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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成立70年
他的工龄也达到了70年
2019年4月16日,92岁高龄的陈俊武院士在办公室工作,他每天都会风雨无阻地来办公室收看邮件、研究课题、指导项目。本报记者 王铮 摄
1月13日下午,由中宣部、国务院国资委、河南省委主办的“时代楷模”陈俊武先进事迹报告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宣部部长黄坤明会见“时代楷模”陈俊武及先进事迹报告团成员。
93岁的陈俊武是我国著名炼油工程技术专家、催化裂化工程技术奠基人。长期以来,陈俊武时刻听从党和国家的召唤,在攻克石油深度加工技术、设计建设世界首套煤制烯烃工业示范装置等方面取得重大突破,为我国科技发展进步和人民生活福祉作出重要贡献。去年10月,中宣部授予他“时代楷模”荣誉称号。【戳详情:中宣部授予陈俊武“时代楷模”称号】
群众认真聆听陈俊武先进事迹报告会。本报记者 邓放 摄
黄坤明在会见时说,陈俊武同志身上,充分彰显了共产党员的初心使命、知识分子的责任担当和科技工作者的执着追求,生动体现了中华民族精神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要学习宣传他胸有大我、赤诚报国的家国情怀,勇攀高峰、敢为人先的创新精神,淡泊名利、无私奉献的道德风范,大力弘扬科学家精神,激励科技工作者和干部群众在平凡岗位上忘我工作,把个人理想融入国家富强、民族复兴的伟大事业,在报效祖国、服务人民中实现人生价值、书写人生华章。
2010年6月,陈俊武在包头MTO现场。中石化洛阳工程有限公司供图
在报告会上,陈俊武的5位同事从不同视角、不同侧面,讲述了他坚守初心使命、科技报国70载的感人事迹。现将报告会内容进行摘编与读者分享,让我们一起感受陈俊武院士科技报国、无私奉献的情怀,忠于使命、敢于担当的风骨,精细严谨、开拓创新的精神,严以律己、可亲可敬的形象。
国家需要 就是他的选择
陈俊武1927年3月出生于北京。看到亲人年纪轻轻因病离世,中学时代的陈俊武开始痴迷药物化学。1944年,17岁的陈俊武以优异成绩考入北京大学化工系。1946年,正读大学的陈俊武到抚顺参观一座日本人留下的人造石油厂。年轻的陈俊武暗下决心:挽弓当挽强,石油工业才是英雄用武之地!1949年12月,陈俊武放弃了到北京、沈阳工作的机会,辗转来到抚顺,执意到工厂一线,成为人造石油厂的一名技术员,不懂的问题就向工人师傅请教,向专家学习,研究设备,推算数据,衣服上常常油渍斑斑……他改良“蒸汽喷射器”,每天能为厂里节约几百度电;他改造炼油设备,使加工能力一下子提高了20%。青年陈俊武脱颖而出,成了厂里的劳动模范。
1956年,陈俊武光荣地加入中国共产党。1959年国庆节前夕,32岁的陈俊武作为全国劳模,第一次走进人民大会堂。1960年,大庆油田开发建设,陈俊武所在的单位奉命转向石油炼制。陈俊武再一次调整专业方向,坚定地转向石油炼制。1961年年底,34岁的陈俊武迎难而上,担任了我国第一套流化催化裂化装置的总设计师。
1965年5月5日,是中国炼油工业史上一个划时代的日子——陈俊武领衔设计的我国第一套流化催化裂化装置在抚顺石油二厂投料试车成功!这套装置完全由我国自主设计、自主制造、自主建设,打破了西方的垄断,带动我国炼油技术一举跨越近20年,接近当时世界先进水平,被誉为新中国炼油工业的第一朵“金花”。
1969年年底,陈俊武随石油工业部抚顺设计院搬迁到豫西山区,从此扎根洛阳50载。在这里,陈俊武和同事们连续开发了同轴式催化裂化、渣油催化裂化等一系列新技术,推动我国炼油技术从一片荒芜到锦绣满园。
1978年3月,陈俊武第二次走进人民大会堂,光荣地参加了全国科学大会,他为之呕心沥血的流化催化裂化技术作为重大科技成果受到隆重表彰。
1990年3月,63岁的陈俊武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但是,他却选择了一条更具挑战性的奋斗之路。
这30年,为了行业需要,他著书立说;为了石化的未来,他教书育人;为了国家能源安全,他研究石油替代工艺;耄耋之年,他又关注碳排放和全球气候变暖问题,为中国的碳减排战略研究建言献策。
这30年,他编撰了《催化裂化工艺与工程》等多本业内权威著作,培养了400多名石化精英人才,指导了甲醇制烯烃技术研发及装置的建设,他87岁获国家技术发明奖一等奖,登上了职业生涯又一座高峰……
总有人问他:您90多岁了还坚持上班,动力是什么?他的回答只有四个字:国家需要。
作为新时代的石油石化人,我们有信心从陈俊武等前辈手中传好接力棒,为更高水平的石化振兴,为新时代中原更加出彩贡献更大力量。
一位科学家的光荣与梦想
今天,我和大家分享陈俊武院士的三个故事。
第一个是“鱼和熊掌兼得”的故事。1982年,上海炼油厂要新建一套催化裂化装置。该厂总工程师朱仁义对陈院士开玩笑说:“我这个人有些贪心,你那‘同轴式’我想要,‘烧焦罐’我也想要。”同行的专家说:“你这是鱼和熊掌都想要呀!”
催化裂化是石油炼制的关键技术,“同轴式”和“烧焦罐”又是催化裂化的核心工艺。朱仁义的一句玩笑话,却让陈院士找到了创新的灵感:何不把“同轴式”和“烧焦罐”“嫁接”在一起,二者取长补短呢?于是,一个“快速床与湍流床气固并流串联烧焦”的设想诞生了。
1989年,融合这两项技术,年生产能力100万吨的新型催化裂化装置,在上海炼油厂建成投产。这项技术成为我国催化裂化工程技术领域的第一个发明专利。
目前,我国采用这项技术每年加工的原料达4000万吨,生产的汽油,可让1500万辆家用汽车跑一年。
我讲的第二个故事是“十年战略布局和世界第一”。烯烃是很多化工产品的原料,而烯烃原来只能从石油中获取。中国科学院大连化学物理研究所经过努力,攻克了这个技术难关。
1997年,他们慕名找到陈院士,想把这个成果工业化。陈院士认为:这项技术全世界都处于实验室阶段,谁先工业化,谁就掌握市场主动权。
2006年,国际油价大幅上涨,煤制烯烃呈现出巨大经济性。国内一家企业决定引进国外技术,仅技术转让费就高达上亿美元。而这时,我们的甲醇制烯烃工业试验即将完成。陈院士派我和同事到北京,找到有关领导转达他的意见:“再等半年,一定会有结果。”随后,国家发改委采纳了陈院士的建议,批准我们的技术在国内工业化应用。
2010年,中国的百万吨级工业装置建成投产,奠定了我国在世界煤制烯烃产业中的国际领先地位,取得了世界第一。2014年,这项技术获得国家技术发明一等奖。
我讲的第三个故事是“陈院士的大九九”。2011年8月20日,一场新一代甲醇制烯烃工程技术方案讨论会在陕西西安召开。休会期间,陈院士召集我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陈院士说:“现有方案参数关系太复杂,我们作为设计人员理顺起来都难,操作人员就更难了。这个问题现在我有了新思路。”陈院士当场就给我们做了分工,我们对新旧两个方案进行了对比讨论,新方案得到了用户的高度认同。
陈院士让我们敬佩的事还有很多。比如,他出神入化的心算。通常我们用计算器还没算出结果,陈院士心算已经有了结论。他反复告诫我们,一定要熟记公式、反应式,熟记现场数据和单位换算,这是工程技术人员的基本功。
在科技报国、科技强国的征程中,陈院士立足行业发展制高点,与科研团队努力推动中国炼油工业技术从跟跑到并跑,从并跑到领跑,一路走到了世界前列。
让生命充分燃烧
每年3月17日前后,我都会去看望陈俊武先生,为他送上生日祝福。常有朋友问我,是什么,让你一直追随陈老?我想,更多的是他以“国家需要”为己任,勇于担当、甘于奉献的时代楷模精神,深深影响了我。
1999年,我接到通知,到中国石化管理干部学院参加催化裂化高级研修班的培训。入学刚报到,就接到通知说第二天要考试。走进考场,一人一桌,题目看似不太难,但题量非常大,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全靠平时的积累。
这次考试很多人得到了求学经历中的最低分,我也是刚及格。这一考,考出了我们的“原形”,一部分人就此与高研班失之交臂,剩下的人则看到了差距,得到了警醒。先生用冰冷的事实,去除了我们内心的自满与浮躁。
一个多月的封闭培训,每天,吃完早饭就要往教室赶,晚饭后还得集体学习。陈院士精彩的课程,给我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封闭培训很快就有了成效,在一场与美国催化剂公司的技术交流中,我们班的学员,利用陈院士教的物料平衡知识,当场指出外方的错误,让外方专家为之叹服。
30天的封闭培训后,陈院士给每个人都留下了一个题量超大、周期超过一年的“大作业”。我意识到,这次封闭培训,仅仅只是高研班的“开始”,而不是“结束”。陈院士要求我们汇集整理装置的数据,按高研班教授的方法做计算,再进行分析研究、发现问题,最后还要提出解决方案。这相当于对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炼油装置在不停工的情况下,完成一次全面的体检,做一次CT,还要从CT片中发现疑难杂症,再去开出治病的药方。
几乎有一年的时间,我天天沉浸在“大作业”中,常常忘了今天是星期几。
在计算机还没有普及的年代,完成这样的“大作业”主要靠手算,我们都用了一年多时间才全部完成。作业完成后,先生还要组织面试,逐一提问。
当时我的“大作业”一共涉及数据1万多个,全篇打印件达200多页,6万余字。同样的作业,先生要审阅26份。答辩前的一天,我接到陈院士的电话:“在第6页第10行,你引用的公式不对,原因是……还有第89页第7行,你的分析结论是对的,但支持这个结论的数据有问题,原因是什么……”
当时我震惊了,我的作业就有上万个数据啊,加上其他同学的作业,足足有几十万的数据,年过七旬的陈院士居然逐一检查我们的作业,到了这么细致的程度。后来得知,2000年那一年,不要说平时的节假日,就连春节,先生也在批改我们的作业。陈院士是在燃烧自己,照亮我们前进的道路。
在催化裂化反应过程中,无数微小的催化剂成群结队地“冲”向原料,在不到3秒的时间里完成化学反应,把原料转化成优良的产品;然后回到再生器中,在高温下长时间煅烧,恢复活性,然后再“冲”向下一次反应。
细细品味,催化裂化的反应过程和陈院士的人生历程何其相似!那就是,都饱含着信念坚定、甘于奉献、奋斗不止的情怀去完成使命、报效祖国。
拳拳赤子心 悠悠报国情
陈俊武院士晚年为国家做了两件大事,一是为煤制油战略储备项目建设立项把关,二是为中长期碳减排战略目标制定建言献策。
2009年11月,中国国际工程咨询有限公司邀请陈院士为评审组组长,评审引进外国公司煤制油技术的可行性报告。
陈院士说:“做现代煤化工项目的评审,不仅仅是为企业把关,更是为国家把关。”评审会前半个月,陈院士收到了一份有16个分册的评审资料,那段时间推开他的办公室门,桌上、茶几上铺满了这些资料,他整天都在埋头计算,做足了评审会前的准备。
几个回合的评审后,陈院士代表专家组向外方郑重提出了三个“为什么”:既然铁和钴金属催化剂的转化效率相当,为什么非要用中国资源稀缺的钴作为催化剂?为什么方案只单一生产柴油,没有中国紧缺的其他高档油品?为什么关键的气化炉数据是以天然气为原料的?
我问外方专家:“如果你是中国的专家,你认为陈院士提的问题对不对?”他回答:“对。”我又问:“那你们为什么只生产单一柴油呢?”他说:“如果你们生产了那些油品,那我们生产的卖给谁呀?”最终,国外公司的技术方案没有被采纳。在陈院士眼里,国家利益永远高于一切!
这件事,也让陈院士意识到加速推进国产化煤制油技术的紧迫性。他大力支持国内科研院所加紧开发国产化的煤制油技术。2013年9月,世界规模最大、完全国产化的400万吨煤制油一期工程开工奠基,86岁的陈院士参加了开工仪式。2016年12月工程投产时,习近平总书记专门发来贺信。
碳减排课题,似乎与陈院士的炼油专业毫不相干。当时已经80多岁的陈院士说:“我可以学习过去不熟悉的知识,争取提出一些对国家有益的建议。”
国际气候会议强调“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发达国家的所谓原则,只强调他们的碳排放量已经开始下降,要求中国的碳排放峰值年定在2025年,年排放量为80亿吨。
陈院士也有他的原则:大气中累积的二氧化碳绝大部分是发达国家排放的。陈院士说,他们用空调时,我们老百姓还在扇扇子;他们用冰箱时,我们还在用纱罩盖剩饭剩菜。中国正处于工业化的进程中,应该尊重中国的发展权利。
2009年年底,陈院士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表明他要连续发表中国碳排放峰值论文的想法。从2010年开始,陈院士只要在办公室,总是趴在电脑前,广泛搜集和研究国内外的碳排放资料。2010年至2012年,陈院士连续3年发表了十余篇重量级论文。
2011年,陈院士确认中国的碳排放峰值年应该定在2030年,常规方案排放量为每年110亿吨。
2014年,在北京APEC会议后的发布会上,我国政府正式发布了中国碳排放峰值年和排放量数据,与陈院士的研究结果非常吻合。陈院士的研究成果,为国家制定碳减排战略目标提供了积极、具体的建议。
70年,陈院士从少年变成了老人。但他的科技报国之心没有变,爱国、奋斗、奉献的时代楷模精神没有变,这种精神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学习终生。
陈俊武院士的人生中有着各种“等式”与“不等式”。今天,我就给大家讲一讲院士的“奉献与索取”“事业与家庭”以及他的“诗与远方”。
对于奉献与索取,陈院士有自己的一套“不等式”。他说:“奉献小于索取,人生就暗淡;奉献等于索取,人生就平淡;奉献大于索取,人生就灿烂。”
陈院士对自己很“小气”。到外地出差,常常为省点差旅费而计较。他谢绝了单位给他配秘书、配专车的待遇,坚持步行上班20余年。
2018年7月,陈院士坐高铁到北京参加活动,由于舍不得在列车上买饭吃,他硬是饿到北京,出站后找到一家牛肉面馆,要了一份十几块钱的面条,吃得津津有味。
陈院士对他人又很“大气”。在抚顺工作时,他把自己技术革新获得的奖品交给集体或送给同事。到洛阳工作后,他还把自己的奖金捐给公司幼儿园和优秀民办教师,并默默资助新安县一名贫困大学生直到毕业。
作为郑州大学的客座教授,他从来不让学校负担任何吃住行费用,反而经常为学生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2016年3月,陈院士将在郑州大学6年授课所得的20万元全部捐出,用于奖励优秀青年学子,而他只接受了学校送给他的一束鲜花,献给了久病卧床的老伴儿。
事业与家庭顾此失彼,是他人生中的另一个“不等式”。
科研任务重、出差频繁是陈院士工作的常态。陈院士的小女儿陈欣说,在她小时候,爸爸每年至少有一半时间是在外地。每天放学走到楼下,她都要先看看自家阳台有没有挂着爸爸常穿的那件白衬衣,因为那是爸爸出差回来的“信号”,更是她心底深深的期盼。
十多年前,陈欣受伤住院。当陈院士赶到医院,第一句话却是:“这下麻烦了,我还急着出差呢!”回忆起这段往事,陈欣打趣说:“听到我爸第一句话不是关心我的伤情,而是惦记着工作,我当时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不过这就是他,一个真实的他。”出差回来后,陈院士坚持每天给陈欣送饭。一位年近八旬的科学家,提着捂得严严实实的饭盒,在人流中挤上公交车,经过半小时到达医院,只为亲手为女儿端上一碗热饭。
1996年,陈院士的老伴儿因车祸造成脊椎粉碎性骨折,导致下肢瘫痪。陈院士下班回家,都要先到老伴儿床前跟她聊聊天,或者念念报纸。陈欣说:“妈妈去世两年了,爸爸时常还会去她的床边坐一坐,虽然房间的摆设一如从前,但是那最美的画面却再也看不见了。”
科学是严肃严谨的,诗与远方是飘逸洒脱的。陈院士从寻常的科研生活中,找到了别样的诗与远方。
陈院士爱诗。“耄耋老翁忆平生,有志年华事竟成。亦老苍天情未了,扁舟浩海又启程。”这是他的一首小诗,寥寥几句饱含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豪情与气度。
陈俊武在报告会上。本报记者 邓放 摄
1月13日下午,当93岁的陈俊武院士来到报告会现场,迎接他的是热烈持久的掌声。
每次来到人民大会堂,陈俊武都有不同的感受。
1959年,32岁的陈俊武第一次走进新落成的人民大会堂,参加了全国群英会,被授予全国劳动模范称号。“那时候国家正处于火热的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我真切感受到了我们科技工作者大有用武之地”。
第二次走进人民大会堂,是在1978年3月。陈俊武参加了全国科学大会,他为之付出心血的催化裂化项目作为重大科技成果在会上受到表彰。
“这次大会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要给科技工作者当后勤部长。大家听了都非常振奋。”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陈俊武连说“感动”,“我感到科学春天已经到来”。
此后,陈俊武多次在人民大会堂出席院士大会。“这是一个崇尚科学、尊重知识的好时代,我要尽心尽力为党和国家多做一些事情。”
这次,陈俊武在人民大会堂,亲耳聆听了一场关于自己的报告会。“他们给了我很高的评价,党和国家也给了我很高的荣誉。我谢谢大家。”陈俊武说:个人的力量是有限。我是石油石化行业千千万万奋斗者中的一员,如果说这些年还做出了一点成就的话,这个成就归功于时代,这个成就属于大家。
回望以身许国的70年,陈俊武无怨无悔。“习近平总书记在2020年新年贺词中说,要只争朝夕、不负韶华。”陈俊武说,我93岁了,身体和思维还可以,有生之年,我要和大家一起继续努力,为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再尽绵薄之力。
正如习近平总书记
2016年11月30日
在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
开幕式上的讲话中说的
“祖国是人民最坚实的依靠
英雄是民族最闪亮的坐标”
致敬陈俊武院士
这,才是最该追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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