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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一事、爱一人、终一生,这部电影的主角太了不起!

袁云儿 艺绽 2024-01-18
这周末,有一部特殊的电影上映,它的名字叫《吾爱敦煌》

这是一部人物传记片,主人公是有“敦煌的女儿”美誉的樊锦诗

樊锦诗有多厉害呢?今年85岁的她可以说把一生奉献给了敦煌莫高窟,是首屈一指的敦煌学专家。从1963年北京大学考古学专业毕业后,她便来到敦煌研究院,开始了对敦煌莫高窟长达60年的守护、研究和推广工作。她曾获得“改革先锋”“最美奋斗者”等荣誉称号。2019年,国家主席习近平授予她“文物保护杰出贡献者”国家荣誉称号。

就在今年,她向敦煌研究院和母校北京大学各捐款一千万,两项捐款分别用于敦煌学研究和敦煌文物事业和急需人才培养。
历史的沧桑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魅力,知识分子的赤诚、勤奋,文物保护工作者的坚守、质朴,在这位传奇女性的经历中得到了集中体现,让人对她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敬意和佩服。
《吾爱敦煌》改编自樊锦诗的工作和生活经历,运用纪实与叙事穿插的手法,展现了她坚守大漠,守护莫高窟的壮丽人生故事。影片由苗月执导,实力派演员陈瑾和青年演员李沐然分别饰演中老年和年轻时的樊锦诗。

值得一提的是,这部电影由女性导演、女性主演、女性制片,堪称“全女性”制作班底,讲述的也是杰出女性的故事。我们可以从片中深切感受到女性强大的生命力。
电影从1963年樊锦诗从北大毕业,第一次来到敦煌开始。时代的苦、历史的霜连同饱经沧桑的莫高窟一起,全都一股脑倾泻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当时的敦煌,可以说是一个与世隔绝、人迹罕至、环境无比艰苦的孤岛,去了那儿,感觉就是被全宇宙遗忘和放逐。然而在规模庞大、历史悠久、拥有极高文化艺术价值的莫高窟面前,樊锦诗还是被深深震撼了,以至于决心留下来,把自己的一生交给它。

《吾爱敦煌》对当时樊锦诗初到敦煌的状态和感受做了细腻的描绘。比如当地缺水,她冬天挑着桶去河边凿冰取水。比如她和同事是怎么在洞窟中展开工作的:拿着尺子测量数据、一笔一画临摹壁画、撰写考古报告……

除了生活和工作上的艰苦,给人留下印象最深的,是敦煌令人绝望的孤独。当时莫高窟还没有成为旅游景点,根本不像现在这样游人如织,在那里的,只有和樊锦诗一样的文物保护研究人员。白天还好,太阳一落山,无边的黑暗和孤独就会占据每一个角落。真的难以想象,樊锦诗是以一种怎样的强大意志和执着精神,坚守这么多年的。

为此,她甚至忍受了和丈夫彭金章两地分居长达23年之久的凄苦。

彭金章也是优秀的考古学者,他和樊锦诗“相识未名湖,相爱珞珈山,相守莫高窟”的爱情充满那个年代知识分子的单纯、坚定,非常动人。两人是北大同学,毕业后樊锦诗远赴敦煌,彭金章则来到武汉大学,参与创办了考古学专业。两人结婚后,樊锦诗生了两个儿子,而彭金章则承担了育儿等大部分家庭责任,让妻子可以安心在敦煌工作。直到1986年,彭金章才调往敦煌,夫妻团聚。为此,彭金章放弃了自己此前研究的商周考古方向,从零开始搞敦煌学。这样一个勇敢承担起育儿责任、又义无反顾跟着老婆走的丈夫,用现在的话讲,很有“男徳”了。

樊锦诗彭金章的爱情故事,电影也做了较为详尽的刻画。现在的年轻人对待爱情,更加现实和快餐化,他们二人长年异地、为对方放弃自己事业等情况,绝对都是毋庸置疑的“劝分”硬伤,然而二人却用一辈子书写了相濡以沫、相守到老的真情。这份情感,足以让人思考,究竟什么才是爱情。
《吾爱敦煌》把大半篇幅放在了1990年代之后,也就是樊锦诗就任敦煌研究院第三任院长后的岁月。相较于她前35年“洞中无日月”的研究生活,她被迫“开始面对洞外的世界”,一系列现实问题扑面而来。

在樊锦诗看来,文化要留下来,更要走出去,让更多人能看到、爱上敦煌,如何处理敦煌文物保护与旅游开发之间的矛盾、找到一条保护与发展并行的道路,是她面临的最大挑战。

用10年时间打造的“数字敦煌",就是樊锦诗在这方面的成就之一。这是一个将莫高窟的壁画、彩塑、经卷等文物以高清晰度、高精度、高智能的数字图像形式保存和展示的项目。这个项目不仅为文物的保护提供科学依据,也让更多人看到敦煌之美,为敦煌文物的保护和传播提供了新的途径。
樊锦诗还曾遭遇过一些人想要将莫高窟上市的企图,她坚决反对,认为这样会损害敦煌文物的价值和尊严。她说:“我不能让敦煌变成一个商业化的地方,我不能让敦煌失去它的灵魂。”

樊锦诗的人生事迹,让人看到“择一事、爱一人、终一生”的动人力量。
2019年,樊锦诗当选当年“感动人物”时,组委会给她的评语是:“舍半生,给茫茫大漠。从未名湖到莫高窟,守住前辈的火,开辟明天的路。半个世纪的风沙,不是谁都经得起吹打。一腔爱,一洞画,一场文化苦旅,从青春到白发。心归处,是敦煌。”

《吾爱敦煌》中的陈瑾,虽然跟现实中的樊锦诗并不相像,但却用精湛演绎做到了神似。一开始,陈瑾对饰演这个角色感到非常忐忑,坦言“越是准备的过程中,越是觉得灵魂无法模仿,感觉越来越够不着。”因此,她怀着十足的敬畏之心,看海量资料、与樊锦诗相处,就连人物造型也一丝不苟地参与设计。最终,她的演绎得到了樊锦诗本人的肯定。

电影里有不少表现樊锦诗个性的细节。她独立好强,出差时健步如飞,下属想帮她拉行李,她立刻回了一句“我老了吗”。她是十足的工作狂,对人对己都很严格,有个下属想请假回家探亲,她让人家先出趟差,顺便回家看看,然后赶紧回来。但她又是无私的,为了留住研究院最好的回鹘文专家,她出让了自家在兰州的房子。这样的樊锦诗,不是高大全的“神”,而是真实鲜活的“人”。

《吾爱敦煌》的整体风格像散文诗,很多拍敦煌的镜头苍凉壮美,结合樊锦诗的经历,让人充分感受到敦煌的魅力。看完这部电影后,艺绽君最大的感受就是:下次休假,一定要做足攻略,去敦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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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记者、编辑:袁云儿‍‍‍

本期监制:周南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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