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所罕见的新冠肺炎重创了全球经济，对中美两国之间的教育交流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阻碍，并对将来发展也带来了深刻影响。新冠肺炎疫情对当前中国留美学生带来了什么不利影响？美国高校对中国留学生采取了哪些举措？美国在国外留学生又面临哪些困难和挑战？围绕这些问题，美国国际教育研究所（The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IIE）对中国留美学生和美国留中学生群体进行了调研。在2月13日至2月26日，为期两周的时间内，IIE借助网络通讯向美国43个州的234家高等教育机构开展了调研。其中，93％的受访高校还参加了《2019年国际教育交流的门户开放报告》。在这些高校中，公立高校占54.6%，私立非盈利高校为45.0%，私立盈利性机构占比为0.4%。受访高校的学术层次如下图所示：
根据IIE“门户开放报告”（Open Doors 2019）显示，2018~2019学年度有369548中国学生在美留学，占世界留美学生总数的1/3。本次调研所涉及的234家高等教育机构中，在2018~2019学年度共招纳了175368名中国留美学生，占美国中国学生总人数的47％。其中，接收中国留学生最多的前20所高校中的19所高校接受了调研。其中，有87所受访高校表示，在这些高校就读的共计831名中国留学生受到了与COVID-19相关的旅行限制的影响。这些是病毒爆发时留在中国的学生，他们未能及时返回校园。在受访高校中，受旅行限制影响的中国留美生占这些高校中国留美生总数的0.4％不到。许多高校反映，疫情期间，绝大多数中国学生留在了美国校园，因为他们寒假并未离开过或已经返回校园，并且2020年春季学期的入学新生人数也少于2019年秋季学期。受旅行限制影响的学生中，有82％是接收中国留学生最多的前20所高校中的学生。受访学校中，有46%的高校可为学生提供在线学习，41%的高校将本学期的教学计划推迟到下学期，38%的高校提供了在线或远程教学，9%的学校向学生发放了返还补偿金，另外也有8%的学校支持学生在其他地方学习。
有10个以上受疫情影响学生的高校倾向于为学生提供多种选择。许多机构都提供在线课程、独立学习或其他安排以继续招生。研究生们更可能采用灵活的安排，因为受访者指出，这些学生通常没有那么严格的课程和时间表。本科生更有可能被推迟到下一学期，或者退学并要求退还学费。另外，有40％的院校明确表示，他们正在与即将毕业的学生合作，以确保他们能够拿到学位。针对疫情带来的影响，94％的高校都聘请了学术顾问、教职员工和其他各个部门来为留学生提供全面支持，并通过以下方式为计划的旅行提供建议：·为在校和行将入学的中国留学生提供咨询服务，保持密切交流；受访高校反映：我们与在校中国留学生保持密切联系，是将自己打造成为所有陷于困境中的人提供支持、关心和参与的合作伙伴。我们对每位在校的中国留学生进行检查或问询，以了解他们的健康状况，并且一直与中国留学生和有中国留学生的家庭保持联络，以提供资源和支持。
“我们正在探索将中国定位为高度优先的国家，以实现跨多个部门的全球参与的可行性。由于疫情影响，这一提议现在被迫搁置。”根据IIE在2019年秋季的即时调查显示，58％的美国高校优先考虑从中国进行招新，大约80％的院校继续考虑保持或增加来自中国的国际学生人数。由于疫情导致的外展活动和招新的旅行限制，这些担忧现在成倍增加，并且不仅影响2020/21学年，还会影响到将来的招新。其中，有76％的受访学校指出，未来面向中国学生的外展和招生受到了影响。51%的招生活动被迫取消，43%的入学资格考试如托福、IELTS等取消。其他问题包括学生因学校停课而无法获得正式成绩单，学生无法参加签证面试以及美国学校无法与当地招聘代理和中介合作，等等。此外，一些受访高校指出，被迫取消或推迟的外展和招新不仅影响了学生未来的求学，还影响了教职机会或与其他大学的合作，他们认为这种破坏的影响很可能会对他们的校园产生长期影响。疫情中断了外展与招新活动，美国高校不得不采取一些替代性措施来维持当下和将来的新生招录。这类措施包括：提供网络虚拟交流，开展在线网络研讨会；开展在线测试；与国内合作伙伴或代理方合作，提供帮助；免去GRE测试方面的要求，考虑GPA成绩；考虑在线申请；延长暑期与秋季招生时间；为学生提供选择，比如将入学推迟到2021年，等等。另外，也有大约1/5的学校表示，他们并没有其他的替代方案来帮助中国留学生，这一高校群体中的大多数是等待疫情过去，然后再恢复正常的教学。根据美国《门户开放报告（2019）》显示，2017-2018学年，有11000多名美国学生在中国留学。本次调研所涉及的234家机构包括了46％以上的赴中国留学的美国留学生。这也代表了美国留学机构的最大比例：在234个受访学校中，有233个受访学校在2017/18年度至少有一名学生出国留学。受访学校中，有45所学校的405名学生在疫情爆发期间正在中国留学，在调研之际（2月26日结束的本项调研），70%的机构拟将劝其学生从中国返回美国。有的学校也反馈他们的学生选择呆在中国。据调查，绝大多数拟来华留学的美国学生取消或推迟了求学计划。其中，76%的留学计划推迟或取消，19%的留学项目推迟到夏季或秋季，13%的留学项目于本学期推迟，重开时间未知；只有4%的项目推迟2-8周。并且，类似的情况也发生在拟赴亚洲其他国家和地区包括韩国、香港、澳门、越南等地。考虑当时中国疫情严重，许多高校在那时还建议本校拟赴中国留学的学生改去其他国家或地区留学，这些地区主要包括北美的加拿大、西欧、亚洲的日韩、南亚、大洋洲等国家。96%的受访高校表示，他们发布了校园疫情防控指南，37%的受访高校表示在学校网站上发布了疫情防控信息，不少高校对此还创办了专门的网站开展防控。受访者表示，他们推迟或取消了赴亚洲国家和地区以及受疫情困扰严重国家如韩国、意大利等国的旅行与交流。在当时，美国疾控中心（CDC）在全球划分了不同风险等级的国家和地区，随着疫情的蔓延，不少学校表示限制师生赴那些高风险国家和地区进行学术交流。许多高校显然考虑到了这一点，向那些深受本国疫情困扰的留学生群体提供支持和帮助，不少高校也考虑到或可发生的打击报复国际留学生的歧视行为，也提出相应的措施。例如，高校的国际学生和学者服务中心（International Student and Scholar Services, ISSS）向那些持有F-1签证、J-1签证和H-1B签证的学生发送了大量的消息，告诉他们，在这次全球性疫情危机中，学校与他们在一起，为他们提供心理咨询服务；并为他们或可遇到的歧视行为提供援助。相应地，也组建团队，为那些疫情期间无法回国的国际留学生提供必要的支持和援助。
由于限制旅行导致的国际航班减少，高校也面临着国际留学生在即将到来的暑假的去留问题，特别是对于那些有着大量的国际留学生的高校而言，这类影响不可谓不显著。因此，高校与国际留学生密切联系，了解其具体诉求，并尽可能满足其需求。例如，据有的高校反馈，他们在调研中国留学生现状，在24小时内就收到了近500名中国留学生的反馈，许多学生直言他们受到了疫情的直接影响。有300名以上的中国留学生表示他们打算在未来几个月内返回中国。一是新冠疫情已经深刻影响了国际学生流动，并且很可能波及到未来几年。美国高等学校已采取各种措施确保学校的正常运行，确保国际留学生的人身安全，确保在校和离校的国际留学生能够正常开展学业。二是随着各国相继出台旅行限制措施，国际高等教育交流将会受到长期而又深远的影响。包括美国学生赴其他国家留学和来美留学生数量的下降，以及高校间国际交流的减少。三是国际化交流也将采取更多的线上活动。美国高等教育继续致力于国际化交流，并为国际留学生提供适切的方法和途径，例如开展在线课堂。新冠肺炎带来的影响至今未能充分估量，然而高校已开展行动，确保国际留学生能够旅行平安，并及时完成学业。
（本文由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所赵章靖博士编译自IIE于2020年3月20日发布的报告“COVID-19 Effects on U.S. Higher Education Campuses：Academic Student Mobility to and from China”，版权归IIE所有，本公众号仅为分享国际前沿使用。读者可在IIE官网https://www.iie.org/下载该报告。或在本公众号后台发送“IIE”索取该报告的下载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