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城旧梦,腾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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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经历过许多故事的老城,城中的小巷,每一块土基墙上的裂痕都是岁月的皱纹,生长着岁月的故事。
儿时跟父亲住在政府大院里,那是个记事不多,只知道顽皮玩耍的年龄。印象中旧城道路不宽阔,交通也特别不发达,除了主大街,现有的三条环城碎石道路上一坑一坑的全是泥水。
那个时候连自行车都是稀罕的东西,吃过晚饭后总喜欢从渣筋巷一路小跑去到农行里面跟小朋友一起玩捉迷,追逐嬉闹,经常一大晚才回家睡觉,只是太晚了就不敢经过巷子尾的棺材铺,总觉得害怕。
农行跟邮电局是相连的,儿时几乎没有什么梦想,感觉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跟小朋友一起在单位与单位之间穿来串去地疯耍。
文化馆里面有个废弃的游乐园,几乎没有过它运作的印象,停放着一架带很多座位的旋转飞机,小朋友就一起分批用力推动玩耍,那个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腾冲能建设一个机场,而自己就当个飞行员……小小的腾冲城,存在过最大的天地,我天真的梦想,也是曾从这里起步。
再长大一些,我对旧的东西有了一种与生俱来的情愫,旧书、旧照片,这些东西能在我残缺的记忆中将之填补,使回忆更为清晰,好像琥珀中的精灵,一丝不留地呈现在我的眼前。
邮电局外面摆了很多一分钱一本租小画书的地摊,边上有小凳子,只能现场观看,不能带回家,一段时间里疯狂地迷上看书,一看同样是一下午。那时候陪伴自己的有位糖水冰粉果老爷爷,时常会出现在那个自己经常路过的地方,仿佛知道我每天看完书回家的线路,地上摆放着那个装着天下最美食物的神奇担子,身边时时变幻着画糖人的老爷爷,卖擦粉的老奶奶……
只有冰粉老爷爷会说许许多多自己不曾知道神奇的故事,说故事的声音很大,时常穿梭过小巷,有时传的近,有时传得很远。感觉那时候时间变得很快,回想整个城市也并非一成不变,它就像我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快速地变化着。
熟悉的城市中,每天都会有着新的变化,旧房的拆除和新房的进驻,直至后来自行车摩托车越来越多,马路越修越好,而交通也似乎较以前好多了,道路的两边也有了更葱郁缤纷的色彩……
以前很喜欢吃夜宵,那时的夜宵首选是稀豆粉,其次不外乎饵丝、粑粑、烧腊,腾冲熟悉的夜宵小摊不过数家,记忆里最好吃的一家在一完小对面,每当入夜的时候,便会邀二三好友信步穿过尿尿巷去吃。现在的范家坡是城里的中心闹市,那时候并不敢走范家坡,因为墓地多并杂草丛生,特别荒凉;卖稀豆粉的大婶早与我们熟知,有时囊中羞涩,大婶也会热情地招呼“先记着,下次再来开”,然后再送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稀豆粉,所以远远地一看到那盏黄色的小灯,红色的火盆就会感觉特别的亲切——如此那般的好人,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了。
老城的旧楼旧院那时候就已被拆去大部分,大多已是名存实亡,不说法院中金大财主家的朱门旧瓦,青砖灰墙,就是到处没落的断壁颓垣,也早已被冲天的楼房替代。我还像小时候走在小巷中,可惜小巷的墙上已经不再是熟悉的灰白色,多多少少有些翻新的痕迹,我抚摸墙壁,定眼寻找儿时的记忆,仿佛在土基墙面转换到水泥的墙上渐渐隐去。
商业街地址没有变,房子己物是人非,店铺没了儿时木板门的老店,多数是透着时尚、艳丽的潮流。这些店铺热闹程度绝非一般,与之相反的倒是一些小摊:修雨伞、补鞋、修手表,不起眼但总让人想起了什么……幸运的是,道路越来越平整也越来越宽阔,相应困惑的更是水泄不通的阻碍和街道两边难以停放的车辆……
也许,在外人看来,腾冲城是一个新旧掺杂,顽固、落后的小城,但,不是在这里成长的人,又怎能知道这其实是一种早已遗失的“执着”呢? 我逛着旧城,以一种朝拜者的身份,和古老的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文图:王立权
编辑:李燕滔 审稿:申美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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