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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没有绯闻 | 二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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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的生活里有佳话没有绯闻
文/荣夫人
窃以为绯闻里边一定有性。若没有,那便是飞闻,便是捕风捉影。或柏拉图式的精神层面的单恋或双恋。那不叫绯闻,达不到绯闻的标尺与内涵。
话说林徽因,她有绯闻吗?见过很多文章,说人们过度或只关注林徽因的绯闻,而忽略了她的才华和作为建筑学家的建树。
其实,林徽因没有绯闻。她仅是被多人爱,或者她也爱过多人而已。但她没有跨到界外,没有进入绯闻的界面。这是林徽因特别的一种经历和风姿。
杨绛也是举世瞩目的才女。如果在中国近代选两位才女,选林徽因与杨绛大致是可以的。大学问家钱钟书就曾如此高誉过他的爱妻杨绛:最贤的妻,最才的女。
可杨绛与林徽因比,不仅远不如林徽因漂亮,风味上也和林大不相同。风味哦,与高低贵贱无关。
杨绛一生只爱钱钟书:初恋、结婚,到终老,都是钱钟书。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一个女人一辈子只深深的爱一次且同样被她爱的人深爱着,那是何等有幸!没有伤痛,没有牵念,没有羁绊,没有毁誉,没有苍穹低谷的高翔与俯冲,专一而静默,肃然而淡然。钱钟书曾借用某哲人的话写给杨绛一段很美的文字:“没遇到你之前,我没想过结婚。遇见你,结婚这事我没想过和别人。”杨绛给钱钟书的回答是:我也一样。
读清华时杨绛曾给钱钟书说,有人说追求我的人如孔家的弟子72人,那不是事实,包括费孝通。
一般人不敢追杨绛,唯费孝通真追过,起码爱过她;或者还“追”过两次。费孝通曾给别人说,杨绛是他的初恋。杨绛知道后说,那是他的初恋,不是我的。在钱钟书去世之后,垂垂老矣的费孝通再次尝试,他以耄耋之躯爬楼去杨绛家里看她,杨绛一语双关地说:你就别知难而上了。
杨绛的爱情深似海,坚如磐,一路风平浪静,别的花絮尽无。
林徽因则不同。她先和梁思成有父辈之盟的婚约,又在浪漫的康桥河遇到了有妇之夫、浪漫诗人徐志摩。为林倾倒的诗人狂澜般的爱情撞击着林徽因多情的少女心,16岁的她为徐志摩心旌摇荡。但最终,她还是艰难地退缩了。因为徐志摩还有发妻张幼仪。
林徽因和徐志摩的情与爱,明澈地呈现于她写给许的分手信中。他对徐志摩说:
“志摩,我走了,带着记忆的锦盒,里面藏着我们的情,我们的谊,已经说出和还没有说出的话走了。我回国了,伦敦使我痛苦。……原谅我的怯懦,我还是个未成熟的少女,我不敢将自己一下子投进那危险的旋涡,引起亲友的误解和指责,社会的喧嚣与诽难,我还不具有抗争这一切的勇气和力量。我降下了帆,拒绝大海的诱惑,逃避那浪涛的拍打……我忘不了,也受不了那双眼睛。上次您和幼仪去德国,我、爸爸、西滢兄在送别你们时,火车启动的那一瞬间,您和幼仪把头伸出窗外,在您的面孔旁边,她张着一双哀怨、绝望、祈求和嫉意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我。我颤抖了。那目光直透我心灵的底蕴,那里藏着的我的秘密,她全看见了……”。
一个16岁的女孩写出这样的文字,其情感的丰腴,人性的浓郁,进退的艰难平衡力,表达力的高超,及文字的优美,使此信足以留名爱情青史。
徐志摩因林徽因而生发离开张幼仪的动念,并最终真离开了。可嫁给徐志摩的是陆小曼,而不是林徽因。
林徽因可曾忘过徐志摩?没有。他们之间,是那种比友情多很多,比爱情少一点的圣洁情愫。甚至,徐志摩,最终是因林徽因而死的——倒不是为她而死。循着林徽因的召唤,徐志摩搭乘邮政航班专程去北京的东郊民巷听林徽因给驻华使节们讲中国建筑史,但不幸飞机失事了,34岁的徐志摩罹难于济南的白马山附近。
梁思成亲去事故地处理许的后事,林徽因亲手编织花环献给致死深爱她的这位挚友,泪流满面。
某年某月,在林徽因和梁思成乘火车路过徐志摩的故乡车站时,林徽因满眼悲戚,痴望窗外。知妻莫如夫的梁思成说,我们下去走走吧,在这多待一会儿。
林徽因对徐志摩是爱的,但由于种种原因,她没有嫁他。徐志摩更至死抹不去对林徽因的爱,但同时也尊重着林徽因的抉择。他俩为爱赋予了绝美或凄美的诗性,以及崇高的尊严。但他们没有“跨界”的性。
除了徐志摩,林徽因还爱过大名鼎鼎的哲学家金岳霖,并坦诚向梁思成哭诉过:我很痛苦,我同时爱上了两个人,怎么办呢?梁思成痛思一夜后对林徽因说:我做了认真的比较,金岳霖比我更优秀。你是自由的,我愿意放手。林徽因把梁思成的话告诉了金岳霖,金岳霖沉思后对林徽因说,梁思成能这样,说明他真的爱你。我不能伤害一个如此爱你的人,还是我退出吧。
金岳霖退出了对林徽因的爱情“竞争”,但他对林徽因的爱退出了吗?没有。有人说他为林徽因终生未娶。另一个事实是他的居所一直与林徽因毗邻;他是林徽因“太太客厅”的常客;他给林徽因的挽联“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成千古绝句;在林徽因的葬礼上他的泪没有停过;林徽因逝世后多年的某日,金岳霖突然在北京饭店宴请至友。大家到场方知那天是林徽因的生日;曾有作者张宇为出版林徽因的诗集想请金岳霖写点什么放于书中。已年迈体衰的金岳霖不禁思绪翻滚,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所有的话,都应该同她自己说。没有机会同她自己说的话,我不愿意对别人说。那时林徽因已去世27年。
在三位卓尔不群的男性中,终而将成为林徽因丈夫的梁思问林徽因:“有一句话,我只问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问,为什么是我?”林徽因说:“答案很长,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准备好听我讲了吗?”
林徽因去世后,梁思成娶了他的助理林洙。林洙回忆梁思成时说,梁先生太爱林徽因了。林徽因因肺病早逝,梁思成特别痛苦和自责,他认为他没有照顾好林徽因,没有呵护好林徽因,没有保护好林徽因。
梁思成的特别,仅凭他对徐志摩和金岳霖的态度,其对林徽因的尊重珍重,其风度胸怀,即可见一斑——他是世间难寻的宽阔而伟岸的丈夫。
林徽因与梁思成的婚恋,与徐志摩、金岳霖之间的情愫,三个男人之间的情与谊,是那个时代独有的人间佳话。那是情爱史上的千古清流,而不是绯闻。那些把林徽因和几位男士的情事视作绯闻的人,是完全混淆了绯闻的含义,僭越了绯闻的边界。
才女林徽因当然是颇具才华的。但人们为何如此关注她的情感世界,是因为林徽因对情感的处置方式,那种诗意的情怀,一点也不亚于她在事业上的光耀。甚至,她在情感世界的美丽、魅力呈现,更加可歌可泣、璀璨夺目。
才情貌兼具,情感世界一世芬芳,在中外女性中,林徽因是独特的。她风姿绰约,风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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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夫人,体制内人,自媒体人。法律工作者,站在曹营望星空者。个人微信公号:“明月清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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