貌阴柔,上战场不足以让人敬怕,便取木头做了个鬼面具;每次上战场,伸手往脸上一戴,气势出来,打仗自然也攻无不克了——这是兰陵王因太漂亮,戴面具上战场的最早记录,不过小说家言,但后来大家都信它是真的了。


见过仪仗队,左转进去,见到许多魏晋南北朝时的文物,不但《世说新语》,史书中也常有提及。


王敦与唾壶


譬如唾壶。司马金龙墓中出土的唾壶,规格尺寸,是目前国内发现体量最大的青瓷唾壶,但若说最有名的一则逸闻,却该是与东晋的王大将军,王敦(公元266年-324年)相关:“王处仲(王敦字处仲)每酒后,辄咏‘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以如意打唾壶,壶口尽缺”。



王敦出身魏晋南北朝时著名世家,是刘禹锡写诗,“旧时王谢堂前燕”,史书上说“王与马,共天下”,一开东晋门阀政治先河的那个琅琊王氏。虽然出身世家,但王敦少年时候,却屡被嘲弄。


因口音与别个不同,被称为乡巴佬;与晋武帝(公元236年-290年)的女儿襄城公主刚成亲时,因对皇家排场不甚了解,如厕时看到塞鼻子的干枣,以为吃食,一气儿吃了个干净;出来后侍女们用金澡盘盛水,琉璃碗盛澡豆,准备服侍他梳洗,王敦手快,将澡豆倒进水里,再吃了一回,侍女们都嗤嗤笑。


这样一个貌似土气的人,历史上却以“雄爽””闻名。除了刚才以如意打唾壶,咏曹操诗以外,《世说新语·豪爽篇》中还写,晋武帝与当时名士一块儿谈论伎艺诸事,每个人都能说上几句,唯王敦什么都不晓得,神情很不耐得,说自己别的不会,只能打鼓。晋武帝便叫人拿鼓给他,王敦“振袖而起,扬槌奋击,音节谐捷,神气豪上,傍若无人,举坐叹其雄爽”。雄爽二字,真是将王敦风仪尽表纸上,是胸有万千气象的英雄慨然。


若说扬槌击鼓,只是寻常生活的意气之争,那王敦冒险送愍怀太子司马遹(公元278年—300年)的事儿,则可一窥他皮下性情风骨。


元康九年(公元299年),皇后贾南风(公元257年-300年)废司马遹,将司马遹迁往许昌,下令东宫属官不得送行。


当时王敦恰在东宫任太子舍人,虽然知道朝廷禁令,但依然冒险去送司马遹。他与几位东宫同僚悲泣痛哭,时人都赞他们义气,但转头就被收捕入狱。


那时正是贾南风的敏感时期,稍有风吹草动,朝中大臣,便可能性命不保,何况王敦这样明目张胆?幸而有人相劝,说“废黜太子,咱们的理由是他品行不端,不能服众。但现在王敦这些东宫故臣,不顾禁令,冒罪拜别,已叫时人非议,若再将他们关起来,反而更显太子德行,不如将他们放了了事”,王敦诸人,才算逃过一劫。


由此可见,王敦于政事上,有自己的见解与坚持,并且若遇事端,比起顺势而为,按捺隐忍,他更愿意彰显自己的个性,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这或者是王敦之幸,但也是王敦之不幸。


第二年,也就是永康元年(公元300年),贾南风毒杀司马遹,赵王司马伦(?-301年)以此起兵,手握机要。其他宗室见他得了权倾天下的好处,也渐次起兵,觊觎帝位,西晋八王之乱开始。七八年间,战火燎原,百姓流离失所,死伤大半;五胡乱华,晋室元气大伤,再没了号令天下的能力,只好南渡江东,偏安一隅,另起一个东晋小朝廷。出力最多的,便是王敦与他的族弟王导(公元276年-339年)


因初到江东经营门户的,是当时作琅琊王的司马睿。他是司马懿的曾孙,但在诸多宗室中,并不具有十分威信,是以到建邺(今江苏南京)后,江东士族“不附,居月余,士庶莫有至者”,对他不闻不问,直到四年后,王敦到扬州,让司马睿在三月三日上巳节时出行,“乘肩舆,具威仪”,自己与等人随从其后,展出十足威风气魄,才叫江东士族臣服,定下君臣之礼。


《晋书》记载,虽有夸张,但王敦在其中的重要性,可见一斑。有这样的镇场作开篇,琅琊王氏的地位自然举足轻重,何况王敦后又平杜弢之乱,军功更盛;王导辅政,天下名士以其马首是瞻,不免被已成晋元帝的司马睿忌惮。时日渐久,君臣渐远。


这在王敦,是很难忍受的事。因此晋元帝永昌元年(公元322年),他于武昌起兵,胁迫朝廷,这便是东晋著名的“王敦之乱”。即便政治根基需要仰仗琅琊王氏,但司马睿好歹是个皇帝,被王敦这样的言行激怒,声称要亲帅六军,诛讨王敦,若有人能取王敦项上人头,封侯五千户。


走到这一步时,王敦名声已坏,许多人觉得他是乱臣贼子;琅琊王氏的族人,也指责他欲谋不轨,祸及门户,王敦便干脆破罐破摔,真正起了废立之心,选择和朝廷死磕到底。


只可惜,王敦这份野心,天命不予。


太宁二年(公元324年),五十八岁的王敦病重,王导率琅琊王氏诸子弟提前为他发丧,以至于众人以为王敦已死,朝中斗志昂扬,王敦部众节节败退。王敦听闻消息,大怒非常,想挣扎起来再斗,然而毕竟身体不允,不多久便恨恨去世。


他的养子王应(?-324年),秘不发丧,用席子将王敦尸体草草裹住,涂上一层蜡,埋在厅堂下面。厅堂上面,则是他日日与部下纵酒淫乐,不问世事的时光。这样颓唐,当然就抵不过朝廷军的攻势。


王敦余部很快被击溃,王敦的尸体也被挖了出来。先焚尽衣冠,将这尸首按成一个跪姿砍头,再把头挂在城南朱雀桁上示众。若不是后来朝廷许可,甚至都没人敢为王敦收尸。


只为争最初那口气,一步错,步步错,终究背上千古骂名,落得个死后戮尸的下场,王敦一代豪杰,若泉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


唾壶之外,还有许多其他文物。譬如清谈必备物,麈尾。这次展出的,是麈尾上的玉柄。史书记载,王敦的族兄,名士王衍(公元256年-311年)长得特别白,手上拿着麈尾,人家分不清哪儿是玉柄,哪儿是他的手。


还有牛车小件。牛车在魏晋南北朝时很流行,取其缓缓,不惊不急,颇有一番名士风度。但后来士族专门让人训练牛,有的“数十步后迅若飞禽”,跑得比马还快,所以又有各种牛车比赛。日本平安时代(公元794年-1192年)借鉴过去,贵族间也赛牛。


牛车也有一则琅琊王氏故事。王敦族弟王导,他夫人曹氏尤其善妒,不但不许纳妾,身边婢女有稍许姿色的,也统统换掉。然而王导名士风流,背着夫人偷偷置别院,纳小妾,还生了几个儿子。曹夫人晓得后,惊怒非常,领着婢女带刀上门抓人。


王导得知消息,恐怕迟赶一步出人命,坐在牛车上发急,竟伸出半截身子,用麈尾柄猛抽牛背。大牛受力,狼狈奔驰,终于叫王导先曹夫人赶到别院,好歹救下子嗣侍妾。然而这一趟往来,缓缓风度,毕竟不存,因此被其他名士当作笑话。


司马金龙与屏风


虽有许多文物,但司马金龙特展,重点毕竟在司马金龙;若说司马金龙,那就不得不说他墓里出土的那扇屏风。这扇屏风是南北朝出土的,唯一一个彩绘漆画屏风,因此珍贵非常。



屏风这个名字,起于两汉时期。譬如《史记·孟尝君列传》,说“待客坐语,而屏风后常有侍史”。司马迁记春秋战国事,用的却是汉词儿。先秦时的确有类似物件,但不作这样称呼,叫 “扆”“依”,上绘黼纹(即云雷纹、勾连纹等)


黼纹是天子服饰中“十二章纹”之一,象征威仪;若加鸟羽装饰,那就得换一个名字,叫“皇邸”。诸侯君王临时需要休息,或者偶到某处听政,便用扆隔出一个尊位,方便得很。


到了汉魏时期,屏风走入寻常百姓家,不单只表示地位权力,一则材质变多,木质、绢帛、漆器、陶器、青铜....种类颇多;二则,屏风上的花纹、主题也更丰富,大体可以分为三类:一是经史故事,一表风俗现状,再有,便是神怪祥瑞了。


于王公贵族,世家高门来说,经史故事,譬如先贤、孝子、列女最多,常画在多曲屏风上,铺展为连续画面,起一个劝诫、教化作用。司马金龙墓出土的这扇屏风,便是如此。


目前修复可见的,共5幅故事,画像旁边附有批注,基本都出自汉代刘向(公元前77年-前6年)写的《列女传》故事。


《列女传》是第一部专门记载历代女性的通史,刘向写这本书,是为了彰显女性德行,叫后世的女人们学习她们贤贞的品格,“兴国显家可法则”。


司马金龙墓中的屏风择了几则,譬如有一男子二女子相对站立,题了“虞帝舜”,“帝舜二妃娥皇女英”几字,这是著名的娥皇女英故事。


图自南京博物院编《琅琊王——从东晋到北魏》


还有春姜女——她嫁过三次,但三次都被休回娘家。春姜觉得奇怪,便问婆家为什么休他女儿,婆家人说,你女儿态度傲慢,常常轻辱我家的人,这样的女儿,谁敢要?春姜听了大怒,将他女儿叫来打了几百鞭,边打边教育她要顺从丈夫、忠贞诚实。这一回教训后,春姜女三年后再嫁,果然恪守礼仪,没再被休了。


还有一幅,画了汉成帝时的班婕妤(公元前48年―公元2年)。班婕妤恪守女德规矩,君王恩宠最浓的时候,想和她同辇出游,班婕妤非但不欢喜,反而义正言辞地拒绝,说“圣贤君主身边跟着的,都是贤臣,只有如夏商周三代的末主,出行时才和女人坐在一块儿。我要是和您同辇,您不就和夏桀、商纣、周幽王很相似了吗?”汉成帝当然不认为自己是末代君主,此事只得作罢。


图自南京博物院编《琅琊王——从东晋到北魏》


这些女人,按现代标准来看,恐怕会被认为不够独立,甘心作男人附庸,没有自我,云云;然而在古代,她们却拥有当时推崇的柔顺美德,因此被王侯世家当作典范,教育家中女儿,以免将来在婆家失礼,被人看了笑话。


不过,这扇屏风纵然以当时常见的列女图为主题,但出现在司马金龙墓中,意义依然非比寻常。


图自南京博物院编《琅琊王——从东晋到北魏》


司马金龙是东晋宗室之后。他的父亲司马楚之,因宋武帝刘裕(公元363年-422年)代晋建立刘宋(公元420年-479年),再留不得从前的司马宗室,他的叔父司马宣期、兄长司马贞之都被杀,只好奔逃到北魏,以求保命。


到了北魏后,因司马楚之颇有将才,屡建军功,由此被太武帝拓跋焘(公元408年-452年)赏识,让他镇守云中(今内蒙古自治区托克托县的古城乡)。司马楚之在边关待了二十多年,以清简著称,颇有威名。


事业有成,家庭也不差,司马楚之入魏后娶了北魏王女河内公主,生下一子,就是司马金龙。司马金龙以宗室少年起家,献文帝拓跋弘(公元454年-476年)作太子时,司马金龙入东宫,做过他的侍讲;后来娶的妻子钦文姬辰,也是北魏名将,陇西王源贺的女儿,可说一直非常靠近北魏政治中心。


但当时北魏政治,正是献文帝与文明太后冯氏相争时候,风云变化莫测,朝中暗流涌动。冯太后并非献文帝的亲生母亲,只因她是文成帝拓跋濬(公元440年-465年)的皇后,因此献文帝即位后,将她尊为皇太后。


献文帝即位时年仅十一岁,朝中大局不稳,全靠冯太后定策杀掉权臣,才将社稷安定下来。虽然后来她貌似将权力归还给献文帝,自己亲自抚养献文帝的长子,后来的孝文帝拓跋宏(公元467年-499年),但其实两人之间的夺权之争,一直没有停过。


譬如献文帝当初想传位给京兆王拓跋子推(?~477年),却迫于冯太后压力,不得不立孝文帝为太子。而改立太子一事上,最关键的人物,便是司马金龙的岳父,姬辰的父亲,源贺。他是北魏老臣,经过许多次政局动荡,并且在其中都有大功劳,威信实力并存,因而他一发声,坚决支持孝文帝,献文帝也不得不多考虑几分。


因为有这份对孝文帝,包括孝文帝背后冯太后的支持,后来冯太后很是看重源贺,包括司马金龙一家。司马金龙投桃报李,自然也会对冯太后一表忠心。譬如墓中这幅屏风,正是成于孝文帝年少,冯太后当政时期(约公元474年-484年)。上面画的列女故事,譬如帝舜二妃、班婕妤,都是胸怀天下,有助于社稷的女人,岂非正暗合了冯太后母仪天下的意思呢?


虽然有这样歌功颂德的意思,但屏风中仍有一幅画,以“如履薄冰”为题,融融春日,浅浅柳生,有一人踏冰过河,薄脆冰片在脚下裂开,周围水波动荡;再有一幅,山岭高耸,悬崖深浅,不得而知,一人独立危崖,稍有不慎,便会坠落漆黑山涧,对应的,正是“如临深渊”几字。


图自南京博物院编《琅琊王——从东晋到北魏》


这两幅画,或者可以一窥司马金龙在炙手可热之时的惊怕:君恩虽浓,但似猛虎,朝中势力变化瞬息,谁知道下一刻,身死之人,会是谁呢?


展览信息
琅琊王——从东晋到北魏

南京博物院 特展馆2楼8展厅

2018/12/22 ~ 2019/4/14


参考文献(请滑动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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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出土北魏墓志选编》朱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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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县出土北魏司马悦墓志》尚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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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国之间:北齐宗王政治变迁与末年皇位争夺》姜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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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司马氏祖孙三代四碑记》吕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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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近年发现的几件北魏石础》张丽

《大同智家堡北魏墓棺板画》刘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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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栩如生的北齐高洋墓陶俑》李立华

《对六朝绘画的一项美学考察_关于司马金龙墓出土的漆画屏风》古田真一

《复制_对六朝列女题材绘画的一种解读》吴灿

《关于北魏司马金龙墓志的几个问题》梁建波

《论顾恺之绘画与司马金龙墓漆画屏风之间的联系》周建胜

《墓志所见北朝的民族融合_以司马金龙家族墓志为线索》张学锋

《浅论大同司马金龙墓石雕柱础的艺术风格》廉婷

《三国两晋南北朝漆木器具彩画初探》彭文霞

《山西大同出土的北魏石棺床》王雁卿

《山西大同石家寨北魏司马金龙墓》

《山西大同司马金龙墓漆绘屏风及其历史场域考论》毛炳军

《石雕柱础》

《舜象故事的母题蠡测》陈星灿

《司马金龙墓屏风漆画反映的传统汉文化探析》郭彩萍

《司马金龙墓屏风漆画赏析》吕文平

《司马金龙墓石雕乐伎乐器研究》王恒

《司马金龙墓葬的重新评估》宋馨

《唐代屏风书法小考》史忠平

《鲜卑遗珍_北魏平城出土陶瓷器》张丽

《萧散淡远__晋唐遗韵》巡斋

《一组有浓厚生活气息的庖厨模型》古顺芳

《中国古代漆画的女子形象塑造研究》朱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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