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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摄影艺术家的大爆发,探索影像未来的可能性

回路——2000年以来的西南影像实验


展览将A4美术馆近3年针对西南影像的创作生态调研以及个案研究串联,重新审视影像媒介的边界,以及如何回到自身文化语境回溯创造与连接的意义,探讨当代影像艺术新的可能性。展览特别邀请到三影堂摄影艺术中心创办人、艺术家荣荣,与麓湖·A4美术馆馆长、策展人孙莉共同担任艺术总监,李杰、蔡丽媛联合策展,一质NTYPE担任展陈设计,空一禅师为展览题字,集中呈现11位来自西南并活跃于国际国内的影像艺术家(阿斗、陈萧伊、冯立、骆丹、黎晨驰、黎朗、李俊、木格、张晋、张克纯、张晓)的最新创作作品。通过本次展览,麓湖·A4美术馆也开启对2000年以来的西南影像实验的梳理,探索影像未来的可能性,在未来几年,展开一次关于摄影以及摄影之外的持续研究与行动。





本次展览主题“回路”可以被视作一条形成思维闭环的通路,亦可以看做持续行动的过程。展览试图将生活在西南区域的部分影像艺术家的点状实验,组成一条连续的线索,呈现一段时间的切片,多向度地展开“何为摄影以及如何激活影像生产机制”的质问。


回路,不单单是一次西南影像实验的回望,它也涵盖对于激发这些影像艺术家实践的土壤和机制的探究与讨论。艺术家的持续实践,使我们从更多维度理解艺术家及其作品与时代、对象以及影像本体的关系。这既是一次回溯,又是一次以试错的勇气而获得的展望,也是一次关于未来创作转向的开始。


展期:2017年12月23日至2018年3月17日

地点:四川成都麓湖·A4美术馆


一些无关紧要的所想,并不重要,或许琐碎,但只愿把握片刻的灵动。或许影像与物影非绘画,也非传统意义的摄影,但是它们毕竟承载了所有多即使少,少即是多的语境氛围不得自拔的随性,自然。留给自己以作玩味。或许没有那种宏大的野心,也没有巧妙至极的聪明劲头,唯有与心随走的快感得以为报,唯艺趣足矣。

 —— 阿斗



/ 阿斗 《何时 何地 何去》 /


阿斗,东亚,艺术微喷,61x50.8cm,2016

A Dou, East Asian, Giclee Print, 61x50.8cm, 2016



阿斗,南亚国度,艺术微喷,61x50.8cm,2016

A Dou, South Asian Countries, Giclee Print, 61x50.8cm, 2016




月亮作为最古老的计时工具,在伴随着人类漫长的种族记忆中,它逐渐构成了一种复杂的内在体验。在同一种经验的无数过程的凝缩中,我们透过月亮去理解了永恒的运动,以及时间凝固的形态。而循环往复的月亮,正是海德格尔所形容的那种保持着黑暗的光明,而非单纯的一片光明。


正如月亮作为一个永远奇异的他者,是永不能触及却又对此心怀期望的承载物。在那里,我们只能够透过间接的某种反射显像中与之交会,那些我们所共同经验的东西从来不是由物体本身构成,而是我们眼中的事物。某种意义上,月亮通过一种燃烧着的非在场和显眼的缺失而成为可被感知的心理实体。因此,经验成为裂缝——一场缺席,而生命不再从现实的层面上被给出,也不再作用于那明确地表达真实事物的语言而加以呈现。

—— 陈萧伊



/ 陈萧伊 《Where we met? 》 /



陈萧伊,西奈山#1,UV锌版打印,100x150cm,2017  

Chen Xiaoyi, Mount Sinai #1, UV print on Sheet Zinc, 100x150cm, 2017



陈萧伊,西奈山#2,UV锌版打印,66.67x100cm,2017  

Chen Xiaoyi, Mount Sinai #2, UV print on Sheet Zinc, 66.67x100cm, 2017



十年前一个冬天的傍晚,我站在成都郊外一处田野,四周浓雾弥漫。有小路在眼前延伸,但很快就被涌动的雾气湮没。天色愈加黯淡,雾越来越粘稠。身在其中,不知何处,无力进退。


也许是过了一会儿或者是更长的时间,路的尽头有闪烁的光芒从高处透过弥散的雾气,像灯塔般忽幽忽明。一颗树,一颗巨大的圣诞树从天而降,点亮了一个奇幻的世界。莫名的怪兽在身旁张牙舞爪、诡异的男女跳着机械的舞步嘎吱作响、高大无比的荷花像发光的巨型水母、呲牙咧嘴的熊猫在一步步的逼近。放眼四周,刚刚还是夜色中的田野刹那间恍若白夜,而我似乎是这荒诞景象唯一的观众,一幕幕的精彩离奇只为我一人上演。


很多年以来我一直沉迷于那一晚的奇遇,圣诞树的光芒让我可以洞见另外一个世界,以至于后来目睹了越来越多的不可思议的事情,挣扎着以死相搏的人、拎着人头的男人、长着蝴蝶翅膀的人、迎面走来紧握利刃的人、闪电照亮的婚纱等等,无一不是那一场白夜的延续和重演。真实还是虚幻?早已分不清楚,就像当时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一样。


这就是白夜的世界,也是我的世界。

—— 冯立



/ 冯立 《白夜》 /



冯立,白夜,算命者,艺术微喷,2007

Feng Li, White Night, Fortune Teller, Giclee Print, 2007


冯立,白夜,杵拐杖的兔子,艺术微喷,2015

Feng Li, White Night, A Rabbit with a Walking Stick, Giclee Print, 2015



如果存在着一个超级程序员,他创造了宇宙,凌驾于一切之上。我们可能只是在他控制的一个巨大的电子游戏里的虚拟存在,正如电影《黑客帝国》中描述的。如果我们像主角尼奥一样面临宿命中的抉择:吃下蓝药丸,忘掉一切,永远生活在虚拟世界里;或者吃下红药丸,离开虚拟世界,走进真实世界。你会选择哪一个呢?


量子物理学家表示,整个世界可能是一张全息图,我们看到的所有的形态、形状,都是这一张全息图中的一小部分。我们的世界是一个将波形信息解码为数字全息的、虚幻的物质世界。纷繁的物质,都是解码这个世界的不同表达。客观现实并不存在,尽管宇宙看起来具体而坚实,但其实它只是一个幻象,是一张巨大而细节丰富的全息摄影相片!如果将这张全息照片剪成几个小块,用激光束照射每一小块时,看到的并不是整张照片的几分之一,而是几分之一的整张照片。全息照片中每一小部分反射的都是一个整体。这就是全息宇宙的理论基础。


作为一个“仅具有中等认知水平头脑”的人,对上述理论一知半解的认识,我没有能力去构建符合科学逻辑的全息影像,但它们给我带来了巨大的想象空间。这些影像,是一次艺术家的“伪科学”试验。回光——回旋转动的光,它们并非任何实体的再现,是激光照射在曲面上反射,放大N倍后形成的巨大幻影,在操控过程中不断运动变幻,被数码相机拍摄纪录下来。假设你足够靠近,你会看到一个一个光的像素点,当你站在正常距离时能够看到一个由无数像素点组成的完整影像。它们引发一系列的思考:关于空间、秩序、结构、关联、实体、虚幻、信息。什么才是真实的存在?这一切都是基于想象,一次游戏产生的影像,转瞬即逝。

—— 骆丹




/ 骆丹《回光》 /



骆丹,回光之二,博物馆收藏级艺术微喷,伊尔福

Galeria Gold Fibre Silk,133.3x200cm,2017

Luo Dan, Project No.002, Archive Pigment Printing Inkjet on Archival Paper,

 Ilford Galeria Gold Fibre Silk, 133.3x200cm, 2017



骆丹,回光之六,博物馆收藏级艺术微喷,伊尔福

Galeria Gold Fibre Silk,133.3x200cm,2017

Luo Dan, Project No.006, Archive Pigment Printing Inkjet on Archival Paper, 

Ilford Galeria Gold Fibre Silk, 133.3x200cm, 2017



是通过身体运动来创作的平面雕塑。艺术家将颜料涂抹于身体的不同部位,在舞台化的空间内进行长时间且重复性的行为表演,并用摄影的手段将全过程进行采样纪录。通过这样的方式,将生命的外在表现形式-身体还原到变化的历程中。正如《塔木德》羊皮卷所说,生命是一道掠过的影子,所以人世的一切都无法用静止的图像捕捉。这些瞬时性的雕塑只存在于曝光生成的虚空里,是将真实时空和身体运动压缩至平面后的可视生命律动。

—— 黎晨驰


/ 黎晨驰 《adhd》 /


黎晨驰,adhd,毛发,艺术微喷绢纸,120x80cm,2017

Li Chenchi, adhd, Hair, Inject Print on Silk, 120x80cm, 2017



黎晨驰,adhd,平衡力,艺术微喷绢纸,80x50cm,2017

Li Chenchi, adhd, Equilibrant, Inject Print on Silk, 80x50cm, 2017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记忆初始点。我的记忆初始点是我家那台上海牌收音机和从收音机里传来的女播音员的声音。这个点发生在一九七四年。我把一九七四年称为我的记忆元年。以播音员的声音为切入点,作品通过画外音和幻灯机投影家庭纪念照片的方式重构了对记忆元年的想象。照片和声音不仅是过去的痕迹和回忆,在这如剧场般的幽暗空间中,它们寻找着与现实对话的可能性。

—— 黎朗


/ 黎朗 《1974》 /


黎朗,1974

Li Lang, 1974




摄影是人用来记录外界事物的媒介,不管是纪实摄影,还是艺术摄影,都有一个外在的对象。有没有可能抛弃外在对象,从相机的内部来寻找某种成像的可能性?这是我想突破的第一个层面。在经过一段时间对材料的实验之后,我将以前拍摄过的底片放入相机内部,看看光线透过底片会形成何种形态?于是形成了这一组作品。我也在试图探讨光线是如何在暗箱也就是相机内部投射和透射成像的。这些底片记录着现实世界的方方面面,但是在回到母体(相机)之后,只能呈现出各种抽象的阴影。这是我想探讨的另一个层面,关于人类记忆的不确定和不可知。


—— 李俊


/ 李俊《记之暗面》 /



李俊,被拆迁院子里的房东老夫妻留影纪念.

河坝大树下一个眺望远方的人.夜晚发光的路灯.路面漆黑发亮,

艺术微喷,120x150cm,2017

Li Jun, The Old Landlord’s Photo in the Demolished Yard. 

A Person Standing below the Tree and Look into the Distance.

 Glowing Street Lamp in the Night. 

The Road was Dark and Shiny, Giclee Print, 120x150cm, 2017.




李俊,一群手拿标语在街上叫喊的家长.

王府井电影院昏暗的内景.街边钓玩具乌龟的小摊.

居民区楼道里蹲着向外看的小孩.小区草地上一对聊天的女子,

艺术微喷,120x300cm,2017

Li Jun, A Group of Remonstrative Parents Hold Slogans in the Street.

 Somber Inner of Wangfujing Cinema. A Turtle-fishing Street Stall. 

A Squatting Child Looking Outside in the Neibourhood. 

Chatting Girls on the Lawn,

 Giclee Print, 120x300cm, 2017



《沿墙而行》是我体验日常中国的一次次旅程,我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去接近故乡以外的土地:一方面用笨重的大画幅相机去描绘着与自己产生共鸣的世界,也用置于汽车中央的行车记录仪记录了128658公里的里程,这是对自我之外的客观记录。一次次的观察和体验,陌生的地理和场域俨然为我筑起了一面面各自的“墙”,我只是一个感受点点滴滴的过客,就像我在北方苍凉的土地上感叹长城遗迹也只是我们心中的墙。


我所感兴趣的那些行走之间看到的日常,是一个又一个新鲜且陈旧的城镇与乡村,而我记录的影像,是一种纯粹且含蓄的“肖像”,与这片充满历史和记忆的土地上的裂缝与矛盾共存。


中国的乡村与城市经常像两个不同的世界,但这两个世界其实彼此联系,流动性很强。对于很多当代人而言,融入这片土地的过程中却发现始终有一段距离,它就像一道无形的墙,但同时也是一面镜子,让赶路的人看清脚下的路。

—— 木格



/ 木格 《沿墙而行》 /


木格,通向村子里的新婚之路,宁夏,摄影/收藏级打印,150x120cm,2015

Mu Ge,Marriage Road, Ning Xia, lnkjet Print, 150x120cm,2015



木格,退伍的军人,宁夏,摄影/收藏级打印,150x120cm,2015

Mu Ge, The Demobilized Soldier, Ning Xia, lnkjet Print, 150x120cm,2015


木格,白石山,河北,摄影/收藏级打印,150x120cm,2015

Mu Ge, Whitestone Mountain, He Bei, lnkjet Print, 150x120cm, 2015



我总是会被问到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要从化学转行到艺术”,从抗拒、敷衍、到现在欣然接受。是时候再度审视那段个人史,长达十余年的科学训练其实已经植入进了自己的创作脉络。


我以多年前发表在《自然》杂志子刊上的一篇科学论文作为底本,用身边日常的具象之物构建影像,试图将抽象的科学理论可视化图像化。比如那篇论文谈的是如何通过手机充电和放电把一粒砂子变成千万颗砂子。并不借助于相机和镜头,直接在暗室或明室对大尺寸的X光胶片进行图像实验,通过大量重复性的劳作去寻找微弱的差异,从这个角度看,这已经是在做化学实验了。

—— 张晋



/ 张晋《纳米铜》 /



张晋,记忆:又一季里谈到的西荷,艺术微喷,100x100cm,2015 

Zhang Jin, Memory for the Lotus in Another Season, Giclee Print, 100x100cm, 2015



张晋,无穷,艺术微喷,100x125cm,2016 

Zhang Jin,∞, Giclee Print, 100x125cm, 2016




一直以来,长江都是中国艺术里非常重要之题材,长江对中国人来说附着了很深的人文情感,受到历代《长江万里图》的启发,遂制作这件作品。作品采用网络互动的方式,在网上征集到从长江江门到源头的40多个地方的志愿者采集的水样以及在取水地拍摄的一张江边的景观,其内容反映了当今长江的样貌,我用这些水样拍摄了一件静物的长江图。历代画作里的源头是岷山,而真正的常见源头在青海,所以我把它们也涵盖其中。

—— 张克纯



/ 张克纯 《长江图》 /




张克纯,长江图,一次成像相相纸,8.6x7.2x40cm,2017

Zhang Kechun, Ten Thousand Li Along the Yangzi River, Polaroid, 8.6x7.2x40cm, 2017





这些照片是一位乡村摄影师近十年来为村民制作的婚纱照。他开着车携带着笔记本电脑、扫描仪、打印机等设备以及耗材,在每个乡镇赶集的时候摆摊为村民现场制作照片,并以此为生。这种流动性导致了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去完成每张照片。所以类似于这样在同一背景上更换头像的做法是最为高效的。


通过反反复复的个体实践,他将某种单一审美逻辑传递给村民,并以此维系着他们表达爱情与美好生活的共同经验。在我最近几年以故乡为命题的创作中,我试图交给他一个艺术家或者社会学家的身份,借用他的方式和视角去重新审视乡村在时代的巨大变迁中以何种方式应对情感和审美的共同缺席。


费孝通先生在《乡土中国》中写道,“每个特定的生活团体中,必有他们的特殊语言,有许多别种语言所无法翻译的字句。”而这些程式化的图像正是将乡土社会中的复杂关系投射到平面化的消费意识形态与审美逻辑之下的某种语言。

—— 张晓



/ 张晓《甜蜜的爱恋》 /



张晓,甜蜜的爱恋,艺术微喷,液晶显示屏,21.5x27.5cm每个,288件

Zhang Xiao, Sweet Love, Giclee Print, LCD Screen, 21.5x27.5cm each, 288 pieces





/  /  /


摄影的开启,意味着凝固的时间、明暗的转化,以及承载我们观看、记忆、行走以及思考的图像的诞生。对于创造影像背后的人而言,无论是回到摄影的原初还是重新出发,都意味着一次又一次以试错的勇气而获得展望——也许这一微小群体的努力,将成为未来中国影像实验转向的开始。


我们希望通过一次展览,开启对于2000年以来的西南影像实验的梳理,讨论对影像未来可能性的探索,通过几年的时间,完成一次摄影以及摄影之外的持续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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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蒋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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