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者访谈 | PM与PC是彼此的坚实支柱

编者按

生态文明和绿色发展是现如今社会热议的话题之一，但你可曾了解，仅仅通过改变我们的饮食结构这一小步，便能实现生态优化发展的一大步呢？

本期故事，我们采访了来自华茻会项目组PMB付迪与PC周炎韬，倾听他们在这个富有挑战却又十分“美味”的项目中有关素食化生活方式、个人能力发展及团队建设的所见所闻。

“在中国的古汉字里有屮(音‘彻’)、艸(音‘草’)、芔(音‘会’)、茻这四个字，我们可以用它们代表大家的饮⻝习惯光谱，一个完整蔬⻝饮⻝量的跨度；完全植物性饮⻝、消费就是‘茻’。‘茻’为古汉字，音‘莽’、义既为‘多草’。华茻会希望有越来越多的人，在这个光谱上往植物性方向移动。”

这段解说来自华茻会宣告成立之日的发布会现场。有感于目前高度基于养殖业的食品生产-消费模式所带来的健康危机，出于对新冠疫情造成的严峻态势的反思，中国绿发会茻基金和华茻会（以下简称“华茻会” ）于2021年5月22日国际生物多样性日正式成立。在整个2021春季咨询季中，十余名志愿者们汇聚于杭州分社华茻会项目组，协助还在初创阶段的华茻会梳理了业务、探讨了未来可能的业务模式。

对ABC过往的志愿者们来说，在项目中能够得到技能提升、拓宽认知边界、与有趣有爱的优秀伙伴建立友谊等，是大家很容易就能“合并”的“同类项”；而对于华茻会项目组的成员们来说，在上述“同类项”之外，与一家倡导素食化生活方式的组织合作所带来的，还有一份“美食家们”解锁新世界时的惊喜。

本期故事，我们采访了来自华茻会项目组PMB付迪与PC周炎韬，倾听他们在这个富有挑战却又十分“美味”的项目中有关素食化生活方式、个人能力发展及团队建设的所见所闻。

人物介绍

付迪，ABC杭州分社2021年春季华茻会项目PMB, 本科阶段学习法律，现从事互联网广告相关工作，“正处在将公益作为第二职业的探索阶段”。

周炎韬，ABC杭州分社2021年春季华茻会项目PC，“项目组气氛组长，渴望做一个数字游民的懒癌患者，喜欢旅游，期望能探求各种新事物和新的生活方式”。

前后辈之间：

PM与PC是彼此的坚实支柱

在付迪与炎韬看来，加入ABC，既可以是身为在校生的朋友们尝试迈向职业化时的第一步，也可以是职场老手想要将数年积淀转化为推动社会改变的力量时的好选择。

付迪告诉我们，一开始接到华茻会项目时，即便担纲PM职位的她已具备相当程度的商业营销背景，最明显的一个感受仍是“迷茫”。项目组所遇到的第一个大挑战，是大家接到项目时，华茻会也才从筹备阶段过渡到刚刚成立的状态，希望项目组能和华茻会一起梳理出眼下主要的业务方向。

挑战

付迪说，“具体到华茻会这样的公益组织，常见的情况是全职人员比较少，也就是说他们目前能选择的业务模式有限、试错成本也偏高，这是开展咨询工作的难处之一；

难处之二，是相比起商业组织，公益组织会更倾向于被感性与情怀驱动。其创始人和全职员工们固然是充满热情与才华的人，但在处理到具体的业务层面上时，未必会有很明确的制定发展战略、高效地产出MVP的意识；

难处之三，是在我们团队内部，PM要承担为较缺乏工作经验的PC们掌舵的责任，要设计出即便没有咨询经验的PC们也可以接受的业务沟通语言，时间紧任务重；

难处之四，是大众对植物基产品的认知度还非常低，没有形成足够多的行业数据，所以我们基本上找不到跟这个行业高度相关的、权威性的报告，很多信息都是自己通过各处搜查所拼凑起来的。”

我们就这些描述向两位追问，“面对这四座大山，伙伴们是通过什么办法克服困难、尽力为项目画上圆满句号的呢？PM们作为业务经验更加老到的大哥大姐，通过哪些努力促进了团队的积极性，使经验略显欠缺的PC们充分地感到被支持呢？”

危机即转机

炎韬分享了作为在校生的他担任华茻会项目组PC最初阶段的一些感受。在跟随PM尝试着解决实际问题的过程中，炎韬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各方面技能上的短板，比如最迫切的客户访谈能力、项目报告PPT制作能力等，一直到更进一步的在全局统筹视角上分析与解决问题的能力。一开始，炎韬便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好在两位PM具有坚实可靠的领导能力，有效地为炎韬提供了可供借鉴的榜样。炎韬说，这是他感受到的ABC最可贵的传统之一。

“一个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情是，有一次我们的PMA鼓励我在群里表达我对于业务的分析。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自我的经历。这是我比较少有的在群里发消息、让大家来对我的想法直接进行反馈的经历。我们组的氛围非常好，那次的经历让我充分意识到，我可以直率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并且会得到很多有价值的反馈，即便是想法因为不够完美而得到了纠正，自信心也不会受打击。”

付迪补充说，“作为本项目组的领导者之一，我觉得PC们都有非常过人的优点。ABC的项目组不同于商业领域的惯常设置，会配备两个PM，是因为在商业领域，大家都具备相当的工作经验，就非常知道自己的工作导向和结论产出是什么，在咨询项目里，PM做好整个进度的把控和资源上的协调，基本不会有太大问题；但在ABC，因为我们的项目是开放给没有工作经验的PC的，所以设置了PMA与PMB相配合的制度来把关。

我们面临过不少大大小小的问题，比如可能PM一开始都觉得工作任务布置得足够了，最后从PC们那里验收的时候，会发现跟原本的预期还是有着不小的出入的。但我们仍然认为，不管是对PM而言，还是对PC而言，这种尝试是可贵的，特别是在华茻会这种“危”与“机”并存的项目之下。

在这三个月的项目之中，尽管面对了不少的困难，但我认为我们的PC们和PM们之间的配合是非常成功的。结合我们的实际经历看来，较缺乏职业经验的年轻伙伴们想要尽快地精进业务能力、融入团队，需要在团队协作的工作制度之下、在项目的每一个环节中都将各类信息透明化，及时做好沟通。一些很小的细节，需要大家都注意到。

比如说团队商量好的分工，分到每个个人身上的任务，个人需要考虑好在什么时间交付，如果进度落后的话，要跟PM或者是同组的PC打招呼。完成任务之前拟定的节奏、具体遭遇的困难，也都要及时告知队友和领导。要避免因为个人原因耽误整个团队的进度。做到这一点，对于学业及今后的事业而言都是极大的助益。”

团队之外：

既要让客户对我们的方案感兴趣，也要记得我们的初衷

在我们了解到华茻会项目组成员们细致缜密的合作模式之后，付迪与炎韬进一步解读了与甲方华茻会共事的经历。

付迪和炎韬说，之所以在一开始提到‘迷茫’这个词，是因为她感到一旦开始谈业务——大到组织业务具体定位、小到接下来一步最要紧的事情是什么，除了要和华茻会一起面对相似公益组织所带来的竞争，大家还要处理甲乙双方的认知差异所带来的种种不确定性。上面也提到，乙方习惯沿用商业咨询的业务推进法则，和公益组织的思维惯性是有冲突的，磨合的成本就比较高。一开始，项目组让甲方提出的具体需求，再提供具体的工作建议和战略方向。要这么做，就需要甲方有很坚定的方向和需求，能比较直观地告诉咨询师们他们想要做什么。

Tips：如何与甲方沟通？

在这次实践过程中，因为华茻会确实处在自我探索的初期，即便项目组针对其内部人员先前提出的愿景做出了某条具象的提案，再进一步和相关人员对接的时候，得到的反馈也很可能是甲方觉得它实现不了。基于这样的情况，经过项目组团队的不断调整，将工作重心转变成了为客户预测未来可行的方向，更加灵活地在每一种方向下面梳理出较宽泛的、有可能的业务形态，而不再是强行产出某一套很固定的执行方案。这样做之后，项目果然有了较大突破。

“总地来说，我们很高兴合作到华茻会这样一个甲方伙伴。虽然在一开始的确有着组织定位不够明晰、急于瞄准C端大众提供产品和服务的问题，但华茻会的员工本身对专业规范的认可度及学习能力是很强的，所以我们经过一遍遍打磨，最终达成共识，认为既然华茻会有着这么高的专业规范度，那么是很适合差异化的业务定位的——即不去急于和现有的素食品牌争抢市场，而是针对于B端开拓素食产品认证资质。现在，华茻会内部也在为了这个可能的业务方向切实地努力着。”

正是通过这个看起来充满艰辛的过程，华茻会项目组的PM和PC们见证了初衷得以实现的时刻，并对这份初衷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

“观念是一座大山”

“中国的整个养殖业，或者说整个肉类消费的市场占比，相比于其他较发达的国家而言，还是有一点偏高的。我们印象很深刻的是，项目之初，有一个小伙伴直接提出要将缩减畜牧业的发展作为华茻会的目标之一。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们认为并不能说是国内的发展观不够完善，而是许多实质性的发展都要经历一定的阶段。推动国民健康饮食，并不是只关乎于养殖业的规模大小。更关于全体国民的观念水位。

我们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现阶段还是得以经济发展为重，这其中养殖业还承担着很重要的角色，全盘地取缔养殖业并不可行。我们能做的，是倡导科学饲养动物、尽量避免虐杀与环境负担，将生产设备研发得更加先进，做更多环保处理，再安心地见证多数人实践动物友好生活方式的那天。”

说到这里，付迪和炎韬不约而同地透露，经过华茻会项目，大家都或多或少地开始在自己的日常生活中提高了瓜果蔬菜的摄入比例，并且意识到这种勇于转变、勇于调整生活步调的态度不仅有利于健康，还有利于整个个体的发展。“更多地食用植物基食品，并不在于要像出家人一样修行、要给赋予它形而上的概念，而是督促自己要做个勇于尝鲜的人，要在面对‘无肉不欢’的传统生活方式之余，保留一份较高的开放性和一种清爽感。这也是我们选择通过ABC结交各种各样的朋友、推动社会改变的初心。”

尾声

定位理论之父特劳特曾说过：“定位的基本方法，并不一定是生造出新的、古怪的东西，而是改变人们头脑里早已存在的东西，把那些早已存在的联系重新凸显出来。”付迪与炎韬所分享的华茻会项目让我们再一次地想起了这个句子。不论是多吃一点瓜果蔬菜、少消费一些并非刚需的肉类制品这样的“小实践”，还是将自己的能力、热情及业余时间用到ABC的志愿咨询中这样的“大实践”，都是在勇敢地探索自己的定位，向更丰富的可能性迈出坚实的步伐。

- End -

作者 |  纷纷

编辑 |  ABC 编辑部

视觉 |  罗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