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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去来器——OCAT双年展·2021 | 王鲁炎:延展可能性中的悖论和悖论中的可能

OCAT深圳馆 OCAT华侨城当代艺术中心
2024-09-03

在“飞去来器——OCAT双年展”接下来的展期里,我们聚焦参展艺术家,通过与艺术家的对话,为展览现场打开一个更多维的景观。本期,我们邀请到了“阻力——一次速度的试验”单元参展艺术家王鲁炎。


《弯曲的直线运动》,典型的王鲁炎作品命名方式,充满悖论与张力,像个谜面。其在展场表现为平视是直线,实则弯曲的不锈钢线段。与其说作品的物理性存在是以“视觉论证”的方式给出答案,不如说具有引发更多谜的可能。作品将思维的悖论性循环转变为视觉的循环,同时指向开放,它在狭长的空间里引发你对于现实世界中各种悖论的思考。如此,这根简洁的“线段”连接着艺术家和观众彼此都可以无限延续、永无终止的自我否定的思想。通过思想延展基于作品的“可能性中的悖论和悖论中的可能”,这是王鲁炎超验类观念艺术作品的生命力所在。


本期对话从作品出发,王鲁炎谈及相互颠覆的两种创作思维,自己在艺术交流中的距离意识,打破悖论思维的理由,视觉语言上的终极追求,以及在OCAT长达16年的“展览史”等话题。



王鲁炎《弯曲的直线运动》


《弯曲的直线运动》,王鲁炎,装置,2021所在单元:阻力:一次速度的试验单元策展人 :钟刚地点:OCAT深圳馆A展厅




Q&A

显现即遮蔽

 OCAT深圳馆:你的作品常导向对悖论的思考,“飞去来器”的运动轨迹带有相互牵制的力量,也有点悖论的意味。本届OCAT双年展主题引发了你怎样的思考?
▲ 王鲁炎:本届OCAT双年展的主题是“飞去来器”,它被我参展的单元诠释为一种有阻力的运动形式,且以“阻力”作为展览单元的主题,以此隐喻其中的一个悖论:“技术变革加速了对人类间隙空间的消减”,“我们获得的并不比我们失去的要多”。

 OCAT深圳馆:《弯曲的直线运动》背后的观念与双年展主题“飞去来器”,单元主题“阻力:一次速度的试验”相关,是为本次展览创作的作品。如果脱离了展览语境,作品的观念是否会被削弱?
▲ 王鲁炎:脱离了展览语境的作品,会因为作品与所在语境无关,其观念不会产生语境所赋予的场域性张力,但是可以产生局限于作品自身的意义。
然而什么是语境?语境包括哪些因素?如何与其发生关系?这是由不同艺术家以不同方式面对的问题,没有标准答案。

 OCAT深圳馆:你如何为《弯曲的直线运动》构思“弯曲”和“直线”同时存在且相互转化的“视觉论证”的形式?构思阶段,方案是否经历过调整变化?
▲ 王鲁炎:我的参展作品是一条模拟“飞去来器”弯曲运行轨迹的金属线段,其可视部分是推想其隐形于墙体内部的反噬运行轨迹的根据。我把它安装在位于观众平均视觉高度的位置,如果观众的视角恰好与其平视,其线段就会显现为直线运动。如果观众的视角与其俯视或仰视,那它就会显现为曲线运动,其“弯曲”或者“直线”运动与否完全取决于观众的观察视角。它是观众视角的“视觉论证”形式,不过其论证的结果既是对的,又是错的,因为其每一视角的显现都是对另一视角的遮蔽。显现即遮蔽,这是个悖论,这是我所要表达的。
我因故不在展览现场,我的作品方案是由展方代为实施的,其间因为展览语境发生了变化我的作品方案也随之有所调整。
《弯曲的直线运动》,王鲁炎,装置,2021


“工作室思维模式”与“展览思维模式”

 OCAT深圳馆:《弯曲的直线运动》原本是作品思维模式的结果,得知被安排在狭长的展示空间后你改变了方案,尽管在物理层面未落地,在观念上已经变成展览思维模式的结果。你在创作中,如何调配这两种思维模式的运用和转化?
▲ 王鲁炎:你所说的“作品思维模式”也是“工作室思维模式”,这是一种独立于特定展览语境而存在的创作模式。我此次参展的作品是根据展览语境创作的新的作品,这也是展方的要求。“展览思维模式”是不可能在工作室进行的,而是以其特定展览场域作为思考和创作的依据。因为每一个展览都是未知的、不同的、可变的、规定性的。而“工作室思维模式”是预知的、惯性的。二者属于不同的经验范畴,且会分别产生非工作室和展览思维模式不可产生的想象力与创造力
对我来说,没有理由在展览中使用“工作室思维模式”进行创作,与展览赋予的独特机遇失之交臂是对其机遇的无视和浪费。当然,策展人和艺术家都需要经常展出以“工作室思维模式”创作的作品。但是只要条件准许,我会尽可能在展览中以“展览思维模式”创作语境化的作品,最大限度利用因不同展览所独具的语境,既做出在工作室做不出来的东西,也做出与其它展览相区别的东西。“展览思维模式”因其不可预测的应变性而经常触及尚未经验的领域,这对拒绝自我重复和愿意不断接受挑战的艺术家构成了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OCAT深圳馆:近年,你的创作中以“展览思维模式”为主,还是作品思维模式居多?二者的综合运用,为创作带来怎样的推动?
▲ 王鲁炎:“工作室思维模式”与“展览思维模式”因其相互不可替代而具有自身的局限性,因此策展人和艺术家均需要交替展出以这两种思维模式创作的作品。
工作室与展览思维模式的本质区别在于其显现作品的方法,后者将显现作品的方法本身作为作品去创作。然而,艺术家作品内在逻辑的一致性与持续性并不会因为变换思维模式而中断。我以变换思维模式进行创作的目的,在于以不同思维模式的相互颠覆实现自我颠覆,使思考和创作以自我质疑与否定的方式而存在

 OCAT深圳馆:展览思维模式让作品“非此不可呈现”,怎样的空间会激起你创作“非此不可呈现”的作品?
▲ 王鲁炎:我是从“展览思维模式”的角度提出“非此不可呈现”这一观念的。所谓“非此不可呈现”是指其参展作品非此展览语境不可呈现,它一旦离开所在语境将不再成立。换言之,该作品与展览语境有着极为紧密的结合度,它欲将语境即主题、空间、观众、相邻作品、经费、可行性条件、不利因素、应变本身、场域等等转换为作品的有效部分,使其成为关系中的作品,而不是孤立的存在,具有超越自身局限延展于语境的拓展性、可变性、开放性。
怎样的空间才会激起创作“非此不可呈现”的作品?回答是不确定的。因为每一个尚未实现的展览均不可被既有经验所预判,而这一点正是提出“非此不可呈现”观念的理由。当然,“非此不可呈现”仅是开放性“展览思维模式”中的某种可能,而并非唯一,以“展览思维模式”介入展览的艺术家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其它途径。
然而事实上,“工作室思维模式”和“展览思维模式”并非如其所述是产生于工作室或展览里的思维模式,即并非属于非工作室或者非展览不可产生的思维模式。出于艺术家的习惯和展方的要求,大部分“工作室思维模式”是运用在展览语境之中的,其两种思维模式是相互混淆的。使用“工作室思维模式”创作的艺术家,不会产生需以超验应对未知展览的挑战性压力。因其已经习惯以既有工作室经验存在于舒适区,无论面对何种展览机遇都只做自己最熟悉的东西——可在任何展览展出的无语境差别的作品。于是艺术界也出现了“逃离舒适区”的意识以及相应的艺术家,而“展览思维模式”即“非此不可呈现”的创作,就是帮助艺术家逃离舒适区的有效方法


“渴望”交流,并保持距离

 OCAT深圳馆:《弯曲的直线运动》所包含的悖论,观众能在展场中通过不同角度的观看,体会到这层悖论关系,即领悟到作品的观念。你曾谈到,当代艺术交流最好达到一个保持观众和作品间的距离的效果,同时你也看重观众的转换性作用[1]。作为以超验方式思考、创作的艺术家,在创作过程中,会重点考虑将来作品展出时如何能跟观众保持距离吗?距离的远近,是衡量超验类作品成功与否的标准之一吗?
▲ 王鲁炎:那些没有交流距离,可被既有经验普遍理解和接受的作品是否属于超验性的作品?回答是不言而喻的。
距离意识基于艺术家警惕迎合既有交流价值标准的纯粹性,纯粹性的艺术家都在不断提醒自己保持交流的距离。但是距离意识最终也会走向悖论。从艺术史的角度看,过往被艺术史记载的一切艺术流派以及艺术家,无一不是因其超验和颠覆既有经验而与观众产生距离的,但同时也无一不是因为进入了艺术史而蜕变为新的既有经验,因其不再具有交流的距离而从超验者转变为被超验对象的。距离是动态的,绝非一劳永逸,其存在具有为其短暂的时限性,需要不断地更新。距离意识既是自觉的状态,也是实验性探索的能力。仅有状态而缺乏创造力是不会拥有因超验而产生的距离的。
需要说明的是,以超验为前提的“距离意识”仅针对既有经验产生意义。然而观众并非都是既有经验者,他们中同样存在着超验者,且以交流距离的有无衡量着艺术家的纯粹性。此类观众与所谓超验的艺术家是没有交流距离的,因为艺术家的超验状态与创作不仅可被此类观众理解,且是其最基本的要求。因而距离意识是相对的,其距离对于拥有超验价值观的观众而言并不存在。

 OCAT深圳馆你也曾说“艺术家是渴望交流的”[2],你会如何形容观众与当代艺术作品间最恰当的距离?你期待观众与《弯曲的直线运动》发生怎样的交流、互动?
▲ 王鲁炎:艺术是交流的产物,没有交流艺术将不为人所知。早在达达主义时期就有艺术家提出:艺术是由艺术家、观众、作品这三个缺一不可的因素组成的。也就是说,艺术家无论对交流持有何种态度,只要他不放弃艺术家身份这一存在方式,他就是“渴望”交流的。但是交流也同样难以逃脱一个悖论,那就是渴望交流的超验既有交流经验的艺术家,其自身才是阻挡在作品与观众之间的真正障碍
在展览中作品是否会与观众产生交流?对此是无需期待的。因为,无论作品被观众理解、不理解、喜欢甚或厌恶,这些都是交流的有效部分,都是由作品导致的针对性反映。我不认为只有被观众理解和接受的作品才是可交流的有价值的作品。我的参展作品《弯曲的直线运动》只要被观众目击,其“弯曲”运动即是“直线”运动这一既通达目标又因其反噬的悖论就会形成,作品与观众的隐性“互动”就会不以观众意愿为转移的发生。即便在展览中艺术家的作品没有被观看,它也是交流语境中的存在——它以无视的方式存在。而“被无视”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被无视”已然发生在艺术家的作品之上,而有时这也是艺术家隐性作品观念的需要。我于2019年在乌镇举行的“时间开始了——2019乌镇当代艺术邀请展”展览现场所创作的《开放的禁锢》,就是以消解其作品的视觉价值构成了其隐性存在与显性事物之间的对峙。
我不以作品前的观众数量以及认同与否判断作品是否具有意义,而是以质疑作为思考和创作的基础。有句老话说:在打碎与重建的现当代艺术发展史中,一切既有价值标准均可被质疑。如果要问其质疑是否应该包括既有交流价值标准?回答是肯定的。
《弯曲的直线运动》,王鲁炎,装置,2021


悖论来自于现实世界

 OCAT深圳馆:从物理形式来看,《弯曲的直线运动》是完成且完整的。你曾说,所有具有完整感的所谓“正式作品”都是未完成的[3],它们是一个新的起点。虽然参展作品从展览主题出发创作的,其背后是对技术变革的思考,这是过去哪些作品的观念性延续?或者它会成为你对“悖论”基本观念新的延伸方向吗?
▲ 王鲁炎:作品终将会以某种物理形式“死亡”,但是有些观念性的艺术家试图以某种方法不让作品终结于结束。对于这类艺术家,结束了的作品仅是某种未决状态的假设,是延展其它可能的起点。我的参展作品也经历了这一过程,在作品的物理形式已经完成的情况下,得知展览空间结构发生了变化,我的作品也随着语境的变化而改变。只不过其改变不是物理形式而是阐释方式的,我在该展览的一次访谈中,以阐释的方式显现了其作品物理形态以及观念的变化,而这就是将那件已经“死亡”于现场的作品作为新的起点,以阐释的方式延展其新的可能——可能性中的悖论以及悖论中的可能。

 OCAT深圳馆:“悖论”作为你创作的基本观念,它也是你日常中观看世界、思考生活的基本观念吗?多年的观念创作,是否形成了一些你想打破的思维惯性?
▲ 王鲁炎:悖论并非产生于虚无,而是来自于现实世界。无论是社会发展、科技进步、全球化、去全球化、国际政治、战争、制裁、哲学、信仰、人生以及真理,其中都充满了无解的悖论。作品中的悖论思维惯性何时应该打破?这取决于悖论何时消失以及悖论思维何时不再具有现实意义。还有一个打破悖论思维模式的理由,那就是有另外一种比悖论更能彻底否定一切答案的思维模式可以取而代之。这是否可能?答案已不言自明。

 OCAT深圳馆:你要求作品“在观念上做到完整,作品在制作上是否完整并不重要”[4],一个观念从诞生到完善,怎么样算完整?曾经是否有过一些观念,你无法用视觉进行呈现?
▲ 王鲁炎:作品的完整性并不终结于视觉作品,艺术家对作品的表述、批评家的阐释、观众的解读、作品展期的时限性、媒体的推送、甚至市场运作等等,这些差异性的价值判断均以自身的方式显现艺术家作品的不同意义,且无论艺术家是否愿意,作品都会因此被改变——即由他者构成其作品的“完整性”。而有的艺术家就是针对这种“构成”因素进行综合性思考和创作的,这意味着,视觉作品仅是作品的“局部”,其余部分则有赖于上述“构成”因素予以弥补。我的艺术思考主要专注于艺术本身及其所要表达的观念,因而相对单纯,没有那么综合。但是我的思考与创作并不止步于其视觉作品物理形式的“完整性”。


简洁、抽象、包容

 OCAT深圳馆:与“W”系列精密的设计图纸、机械,及依托“人”作为观念载体的创作相比,《弯曲的直线运动》可谓是你最简洁的视觉表达。简洁的视觉语言会是你未来发展的方向吗?
▲ 王鲁炎:使用尽可能简洁的艺术语言进行创作,这几乎是所有艺术家的追求。语言越是简洁,就越是因其抽象性而具有包容性。例如“花”这一概念是对玫瑰花、茉莉花、牡丹花等等不胜枚举的具体花的抽象。“植物”这一概念是更大的范畴且更为抽象,它是对抽象的花、草、树、果蔬等等抽象概念的进一步抽象,而哲学即形而上学所探究的“存在”,则是对一切抽象概念的抽象,因而更加具有包容性。同理,艺术的包容性与开放性也来自于对具体事物的抽象概括
简洁不是简单,所有的“简洁”几乎都是经历了复杂的历程获得的。艺术家在能力范围内以穷尽的方式使用减法,以求达到最减。然而简洁艺术语言的可能性是无法穷尽的,意识到这一点的艺术家不会相信已经选择的简洁已是简洁的终极,而是不到最后一刻,不放弃再一次否定既有选择,寻找或创造更为简洁有效的艺术语言
以尽可能少的语言表达尽可能多的语义,这是一种归纳概括纷杂事物的能力,需要长期探索才有可能掌握。艺术家在进行艺术表达时都会有过这样的经验,如果用一句话说不清楚,再加上几句也无济于事,甚至因为啰嗦反而会说的更不清楚。说不清楚是因为没想清楚,或者想清楚了,因为尚未建构起与其准确对应的语言而无法使所想表达为清楚。这是简洁艺术语言难以驾驭的原因,也是语言被经常错用的根源。
《行走者》,王鲁炎,雕塑,金属零件,185×40×90cm,2000(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OCAT深圳馆:《弯曲的直线运动》的视觉表达同时也抽象。它不像“W”系列那样指向“度量悖论”、政治寓言和抽象的“权利”[5];也不像抽象的“人”,将作品引发的思考导向我们人自身。视觉表达和观念之间是微妙的关系。你的观念是非常缜密的逻辑,可能包括复杂的推演。而作品则是观念的视觉转化,你如何把控作品对观念呈现的有效性?
▲ 王鲁炎:作品《弯曲的直线运动》是被展览主题“飞去来器”以及“阻力”所规定的,因而它是“展览思维模式”即语境化的,这是导致我摆脱以往作品经验创作新的作品的原因,也是“非此不可呈现”观念的存在理由。
视觉作品属于转译性载体,它将艺术家的思想或情感转译为视觉语言,使其显现被视觉方式所规定。可是,艺术观念以及情感的显现并不仅仅对应于视觉属性,它具有不被某一特定语言规定的自由度。例如,我在完成了视觉作品《弯曲的直线运动》之后,延展其作品观念的阐释即是非视觉的,且是有效的。


16年的“展览史”

 OCAT深圳馆:最后的问题想回到OCAT。你的作品《行走者》曾参加过“第三届当代雕塑艺术年度展”,该展览是OCAT双年展的前身。在你看来,OCAT双年展“重新出发”有怎样的意义?
▲ 王鲁炎:从本届双年展看,以“群策展人”共同策划该展,从而体现各个分展览单元不同经验与价值判断的差异性,以双年展自身的可交流性拓展与观众的交流,这是与以往不同的新的开始,这为OCAT双年展注入了因不同策展人而异的展览理念的多样性。

 OCAT深圳馆:你与OCAT有着多年的交集,请谈谈你在OCAT的“展览史”?
▲ 王鲁炎:我十分荣幸的曾于2006年参加了OCAT的群展:“创造历史:中国20世纪80年代现代艺术纪念展”和“‘柏拉图’和它的七种精灵展”。且于2007年由黄笃策划在OCAT举办过个人展览:“被锯的锯?”。其后又参加过OCAT的群展有:2012年“第七届深圳雕塑双年展——偶然的信息:艺术不是一个体系,也不是一个世界”、2015年“展示片段:OCAT十年(2005-2015)文献研究展”及“‘新刻度’与钱喂康:中国早期观念艺术的两个案例”、2017年“金蝉脱壳——纪念黄专逝世周年邀请展”、2019年“策展课——策展与设计”、2020年“策展课Ⅱ:一个馆群的抽样案例”、2021年“飞去来器——OCAT双年展·2021”,共十个展览,时间跨度16年之久。
“被锯的锯?”展览现场
“‘新刻度’与钱喂康:中国早期观念艺术的两个案例”展览现场(左右滑动查看图片)
回首我在OCAT的个人“展览史”,可以清晰地看到我个人16年艺术的发展变化。一个艺术机构能够如此持续性的关注和支持艺术家,这对艺术家的成长及其重要。OCAT给予了我许多美好的记忆和宝贵的经验,它与策展人、艺术家、观众、团队共同成长,当与其有关的人们回首去看自己与OCAT的关系时,才会惊讶地发现且意识到,OCAT的存在对于自己有多么的重要!


采访、编辑 | 田露思

参考文献:[1]王鲁炎:《王鲁炎:没有“错读”就没有交流》[OL],《艺术碎片》,2018年8月,https://mp.weixin.qq.com/s/Tovj6hAjVLRVtBJAqBIsow[2]空间学术小组:《王鲁炎 | 非此不可呈现》[OL],《外交公寓12号》,2018年12月,https://mp.weixin.qq.com/s/c57yujLPFIGWdC7rNjnSGQ[3]王薇:《王鲁炎 质疑是思想的基础|艺术汇 ART FRONTIER 专访》[OL],《798艺术》,2018年7月,https://mp.weixin.qq.com/s/znGCfDZnBbNCWlboQvwD0g[4]《对话 | 王鲁炎:以解构私人空间与公共空间的方式建构一个公私兼容的合用空间》[OL],《Mao Space》,2021年8月,https://mp.weixin.qq.com/s/ew55rKBTI3_SDxQiW1xNUQ[5]巫鸿:《巫鸿:王鲁炎的艺术轨迹》[OL],《北京公社》,2018年8月,https://mp.weixin.qq.com/s/M6HHi7esDJm1zgvy58CK5w



关于艺术家



王鲁炎是中国现当代艺术发展史中的重要参与者之一。他曾经先后参加过1979年在中国美术馆外小公园栅栏上举办的“星星画展”和1989年在中国美术馆内举办的“中国现代艺术大展”。王鲁炎于1988年与顾德新合作创作了《触觉艺术》,1988-1995年与顾德新、陈少平组成“新刻度小组”,于1991年参加在日本福冈举办的“非常口——中国前卫艺术家展”,1993年参加英国牛津现代艺术博物馆举办的“沉默的力量”,1995年与德国零小组艺术家约克尔(Guenther Uecker)合作在德国新柏林艺术协会(NBK)举办“约克尔与‘新刻度小组’的对话”展,1996年参加在澳大利亚昆士兰美术馆举办的“第二届亚太当代艺术三年展”,1998年参加在美国纽约亚洲协会PS1当代艺术中心举办的“开放的本体”展,2002年参加在中国广东美术馆举办的“首届广州当代艺术三年展——重新解读:中国实验艺术十年(1990-2000)”,2007年在中国深圳OCAT深圳馆举办个人展览“被锯的锯?”,2010年在韩国首尔整体美术馆举办个人展览“王鲁炎”,2013年在中国北京芳草地展览馆举办个人展览“王鲁炎:图·寓言”,2014年在法国圣埃蒂安现当代美术馆举办个人展览“王鲁炎”,2015年他的大型装置作品《网》在摩纳哥海洋博物馆展出,2017年“新刻度小组”作品在纽约古根海姆美术馆举办的“1989年后的艺术与中国:世界剧场”展出,2018年王鲁炎的14米高的两件大型户外装置作品《被向下的向上体》与《被向上的向下体》在澳大利亚国立海事博物馆展出,2019年他的另一户外作品《开放的禁锢》在乌镇“时间开始了——2019乌镇当代艺术邀请展”展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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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展览


飞去来器——OCAT双年展 · 2021
展期:2021年12月19日 - 2022年5月22日地点:OCAT深圳馆、华·美术馆、华侨城生态广场




🔗相关链接:

飞去来器——OCAT双年展 | 线上论坛,十场!即将开启

飞去来器——OCAT双年展·2021”在深圳华侨城启幕
[ OCAT 双年展 ] 十个展览单元详解飞去来器——OCAT双年展·2021|“ 阻力:一次速度的试验 ”单元作品介绍“飞去来器——OCAT双年展·2021”联合策展人钟刚:策展就像组织一次射击比赛



OCAT深圳馆成立于2005年,位于华侨城创意文化园内,是OCAT馆群的总馆。作为馆群中成立最早的机构,OCAT深圳馆长期致力于国内和国际当代艺术和理论的实践和研究。从开创至今,一直围绕着艺术的创作和思考而展开其策展、研究和收藏工作。

参观信息
开馆时间:10:00-17:30(逢周一闭馆,节假日等特殊时期的开放时间根据场馆公告而定)免费开放,无需预约地址:深圳南山区华侨城恩平街华侨城创意文化园南区F2栋OCAT深圳馆网站:www.ocat.org.cn微信:OCAT深圳馆(ID: OCATShenzhen)微博:@OCAT深圳馆电话:0755–26915007 / 26915100 邮箱:info@ocat.org.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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