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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一个善举,就可以得到好书,并且拯救出版它们的乐府文化

乐府 海螺Caracoles 2023-03-16



今天是2月17日,2023年,已经过完八分之一了。乐府在年初的出版预告里,公布了80本书的出版计划——很惭愧,到现在为止,一本还没有出来。而且,以目前的节奏来看,最乐观的估计是,我们最快也要到4月份,才能做出今年的第一本书。


并不是因为我们偷懒了……事实上,在这里我想先感谢一下我的同事们,无论现在在职的还是已经离开的。在过去的一年,他们全力以赴投入到了新书编辑的工作之中——我相信,从《诗人十四个》到《秋园》到《她们和她们》,乐府的书经常能让读者感受到某种创造性,某种美学风格,某种可以浸润心灵的力量,而这一切,应该归功于我们的编辑同事,我们的每一位作者,我们合作的每一位设计师。然而,因为我的一个乌龙,他们这一年的努力,被耽误了,甚至,他们中的很多人,还因此承受了本不应由他们承受的后果。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收到了一家大型出版集团的合作邀约。那是一家我非常尊敬的出版集团,发出邀约的,是一位我非常尊敬的出版前辈。很快,这家出版集团派出了一位非常年轻的编辑主任飞来大理,和我谈定了合作:认同并且喜爱乐府图书的创造性和创新能力,集团愿意投入巨资打造更多的创造可能,并且大力支持这些新书的运营传播。合作的前提是,需要乐府结束和之前的发行合作伙伴联合天畅的关系,需要乐府清理出一个更清晰的股权结构。


我同意了。并不仅仅是因为“投入巨资”的巨大诱惑(是的,确实是巨大的诱惑),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我在那个年轻的编辑主任身上,看到了某些自己的影子:对书的热情,对书的信任,飞扬的想象力,还有,似乎比我更强的执行力和运营能力。他对我说,在回程飞机上读《童年美术馆》,被惊呆了,以至于在集团班子会议上,强行读给所有领导听,甚至,他对于《童年美术馆》第二部的出版想象,都跟我一模一样。那两个月,他上蹿下跳,做每一位领导的工作,给他们读《秋园》,讲乐府的故事,一时之间,似乎整个集团都知道了,和乐府的合作,即将开始,甚至据说,第一笔合作资金,也已经打到了出版社的账面上——万事俱备,只待开工。夏天的时候,我去他们出版社出了一次差,冒着汗,和他们编辑、发行、营销的同事开会开到半夜两点,新的出版计划,也就在这样的沟通过程里,一点一点成型。社里一位年轻的编辑同事对我说:“你走的路是对的。乐府已经在影响这一代人。社里要做的就是帮助你完成这个目标。”那一刻,我对乐府的未来,充满想象:一个更年轻,更有力量的“我”,会和我一起,创造某种奇迹。在这个过程里,我将一点也不在意是否还能继续拥有一家叫做乐府的公司,我只是想把我看见的那些了不起的作品,做成一本一本,美好的书。


因为这个想象,也因为对“巨大投资”的信心,我扩充了编辑团队,选题也陆陆续续对接到了对方出版社,最鼎盛时,乐府有了30个人,手里同时在转100多本书,对于一家小公司来说,这实在是一个过于巨大的规模。与此同时,我也确实结束了和之前合作伙伴的关系,同时付出了巨大的经济代价,调整了乐府的股权结构(在这里,我想对之前的合作伙伴联合天畅,单独表达一下感激之情。感谢你们对乐府的所有帮助,以及理解)。做完所有这些之后,我忽然发现,乐府的账面资金,只够付印制和版税欠款,剩下的,已经没有一分钱。而我们和对方出版社的合同,还没有签。


这时候,年轻的编辑主任,消失了。我开始找不到他,得不到他的回应,好不容易抓到了,他默然对我说,“集团确实过会了,但是在社里遇到了巨大的反对力量,我们再等等”。变化是何时,如何发生的,我不知道。同事们问我,书稿什么时候送审,我只能说,等等,再等等。


我也只能等。有一段时间,几乎每天给年轻的编辑主任发一条消息,问情况,然后,等待。今年1月,我让整个公司停工停薪,继续等。有一天编辑难过地对我说,两位作者在这个冬天走了,没有等到书出来,我们的书什么时候才能出啊——我无言以对。这样一直等到春节期间,有一天我做梦,梦到年轻的编辑主任,拉黑了我的微信。那天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对自己说,既然如此,那就结束吧。


在春节之前,我和年轻的编辑主任有过一次长谈,他对我说,社里不看好乐府的项目,觉得投资太大,乐府人员太多,选品有太多的不确定,在市场上太危险。他还问我,如果事情最后没搞成,我有什么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呢,之前的合作关系已经结束,剩下的,无非是自己做。如果别人不相信乐府的书可以卖出去,那就只能是靠自己去卖了,谁要我信任这些书呢!“九死一生啊”,年轻的编辑主任对我说。他劝我耐心多等等,但是,书已经压了半年多没有出来,公司也已经没有钱干耗着发工资。我们,没有能力再等了。


是的,乐府现在走上了那条“九死一生”的道路——没有资金支持,没有发行班底,没有固定的合作出版社,一切都必须靠自己,重新来——但在我的心底,也希望这是一次向死而生的机会。我没有别的依凭,只有对手里这些书的信任,和爱。以及,我们六年多出版的100多本书积攒下来的,读者对乐府这个品牌的理解和认同。顺便说一句,过去几年,有很多类似乐府这样的新出版品牌崛起,他们都做出了很好的书,他们中的很多,也正在这条“九死一生”的路上挣扎。所以,这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新鲜事吧。


这就是我在过往一年的乌龙故事。我写下这件事,只是要说明乐府目前面临的状况,其中并无对这家出版集团的半点怨尤,如果有某种情绪的话,也只是对自己在商业上不够成熟的检讨。是的,这是我的乌龙。所以,我也不想公开说出这家出版集团的名字,虽然行业里有不少同行可能是知道的,但在根本上,是哪家,并不重要。


在结束这次长达一年的合作谈判时,我也给最初发起邀约的出版前辈发了短信,对他说,这件事情最终在社里没有做通,一定有它内在的逻辑,或许本来就是做不通的吧。前辈此时已经退休了,他向我表达歉意,问我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给乐府一点补偿。我说不用,所有的选择都是我自己做的,那我就自己承担这个结果吧。我依然尊敬这家出版集团,他们曾经开风气之先,我相信他们以后也同样会有向前的魄力;我依然尊敬这位出版前辈,他是真的爱书,懂书,珍惜做书人;我也依然相信,那位年轻编辑主任的热情和想象,他还年轻,以后一定能创造出自己的奇迹。我想,在面对不信任的时候,我更需要坚守住信任,并且去相信,相信的力量。


这当然是艰难的。过去两个星期,我们经历了40%的裁员,我也不得不对今年的出版计划进行调整,新书很可能也会有相当比例的压缩。我们这群只会做书的人,开始沟通当当和京东这样的渠道,寻求开户自己卖书,不怕被笑话,我一开始甚至没有看懂开户合同。但无论如何,我们开始了。


这么多年,乐府一直在探索民间的声音,在寻找新的写作者,在确认新的意义,一直站在边地,寻求更多元的价值表达。也正是因此,我们才会出版一苇的《中国故事》,顾桃的《敖鲁古雅》,许路的《造舟记》,杨本芬的《秋园》,胡冰霜的《与病对话》……这些书有的很畅销,有的卖不动,但在我心里,它们同样了不起,因为它们都在倔强地发出声音,呈现价值。我理解出版社对这些没有IP的书会有疑虑,可我总觉得,我们这个时代,总还是需要有人写书,也总还是有人需要读这些新书的吧。不然,我们该如何在茫茫历史中,留下一抹痕迹呢——虽说这样一抹痕迹,可能也并不重要。
在我心里,这些书是重要的,非常非常重要。


我想出一本叫《阿包》的书,作者阿包,是一名贵州苗族女性,很多年前曾经被拐卖到河北,她逃了出来,在收容站的帮助下回家,又靠着自己的双手,送两个女儿读了大学。她不识字,这本书是对着手机语音输入,再手抄下来的。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却没有怨天,没有尤人,在她身上,我看见的是一代女性的缩影:在创伤之中,倔强活着,并活出了尊严。


我想出一本叫《我是外公外婆带大的孩子》的书,作者吴为,是90后,艺术家,她拍下外公外婆的遗物,寻找他们的生命印迹,把对外公外婆的思念变成了通往永恒的艺术作品。很多很多读者在她的照片面前泪流满面,我想这是因为,好几代中国人,都是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带大的呀,我们和祖辈的关系,需要被重新理解和看见。


我想出一本叫《谁知道前面有梦可想》的书,作者黄晓丹,是一名大学老师。过去一年我大部分时间住在成都,新认识了一位精神科医生,他说现在来看病最多的是娃儿,娃儿可怜啊。我还认识了一位艺术家,她的正式职业是做药品包装印刷,她告诉我印得最多的,是抗抑郁药的包装盒。我很希望那些娃儿,有机会可以读到这本书,里面有一篇文章,叫《杀死自己的一部分》,但,哪怕经历过这样的至暗时刻,我们依然还可以相信,“前面有梦可想”。


我想出一本叫《如何抵达道路》的书,作者郭净和黄菊,一位是六十岁的人类学者,一位是四十岁的行路者。行路的人向长者问道,剖析自己的内在,而走过的人能讲述的,只有人生和历史,至于每个人自己的路,还是只能靠自己去走。春节前我给报纸写文章,说“乐府是一家在路上的出版公司”,说“对我来说,出版不仅仅是一项社会事业,更不仅仅是一个生意,它和我的内心有关”,这是真的,我们刚刚经历了在经济上狂飙突进的20年,也经历了困守的3年,失落而困顿的我们,此刻需要重新看见并且安顿好的,就是我们的内心。然后,我们才可能继续去抵达道路。


我想出一本叫《夜奔》的书,作者苏生,是个不到30岁的女孩子,笔力雄健。她说“我妈姓苏,她生了我,所以我叫苏生”。她从上世纪40年代写到此刻,用80万字写80年的历史长河,写四代女演员饰演武生“林冲”的故事。她哪里是在写京剧,写武生,写林冲夜奔,写女性命运啊,这本让我哭了无数次的书稿,写的是我们这一代中国人对根系的渴望吧。是的,我们已经现代了,我们已经强大了,但是强大的我们,能把自己安稳地放在我们的文化之根上吗,怎样才能把我们的传统和我们的现代对接好,大概只能靠我们自己的生命历程了。


我想出一本叫《巴学园的父亲》的书,作者佐野和彦,他对巴学园的创办者小林宗作着迷,收集他的文稿,采访他的学生,最后发现,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事黑柳彻子,就是小林宗作最出名的学生,“窗边的小豆豆”。我和他一样,对创办了巴学园的小林宗作着迷,我深信,正是这样的教育家,给我们的邻居日本,带来了现代性的力量,这其中甚至蕴藏着他们重新崛起的密码。而现在,到了我们真正去学会,像小林宗作那样,尊重一个孩子的唠叨的时候了。


我想出一本叫《803》的书,作者胡凌云,是跟我一样,正在老去的70后。他写下了我们这一代人的童年与故乡,迷惘与挣扎,寻路与失路,离开与归来。在我心里,这本书,就是乐府的《追忆逝水年华》。我不知道这本书是不是能进入文学史,但我相信,它可以进入文学本身。


我想出一套叫《讲了一百万次的中国故事》的书,这是一套中国民间故事的合集,编选者包括刘守华先生这样的大家。乐府着迷这火热的人间,也热爱古老到永恒的故事,连我们的slogan,“心里满了,就从口中溢出”,也是从一本故事书里看来的,那是一句埃塞俄比亚谚语。六年来,乐府出了一苇重述的《中国故事》,世界各国民间故事元典《讲了一百万次的故事》,民俗学大家斯蒂·汤普森编选的《汤普森世界民间故事金典》,都是大书。《讲了一百万次的中国故事》,同样如此,我相信那些有时候笨拙到可爱的故事里,藏着一些神秘的种子。


是的,我相信。我相信这些书的力量。也相信这些书的市场。我相信,用这样的直觉和投入去做一本书,是对的。我们的合作项目最终搁浅,是因为出版社对市场的怀疑,而我,相信我们的读者。乐府已经出版的所有书里面,卖得最好的是《秋园》,已经有20万册了,这本书在家庭之中传阅,事实上已经有了上百万的读者,而最让我骄傲的是,它为这一代的年轻人构建了一座和祖辈沟通交流的桥。乐府,希望搭建更多这样的桥。


我们今年有80本书要做(点击进入我们的2023年80本书目),我觉得,它们每一本,都很重要!而在此刻,要把这些重要的书做出来,我们需要帮助。


今年1月份,乐府停工停薪,因为我们快没钱发工资了。此刻,我们又艰难地进行了裁员。但即便如此,要坚持到四五月份出书,再坚持到四个月之后卖书回款,依然会很难,甚至在此刻,它看上去有点像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


我想,一家真正的出版公司,其实不是被资本养活的,真正能让我们活下去的,是读者。当我们需要帮助的时候,真正应该面向的,也是读者:所以在这里,我恳请我们的读者,买乐府的书。读乐府的书。传播乐府的书。帮助乐府做出更多的好书。


方法很简单:点击阅读原文,进入乐府的有赞店。我们设置了两档众筹,金额都是500元。分别众筹2023年乐府将要出版的12种文学新书(共计16册),和10种儿童教育新书(共计20册)。我们会在新书上市之前邮寄给您,两档众筹各自的总定价都超过1100元(也就是45折)。乐府全年负责分批次邮寄,国内非偏远地区包邮(如果某一本书因为不可抗力不能出版,会进行等值替换)。


乐府这次遇到的状况,根本上是因为我们的书,我们高成本对待书的方式,不被认同和信任,那我希望,卖好我们即将出版的这些好书,是对这种不信任的最好回答。


这是一次向读者的求助,但我绝不希望,它变成一次关于情怀的勒索。我们尽了最大努力,在折扣上给读者以对等的回报,更重要的是,我希望在乐府买书的你,是因为你真的喜欢这本书,愿意读它,或者把它分享给朋友。这样,才是真的帮助。这样,也就足够了。


最后,我还想说一句题外话。我觉得,这次之所以会让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商业上的不成熟之外,最重要的,大概是年轻的编辑主任在我家聊到深夜的那一次,让我觉得自己被听见了吧。做为一个出版人,我无数次聆听作者的故事,鼓励他们把书写出来,我甚至曾经为自己有能力去聆听而沾沾自喜,但这一次的经历让我意识到,我并没有能力永远做一个倾听的人,渺小的我,也渴望被听见。


所以,这篇文章不仅仅是一次求助,也是一次,渴望被更多人听见看见的表达。乐府书架上的那些书,《诗人十四个》《秋园》《在雪山和雪山之间》《造舟记》《六》《我心里有个小小人》《因思念而沉着》《童年美术馆》《中国故事》《讲了一百万次的故事》……我曾经以为是我看到听到了这些书的声音,其实不是的,真正听见看见这些的,是你们。谢谢你们!


又及:乐府今年的绝大部分书,甚至还没有确定合作出版社。我们欢迎任何同行,任何形式的合作可能。



文学书众筹包

(共计16册)


《阿包》

 包里给 / 著 


她叫阿包,她的父亲叫里,她的祖父叫给。所以,这个年近六十的贵州苗族女性,大名叫“包里给”。她是个文盲,不识字,却硬生生用手机的语音功能,口述了自己的人生,再把那转录出来的文字,一笔一画抄下来,只为了把自己的人生,写给两个女儿:被辍学,嫁给老男人,超生被抄家,被拐卖,逃出来被收容,被遣送回家。她靠做家政养大了两个女儿,让她们读了大学,也让她们的生活,有了新的可能。


这本书很容易让人想起《秋园》,但它不是《秋园》。阿包没有杨本芬奶奶的笔力,但她凭着本能和一腔血气,讲述了自己的故事,也许,是很多很多,更底层女性的故事。阿包的人生最打动我的地方是,哪怕在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刻,她也没有放弃自己的善良。对我来说,阿包是高贵的。但我想,不能要求每一个沉默的女性善良或者高贵,如果我们做不了别的,我们至少可以倾听。



《谁能看见前面有梦可想》 

 黄晓丹 / 著  


黄晓丹将近十年的散文集,关于一个人在世界中如何长大。很多年前,她写过一篇《杀死自己的一部分》,有深切的痛,有绝不放弃的期待,还有最深处的,妥协背后的绝对不妥协。这本书也是这样,在绝望之中,依然有梦可想。顺便说一句,这个书名,就是我此刻的心境。



《仅你可见》 

 巫昂 / 著  


巫昂的86封情书,写给可见或不可见,存在或不存在的爱人,也许那个爱人,就是写信人自己的另一个自我,也说不定。给另一个“人”写信,这一行为本身,就是在“我”与“你”之间,确认存在,确认意义,确认爱。



《803》

 胡凌云 / 著 


胡凌云曾经翻译品钦的作品,十年前也有小说刊行,但淡出文学视野已经很多年了。小说以贵州三线工厂的衰败为起点,回忆了上世纪80年代的全景,细致入微的描写,再现了一个不可能回来的世界。失去故乡的人,必须记得回家的路。为了自由,应该去往八方极远;因为爱,也可以踏上语言的归途。这是关于时间也关于地理的巨作,也是正在老去的,我这一代人的,追忆似水年华。



《问道江南西》 

 阿痴 / 著 


乐府和行距合作的第一本书,一位女性作者的求道之书。她写了两个忘年之交的男人,一个奋力辗转于尘世,在艰难和放弃之后成功,却死而有憾。另一个则扎根于红土,在从怀仁到傅抱石的传统滋养之中,成为内在完整的人。这本书让我想起黑塞的《纳尔齐斯和歌尔德蒙》,人必须寻路,而路,需要人走出来。


还要说一句,江南之西,就是我的故乡,江西的红土地。作者阿痴说,道在红土地上,我离开那片土地已久,但依然相信,那片土地的力量。



《夜奔》 

 苏生 / 著  


笔力雄健的女性史诗巨作。小说讲述饰演京剧武生的女性世家,从1940-2020年代的家族历史,融传统中国文化,百年家国命运,女性成长史等角度为一体。作者是90后女性,80万字的处女作,字字泣血。书名取自传统剧目《林冲夜奔》,小说在女性意识觉醒方面堪称先锋,而对于以京剧为代表的中国传统,又有深深的眷恋之情。读此稿的过程之中,无数次不可抑制地哭出来。这是对中国二字的深情之作,我爱这本书。



《如何抵达道路》 

 郭净,黄菊 / 著  


如果每个人都可以有一条自己的人生道路,那我们要怎样努力,才能抵达它?两位行路者,行李公号的主编,80后的黄菊,与50后的人类学家郭净,通过书信和对谈的形式,讲述了两个人的故事——一位不断求索的中年人的经历和困惑,一位身体力行的人类学家走过的路和路上的领悟。最终他们将回到人类的永恒命题,通过道路成为自己,是可能的吗?



《我是外公外婆带大的孩子》  

  吴为 / 著,摄影  


“我从小和外公外婆一起睡,摸着外婆的耳垂,睡得最好。后来长大了,妈妈让我们分开睡,我睡自己房间的小床。第一天晚上,我和外婆都没睡着。夜里睡不着时,我最喜欢端着小板凳跑到外公外婆的房间里,听他们的呼吸声。每次声音太轻,或间隔太长,我就担心他们死了。”


杜芳耀和温美芬,是摄影师吴为的外公外婆。在外公外婆去世之后,吴为从他们的名字里各取一个字,完成了感动无数人的摄影作品集“芬芳一生”。这是一次离别和怀念的旅程,也是一位孙辈,从祖辈那里得到的最后礼物,在这之后,她就长大了。


乐府做到了第六年,这是我作为编辑真正从头到尾做下来的,唯一一本书,书名也被我从《芬芳一生》改成了《我是外公外婆带大的孩子》,我不知道改得对不对。这本书很好哭,因为在很大的程度上,此刻的我们,是一个被祖辈带大的民族。但就像吴为的告别和完成一样,眼泪之后,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记得真正长大,不要辜负了祖辈的付出。



《大地中心的人》

 童末 / 著  


作为有人类学背景的女性写作者,童末以彝族传说中的“鬼母”形象为基点,融合20世纪30年代的社会巨变,记录了近百年前,大凉山区之中,“人”的状态。大地中心的人,或是凉山彝族的一种自我理解,或是更大范围之下,人类作为一个物种的自我理解。古老的大地在外部力量的侵蚀之下,一步一步土崩瓦解,而在萨满力量衰落的过程之中,被遗弃的女性们揭竿而起,意图完成精神层面的拯救,则是一个惊心动魄的过程。



《亲爱的朋友,亲爱的园丁》 

 克里斯托弗·劳埃德,贝丝·查托 / 著  


这是园艺界的“查令十字街84号”。两位挚友,同时也是英国两位最重要的园艺家克里斯托弗·劳埃德与贝丝·查托之间持续27年的往来书信。这两位造园思路大相径庭却又有着和谐共振的园丁在几十封来往书信中细致地描绘了自己的园艺生活,充满大量关于植物培育的经验之谈,同时不乏与园艺深层相关的出游、烹饪、歌剧观赏等生活细节,他们富有教益的、对话性的通信鲜活地呈现出各自的世界。



 桑顿·怀尔德作品集

 桑顿·怀尔德 / 著


怀尔德的五本书,包括:《九死一生》《我们的小镇》《圣路易斯雷大桥》《漫长的圣诞晚餐》《阿尔刻提斯之歌》。


其中两本是首次翻译出版。作为美国文学史上最著名的戏剧大师之一,怀尔德当然是有点老派的,但也许正因为如此,他对生命的洞察,有一种缓慢的重击感,让人几乎无法承受。我曾经通篇朗读《我们的小镇》,那哪是小镇啊,那是我们暗淡的蓝色星球。



《羊孩贾尔斯》 

约翰·巴斯 / 著


怀尔德的五本书,包括:《九死一生》《我们的小镇》《圣路易斯雷大桥》《漫长的圣诞晚餐》《阿尔刻提斯之歌》。


其中两本是首次翻译出版。作为美国文学史上最著名的戏剧大师之一,怀尔德当然是有点老派的,但也许正因为如此,他对生命的洞察,有一种缓慢的重击感,让人几乎无法承受。我曾经通篇朗读《我们的小镇》,那哪是小镇啊,那是我们暗淡的蓝色星球。



《羊孩贾尔斯》 

 约翰·巴斯 / 著 


约翰·巴斯很早就被介绍到了中国,《枯竭的文学》更是赫赫有名。这一本,是他奇妙的,砖头般的,也是无比烧脑的小说《羊孩贾尔斯》:巨型计算机和女图书馆员生下了一头羊,这个羊孩要去拯救被计算机操控的世界。是的,在整整六十年前,约翰·巴斯已经开始思考AI和人类的关系,政治的,伦理的。



童书及教育类众筹包

(共计20册)


《巴学园的父亲:小林宗作传》 

 佐野和彦 / 著  


二十多年前,我第一次读到《窗边的小豆豆》,当时立刻就萌生出,对书里面那位巴学园的校长,小林宗作先生的巨大好感和好奇心。什么样的人,才能想出“山的味道,海的味道”这样的词语啊。后来陆陆续续知道,小林宗作是百年前日本现代教育兴起时最重要的教育家之一,他和小原国芳一起参与创建的成城幼儿园,和自己独力创建的巴学园,都深深影响了日本的小学和幼儿园教育。但可惜的是,除了《窗边的小豆豆》,我们对这样一个人,却几乎一无所知。


感谢同行,明室的创始人陈希颖,她在很多年前从日本给我带回来一本旧书,《小林宗作传》,我那时候就动念要把这本书引进出版。也感谢命运,让我们在寻找了十年几乎放弃的情况下,去年奇迹般地确定了这本书的版权。另一个奇迹是,佐野和彦写这本书的时候,和黑柳彻子是同事,但他却不知道自己每天打交道的伙伴,就是巴学园的学生!直到“小豆豆”开始连载。


现在,我们可以把小林宗作的故事讲给大家听了,这本书的一开始,正是《窗边的小豆豆》结束的地方:巴学园毁于轰炸,小林宗作校长对着废墟,对儿子说,“下一次,我们该办一所什么样的学校呢?”


书中收录了小林宗作的大量作品,特别是《幼儿园来信》。我希望,每一个爱小豆豆,爱巴学园的读者,都可以读到这本书。



《和四季做游戏:神奇岛的自然农耕课》 

上条辽太郎 /文  ,乔纳森·苏维 / 绘  


所有生命,都被自然的力量祝福。一本给孩子的自然美育之书,一座还原生活本味的梦幻小岛。在一个叫神奇岛的地方,生活着神奇小人“梦奇克”,他们用双手创造生活。一月在温暖的家里制作发酵食物,二月做温床来帮助夏天的蔬菜发芽,三月的油菜和萝卜开出了黄色和白色的花朵,四月扛上锄头去挖竹笋,看樱花满山开遍……种下什么,长出什么,梦奇克们就收获什么。在四季之中,接受自然的恩赐,与自然共生。



《神怪在人间:中国神怪故事集》 

(全6册)

 任大霖 / 主编  



上世纪九十年代,儿童文学作家任大霖主持,方轶群,鲁兵,鲁风,任大星,施雁冰等儿童文学名家大家,从浩瀚的中国古籍中,钩沉出数百个神怪故事,以极其鲜活现代的儿童语言重述,是中国古典和儿童文学相遇的典范之作。绝版已久,重磅归来。



《讲了一百万次的中国故事》

(第1辑)


包括:《世界开始的时候:中国少数民族神话》 谷德明编;《金玉凤凰:藏族民间故事》 田海燕 、田子渝编著;《三十二个木头人:蒙古族传说故事》 陈弘法,沈湛华译;《寻找太阳头发的小孩:中国民间故事》 刘守华 选编。


乐府出版了大量故事集,从一苇的《中国故事》到董均伦的《聊斋汊子》到《讲了一百万次的故事》,我们相信故事里面有一种可以通往永恒的力量。秉持这一认知,我们搜集整理近百年来中国故事的原典,分两辑,推出“讲了一百万次的中国故事”系列,此为第一辑。



《山间游乐场》 

 杨凯岑 / 著,摄影  


儿童美育工作者羊老师深入甘肃陇南山区,历时三年,与当地孩子们用影像建造充满纯澈生命力的“山间游乐场”——学习什么是生活、游戏和爱。


童年是什么模样?生命是什么模样?在叫出名字之前,先拍下了它。



 琼·艾肯绘本 


包括《馅饼里包了一块天》琼·艾肯著,小武绘;《三个旅行者》琼·艾肯著 ,雯一绘。


琼·艾肯的儿童文学名著《雨滴项链》中的两个故事,与中国画家合作成为两部崭新的绘本。“馅饼里包了一块天”爆笑,“三个旅行者”隽永,都是可以一直留在记忆里的好故事。



《世界上最大的肚子》

 雷米·查利普/ 著 ,柏顿·萨普瑞 / 绘 


雷米·查利普浦最著名的书是《幸运的内德》,但《世界上最大的肚子》是更大的惊喜。全书由“影子剧场”完成,艺术效果惊艳,而从“世界上最大的肚子”里面一点点取出茶壶,鞋子,篮球,自行车的过程,会让孩子们爆笑不停。不过,这真的是一个关于贪吃的小男孩的故事吗?也许我们更应该思考的是,妈妈想给孩子的东西,是不是总是太多,以至于孩子们,不得不去看大夫。



《下雨下猪下面条》

杰克·普瑞拉特斯基 / 著

詹姆斯·斯蒂文森 / 绘


杰克·普瑞拉特斯基是和希尔弗斯坦齐名的,最重要的儿童幽默诗作者,而“天上下猪下面条”,则是他的巅峰之作。这样滑稽爆笑的书,迟迟没有中文版,是不对的。请一定,和孩子们一起读。


“下雨下猪下面条,瓢泼的青蛙和高帽,雏菊伴着卷毛儿狗,香蕉,扫帚和猫猫,什锦糖果连同鹦哥,一股脑儿从天上落。这儿掉下来胡萝卜,那儿河马一屁股坐。


下雨下笔下腌菜,还有鸡蛋和餐盘。无花果和钢镚像洪水,哗哗哗哗天上来。瞧瞧这天鹅、毛衣,闹钟,玩具火车——好快活啊好快活这比下雨强太多。”



《围在壁炉边》

 铃木守 / 著绘 


“有一天,我在山里迷路了。下雪了,又冷又累的我疲惫地走着。这时,我看到一棵大树,树上有一扇门,于是我走进去想休息一下……”


这是一本全年龄向的治愈之书,在寒冷与绝望之中,请让我们抱团取暖。这本书的主角,是生活中的每一个普通人。他正在经历每个人生命中都会经历的,冬天一样的日子。那些生命中的寒冷和疲惫。这本书本身就像一个树洞,一个让人可以好好放松下来的空间。


“能够喜欢上什么,是再好不过的了。只要有了喜欢的能力,找到了喜欢做的事情,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活得很好。”



《万物自在游戏》 

 扬·恰雷克 / 著 

 泽布兰斯基 / 绘 


乐府去年带来了泽布兰斯基令人惊艳的巨型绘本,《万物大声歌唱》。之后将继续泽布兰斯基的三部作品,诗人恰雷克的歌谣集《万物自在游戏》,诺奖诗人赛弗尔特等带来的《万物有诗篇》。


《万物自在游戏》是捷克插画大师泽布兰斯基“万物”三部曲之二。这是一本释放游戏的渴望,洋溢着爱与温柔的童谣绘本。精选捷克诗人扬·恰雷克创作的36首童谣童诗,泽布兰斯基为每一首童谣都精心绘制了美妙的插图。简洁的勾勒、淡雅的色彩、满怀爱意的表达,邀请读者化身为风铃草、金龟子、叽喳小雀、渴求月亮一吻的青蛙、哭泣的水妖……同万物生灵一起,自在游戏。带领读者找回初次发现世界的美时,那张开全部感官去吸收和领会的惊奇——一呼一吸间,皆是美与蓬勃。



-众筹包1-

500元购文学书

含12种文学新书

(共计16册,定价>1100元)


-众筹包2-

500元购儿童教育新书

含10种童书及教育新书

(共计20册,定价>11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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