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试教育教不出诺贝尔奖,更是在浪费孩子的生命。深度好文!
截止到昨晚,2018年诺贝尔奖所有奖项全部揭晓!依然没有中国面孔。
上一次中国人屠呦呦获得诺贝尔奖,还是三年前。
诺贝尔奖的主旨是奖励给那些在物理、化学、医学和生理学上有最重大发现的人,奖给在文学界创作出具有理想倾向的最佳作品的人,在当下,在世界范围内,诺贝尔奖仍是是所颁奖的领域内最重要的奖项。
中国作家莫言、医学家屠呦呦分别于2012年和2015年分获诺贝尔文学和医学奖。两人虽然领域各异,成果不同,但却有一个惊人的相似点,就是小时候学习成绩都不那么优秀。
莫言,小学没毕业,屠呦呦当年初中时,也只是考60分的中等生。
莫言荣获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
诺贝尔奖的主题词,是“发现”、“创新”,事实上,这也当是我们当下教育的主旨。
但讽刺的现实是,我们的教育却在为考试所绑架,考试分数成了孩子学习优劣的标志。
学习是数牛毛还是认识一头牛?
在当下,我们的考试,考的都是课本知识,其分数多寡并不反映孩子学习的全部。如果把整个学生阶段的知识体系比作一头牛,课本里的一个一个知识点就是牛毛。孩子们的学习就如同认识这头牛,只要掌握了牛的总体骨架、特征,见到这牛的时候能够认识,就可以了,至于牛身上的每一根牛毛,如果不是做专门的研究,就完全没有必要让孩子去数,
不仅浪费孩子的精力,更可能限制了他们的发展,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顾此只有失彼,你把精力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正事自然就无法去干。
如果我们单纯用考试分数测评孩子学习,就得让孩子倾尽全力去数清牛身上到底有多少根毛,数不清牛毛的根数,就无法考一百分,就得不了第一名。数牛毛教育的结果就是要么我们的孩子只会数牛毛,考个满分;要么就是再也不愿数牛毛——厌学,制造出一个差生。
以考试、分数为目标的教育,就是把教材知识全部刻进孩子脑子里的教育,这种教育,不是把教材当成“例子”,让学生学会“渔鱼”,而是把学生的大脑当成硬盘,将大大小小的“鱼鳖虾蟹”全装进去。这样教育出来的学生,只不过是个会呼吸的电脑,知识再多,也只是机械的旧知识、死知复合,不会“发现”,没有创新,就像“书本里种不庄稼”一样,考试的分数再高也不会堆出诺贝尔奖。
你的孩子所接受的教育
可能是在浪费生命
我们来认识一个下面这个诺贝尔奖得主:
中村修二,2014年度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
因研发蓝光LED而获得2014年度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中村修二
出身普通渔民家庭,考试能力也平平,上了日本三流大学德岛大学;
他动手能力非常强:上午调仪器,下午做实验;
自学能力非常强:中村对物理学具有深刻的理解,但他完全是靠自学而来的。他读的德岛大学甚至没有物理系。
他曾经犀利地抨击了当下东亚的教育体制:认为当前整个东亚教育效率低下,是在浪费生命!我们来看看他的观点:
你习以为常的教育模式
还停留在19世纪
在十九世纪之前,教育其实是个类似手工业的学徒制,不管是东方的私塾还是西方的家庭教师。但是随着科目的增加和对受基本教育的劳动人口的需求,出现了所谓的 K-12(也就是我们亚洲的普通中小学)教育制度。
现代各国的标准教育模式,是我们已经以为天经地义的几个基本要素:
早上七八点钟走进教学楼;
在长达40-60分钟的课程中全程坐着听课,在课堂上,教师负责讲,学生负责听;
穿插在课程之间的有午餐以及体育课的时间;
放学后,学生回家做作业。
在标准化课程表的禁锢下,原本浩瀚而美不胜收的人类思想领域被人为地切割成了一块块,一块块便于管理的部分,并被称为”学科”。同样,原本行云流水、融会、融会贯通的概念被分成了成了一个个单独的”课程单元”。
这个模式,是在18世纪是由普鲁士人最先实施的。是他们最先发明了我们如今的课堂教学模式。普鲁士人的初衷并不是教育出能够独立思考的学生,而是大量炮制忠诚且易于管理的国民,他们在学校里学到的价值观让他们服从包括父母、老师和教堂在内的权威,当然,最终要服从国王。
当然,普鲁士教育体系在当时的很多方面都具有创新意义。这样的教育体系让上万人成了中产阶级,为德国成为工业强国提供了至关重要的原动力。基于当时的技术水平,要在普鲁士王国实现人人都接受教育的目标,最经济的方法或许就是采用普鲁士教育体制。
然而,该体制阻碍了学生进行更为深入的探究,对他们独立思考的能力有害无益。不过,在19世纪,高水平的创造力逻辑思维能力也许不如思想上服从指挥、行动上掌握基本技能那么重要。
在19世纪上半叶,美国基本照搬了普鲁士的教育体系,就像在普鲁士一样,这一举措能够大力推动中产阶级的构建,使他们有能力在蓬勃发展的工业领域谋得一份工作。除了美国,这个体系在十九世纪也被其他欧洲国家仿效,并推广到欧美以外其他国家。
但是,如今的经济现状已经不再需要顺从且遵守纪律的劳动阶层,相反,它对劳动者的阅读能力、数学素养和人文底蕴的要求越来越高。
当今社会需要的是具有创造力、充满好奇心并能自我引导的终身学习者,需他们有能力提出新颖的想法并付诸实施,不幸的是,普鲁士教育体的目标与这一社会需求恰恰相反。如今的教育完全忽视了人与人之间异常美妙的多样性与细微差别,而正是这些多样性性与细差别让人们在智力、想象力和天赋方面各不相同。
扭曲的现代东亚教育
东亚三国在19世纪末为了追赶西方列强而开始引进这种现代教育制度时,又不可避免地由于自己的儒家传统和科举制度,而对这个制度作出了潜意识的扭曲和偏重。
1、对大学入学考试和科举制度的混淆
东亚国家对大学入学考试,总是会和他们长期的科举传统混在一起。古代社会对创造力没有那么大的需求,所以科举是个很好的制度,以最小的冲突完成了社会管理者的选拔,且完成了一个以智力取代门阀的准绳的建立。
如果要和科举模拟的话,现在的对应物应当是公务员考试或者某些大公司的入职考试。因为这些考试和科举一样,是需要选拔出已经训练有素的成年人,马上就可以从事某些工作。
而大学入学考试,目标则是要选出可塑性强而又有志向者进行下一步的教育,这样的人要好像从熔炉里取出的液态玻璃,可以旋转拉长,可塑性极强。而科举考试得到的人员,则要像上了釉彩的出窑瓷器,马上就可以使用,但是如果你做什么改动,不是破裂就是刮伤。
此外,考试是个用处非常有局限的工具。古代的科举对人才的遗漏尽人皆知,而现代不管哪种考试,能考得出考生的兴趣、志向、想象力和实际操作能力的有哪些呢?即使是已经看起来最客观最可衡量的数学考试,也会遗失很多东西。
可汗学院创始人萨尔曼可汗举了代数为例子。在学习代数时,学生们多半只专注于在考试中获得高分,考试的内容仅仅是各单元学习中最重要的部分。考生们只记住了一大堆X和y,只要将X和y代入死记硬背的公式,就可以得到它们的值。考试中的X和y体现不出代数的力量及其重要性。代数的重要性及魅力之处在于,所有这些X和y代表的是无穷的现象和观点。
美国的教育制度以双保险的方式抑制学生在在考试上过分浪费精力:其一,SAT的考分只是录取考虑的诸因素中的一项,过于重视SAT是不明智的;其二,SAT每年有6次报考机会。
而我们国家现在的教育制度则以加倍的方式促使学生浪费青春:其一,考试分数是录取与否的决定性因素;其二,一年一度的考试。
复习,是扼杀学生创造力的最大手段
说起复习的重要性,人们经常会引用”学而时习之”, 这个”习”就是复习。但是,孔子时代与今天社会有个巨大差异,是学习的内容。孔子时代的主要学习内容是”礼”,扮演者唯反复演练才可达到效果。
但是,人类的社会生活演化到近现代,学习的主要内容由”礼”转变为认知。认知是拓展和变化的,其本质是创造或学习新的东西。如果教育过度强化复习,是产生不出创新人才的。
而且,正如保罗葛兰素所说的”即使在最好的高中里学到的知识,和大学相比也是微不足道的。”以文科为例,那几本高中需要反复诵读的历史课本上的知识,和随便几本大学历史系必读书比起来如何?至于数学呢,即使是中学数学都掌握很好了,还没有学到十七世纪就出现的微积分。
何况,随着知识的爆炸,1900年所有的数学知识可以塞进1000本书里,到2000年已经需要10万卷书了(德夫林《数学犹聊天》)。可见,花了人一生中精力最充沛的几年时间反复学习这么有限的知识,是多么低效的学习法啊。
这几年有个流行的一万小时理论,对反复练习好像是个理论上的支持。但是,这种论述的多在【认知复杂性】较低的活动,如象棋、钢琴、篮球、出租车驾驶、拼写。但是,对于【认知复杂性】较高的活动,如创作、管理等作用就很难找到足够的证据。其实,这一点反而可以用来说明,为什么钢琴小提琴这类技艺的训练在西方业已式微,而在东亚国家却大为兴盛。
这类十九世纪就已经蔚为大成的技艺,特点是难度训练阶梯比较固定,知识总量也已经限定,只需要多加练习即可,而且学习的进度,又可以通过曲目难度或考级来衡量。这正好切合了东亚偏爱的学习法。
所以东亚国家的琴童家长,多半既没有音乐爱好也不了解古典音乐背景知识,却让孩子花了大量时间练习,其内在出发点,就好像著名笑话中那位因为路灯比较亮,就只在路灯下找钥匙的愚人一样。
物质稀缺匮乏心态下的教育
所以学生如果长期处在考试的竞争压力下,自然也就不可能有长远的自我成长计划,而只能把心思集中在将会决定一生道路的一次次考试上。
东亚国家从幼儿园开始到大学的学习卡位战和争夺战,其实质是对有限的高质量教育资源的争夺,为何这个地区的争夺会达到这样的火热程度呢?那也许要归咎于长期物质匮乏导致的稀缺心态。
稀缺是东亚民族特有的状况。因为这些国家几千年来都是水稻密集型种植经济,一方面是可以在同等耕地情况下养活更多人,一方面当然是需要付出更多劳动和忍受更大拥挤。
东亚民族特有的匮乏和焦虑心态,不管是东南亚的土著民,欧美人,甚至非洲人,都无法理解。
所以对于教育资源,如果是狭义地理解为配备良好的教室、高阶教师之类的,那确实是有限的,对于长期处于稀缺的心理状态的东亚人来说,是一定要参与争夺的。
但是,实际上,孩子要成才,更重要的教育资源,其实是各自家庭的文化背景、价值观的言传身教、志向和视野的潜移默化,那根本和那种”你上了这个学校我就上不了”那样的零和博弈无关了。
而且,如果家长在稀缺心态的驱动下,让孩子从小沉浸在补习班和题海里,希望能先去抢到眼前看起来很稀缺的学校资源,也许从长远来看,就反而浪费了孩子最大的资源-有无限可能性的少年时光和天生的好奇心,那就是爱之适足以害之了。
当下的教育制度
和工厂流水线没什么两样
在二十世纪初,泰勒制(Taylorism)在美国产业界盛行一时。泰勒认为、管理的根本目的在于提高效率。为此,他采取了制定工作定额、选择最好的工人、实施标准化管理、实施刺激性的付酬制度、强调雇主与工人合作的”精神革命”等。
这就将工人的潜能发挥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有人形容,在实行泰勒制的工厂里,找不出一个多余的工人,每个工人都像机器一样一刻不停地工作。泰勒理论的前提是把作为管理对象的”人”看作是”经济人”,利益驱动是该学派用以提高效率的主要法宝。现代最著名的泰勒制工厂莫过于富士康了。从报道中大家也可以猜想到这种高压环境对工人心理的影响。
而如果把东亚教育制度和泰勒制工厂来对比的话,我们会发现几乎是一一对应的关系,制定很高的学习量和需要考核的大量知识点、选择成绩好的学生组成重点学校、全国统一的考核标准、大量考试形成的刺激性奖惩、还有学校内部的各种打鸡血活动。学校目标也是要发挥学生的潜能,每一分钟都要致力于得到最好的成绩。
所以批评这种教育体系的人经常说,孩子好像是流水在线的工业制品,或者说,学生是老师的童工,他们的成绩就成为老师的绩效,所以师生的利益关系经常不是一致的,是相反的。这并不是简单的激愤之词,而是有一定的内在逻辑。
当然,因为东亚国家的勤劳传统,孩子们这么辛苦,如果确有效果,也不是不能接受。但问题就在于这个有效性上。
这种教育上的泰勒制,本质上是把学生当成体力工作者来对待。对于体力工作者,因为他们的工作状态是可见的,所以工厂管理比较容易,对他们的要求是”把事情做对”,而不是”做对的事情”。
而现代学生呢,我觉得更像德鲁克所定义的”知识工作者” (知识工作者不生产有形的东西,而是生产知识、创意和信息,谁也看不出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而且从培养目的上也是要大多成为知识工作者。学生时代的真正成果,不是他们交上去的作业和考卷,而是他们所真正学习到和思考的内容。这些在技术上是无法进行严密的督导的。
所以要成为好学生,不是像体力劳动者一样忠实地完成老师的作业,而是要像知识工作者一样,具有有效性,也就是”做好该做的事情”。好学生一定得做到:要自我决定学习的侧重,衡量自己知识的掌握度,管理自己的学习时间。这就需要具有极大的主动性和自由度。
所以,悲剧的是,由于东亚教育体制的工业时代基因,他们是用训练体力劳动者的做法,来培养他们心目中未来的学者和企业家,这不免就南辕北辙了。
东亚的教育体制,一方面,养活了庞大的低效率又思想陈旧的各类公私教育机构(这一点类似苏联工业集团),另一方面,通过对学历的看重,占据社会中高阶层的,多半都是最适应这个体制者,而这个阶层又通过在应试教育上的更多支出,保证自己的下一代在这个考试体系中也能脱颖而出,从而把自己在社会地位上的优势又传给了下一代(这一点又有点像种姓制度)。
这个急需改革的体制,就这样在各个社会集团的共谋下愈发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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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田妈,责任编辑:小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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