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庆维:中医药跟西医药是两个医学模式,是不能通约的!
中医现在的教育模式是想培养一个人既懂微观又懂宏观,既懂辨证又懂辨病,既懂形而下又懂形而上。但中医药跟西医药完全是两个医学模式,是不能通约的。一个去杀灭,一个去平衡,能实现在一种药物当中吗?肯定不行。
我们对西医非常尊重,因为它在病原体学上,在外科手术上,在疫苗学上,对人的健康有非常好的影响和控制能力。但是这两种医学不是一个层次,关注的点、切入的点和治疗的角度、文化方向都是互补的,根本不能结合在一起。
其实现在所有的中成药百分之七八十都是西医在用,但西医对于辨证论治的训练是不到位的,那药盒上写着止咳橘红丸,他就拿去给人治咳嗽去了,不管那咳嗽是痰湿的、痰热的、气虚的、阴虚的,不管风寒的、风热的。什么气管炎咳嗽痰喘丸,只要是喘,就给人上。蒙对了证型就出效果了,蒙不准就越来越严重。导致很多人认为“中药哪儿管用啊,吃了中药就加重”。
其实中药治咳嗽真是特别棒,只要辨证对了,稍微一用就特别灵,马上就显效。但中医不像西医,看着说明书也能摸个八九不离十,学完就能用到病人身上,中医的训练和领悟需要很长时间。
比如我父亲教我治咳嗽,怎么用三子养亲汤,怎么用杏苏散,怎么用养阴清肺丸,怎么用麻杏石甘汤,配合在什么季节治什么喘。但是等我能到他那个份儿上的时候,十年以后了。我跟父亲学治三叉神经痛,他很早就把这方子教给我了,但是我十五年以后才能做到几乎见一个治好一个。
再比如肝硬化腹水,证型太多了,脾虚的、肾虚的、阴虚的、阳虚的、痰湿的、痰热的、阳水泛的、阴黄阳黄的,好几十个辨证方向,判断起来太复杂了。比较有悟性的人估计要十年,没悟性估计二三十年都达不到。
而古人学中医很容易,像我父亲那一辈人是学私塾长大的,学的是象数思维模式,是中国儒学的伦理道德观,那些东西跟中医是一体的。现在的孩子学的都是结构性思维,不是生成性思维,一见桌子就想是什么物质构成的。
知识和座标系都与中医不是一体的,在成为中医的时候要经过一个蜕变,这个太难完成了。而且我们学中医的活得太累了。天天看好几十病人,回家还得翻书,研究那几个治疗起来比较困难的病,下一次给人治的时候疗效怎么能更突出一些。整个生命就沉浸对疾病的研究当中,这一生很快就过去了。偶尔一照镜子自个儿怎么都这样了。所以现在的孩子没几个愿意学中医的了。
北京好多名医的经验都消失了,马老中医治股骨头坏死,没人传承下来,消失掉了;王老中医治小儿黄疸很棒,没传承下来,消失了。等你什么时候复原他那个技能的时候,很远很远了。麻沸散消失了两千多年了,现在也没人复原出来。因为中医药的这种排列组合太大了,好几千味药之间的排列组合产生的效果,不要说复原,研究都研究不清楚。
我问我们同仁堂集团的研究员,你一生能把两种植物的化学关系搞清楚吗?他说搞不清楚。两种植物里各有三四百种成分,这些成分互相产生什么化学变化,加上胃液,加上体温,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倾其一生也研究不透。研究不透你还不从整体上把握,还从微观上把握,把握得了吗?
其实现代物理学研究到最深的结果,是物质根本就不存在,没有什么不可分割的物质。真空里有各种各样不同的信息,通过不同的条件激发出物质,这些物质是能量信息的结点。物质受信息影响,受意识的影响。这就与我们形而上的文化一致了。中医通过治神、治气、治心去影响人体,可能从未来科学中得到相应的结论。
浙大有位搞分子生物学和物理学研究的科学家张昌林,在德国搞了二十多年。他说现在的主流科学体系其实搞的是民主体系,就是倡导大家都认为对的就是科学方向。但是前沿科学家走的是科学精神,他们发现了意识对物质的影响;发现了真空能出现物质,这些物质只不过是能量信息的结点而已;发现意识和物质就是形而上和形而下的交流关系。
我们交流过之后,他对中医药文化大惊失色,赞叹中国文化如此之高级。科学体系在否定之否定中前进,只是提倡了一种探索和科学精神,但是不代表真理和正确。现在西方科学家反过头来最关注的就是信息论、整体论、系统论。而中医恰恰能对整个世界的思维方式发生影响,引领当今科学回归到系统论、整体论、全息论、量子力学量子纠缠。
我们非常希望大家关注中医药文化,用自己的生活和生命去感受中医药文化,真正用中医药文化去调整自己。
文源:国医名师传承微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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