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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绛逝世两周年:怀念最贤的妻,最才的女

塞柏 读者 2018-10-31

文 | 塞柏

谨以此文缅怀杨绛先生


2016年5月25日,两年前的今天,杨绛先生在北京协和医院病逝,平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们仨终于团聚了。

 

先生生前曾有遗言“火化后再发讣告”,但去世当天“缅怀杨绛先生”的文章便已刷爆各社交媒体了。

 

有文章说,杨绛先生是一株安静的茉莉花,不争不慌地走过了一个多世纪。

 

就像她翻译的英国诗人瓦特·兰德的一首诗一样:

 

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



她是钱钟书嘴边那句“最美的妻,最才的女”,那句“我见到她之前,从未想过结婚;我娶了她十几年,从未后悔娶她”。

 

她是中国最后一位被尊称为“先生”的女性。在中国作家榜上,她是年龄最大的上榜者,身在高龄,笔耕不辍。

 

黎戈说:杨绛让我看到了“过去的品质”,这是一种哑光却不暗哑,低调却不哽咽,醇香却不刺鼻的品质,它像北极光:明亮、坚韧、耐寒,在人格的高纬度闪闪发光。

 

我们爱杨绛,爱她淡泊柔韧的品质,爱她明媚雅致的文字,凝练一生岁月,发人深省。

 

所以对于先生,最好的缅怀和追慕,莫过于重读这些文字。


要做事

 

你的问题主要在于读书不多而想得太多。

 

中学时,老师常常训斥我们:当你的能力撑不起欲望的时候,就应该低下头来好好努力。

 

后来在书中读到“你的问题主要在于读书不多而想得太多”时,我便明白,先生这句话不光是劝诫年轻人读书,更希望他懂得做人做事的道理。

 

理想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需要的是踏实做事,而不是空想。

 

这个世界不缺白日做梦的空想家,缺的是步伐稳健的实干家。

 

想要什么,就勇敢去追,不要设想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也不要想失败了怎么办。

 

就像《远走高飞》中唱的:如果还有梦就追,至少不会遗憾后悔。


要永怀初心


人能够凝炼成一颗石子,潜伏见底,让时光像水一般在身上湍急而过,自己只知身在水中,不觉水流。

 

为了翻译《堂吉诃德》,四十七岁时,杨绛先生开始自学西班牙语。

 

伴随着各种运动,她坚持了整整二十年,翻译了七十二万字。

 

这应该是就先生所谓的把自己凝炼成一颗石子。 


时光如水,可以磨平我的棱角,磨平不了我的赤子之心。

 

看似不争,看似入世,可她总是人群里最清醒的那一个,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

 

日新月异的时代,世事变化太快,今天流行这个,明天又有新的出来干翻前者。

 

我们忙着追赶时代的步伐,渐渐丢了自己,忘了初心,我们还是我们,却也不再是我们。

 

初心,从不是说说而已,而是要牢记于心,时刻鞭策自己。



要珍惜


人间不会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杂着烦恼和忧虑,人间也没有永远。

 

常言说: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没有谁的人生一帆风顺,就算含着金钥匙出生也是如此。

 

小时候,最喜欢过节,一过节三伯就会来我们家,开着豪车,带着许多好吃的。

 

当时常想,我要是生在他们家就好了,肯定无忧无虑。

 

长大后去他们家做客,才懂得:上帝是公平的,开了一扇门,肯定会关上一扇窗。

 

三伯父虽然不用像父亲一样辛苦挣钱,但是活得也是很闹心。

 

他母亲有糖尿病,需要细心照看,他弟弟和妹妹不和,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弟弟和妹妹当场指着鼻子骂起来……

 

活在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如意,只是你从来不曾感同身受而已。

 

我们要做的就是用心经营自己的生活,别人的光鲜、别人的苟且看看就好。


要知足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我们的爱情到这里就可以了,我不要它溢出来。


钱钟书确实很优秀,放到现在,也是父母眼中的良配。

 

但他生活能力很差,总是像个孩子一样闯祸,然后再由杨绛来收拾烂摊子。

 

最后杨绛还说:我一生最大的功劳,就是保住了钱钟书的淘气和那一团痴气,让钱钟书的天性没有受到压迫,没有受到损伤。

 

人心无限大,得不到总是最好的, 就算有天,心心念念得不到的东西突然得到,也变得没有了味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得到一点甜头,总想要更多。

 

懂得知足、懂得珍惜,才会更快乐。



要能屈能伸


如要锻炼一个能做大事的人,必定要叫他吃苦受累,百不称心,才能养成坚忍的性格。一个人经过不同程度的锻炼,就获得不同程度的修养,不同程度的效益。好比香料,捣得愈碎,磨得愈细,香得愈浓烈。


文革时期,杨绛被人被人剃了“阴阳头”,一般的女子,估计就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见人了。可杨绛却连夜做了假发套,第二天照常出门买菜。

 

分配她洗厕所,她能用那双拿笔杆子的手把厕所擦得焕然一新。被下放去干校接受改造,她也总是笑嘻嘻的,从不忧郁或悲愤,还忙里偷闲看书或写东西。

 

古言云: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苦难是避不过去的,既然避不过去,何不坦然面对,能屈能伸,才是一个人最高的处世智慧。


要读书


年轻的时候以为不读书不足以了解人生,直到后来才发现如果不了解人生,是读不懂书的。读书的意义大概就是用生活所感去读书,用读书所得去生活吧。


《杨绛:“九蒸九焙”的传奇》中写道:杨绛一生最本初、最纯粹、最持久的信仰是读书。

 

曾经有人这样跟杨绛开玩笑,说杨绛喜欢清华两个“书”——一个是读书,一个是钱锺书。

 

事实确实如此,杨绛从小喜欢文学,在东吴大学读书时,更是阅读了大量的外国小说。

 

后来与钱钟书喜结连理,也是因为共同的兴趣爱好——读书。

 

杨绛曾把读书比作“隐身”的串门——


要参见钦佩的老师或拜谒有名的学者,不必事前打招呼求见,也不怕搅扰主人。

翻开书面就闯进大门,翻过几页就升堂入室,而且可以经常去,时刻去,如果不得要领,还可以不辞而别,或者另找高明,和他对质。


在杨绛看来,读书是为了让自己成为一个有温度懂得情趣会思考的人。


 

从1911年到2016年,杨绛先生走了一个多世纪。

 

她经历家国混乱,她在动荡的时代颠沛流离,她痛失亲人,她的爱人远去。

 

人生实苦,可她始终淡泊,始终坚韧。即使苦难加身,她也微笑面对。

 

她身上体现着中国女性最高的处世智慧:年轻时认真经历生命的历练,方能在岁月中优雅地老去。

 

谨以此文缅怀杨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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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塞柏,医生说她心里住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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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x塞柏  本期责编x寒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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