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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条丨在25万人死于暴行的利比里亚为何有罪不罚?

司马平邦 司马平邦说 2021-03-01
一直以来,暴行的故事主导了利比里亚多年的内战,但该国法院却未能判处任何一个罪犯。尽管利比里亚大概有25万人因此而死亡,约为到总人口的8%。

据调查,在1989年至1997年和1999年至2003年的暴力事件的幸存者们表示:他们愿意为案件作证,他们依旧坚持要将罪犯送入监狱。
周二,将在首都蒙罗维亚审理的战争罪案件,这是史无前例的。但是,这却将由欧洲的芬兰法院举行特别会议,而不属于非洲的利比里亚国家司法程序的一部分。2020年被捕时,吉布里尔·马萨奎是芬兰居民,被指控杀害平民、强奸和招募儿童兵等罪行。最后,他否认了这些指控。

吉布里尔·马萨奎

该案虽然受到政治活动家的关注,但是,政治活动家也发现了这个致命的问题——为什么利比里亚法院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的问题?
阿瑟·邦多也是希望那些暴徒将在利比里亚受到法律的严惩的支持着之一,他清楚地记得利比里亚全国爱国阵线叛乱分子来到他父亲的邦县中北部的农场的那一天。“他们射杀了我们饲养的猪,命令我们随身携带猪肉,并强迫我们加入他们,”他说,“我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随后,他没有讲诉更多的细节。然而,他心里却很清楚,他希望建立一个关于战争犯罪的法庭,“以阻止有罪不罚现象。
利比里亚内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家可以看看以下的梳理。

1.利比里亚在1989-1997年和1999-2003年经历了两轮残酷战斗;
2.查尔斯·泰勒领导了反对塞缪尔·多伊总统的起义,他本人在1980年的政变中掌权;
3.Doe于1990年被约翰逊王子领导的反叛组织处决;

4.总共约有25万人在战斗中丧生;
5.还有数千人被肢解和强奸;
6.泰勒在和平协议达成后于1997年当选总统;
7.1999 年,当两个新的反叛团体出现时,战争重新燃起;
8.泰勒下台, 提前流亡国外2003年的和平协议。

一位46岁的老人承受着冲突在身体和情感上的伤疤,他希望确保其他人不必经历同样的事情。在那段时间里,他失去了一只手臂。现在,他是邦县一个残疾人协会的负责人。老人说:“被利用的儿童兵生活在贫困和创伤之中。如果战争罪法庭来到利比里亚,人们被起诉,没有人会再次使用儿童兵。”
利比里亚民间社会人权倡导平台的竞选者阿达玛·登普斯特也赞同他的话。他认为,“战争罪法庭将关注内战的受害者,也将给受害者一个法律补救的机会。受害者证词已成为战争罪审判的关键部分,芬兰法院将在蒙罗维亚开庭审理这些证人。登普斯特还认为,缺乏司法程序和“未能解决过去战争期间侵犯人权的问题,并且已导致对当前人权的严重破坏。”
埃伦·约翰逊·瑟里夫在2006年为真相与和解委员会揭幕,用她的话说就是“帮助愈合这个艰难的进程”,这是一个被战争摧毁的国家,并寻求一种恢复人民信任的方法。
TRC不是一个法庭,但它的设立是为了查明“冲突的根源,并确定那些对利比里亚人民犯下国内和国际罪行的人。”其2009年的最后报告除其他外,建议起诉某些个人,设立一个特别法庭,禁止某些人担任公职30年却对法律徒劳无效,以及赔偿受害者。”
但是,这些建议立即陷入政治争议之中。

白衣者为利比里亚领导人,曾经的AC米兰球王乔治·维阿

在那些本应被禁止的人中,有约翰逊·瑟里夫夫人本人,因为过去曾与一度反叛的领导人和前总统查尔斯·泰勒有联系。她承认,她为一次救济行动捐了钱,结果钱在泰勒的手中,她向委员会道歉,但她没有下台。当然,她不是唯一一个。
说起来,利比里亚的人民也是真的很可怜,被政治和国际暴行玩弄于手掌之中。有些人今天仍然留任。还有其他的权威职位被确定为起诉者,包括两名仍在议会中任职的议员。
“过渡委员会的建议对政府中的人有政治影响,”利比里亚过渡司法研究员特宁·达利赫·特胡格说。“他们不签署战争和经济犯罪法庭或其他措施的一个合乎逻辑的原因是,这将影响到他们。”她还认为,真相与平等委员会错失良机,因为“它没有为战争中大多数主要行动者提供讲真话和悔恨的平台,他们中的大多数在法庭的听证会上为自己的行为辩护。”
现任政府在乔治·维阿总统的领导下,在2005年与约翰逊·瑟里夫夫人的竞选失败,在战争罪法庭上传达的信息好坏参半。
2019年,他写信给议会说,议会应该就执行TRC建议所需的立法提供建议和指导。但那年晚些时候,他又告诉记者,“自从我们(2018年)上台以来,我没有一天要求成立战争罪法庭。为什么是现在?当我们有经济问题时,我们正努力发展我们的国家,为什么现在要关注战争罪法庭呢?”
新闻部长莱杰胡德·雷尼说,“战争罪法庭的任何决定都是利比里亚人民通过他们在立法机构的想法而发出的呼吁。”
但这似乎没有任何进展。
一些维权人士,包括与利比里亚人合作并为当局提供信息的瑞士Civitas Maxima组织,没有等待,而是试图在外国法庭找到伸张正义的替代途径,因此芬兰对马萨奎进行了审判。
在美国,前军阀穆罕默德·贾巴特在2017年被判入狱30年,罪名是移民欺诈,因为他谎报自己作为一支实施多起谋杀和食人行为的部队领导人的过去。
与泰勒一起创立了NPFL的托马斯·沃维尤,也于2018年在美国被判犯有移民欺诈罪,但在宣判前死亡。泰勒的儿子“Chuckie”Taylor作为美国公民在美国法院受审,2009年因在担任利比里亚反恐部门负责人期间折磨和杀害人民而被判处97年徒刑。泰勒本人也在狱中,但他因与邻国塞拉利昂冲突有关的罪行而被判刑。阿利厄·科西亚是与民族阵线作战的反叛组织的前指挥官,去年在瑞士受审。
马萨奎是塞拉利昂人,他已经向联合国支持的塞拉利昂问题特别法庭提供了证据,该特别法庭旨在调查在冲突中犯下的战争罪行。2008年,作为证人保护方案的一部分,他被迁往芬兰,该方案为在塞拉利昂犯下的罪行提供豁免权,但在利比里亚则不享有豁免权。
有些利比里亚人对战斗的记忆太痛苦,他们宁愿不去回忆这些难过的事情。现年40岁的戈弗雷·康纳在蒙罗维亚在外出买面包时,被手榴弹爆炸击,他因此而失去了一条腿,“我不喜欢谈论战争,我不喜欢去想它,”他说。“我已经继续前进,无论他们是否把战争罪法庭,我很好。上帝想要发生的事情会发生。
但是,曾为一家法院进行过竞选活动的登普斯特认为,法院的成立将给受害者带来希望,希望他们的担忧能够得到解决。”他补充说,“一旦政治意愿出现,他们才会意识到拨款来解决这些问题。”
据悉,马萨奎的审判可能重新点燃了利比里亚关于为数25万受害者伸张正义的氛围。(撰文: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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