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推荐 | 到冬宫去：俄国君主制最后的150年

位于圣彼得堡的冬宫，是俄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奢华宫殿，也是俄国专制政府的最高象征。这座恢弘的建筑是如何设计、建造起来的？随着欧洲革命时代的到来，卢浮宫、巴黎圣母院、杜伊勒里宫被公社成员焚烧破坏，而冬宫为何能毫发无伤、屹立不倒？

夜晚的冬宫

屹立在冬宫前的亚历山大纪念柱

冬宫俄罗斯文物博物馆

最新出版《到冬宫去：俄国君主制的登场与落幕 1754—1917》一书，由俄国史专家、北卡罗纳大学威尔明顿分校历史系教授苏珊·P. 麦卡弗里（Susan P. McCaffray）所作，显示了俄国君主制最后150年里，沙皇与首都民众的互动与关系变化。作者认为罗曼诺夫家族建造冬宫和博物馆作为一个舞台来展演皇室的权力。这座巨型的历史舞台上曾上演权力争斗、篡位政变、皇室丑闻、暗杀爆炸、化妆舞会、节庆阅兵……成千上万民众与皇室成员共同演绎这一幕幕精心编排的君主制大戏。本书以丰富的历史细节，结合政治史、建筑史与社会史，从皇室成员到冬宫的建筑工、供应商、差役仆从、卫兵、艺术家、文物管理员，全景式展现圣彼得堡的崛起，揭示罗曼诺夫王朝国祚绵长的线索。

在十八世纪，外国大使和俄国的豪门贵族的势力能联合起来把无能的统治者拉下王座，因此这座皇宫最初的目标观众是朝廷。而随着市民阶层崛起，现代政治思潮席卷欧洲，俄罗斯君主们意识到展演的主要观众发生了变化，他们把展示皇室和国家形象的方向转移到城市公众和普通士兵身上。尼古拉一世对外开放了皇家艾尔米塔什艺术博物馆，邀请市民进入皇家宫苑欣赏艺术品，越来越多的市民跨越了皇家和公共空间的界限。而到了20世纪中叶，俄国君主们遭到攻击，他们从皇宫中撤退，公众先占取了广场和皇宫内的艺术珍品，又接管了皇宫本身。

罗曼诺夫王朝和欧洲其他君主专制国家相比，覆灭较晚，但其专制政体并非一成不变。冬宫建造与改造的过程即折射出俄国君主制的变化。面对民主化的大潮，俄国统治者也在不停地修改自己的统治方案，冬宫成为一个权利争夺的舞台，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它是皇室居所、帝国展示权力的舞台、匠人与建筑师的训练场、艺术品博物馆，也是首都市民生活的中心……在这里，君主与平民相遇，皇宫与城市交汇。到1917年，当布尔什维克占领冬宫，这座由人民搭建、打理、参演的舞台也最终由人民继承，此时的冬宫已不再是君主政体的象征，而是市民国家的代表与圣彼得堡这座城市的象征。

苏珊·P.麦卡弗里在书中写道：“意义的建立是多人劳动与生活经验积累的产物，像是一场竞赛，一场谈判，只要这一建筑不倒，创造意义的过程就不会结束。”

而正如北京师范大学俄国史教授、中国苏联东欧史学会副理事长张建华所指出的，“从彼得大帝到女皇伊丽莎白，再到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他们看似宫廷和国家的主人，但是本书作者却告诉你：人民不仅仅是历史的创造者，还是这些统治者命运的真正主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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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冬宫去：

俄国君主制的登场与落幕 1754—1917》

苏珊·P. 麦卡弗里 著

高领亚 译

内容简介：

在俄国君主制最后的150年里，欧洲风云变幻，工业化迅猛发展，市民阶层崛起，现代政治思潮席卷各国，无不给罗曼诺夫王朝带来挑战。

正如君主制并非一成不变，冬宫及其广场也扮演着多种角色：它是皇室居所、帝国展示权力的舞台、匠人与建筑师的训练场、艺术品博物馆，也是首都市民生活的中心。在这里，君主与平民相遇，皇宫与城市交汇。

成千上万民众从各地来到圣彼得堡，成为宫殿的建筑工、建材供应商、差役仆从、守卫士兵、艺术家、文物管理员……他们与皇室成员一起上演着一幕幕精心编排的君主制大戏。而1917年，当布尔什维克占领冬宫，这座由人民搭建、打理、参演的舞台也最终由人民继承……

作者简介：

苏珊·P. 麦卡弗里，北卡罗来纳大学威尔明顿分校的历史教授，著有《沙皇俄国工业化政治》，主编有《俄罗斯帝国后期的煤炭与政治》等，合编有《欧洲语境下的俄国（1789-1914）》等。

译者简介：

高领亚，上海外国语大学硕士，译有《茶叶帝国：征服世界的亚洲树叶》《中国半殖民地时期的航运》等。

评论推荐：

冬宫，这是一个权力登峰造极的公共空间，也是一个宫闱扑朔迷离的私人空间，它更是平凡人们透视不平凡人生的历史空间。从夏宫到冬宫，从彼得大帝到女皇伊丽莎白，再到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他们看似宫廷和国家的主人，但是本书作者却告诉你：人民不仅仅是历史的创造者，还是这些统治者命运的真正主宰者。

                  ——张建华 北京师范大学俄国史教授、中国苏联东欧史学会副理事长

这是一部既渊博又妙趣横生的空间文化史。冬宫是了解帝俄历史的一个独特视角。作为一个物理空间，它是君主的居所，是皇室展示财富与权力的舞台；随着人民逐渐登场，它又成为公民活动乃至政治事件的场所。我读的时候经常在想，希望能看到以类似手法书写中国建筑历史的书！

——陆大鹏《罗曼诺夫皇朝》译者

这是一项雄心勃勃且研究充分的著作，它以冬宫为线索，描述并分析了统治者与首都人民之间的互动。通过这种方式，它将政治、建筑和社会历史结合起来，揭示了皇宫作为君主统治工具的作用。书中有关于皇宫的建造、工匠与作品之间的关系、人口的增长及其与帝都的关系等部分，都有很有启发性。

——理查德·沃特曼（Richard Wortman）哥伦比亚大学欧洲法律史荣休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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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 | 莫伉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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