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刀】不是影评——老炮儿的“情怀”,关我屁事
【柳叶刀】不是影评——老炮儿的“情怀”,关我屁事
新年开张,本土鳖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去看冯小刚主演的电影《老炮儿》。
所以这篇东西并不是影评,更不会纠缠电影的情节,要做的,是回归真实,剖析历史,从时间的迷雾中拖出电影人物的原型晒一晒——顺便也就看清了该影片的立场与主旨。
对于一部电影来说,人物设定、扮相演技、镜头运用、音乐插曲等等,都是表现形式,冯小刚帅不帅,许晴美不美,观众尽可以抒发个人看法,怎么说都行,怎么说都对,这个领域没有标准答案。
而电影核心内涵,却跑不掉也改不了,显示的就那直落落的俩字:立场。
三观正不正,是不以表现形式为转移的。
替什么人说话,这是关键问题。
看不看电影都知道,《老炮儿》是把冯小刚扮演的“六爷”当正面人物来表现的:那个人,努力维护的是“规矩”,为此搭上性命都无所畏惧。
但是,他维护的“规矩”是哪儿来的呢?
貌似电影里有一句台词是“这是祖宗传下来的。”
——哈,哈,哈。
都是现当代史,充什么千年的狐狸?
如果这部影片是架空叙事,与任何时代无涉,纯粹是胡勒故事,也就算啦,但是偏偏人打出的招牌是现实主义,那就只能说是歪解历史了。
老炮儿们叱咤街头的时代,不远,而且可以精确到年——以2016年为坐标,上溯50年,就对了。
再加上另一个称呼:顽主,可以锁定他们所属的群体:以高干子弟为主体的流氓小混混,当时以13-17岁的青少年为主,现在年纪在60-70岁之间,超出这个年龄和社会阶层,而又鼓吹什么老炮儿情怀的,要么是无知无畏,要么是自作多情。
说到那年,老炮儿当时的身份是绕不开的:红卫兵。
现在的舆论早把“红卫兵”三个字与狂热、盲目、暴力、冷酷、打砸抢烧等等概念绑在了一起,然而,红卫兵的模样,永远是个模模糊糊的轮廓,无名无姓无来无去,永远不让你看到,打砸抢烧的具体都是谁。
如果以这种方式写历史,那么张自忠和汪精卫也可以混为一谈。
只要稍微挖掘一点史料,就会发现,红卫兵的成分相当复杂,既没有统一的组织,更没有统一的纲领,可以划分为许多帮派,帮派之间,不但各自为政,甚至针锋相对,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以“毛主席万岁”当口号。
口号能说明什么?骗子喊的都是为你好,你信不信呢?
区区五十年,文献史料、实物史料、亲身经历者,什么都不缺,饶是这样,文革的人物时间地点事件,都能写成一团迷雾,真逗。
但凡把历史当成小爱好的小土鳖,也不可能被这种迷雾迷了眼。
空口无凭,上干货。
先录几句通行的说法,剥剥其中自相矛盾的悖论:
他们说,那时候老毛是绝对权威,民众对老毛是绝对拥护,绝对崇拜,人人戴像章戴袖章,手握红宝书,口喊万岁万万岁,顶礼膜拜无以复加,对伟大领袖,要早请示晚汇报,领袖的话,一句顶一万句,理解的要执行,暂时不理解的也要执行……
总之就是说一不二坚决执行是不是???
而与此同时,“十六条”(亦即《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1966年8月8日通过)白纸黑字摆在那里的:
“在进行辩论的时候,要用文斗,不用武斗”(第六条: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
“不许用任何借口,去挑动群众斗争群众,挑动学生斗争学生”(第七条:警惕有人把革命群众打成“反革命”)。
【要文斗不要武斗】,【要文斗不要武斗】,【要文斗不要武斗】——重要的事,在文革中重复了数不清的三遍,然并卵。
最高指示呢!
为什么不听?为什么要打人?而且还要打死人?还要打死很多很多人?死掉的人,有多少是学生,有多少是群众?
四旧是什么?
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十六条之第一条:社会主义革命的新阶段)。
谁叫你去砸文物毁古迹了?
谁干的?谁有这【本事】,谁有这【组织能力】,谁能【调动全国的组织体系】,把“最高指示”搞成空话套话,直接让你【政令不出中南海】??
有这种能力的人,全国掰着手指头数,就那几个人。
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秘密,最高权力机构的那几个人又不是孙悟空,不会凭空而来,也不可能凭空消失,翻翻常委名单就什么都明白了。
直接责任人,敢不敢站出来走两步?
OK,高层的话暂且慢讲,先找找直接责任人。
这几个恶行累累的团伙不可忽略:
西城区中学红卫兵纠察队——简称“西纠”,类似的还有“东纠”、“海纠”。
首都中学红卫兵联合行动委员会,简称“联动”,公开成立时间为1966年12月6日。
可以注意到,都是【中学】。
当时这些人的年龄,大多数都在13-17岁,不满18岁,未成年,也所以,打死人都不会判死刑。
作恶的基础有了,作恶的思想呢,也不缺。
他们的宗旨,这副对联就是最好写照——
1966年7月29日,【北京航空学院附属中学】学生部的【干部子女】,贴出一幅引人注目的对联:“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横批:基本如此”
这对联被称作“鬼见愁”,连鬼见了都发愁。
后来,又有一张大字报横空出世,题目叫《从对联谈起》,提出要把这幅对联的内容当作党的阶级路线来推行,要把它“提升为政策,上升到本本条条”,作者名叫谭力夫。
对联思想的荒谬显而易见,人被血统、出身划分为贵贱不同的等级,和印度的种姓制度一样原始粗暴,而且,它还与毛泽东思想完全背道而驰,当时也有一句话流传很广:“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毛泽东本人也说过:“学生有些出身不大好的,难道我们都出身好吗?”。
然而,诡异的却是,陈伯达说的那些:
“中央通过了《十六条》不过12天光景,有一个大学的什么文革筹委会委员,就跳出来发表讲话,对抗《十六条》。这个讲话传得很广。有人对毛主席亲自主持制定的中央决定没有一点兴趣,但对那篇讲话却视若至宝,为之翻印,为之广播。”
不得人心的、荒谬透顶的、与中央文件背道而驰的血统论,却堂而皇之成为社会主流,岂非咄咄怪事!
熟悉三国故事的小伙伴心里大约已经有数了:汉末有一出著名事件,唤作“挟天子以令诸侯”——汉献帝发布的圣旨,如果被曹丞相抵制,可能传到全国各地吗?
当年曹丞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年,也有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些人,都是从革命年代走过来的,发动群众运动等等,个个都是行家里手。
组织能力不缺、组织经验不缺、组织体系更不缺,一声号令,席卷全国,“要文斗不要武斗”就成了一句空话,“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也成了空话一句。
那些出自革命功臣家庭,“自来红”的“红五类”,十几岁的年龄,借着这股东风,以西纠、联动等名义组织起来,大肆鼓吹血统论,一下就站到了历史的风口浪尖上——
他们轻辄打骂同学老师,强索钱财,重则草菅人命,而且手段极其残忍;
他们把地、富、反、坏、右(即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坏分子、右派分子)的子女打成“黑五类”,百般欺负,从打骂勒索,到禁止他们读书,禁止他们拥有毛主席著作,见到黑五类学生有什么他们眼馋的东西,二话不说直接抢走,这就是所谓的“专政”;
他们的专政对象,逐渐从“黑五类”,扩大到一切不同意“对联”观点的人;
1966年8月5日,北京师大女附中校领导卞仲耘被自己一群女学生活活打死,成为北京市“文革”中第一个罹难的校长;
虽然说文革是十年浩劫,然而,1966-1968,才是最乱的三年。
这三年,是武斗最为凶残的三年,许多人被活活打死,许多人不堪凌辱自杀身亡。
老舍,死于1966年8月24日,自杀;
傅雷夫妇,死于1966年9月3日,自杀;
顾圣婴,钢琴家,死于1967年1月31日,自杀;
严凤英,黄梅戏艺术家,死于1968年4月8日,自杀;
容国团,乒乓球运动员,我国第一个世界冠军,死于1968年6月20日,自杀;
上官云珠,死于1968年11月22日,自杀;
这个名单可以列出很长很长。
著名剧作家白辛(1966年9月)、考古学家陈梦家(1966年9月)、人民日报编委兼文艺部主任陈笑雨(1966年8月)、历史教授何基(1966年8月)、病理学家胡正祥(1966年8月)、教育家黄国璋(1966年9月)、爱国将领黄绍弦(1966年8月)、著名作家孔劂(1966年8月)、中共早期革命家李达(1966年8月)、著名记才刘克林(1966年8月)、昆虫学教授陆进仁(1966年8月)、古典文学家席鲁思(1966年9月)、地质学家谢家荣(1966年8月)、昆曲表演艺术家言慧珠(1966年9月)、著名指挥家杨家仁(1966年9月)、教育家余大因(1966年8月)、拍摄过开国大典的记者陈正清(1966年8月)、清华附中团委书记刘树华(1966年8月)……
曾经有个在微博上兴风作浪的家伙叫薛蛮子。
2012年,薛蛮子回答网友关于他十多年前拒付艺术品拍卖款的事情,无意中说漏了嘴:“不就是几幅破画吗?我在故宫中拿过的你们见都见不到。”
这句话迅速掀起轩然大波。
当年,故宫在文革中和文革后期都流失了一批文物。
其中就有不少【流向了海外】。
都说文革是文物的浩劫,没错,可是,浩劫是谁干的!
那些数典忘祖,丧心病狂的文化汉奸,都是谁?!
这些人,到底是谁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
西纠、联动等组织的主要成员,都曾经被逮捕,还曾举办过他们的罪行展,留下了许多案底证据可查,赖是赖不掉的。
以下网页截图,说明了西纠和联动的主要成员:
说他们是高干子弟还冤枉了?
这些人现在也有的是能量,他们随便动动手指,帖子灰飞烟灭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结果就是文革叙事都成了粗粗拉拉模模糊糊马马虎虎的玩意,责任往毛爷头上一推,能蒙一时是一时。
可惜,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捂盖子总有捂不住的那天。
不要以为毛爷是睡着了,以为毛爷是汉献帝,更是想多了。
毛爷的思路,并不是把他们抓了关起来甚至砍了算完,而是都给放了,另一方面,发动更大规模的群众运动,把联动淹没在汪洋大海中。
于是震古烁今、波澜壮阔的一幕发生了:
毛泽东分别于1966年8月18日、8月31日、9月15日、10月1日、10月18日、11月3日、11月10日、11月26日8次接见了红卫兵,受接见的来自全国各地的红卫兵、青年师生大约1300多万人。
史称“红卫兵大串连”。
平心而论,这其中的绝大多数人,是怀着赤诚之心参加大串连的,然而也是他们,绝大多数并不能认清血统论的荒谬与毒害,接受者也大有人在。
于是,当接见红卫兵的活动停止之后,随着各地的红卫兵返乡,他们在大串连中接收的信息,也迅速传播开来,由此造成了大范围的混乱,其中尤其以大规模武斗最为恶劣。
可叹“要文斗不要武斗”的苦心,至此被闹了个人仰马翻。
而与此同时,对血统论的批判也在持续不懈地进行。
1966年11月,谭力夫被逮捕入狱;
联动,各种花样作死,以至于闹出“六冲公安部”,要公安部向他们让权的行径,终于受到了惩罚:
1967年初,大部分联动头目被捕。
且看毛爷一篇批语,出自《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十二卷,358页。
即如前面所言,后来新起的席卷全国的红卫兵,固然把联动等淹没了,但是,这些新的红卫兵(与此相对,早期那些人就自称“老红卫兵”),却也纷纷落入了血统论的圈套,争斗不休——目前,全国尚存零星几处“红卫兵公墓群”,其中有一处位于重庆。从仍能辨认的墓碑文字上,可知有许多人死在1967年,死在武斗中。
1967年7月,首都大专院校红代会摧毁反革命组织“联动”展览会开展,展出效果是震撼的,联动也立刻臭了大街。
现在谁家还有这样的资料留存,可以当文物了,一本就要100块以上,随着时间流逝,还会更值钱。
然而,后来,联动的成员,被教育了一顿之后就都给放了。
绝大多数都是未成年人,仍然要教育、教育、教育。
1968年12月22日,《人民日报》头版头条刊发毛泽东的最新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要说服城里干部和其他人,把自己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到乡下去,来一个动员,各地农村的同志应当欢迎他们去。”
史称“上山下乡”、“知青插队”。
显然,这仍然是毛爷一贯的群众思路——也是毫不意外地,在具体实践中遇见了无数麻烦。
且不说这些在大城市娇生惯养的公子小姐,到了田间地头什么都不会,不知给人添了多少乱,他们自己,倒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
到了80年代,老邓下令让知青一律回城。再之后,一些人就写什么伤痕文学,把上山下乡说的和流放西伯利亚一样,连老邓都看不下去了,说他们“哭哭啼啼,没有出息”。
本来吗!又没有虐待你们,你们过的日子,当地农民不是天天都在过吗,又没有叫你们干额外的活!之所以叫屈,不就是那点子优越感被打没了吗!
伤痕文学是后话,先撂一边,再说京城的那些没有插队的前联动成员。
本来已经臭了街,又被上山下乡驱散大半,剩下的些许几个,自然也就没了本事。
1969年,整个社会秩序已经基本恢复,有宏观的经济数据为支持:
依据国家统计局的数字,“文革”时期的经济取得了较快的发展。工农业总产值年平均增长率为7.1%,社会总产值年平均增长率为6.8%,国民收入年平均增长率为4.9%。1976年与1966年相比,工农业总产值增长79%。主要产品产量相比,钢增长33.5%,原煤增长91.7%,原油增长499%,发电量增长146%,农用氮、磷、钾化肥增长117.7%,塑料增长148.2%,棉布增长 20.9%,粮食增长33.8%,油料增长61.6%。
具体到各年的话——1967年,工农业总产值比上年下降9.6%,1968年比上年又下降4.2%。其余文化大革命各年均为正增长。
到九大召开的1969年,工农业总产值比上年增长了23.8%。
也是1969年,曾经不可一世的“红卫兵小将”,又变成了一群无所事事的半大孩子,借着当时的政策,他们不愁吃穿,又能罩着小偷(被称作“佛爷”)收保护费,个个都不差钱,还有大把闲工夫,于是就自称“顽主”。
——既是把“玩”当主业,也是顽劣之主,说白了,就是混混小流氓。
这帮少爷都爱去一家著名餐厅,老莫(莫斯科餐厅)。
那年月的老莫,根本不是省吃俭用的做派,好吧。
1968年6月,有个著名顽主,“小混蛋”周长利,在斗殴中被杀死。
小混蛋之死和政治立场、政治观点、政治派别,都没有一分一厘钱的关系,如假包换的流氓斗殴,如此而已。
仔细看看,判断一下图中人物的年龄。
这,就是老炮儿的年轻时代。
这,就是顽主。
规矩?
呵呵。
“老炮儿”这词,本身就说明了一切。
北京有条炮局胡同,清末开始就一直有个监狱,因此,被警察抓了就是“进炮局”,“老炮儿”么,就是老在局子里进进出出的混混。
老炮儿的宗旨,就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气死公安,难死法院”,又不能重判,教育几句放出来呢,依然如我,没几天又进去了。
这居然也能叫“真牛X”。
真讽刺。
电影里把老炮儿和贪官对立起来,是极度可笑的。
因为当今贪官,即便当年不是顽主,也和顽主们脱不了干系。
当然了,如前所述,真正的顽主,都是干部甚至高干家庭出身,而工农兵出身的呢,即使贴呼上去和人一起混,也不过是“白乌鸦”。
其实,白乌鸦茬架,往往没有顽主那么狠,也极少闹出人命,出身高干的仗势凌人,下手才格外狠,真真正正的有恃无恐。
譬如小混蛋周长利,出身并不高,虽然茬架无数,却没打死人,而他自己,却死得极为恐怖,是被几百人团团围住扎了无数刀,活活捅死的。
关于他,有个轶事:他在老莫吃早点,喜欢用酱豆腐抹面包。
对头……他“不差钱”,但是“不讲究”。
其实他就是被那些嘲笑他的“讲究人”杀死的。
那些“讲究人”,其实才是最可怕的人。
杀死周长利的直接责任人,他的老子在部队里,所以也就平安无事,岂但没有杀人偿命,甚至没有像样的处罚。
有个女歌手,唱歌很好,长得也漂亮,却因心高气傲不肯顺服,结果得罪了“讲究人”,左眼惨被扎瞎,又被怂恿吸毒,差点毁了自己,好在毅力惊人,终于戒毒成功重获新生。
你只看到她受到的伤害和之后顽强的挣扎奋斗,却看不见伤害她的人。
她叫罗琦,被扎瞎是90年代的事。
只要社会环境不改,顽主作为一个阶层,显然是一茬一茬没个完的。
这些,都是电影刻意回避的残酷现实。
本土鳖作为一介草根屁民,要是不小心惹恼顽主,估计也是落得个粉身碎骨都没个声响,所以,惹不起躲得起也就算了,但是凭什么要给顽主叫好?屁民就活该犯贱么?
再说那些红二代顽主。
80年代,文革正式落幕,改革开放之风吹遍中国,这些顽主也长大了。
他们做的事,仍然值得记一笔:无论是涕泪连连地控诉文革的“血腥”、“罪恶”的;还是自怜自伤地写“伤痕文学”的,等他们忙完这些,一大部分人选择了投身商海,借着平反复职的父母人脉,从此走上发财之路。
他们不再是茬架的顽主,他们有了新头衔:“官倒”。
他们认识的贪官,比屁民草根听说过的还多。
还有薛蛮子们,在80年代,美帝屁民人均年收入只有1万美元多点的时候,他们可以拿到2万每年的奖学金,大摇大摆登录美利坚。
给他们发奖学金的组织也是赫赫有名:福特基金会。
还要等许多年,才被眼尖的群众认出他们的新身份:“美分党”。
还有直接飞到大洋彼岸一去不回的,譬如某大将的儿子……
当然,也有真的经历过痛苦的涅槃,终于坚定信念,不屈不挠沿着毛步走下去的,其中有些人,现在正是反腐的中坚力量,也得到了群众的真心拥护。
毛爷没说错,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各种精彩,各种博弈,但是,落魄的老炮儿是怎么回事呢?
答曰:导演需要。
导演精确地传达了文化不对称性,剥离真正的历史存在,只抽了一个名词空壳,并在壳里注入各种人造元素,把“六爷”杂烩成一个亦正亦邪的符号,以虚构的昂头挺肚,特别迎合现实中谨小慎微、锱铢必较,却又自我感觉良好,有种莫名其妙优越感的人群。
“什么也不是还特别牛”,这种人群自己潜意识里就是这么盼着的,冯小刚演的,压根不是什么对社会现实的反映,只是他们的盼望。
当然,另一层面,导演也是有老板的。
眼尖的同学,会从西纠、联动的名单上看到不少熟人的,对不对。
老板开给你一笔钱,要你做个片子,你会按照老板的要求做的,对不对。
那些人,虽然赚了钱,但并没能掌权;虽然可以做贪官,却无论如何也够不着第一把交椅。
其实,邓只是和他们妥协了而已,骨子里走的还是毛步。
相对毛爷,他对顽主的行径大约有更多的妥协和纵容,但底线很明晰:变天?休想。
四项基本原则说得再清楚不过: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
顽主,永远都成不了主流,即使做出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架势,又能怎么样,真正有实力的人从来不需要虚头巴脑的咋呼。
中国正在大刀阔斧反腐败,他们的日子,也是压力山大,官倒也没那么好倒的。
趁着还没全倒,做个电影,造造势,洗洗脑,为自己的存在,涂抹一层侠义色彩,加一个“理应如此”的光环,哄着民众拥戴他们。
呵呵。
虽然说一样米养百样人,人多傻瓜多,真有不少为老炮儿起哄叫好的,但是,真当群众是傻子随便你忽悠?
影片里生硬地安排了一个煽情细节,让开法拉利的贵公子也和老炮儿无比艺术地共振共鸣。
在移情效果之下,被洗脑的观众立刻觉得法拉利贵公子也可爱起来。
实际上呢?
某年某月某座桥下,不是有个贵公子惨烈地呜呼了吗。
也是法拉利来的。
那才是顽主本色好吧。
只不过世易时移,自行车改豪华跑车了。
那年月叫拍婆子,这年头叫车震了。
其实,顽主相当坑爹,无论哪个时代都一样,而且坑的都是亲爹。
基本如此。
关我屁事。
也许,这句话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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