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解读 | 中国信通院何宝宏：积极创新主动作为，抢占数字经济新赛道，加速推进元宇宙产业高质量发展
导 语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数字经济，强调要站在统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高度，不断做强做优做大我国数字经济；强调要牵住数字关键核心技术自主创新这个“牛鼻子”，发挥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优势、新型举国体制优势、超大规模市场优势，提高数字技术基础研发能力，打好关键核心技术攻坚战，尽快实现高水平自立自强，把发展数字经济自主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党的二十大报告要求推进新型工业化，加快建设制造强国、网络强国、数字中国，加快发展数字经济，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
元宇宙，作为当前数字经济领域十分重要的新兴战略产业，融汇创新人工智能、区块链、虚拟现实、数字孪生、大数据、云计算、5G、物联网等最新一代数字信息技术，打造沉浸式虚拟空间，孕育无限应用场景，是互联网的发展方向，也是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的高级形态。近年来，我国元宇宙产业呈现出蓬勃发展的态势，但在核心关键技术、产业生态、应用和治理等方面仍存在短板弱项。产业界对元宇宙的概念和认识也不统一，影响了元宇宙的发展创新。因此，无论是从前沿科技战略国际竞争需要，还是从我国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大局来看，都亟需国家层面加强顶层设计，统筹谋划，科学布局，明确方向，精准引导，确保赢得先机，掌握主动。
近日，工业和信息化部、教育部、文化和旅游部、国务院国资委、国家广播电视总局联合印发《元宇宙产业创新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23-2025）》（下文简称《行动计划》），设计制定了“一个中长期目标，五项任务，四大工程”的整体发展框架，细化了17条具体举措，可谓恰逢其时。《行动计划》作为我国数字信息前沿科技和战略新兴产业发展的指导性文件，对于推动我国元宇宙产业突破关键瓶颈、增强国际竞争力、实现更好更快高质量发展，进而推动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网络强国、制造强国、数字中国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行动计划》以新发展理念为引领，加快构建元宇宙产业发展新格局
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是关系我国发展全局的一场深刻变革，更是引领我国新时代发展包括数字经济发展在内的“指挥棒”和“红绿灯”。《行动计划》指出，元宇宙产业发展，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全面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这实质阐明并回答了元宇宙发展的政治立场、价值导向、发展模式、发展道路等问题，也在“构建元宇宙新发展格局，转变发展方式，推动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实现更高质量、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续、更为安全的发展”等方面提出了高标准要求。
《行动计划》牢牢把握新发展理念的精神内涵，结合我国元宇宙产业发展基础和现状，确立了“把实施扩大内需战略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有机结合，以构建工业元宇宙、赋能制造业为主要目标，以新一代信息技术融合创新为驱动，以虚实相生的应用需求为牵引，以培育元宇宙新技术、新产品、新模式为抓手”的高质量产业发展思路，明确了“创新驱动”“场景牵引”“融合互促”“安全可靠”“开放协作”五项基本原则，这是释放元宇宙集成创新动能，开拓元宇宙应用场景，激发数字技术赋能、叠加、倍增作用，同步构建元宇宙治理体系提升安全保障能力，最终实现人类生产生活方式的整体跃升的必须遵循，也是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的具体体现。
以新发展理念引领的元宇宙产业发展，是一项长期性、持续性、系统性工程，既要立足现实，又要着眼长远。《行动计划》综合考虑了未来一个时期元宇宙产业发展趋势和我国发展条件，并按照长远布局和分步落地思路，对发展目标从中期和远期两个层面做了系统谋划和战略部署。中期，明确 “十四五”结束，也即到2025年总体综合实力达到世界先进水平。具体衡量标准上，包括元宇宙技术、产业、应用和治理等全面取得突破，培育3~5家有全球影响力的生态性企业，打造3~5个产业发展聚集区，工业元宇宙发展初见成效，打造一批典型应用，形成一批标杆产线、工厂、园区，元宇宙典型软硬件产品实现规模应用，并在生活消费、公共服务等领域出现一批新业务、新模式和新业态等。远景上，也从技术能力水平、产业体系、元宇宙新空间方面提出了期盼，即核心技术实现重大突破，形成全球领先的元宇宙产业生态体系，打造成熟工业元宇宙，营造健康可持续的产业发展环境，建成泛在、通用、无感的元宇宙空间，推动实现人类生产生活方式的整体跃升。
二、《行动计划》紧紧把握“融合”“创新”“协调”关键节点，科学谋划元宇宙产业发展任务和路径
元宇宙是数字信息技术构建，由现实世界映射并超越现实世界，具备新型社会体系的数字生活空间，是未来人类社会变革、产业变革的重要趋势和方向。从这个意义上说，元宇宙是汇聚各种信息技术和应用场景，并对人类社会进行的一次全方位、深层次、系统性地重塑。如何最大限度地释放这种变革的红利，如何高质量发展，唯一的途径就是要统筹技术研发、基础建设、场景应用、安全治理环节，坚定不移地走“融合、创新、协调”发展的正确道路，这是辩证唯物主义的科学态度，也是践行新发展理念的必须遵循。其中，融合是发展的趋势，创新是发展的动力之源，协调是发展的必然要求，三者相互依赖，相互支撑，不能偏废。《行动计划》紧紧抓住这三个关键节点，分别从构建技术和生态体系、培育工业元宇宙、打造数字生活应用、完备产业支撑体系四条路径提出了发展任务（分别对应《行动计划》的任务一至任务四），细化了措施要求。
路径一：技术创新，丰富产品供给，产业生态协同发展。《行动计划》十分注重元宇宙的长期健康良性发展，强调自强自立，针对我国核心技术不强、产品不丰富、产业规模偏弱等发展瓶颈问题，要求进一步强化人工智能、区块链、云计算、虚拟现实等技术在元宇宙中的融合创新，加快关键技术布局，加紧基础软硬件的研发创新，在高端电子元器件、建模软件等重点方向尽快取得突破。在元宇宙产品供给方面，围绕社交、文娱、办公等现实需求，在元宇宙入口、虚拟空间应用工具和平台上着重发力。同时，《行动计划》积极打造协调发展的产业生态，倡导做强市场主体，培育元宇宙龙头企业和专精特企业，建设一批元宇宙创新应用先导区、科技园区和产业园，打造特色化产业集群，并探索用户参与的技术创新和内容生产新模式新业态。
路径二：培育工业元宇宙，赋能制造业，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创新。工业元宇宙是元宇宙与现实世界相互融合的一个重要领域，也是人工智能和数字孪生等信息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的崭新生态系统，带动传统经济的作用显著。《行动计划》以工业元宇宙为主攻方向，大力探索虚实互促的制造业创新变革，在工业关键流程的元宇宙化改造、重点行业工业元宇宙布局、探索工业元宇宙创新应用模式三个方向发力。其中建设工业元宇宙基础通用模型数据库，打造高精度、可交互、沉浸式的工业虚拟映射空间；探索基于元宇宙的产线运维、产品监测新模式，打造工业元宇宙的营销平台和虚拟培训系统；开发面向不同产品的个性化全生命周期管理系统围绕资产设备、订单数据等开展供应链金融服务等，都是工业元宇宙融合创新的典型措施。
路径三：拓展元宇宙应用场景，沉浸交互数字生活应用融合创新。元宇宙浩瀚的虚拟空间，广泛的应用，将给人类生活带来颠覆性变革。《行动计划》以深化延展数字生活场景应用来加速带动技术创新与产品升级迭代，要求推动元宇宙新技术、新产品在商贸、文化、旅游、传媒、节事等生活领域的应用；积极打造元宇宙产业新场景、新模式、新业态，向公共服务、应急保障方向拓展延伸，包括建设实时监测、沉浸映射的智慧城市等重点场景，推动元宇宙与自然灾害预警预报、高危企业园区监管执法、灾害事故预测推演、应急救援处置等应急管理领域的创新融合等。这些措施要求，通过深度交叉融合培育新业态、拓展新应用，必然会激发带动元宇宙产业发展的新增量。
路径四:夯实元宇宙基础，协调建设发展产业支撑体系。元宇宙长期健康可持续发展，必须要有一个完备的产业支撑体系。由于元宇宙属于新兴朝阳产业，还有大量的工作尚处于探索起步阶段。《行动计划》从完善产业标准体系、提升创新支撑能力、打造一流基础设施三个方面提出了意见措施，重中之重的要点：一是建设元宇宙产业标准规范体系，包括产业链标准以及基础共性、互联互通、安全可信、隐私保护、行业应用等方面的国家标准、行业标准和团体标准；二是构建可信元宇宙产品评估评测体系和健全元宇宙知识产权保护体系；三是建设云边一体、算网一体、智能调度、绿色低碳的新型算力，打造元宇宙基础设施综合管理平台等。这些举措，既有创新性，又统筹兼顾了行业发展的多方面客观需求。
三、《行动计划》组织开展四大工程，进一步示范带动元宇宙产业发展
《行动计划》面上有宏观的指导和布局，关键点上也深度发力。它结合重点方向和重点任务措施，设立了“提升关键技术”“培育产业生态”“工业元宇宙赋能”“强化产业基础”四项工程，内容具体详实，实践指导强，对元宇宙产业高质量发展具有明显的示范和带动作用。
“提升关键技术”工程，重点是在数据流通、内容生产、数字孪生、感知交互、网络与计算五大前沿技术领域发力，这些都是元宇宙未来发展的核心技术和关键“生产力”。“培育产业生态”工程重点是培育元宇宙“名企”、开发元宇宙“名品”、创建元宇宙“名区”、打造元宇宙“名人”，其实质是发挥行业组织作用，打造并打响我国元宇宙产业发展的“名片”。在当前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浪潮下，元宇宙产业的国际竞争日益激烈，产业的区域分布和竞争格局面临着深度重构，我们国家能否在国际竞争中占据优势，关键是打造一批具有世界影响力的“名片”，它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和价值。“工业元宇宙赋能”工程以工业生产更协同、更高效、更安全、更智能、更精准，成本更低为具体目标，从赋能传统制造业的具体生产线、整体工厂以及打造工业元宇宙产业园区三个层级切入，进一步推动工业元宇宙应用落地升级。“强化产业基础”工程则是结合产业支撑体系建设，在产业标准化、产权体系、成果转化、金融支持四个方面进一步细化，明确了任务举措，操作性非常强。
四、《行动计划》统筹发展与安全，着力构建安全可信产业治理体系
元宇宙是数字经济的新形态和新引擎，在带来发展机遇的同时，也会带来一定的潜在风险，包括技术与数据的风险、政策与制度的风险、价值与伦理的风险等。因此，在积极发展元宇宙的同时，要提前应对，未雨绸缪。《行动计划》从完善协同治理机制、强化安全保障能力的角度，提出构建安全可信、包容审慎的治理体系（对应《行动计划》任务五）。重点工作：一是深入研究元宇宙伦理，将主流价值和伦理要求贯穿技术研发应用全过程；二是完善元宇宙政策法规，明晰元宇宙监管主体职能，规范内容审查、风险处置、违规处理等规则流程；三是压实主体责任，加强元宇宙行业自律，打造部门协同、社会参与的治理体系；四是加强元宇宙安全技术研究，建立健全安全风险事件处置机制，违法信息监测、识别和处置机制；五是建立元宇宙数据治理框架，规范对用户信息的收集、存储、使用、加工、传输等行为，提升数据安全治理能力和个人信息的保护水平。
《行动计划》不仅科学系统地对元宇宙产业发展进行了指导和布局，还在产业、创新、财政、金融、区域等政策协同，人才培养、国际合作方面细化了保障要求。总的看，其目标任务明晰，内容丰富，措施有力，抓住了关键痛点和难点，在构建完善我国元宇宙产业发展体系，提升产业发展质量方面迈出了重要一步。《行动计划》的发布，将是我国元宇宙产业更好更快高质量发展的一个“里程碑”，在《行动计划》的引领和推动下，元宇宙产业，会进入一个全新的发展阶段，未来也一定会成为带动我国数字经济高速增长的新引擎。
作者：何宝宏，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云计算与大数据研究所所长
校 审 | 谨 言、珊 珊
编 辑 | 凌 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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