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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一直很喜欢戏剧”
我曾经一直很喜欢戏剧,然而我现在几乎不再进剧场了。其实这么一个转变让我自己也很吓了一跳。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呢?是我变了么?或者难道是戏剧变了?还是我自己不再喜欢戏剧了,亦或是我太喜欢它了呢?——《寻找多数:社会文化语境中的戏剧批评》后记
“……这一切在柏林人剧团来巴黎演出的时候被一阵突然的灵感照亮。这一个灵感的小火花变成一场大火:我眼里再也看不见法国戏剧了;在柏林人和别的剧团之间,我感到所存在的不是一种程度上的差别,而是一种本质上的甚至是历史上的差别。对我而言,我从中辨识出了大道,布莱希特使我的口味接受不了任何不完美的戏剧了,我觉得就是从那时候起不再进剧院的了。”
总之,法国戏剧就此从罗兰•巴特的视野里消失,他被“布莱希特眩 光”击中了。
原因很简单,这里引述的每一个字就是我想要说的。没错,他写的就是我的剧场经历和现时感受;他所描述的,也就是这本书汇集的文章所展现的过程。如果可能的话,我不仅想在后记里,甚至也不只是作为一篇文章,而是给这整本书用上这个题目:“我曾经一直很喜欢戏剧”。这么说可能有些夸张,但事实的确如此。大约十年前,第一次通过我的朋友韩少华的译文读到罗兰•巴特这篇文章。那个时候,我就已是“曾经一直很喜欢戏剧,然而现在几乎不再进剧场了”。而到了2007年,樱井大造和他的帐篷剧出现在布莱希特“柏林人剧团”的位置上。在读到《变幻 痂壳城》剧本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才是我一直想要的戏剧;在朝阳文化馆前的演出现场,秦Kanoko的舞踏让我结结实实地遭遇到了“帐篷戏剧的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