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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蕾大师的时尚一面——努里耶夫

2016-01-31 芭蕾艺术第一微刊 芭蕾世界

一生跌宕起伏,充满传奇和悲剧色彩。他的老家在西伯利亚贝加尔湖畔的小城乌法,7 岁那年在家乡看了一场芭蕾舞演出,便发誓要当芭蕾舞演员。


青少年时代,先后在莫斯科和列宁格勒(今彼得堡)的芭蕾舞学校接受正规训练。2 0 岁时,他被列宁格勒基洛夫歌剧院录用,不几年就成为剧院的台柱子。1 9 6 1 年5 月,基洛夫剧团首次赴欧巡回演出。在巴黎,努里耶夫表演了当时别人还不能完成的两周旋转加蜷腿侧跳,观众叹为观止,他一时成为万人仰视的灿烂星辰。


演出之余,巴黎艺术界的同行陪着他参观游览,这使他犯了“不准私自外出”纪律,受到严厉的批评。与此同时,努里耶夫迷上了花都,他忘记了赋予他艺术生命的祖国,萌生了留下来的念头。他来到马德琳教堂对主教说:“指点我吧,我没有勇气独自作出这样的决定。”正当他犹豫不决时,剧团结束了在巴黎的演出。6 月1 7 日,当同事登上飞往伦敦的飞机时,努里耶夫却被扣下来了,上级决定将他遣送回国。努里耶夫知道厄运降临,在登上返国飞机前5 分钟,不顾一切朝机场警察狂奔而去,寻求庇护。当时,法苏关系良好,法国不愿两国关系因此事而恶化,故没给努里耶夫居留权,也不准许他在巴黎国家剧院演出。不久,应英国皇家芭蕾舞团首席女演员玛戈·芳婷的邀请,努里耶夫前往伦敦,两人在卡文加登剧院的舞台上开始了“世纪合作”。


在英期间,努里耶夫对传统的芭蕾舞剧如《吉赛尔》、《罗密欧与朱丽叶》等作了改编。至今世界上许多歌剧院上演的芭蕾舞剧用的还是努里耶夫的剧本。1 9 6 5 年,他和芳婷在维也纳演出《天鹅湖》,共谢幕8 9 次,创造了舞蹈史上的谢幕纪录。这时,努里耶夫已走向成熟,他用“最完美、最神圣的舞蹈语汇,画出了力量和优雅的美丽弧线”。和同代的芭蕾大师如涅津斯基、韦斯特里、巴朗希、利法尔等相比,努里耶夫更完美地表现了俄罗斯文学所揭示的斯拉夫民族那热情奔放、谦和达观的天性。


在达到成功的巅峰时, 努里耶夫不无得意地说:“我希望,人们观看我演出时,就像站在绘画大师的油画前那样激动;我希望,人们要么爱我,要么恨我,但不要对我无动于衷。”他认为,他是用整个灵魂在跳舞,他使得芭蕾更加高贵。努里耶夫曾笑言献身艺术就是“使自己的身体成为这种艺术的奴仆”,他的双脚的确被折磨得惨不忍睹。


1 9 7 8 年芳婷退休,“舞蹈史上最震撼人心的一对”结束了长达1 7 年的合作。芳婷深爱着努里耶夫,这种爱是双重的,有母爱,又有情人之爱。但努里耶夫并不留意和珍惜这份爱。当时人们的解释是,翩翩一少年,怎会爱上一个比他年长近2 0 岁的女人?然而人们并不知道,努里耶夫是同性恋者,对女人没有兴趣。几年后,努里耶夫获悉芳婷的死讯,怅然若有所失,他对好友说:“她是我生活中唯一的女人,我本应娶她,和她共度此生。”1 9 8 3 年,巴黎歌剧院聘请努里耶夫出任领导。上任后,从编剧到排演,从舞台布景到乐队演奏,他都作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使这个8 0 年代还上演路易十四时代的宫廷芭蕾的老剧院焕发了生机。而同时,努里耶夫唯我独尊,脾气暴躁,和同事发生了许多摩擦。同一年,他得知自己患了艾滋病,然而他继续舞着。他说:“我深知我每跳一次,我极其有限的生命便耗蚀一分,但我没法使自己停下来。”1 9 9 2 年初,努里耶夫的私人医生对他说:“病情恶化,该准备后事了。”这年6 月,努里耶夫最后一次让记者拍了照,随后去芝加哥和苏黎世成立了两个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基金会,捐给每个基金会7 0 0 万美元,用以培养和奖励芭蕾新人。


1 0 月,巴黎歌剧院为努里耶夫编剧的《舞姬》举行首演式,那时他已病弱膏肓,穿着舞袍,在人们的扶持下走上舞台,文化部长向他授了勋章。当时有报纸说,这是努里耶夫的“最后芭蕾”。3 个月后一个寒冷的冬日,这位古典芭蕾的天才在塞纳河畔的私宅里孤寂地死去。临终前他表达了想到中国旅行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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