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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埃博拉、SARS和寨卡病毒吧,它才是全球未来的健康杀手!!

毛毛熊 编译 世界科学 2019-06-30


自从人类诞生以来,我们就一直在进行着一场持续的、永无止境的战争,用以打击抵抗世界上最小的敌人:病原体和寄生虫。当我们不断开发出新的手段阻止它们的影响时,它们也不断进化出更加复杂和更加巧妙的方法来挫败我们。


历史上,人类经历了无数次可能颠覆我们统治地位的挑战,从黑死病到西班牙流感,我们都经受住了所有考验。然而,自21世纪开始,全球各个区域往来越来越密切,全球互联逐渐形成,使得这类攻击也变得越来越多。在21世纪的这17年中,我们经历了SARS、埃博拉病毒、MERS以及最近正在发生的更加神秘的通过蚊虫传播的寨卡病毒。这些疾病似乎是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大面积威胁人类生命。它们的一个共同点是,在人类爆发之前,它们几乎都是首先在动物身上出现,而到目前为止很少有寄生虫像蜱类那样善于在动物和人之间跳跃传播。


对蜱类最形象的描述是:它们是丢弃在自然界的二手注射器,因为它们寄主广泛。在蜱类的生活过程中,大多数蜱类经历三个阶段,而且每个阶段都在不同的寄主身上取食,与此同时它们的血液能携带种类繁多的微生物。蜱类也是地球上分布最广的媒介之一,它们在每一个大陆都有,包括寒冷的南极洲。蜱类分布广泛、无所不在,并能积累种类繁多的病原微生物,使得蜱类成为全球最危险的媒介之一。


蜱类为何能在当下成为疾病“搬运工”?

人类早就知道蜱类的存在,但只是近些年才开始意识到蜱类对人类健康存在巨大影响。1975年,臭名昭著的莱姆病(Lyme disease)病症被正式发现,时至今日,随着许多新物种的发现,越来越多的微生物在蜱类体内被发现。


不断变化的生态环境也迫使蜱与人类接触更密切。土地开垦也许是环境变化最直接的推手,这迫使野生动物与人类接触更加密切,而野生动物的出现招来了蜱类以及它们携带的疾病。


气候变化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寒冷的冬季限制了蜱类的分布,但是随着气候变暖,一些蜱类正在扩大生存范围。随着交通运输系统在相对隔绝地域的发展,地理边界也逐渐模糊。这都给蜱类提供了很多跨越原有生存环境的机会,它们得以传播到可能从未占领过的新栖息地。


简而言之,人类活动带来的环境变化为蜱类驱动的健康危机奠定了基础


高度危险的蜱传播疾病

蜱类能携带极其广泛的人类病原体,包括细菌、病毒和原生动物。在蜱类引起的人类疾病中,有几种疾病因危险性高,值得关注。


对莱姆病的认识促进了莱姆病细菌的研究,并对患者进行更频繁的测试。然而对莱姆病的重视却掩盖了同样需要研究的其他的蜱传疾病,例如立克次体病(TBR),它是一种广泛分布全球、由许多不同细菌共同作用引起的疾病。不幸的是,该病出现的体征和症状类似于莱姆病,如皮疹、关节肌肉疼痛、疲劳等,因而立克次体病经常被误诊为莱姆病。虽然采用抗生素(例如强力霉素)治疗立克次体病的死亡率很低,但是当疾病被误诊和医疗设施不足时,仍然可能导致死亡。


巴贝斯虫病是一种新兴的蜱传疾病,它是由一种巴贝虫属的原生动物引起的,这种微生物与罹患疟疾密切相关。尽管一些研究者认为这种疾病的患病率可能远高于目前的诊断率,但是巴贝斯虫病很少能被医生检测到。目前人类感染的全球情况还不清楚。感染的后果可能各不相同,大约1/4受感染的成年人基本没有表现出患病迹象,而另一些受感染者则可能死于感染。事实上人类对这些疾病仍然所知甚少,因为多种巴贝斯虫属都能引起疾病,疾病症状和体征也复杂繁多,经常包括发烧、疲劳、贫血加剧和恶心等,而这些症状又与其他很多疾病存在共同点。

 

刚果出血热(CCHF)可能是最可怕的蜱传疾病,如果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感染者的死亡率可高达40%。事实上,这个死亡率与不接受治疗的埃博拉病毒或腺鼠疫患者的死亡率相当。世界卫生组织认为CCHF病毒很有可能会引起人类流行病,并因此投入大量精力寻找有效的治疗方案,但是迄今为止还没有取得有效进展。


这种疾病的传播者蜱分布广泛,而且有可能将刚果出血热(CCHF)病毒传染给普通家畜,比如羊和牛,病毒能在这些家畜的血液中保持很高水平,进而极有可能将刚果出血热(CCHF)传播到新的地区,例如欧洲等。


虽然SFTS病毒(严重发热伴血小板减少综合征)在2009年才被发现,但已经在亚洲很多地方引起了广泛的恐惧,尤其在日本,自2013年以来已经有57人死于该病。这种疾病的症状有可能很轻微也有可能非常严重,轻的如发烧和腹泻,严重的可能包括多器官功能衰竭。事实上,目前人类对这种疾病的流行病学知之甚少,使得预测和监控这类疾病的传播非常困难。而且至少有两个遍布世界的蜱种能传播此类疾病,它们从英国到美国,甚至到澳大利亚都有分布。这些听起来本来已经够糟糕了,但是更糟的是:这种疾病通常是通过蜱虫传染给人类,患病个体还传染给周边的人和动物,而那些寄宿在这些患病个体的蜱类也会被感染。


蜱类无处不在,危险的蜱类与我们的接触越来越频繁。我们必须认识到,未来的公共卫生危机可能来自我们的后院,而不是在非洲或亚洲某一个偏远的赤道丛林。


参考文献:

https://www.theguardian.com/science/blog/2018/jan/25/forget-ebola-sars-and-zika-ticks-are-the-next-global-health-thr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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