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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哪种“匠”,打磨的都是人生 | 拙见活动
“只要拥有一种纯粹为了把事情做好而好好工作的欲望,我们每个人都是匠人。”
理查德·桑内特 —《匠人》 5月29日拙见+的现场,田延友先生对嘉宾杨时旸打趣地说:“你离我那么远,是为了留一个位置给灵魂吗?”
拙见+每位嘉宾演讲时间为21分钟,来源于一个说法:灵魂的重量是21克。
我们无法得知灵魂的重量,却可以窥探灵魂的存在。 四位嘉宾,四种行业,研磨匠艺,淬炼灵魂。
舞台上的空位,也许正是匠人之魂。
演讲标题很简单,却很有力——不动。在这个一切皆“动”的时代,他要聊聊“不动”。
“我喜欢‘拙见’的‘拙’,‘笨拙’和‘拙朴’是特别美好的词汇。” 这是一个讲究轻薄、纤巧,四两拨千斤的时代,“拙朴”,被当做了一个笑话,是被列入负面清单的那一种。我们左耳听着“创业”,右耳听着“转型”,瞬息万变,促使人们习惯了把不停的变动与转型以抵抗“动”所带来的惶恐。
可他偏偏选择选择了“不动”。
为什么? 每个人能找到自己的兴趣,并为此坚持,是不易又珍贵的事。他说,写作是自己最喜欢的事,靠写作谋生便成了一种幸运。“只要人性深处的需求不被改写,写作就一定是一门近乎永恒被需要的事情,它几乎是最不可被机器和人工智能替代的种类和范畴之一。” 在写作这件事情上,他坚持而固执,曾得罪了一位音乐圈的“半壁江山”,自己的手机里常备两段文字备存,以便迅速地拒绝任何形式的软文写作。 “汪峰回信”事件曾引发巨大争议,主持人田延友节选杨时旸当时给汪峰的回信,向杨时旸发问:“媒体与艺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杨时旸始终坚持:真正的媒体是公器,从不迎合大众:“只有用冲动和欲望去发现有趣的人和有意义的事,对此做出公正,独立的评价,有自己的见解。这才是媒体人的‘匠心’”。
杨时旸的“不动”,最初是在一个互联网时代对自己各种职业选择迷茫的冲击中,选择“不动”。接下来便是,在各种诱惑、人情、关系,社交文化惯性当中,选择“不动”。
“不动”来自于一颗拙朴的心,当时代洪流冲刷而过,不动的石头一定会显现更美妙的形状。
张海星回答:“就像物品是否耐摔,这是老一辈中庸的消费思维,而新一代年轻消费者,追求更加符合生活方式的设计,我们必须深刻理解消费方式,并把理念通过设计传达出去。” 看似是消费心理的探讨,实则是价值观的深究。张海星所信奉的禅宗文化“识自本心”,拒绝中庸的精神主张,他努力让设计做到一种修禅意义上的“冥想”,让用户加深对自己内心深处的探究。 “好的设计不光是一个让人心旷神怡的外表,和完美呈现所有功能,更重要的是它能投射出什么东西。如果它能驱动使用者做出一点点的改变,哪怕只是精神上的一点波澜,一次骚动,我也觉得成功的。” 这样一位将产品细节严格打磨的设计“洁癖”,一位致力将“识自本心”的价值传达给消费者的年轻设计师,又何尝不能被称为“匠人”呢。
民谣音乐人马潇,宽松的麻布衣服搭着一双人字拖大喇喇地站上台。
今晚,他依然“无愧”当年流传在中山大学校园里“人字拖哥哥”的称号。
这个看起来有些散漫的男孩,抱着吉他唱起歌来,一扫演讲时略微的小拘谨。大概是生于西北,他的嗓音里有一丝天生的苍凉感。 互动环节里,“地板哥”又一次站了起来。(在张海星与观众互动环节时,这位观众因为坐在地板上太抢镜而获主持人点名,得到提问机会) “地板哥”让马潇就“如何平衡长辈的观念与自我对个性的追求”给予建议。马潇回答“老师,同学,你们在听的东西,你们看到的书,这些汇聚成信息流。这里我们有两个误区,第一就是误以为这就是主流价值观,第二就是要防备我们的叛逆心作祟。我们要做的是,寻找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在路上寻找与分析。” 这个大男孩直率成熟的回答,再一次得到了掌声。 “有酒不暇饮,有山不得游,岂无平生志,拘牵不自由”,马潇看似自由率性,其实心怀对音乐的虔诚、热忱、执着,他是一种年轻的生活态度,并一直走在路上。
几个月前,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爆红网络。
在故宫修复钟表的王津师傅,人气最高。 王津师傅还没踏上舞台,便全场掌声轰动,放眼望去,全是粉丝。
掌声和赞美,释放出这个时代对传统匠人的崇高敬意。 王津师傅衬衫西服干净整洁,没有一丝皱褶,他身材并不高大,站在舞台中央,亦能承得住这样的掌声与赞美。 自16岁起便拜在钟表修复大师马玉良门下,在故宫里与钟表为伴,一晃几十年,也许是潜意识里建立了对时间的超然,他的言谈举止显得尤为从容饱满,温厚质朴。
主持人田延友问道,“您猜大家这么喜欢您的原因是什么?” 王津师傅有些腼腆:“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本人并不常关注网络动态,也因为他自己说有“眼疾”,不能常看屏幕。现场观众,还有小编都是一个大写的心疼。 第一个观众问了一个大家都好奇的问题:“为什么老师您能甘于寂寞,与故宫厮守几十载,从不动摇?” 王津师傅回忆起自己的师傅,在交通并不方便的岁月里,为了免去钟表老物件的远途颠簸,在寒冷的冬天专程从北京赶赴广州,在博物馆里熬着病修复钟表,对王津的触动特别大。“不为什么,干的时间长了,就会喜欢自己的工作,除非干不下去了,确实不喜欢了。我觉得受外界诱惑很少,主要是自己不喜欢。看着自己的师父对待这行的态度,要这行当一代一代传承下去,我也不好意思离开。”
那么一个传统匠人怎么看待“工匠精神”? 王津师傅说:“我觉得工匠精神,作为一个行业来说,只有深入地喜欢这个工作,你才能干得更好,才能把你喜爱的工作做得更精益求精,这而且对文物来说更适合,在其他行业也是一样的。” “既然要修复一件文物,可能这一件东西对一个人来说,可能这一生就只有这一次见面的机会,我希望通过我的手给它更加完美的呈现,这样才能传承给下一代人。” 其实不管哪种“匠艺”,终究打磨的是人生。
王津师傅的人生因此温暖而谦逊,执著而内敛。
小彩蛋哦~
最后一个提问观众是一个女生,她借提问的机会大胆地向王津师傅表白了两次:“很爱你,么么哒!”
是的,我们也很爱“故宫男神”王津师傅,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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