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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哪种“匠”,打磨的都是人生 | 拙见活动

2016-05-30 拙见 拙见

“只要拥有一种纯粹为了把事情做好而好好工作的欲望,我们每个人都是匠人。”
理查德·桑内特 —《匠人》 5月29日拙见+的现场,田延友先生对嘉宾杨时旸打趣地说:“你离我那么远,是为了留一个位置给灵魂吗?”
拙见+每位嘉宾演讲时间为21分钟,来源于一个说法:灵魂的重量是21克。
我们无法得知灵魂的重量,却可以窥探灵魂的存在。 四位嘉宾,四种行业,研磨匠艺,淬炼灵魂。

舞台上的空位,也许正是匠人之魂。



《中国新闻周刊》主笔、资深影评人杨时旸首先登场。 扎着马尾,颇有艺术家风格的杨时旸,开场白便标新立异。
演讲标题很简单,却很有力——不动。在这个一切皆“动”的时代,他要聊聊“不动”。


“我喜欢‘拙见’的‘拙’,‘笨拙’和‘拙朴’是特别美好的词汇。” 这是一个讲究轻薄、纤巧,四两拨千斤的时代,“拙朴”,被当做了一个笑话,是被列入负面清单的那一种。我们左耳听着“创业”,右耳听着“转型”,瞬息万变,促使人们习惯了把不停的变动与转型以抵抗“动”所带来的惶恐。
可他偏偏选择选择了“不动”。
为什么? 每个人能找到自己的兴趣,并为此坚持,是不易又珍贵的事。他说,写作是自己最喜欢的事,靠写作谋生便成了一种幸运。“只要人性深处的需求不被改写,写作就一定是一门近乎永恒被需要的事情,它几乎是最不可被机器和人工智能替代的种类和范畴之一。” 在写作这件事情上,他坚持而固执,曾得罪了一位音乐圈的“半壁江山”,自己的手机里常备两段文字备存,以便迅速地拒绝任何形式的软文写作。 “汪峰回信”事件曾引发巨大争议,主持人田延友节选杨时旸当时给汪峰的回信,向杨时旸发问:“媒体与艺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杨时旸始终坚持:真正的媒体是公器,从不迎合大众:只有用冲动和欲望去发现有趣的人和有意义的事,对此做出公正,独立的评价,有自己的见解。这才是媒体人的‘匠心’ 

杨时旸的“不动”,最初是在一个互联网时代对自己各种职业选择迷茫的冲击中,选择“不动”。接下来便是,在各种诱惑、人情、关系,社交文化惯性当中,选择“不动”。


“不动”来自于一颗拙朴的心,当时代洪流冲刷而过,不动的石头一定会显现更美妙的形状。



私底下有些腼腆的设计师张海星一出场,便以幽默的粤语来介绍自己的出生,逗笑了全场观众。 他毕业没多久便辞去了上海人民银行的金饭碗,开始在TCL任职海外营销总监。在海外任职的时间,Bauhaus大学旁听让他无意步入工业设计学习的殿堂。2014 年便创建 Crazybaby,他设计的Mars by crazybaby,这一全球首款磁悬浮Hi-Fi音响获得了2016年德国红点产品设计大奖,称得上是设计界的“奥斯卡”。


从海外销售成长为自创品牌设计师的经历,让张海星对设计有着更深刻的理解。 设计是将一种感觉和意念通过结构化的信息传达给用户,设计作为艺术与技术的新统一,它输出的是一种情感价值,指向用户的内心,因为“设计的目的是人而不是产品”。这与他成立Crazybaby的初衷是一致的。 张海星为我们展示了Dieter Rams(著名德国工业设计师)的一些经典设计。这些九十年代的作品,如今看来仍然前卫、实用,简约美观,恰恰印证了一句话:“好的设计是能穿越时间的”。 Dieter Rams所主张的设计理念“Less, but better”,实则可理解为中国禅宗文化里的“留白”。张海星在探索设计的过程中渐渐将禅宗文化的内容磨合到了包豪斯的设计之中。 极简设计不只是留白,去粗取精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每个留白的细节都是有一定意义的。

 



当拙见现场观众问到:“Crazybaby的核心竞争力是走心的设计,而大众并不一定能理解你的产品,他们也许更多关注实用性、价格甚至颜值,对此你怎么看?”
张海星回答:“就像物品是否耐摔,这是老一辈中庸的消费思维,而新一代年轻消费者,追求更加符合生活方式的设计,我们必须深刻理解消费方式,并把理念通过设计传达出去。” 看似是消费心理的探讨,实则是价值观的深究。张海星所信奉的禅宗文化“识自本心”,拒绝中庸的精神主张,他努力让设计做到一种修禅意义上的“冥想”,让用户加深对自己内心深处的探究。 “好的设计不光是一个让人心旷神怡的外表,和完美呈现所有功能,更重要的是它能投射出什么东西。如果它能驱动使用者做出一点点的改变,哪怕只是精神上的一点波澜,一次骚动,我也觉得成功的。” 这样一位将产品细节严格打磨的设计“洁癖”,一位致力将“识自本心”的价值传达给消费者的年轻设计师,又何尝不能被称为“匠人”呢

民谣音乐人马潇,宽松的麻布衣服搭着一双人字拖大喇喇地站上台。 

今晚,他依然“无愧”当年流传在中山大学校园里“人字拖哥哥”的称号。




出生在1992年的他说自己喜欢喝茶,还有酒。也爱读《在路上》。几年前,下渡路某一间不到10平方米的房间里,忍着广州春夏之交让人难堪的潮湿闷热,马潇蜷在那里写了一首歌《他的希望永远在路上》。 《在路上》没有读完,马潇反倒把自己做成了书里的萨尔,开始自己的“间隔年出走”全国巡演。 他回忆起一段深刻的记忆:“住在成都的青年旅社,遇到了有趣的客栈老板,他跟我说‘你是个写歌的,就得听所有的好歌,我是个写字的,就得看很多好文’。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段旅程已经没有目的了。” 马潇的“在路上”,不是指身体的旅行,而是思想的旅行,它是一种自由的,不被束缚的状态。“我们自己开酒吧,是一砖一瓦亲手砌的,墙壁上满是朋友们自己喷的涂鸦,这是乌托邦式的自由,但这也是可能以后都不会做的一件很帅的事。” 既然叫“人字拖哥哥”,背后当然藏着一个小故事。 大学时参加十佳歌手,被刷下来时遭到评委质问:“为什么不尊重舞台,穿拖鞋上来?” 可是马潇如今仍然穿人字拖上台,他笑着又真诚地解释:我在舞台上唱歌,不是用身体或者拖鞋唱。我用心唱,我将自己最真实舒服的状态呈现在舞台,这才是对舞台的尊重。”

这个看起来有些散漫的男孩,抱着吉他唱起歌来,一扫演讲时略微的小拘谨。大概是生于西北,他的嗓音里有一丝天生的苍凉感。 互动环节里,“地板哥”又一次站了起来。(在张海星与观众互动环节时,这位观众因为坐在地板上太抢镜而获主持人点名,得到提问机会) “地板哥”让马潇就“如何平衡长辈的观念与自我对个性的追求”给予建议。马潇回答“老师,同学,你们在听的东西,你们看到的书,这些汇聚成信息流。这里我们有两个误区,第一就是误以为这就是主流价值观,第二就是要防备我们的叛逆心作祟。我们要做的是,寻找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在路上寻找与分析。” 这个大男孩直率成熟的回答,再一次得到了掌声。 “有酒不暇饮,有山不得游,岂无平生志,拘牵不自由”,马潇看似自由率性,其实心怀对音乐的虔诚、热忱、执着,他是一种年轻的生活态度,并一直走在路上

几个月前,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爆红网络。
在故宫修复钟表的王津师傅,人气最高。 王津师傅还没踏上舞台,便全场掌声轰动,放眼望去,全是粉丝。
掌声和赞美,释放出这个时代对传统匠人的崇高敬意。 王津师傅衬衫西服干净整洁,没有一丝皱褶,他身材并不高大,站在舞台中央,亦能承得住这样的掌声与赞美。 自16岁起便拜在钟表修复大师马玉良门下,在故宫里与钟表为伴,一晃几十年,也许是潜意识里建立了对时间的超然,他的言谈举止显得尤为从容饱满,温厚质朴

主持人田延友问道,“您猜大家这么喜欢您的原因是什么?” 王津师傅有些腼腆:“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本人并不常关注网络动态,也因为他自己说有“眼疾”,不能常看屏幕。现场观众,还有小编都是一个大写的心疼。 第一个观众问了一个大家都好奇的问题:“为什么老师您能甘于寂寞,与故宫厮守几十载,从不动摇?” 王津师傅回忆起自己的师傅,在交通并不方便的岁月里,为了免去钟表老物件的远途颠簸,在寒冷的冬天专程从北京赶赴广州,在博物馆里熬着病修复钟表,对王津的触动特别大。“不为什么,干的时间长了,就会喜欢自己的工作,除非干不下去了,确实不喜欢了。我觉得受外界诱惑很少,主要是自己不喜欢看着自己的师父对待这行的态度,要这行当一代一代传承下去,我也不好意思离开。”

那么一个传统匠人怎么看待“工匠精神”? 王津师傅说:“我觉得工匠精神,作为一个行业来说,只有深入地喜欢这个工作,你才能干得更好,才能把你喜爱的工作做得更精益求精,这而且对文物来说更适合,在其他行业也是一样的。” “既然要修复一件文物,可能这一件东西对一个人来说,可能这一生就只有这一次见面的机会,我希望通过我的手给它更加完美的呈现,这样才能传承给下一代人。” 其实不管哪种“匠艺”,终究打磨的是人生。
王津师傅的人生因此温暖而谦逊,执著而内敛。 

小彩蛋哦~
最后一个提问观众是一个女生,她借提问的机会大胆地向王津师傅表白了两次:“很爱你,么么哒!” 

是的,我们也很爱“故宫男神”王津师傅,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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