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大学者的书房有什么秘密?
浙大学者的书房里
藏着不少自己的“秘密”
数学教授的书柜里为何满是地图?
卷帙浩繁的古籍如何存于一台小小的电脑?
怎样在外国文学作品里阅见世界?
今天,三位浙大学者将与读者
一起分享他们的“阅读”故事——
数学科学学院蔡天新教授融汇文理
在旅行中感受诗性的浪漫、数学的理性
文学院徐永明教授跨越古今
搭建平台,让纸本文献更具智慧
外国语学院苏忱副教授语通中外
带领学生徜徉中西阅读之海
《带着数字和玫瑰旅行》,这是浙江大学数学科学学院教授蔡天新几年前出版的一本随笔集的书名,也是关于他本人的最好概括——游走于诗性的浪漫和数学的理性之间,用旅行连接感性与理性的桥梁。
蔡天新对选书颇有门道。他说读书要看书的“五官”——封面要吸引人,目录是作者开口的第一句话,正文是内在的学识和修为,后记是告别时说的话。但他很少一口气读完一本书,认为自己真正喜欢的书,是那些能够时常让你想起并捧读的书,即“书房不在乎大小,书籍也不在乎多少,而在乎你对自己的藏书了解的多少,以及书与书之间的相互联系”。
蔡天新的家、办公室都算得上是他的书房——有藏书,有阅读,也有他对世界和生活的体验。倘若摆在一起比较,不难发现两点相似之处:
其一,居室空间限制不了美的感受。蔡天新介绍,他家中的书房有“一扇玻璃门通向阳台,楼下的十米宽小河通往西溪”,“面对的是老和山,山那边是玉泉校区”。而坐在办公室,一抬头便能“看见窗外求是大讲堂和湖上的水鸟”。
其二,都有他游历的见证。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个地球仪,而家中的一排书柜里专放地图。他的足迹已经遍布世界一百多个国家,多以学术访问、讲学和文学活动为主。尤其每当他到达一处数学圣地时,心中难掩激动和温暖感。
2023年夏天,受邀毛里求斯演讲后,与全程聆听的鲁蓬总统合影
蔡天新自己的著作同样涉猎甚广,从学术专著、数学科普,再到游记随笔、诗集回忆录:“今年是我的‘出版大年’,近十本书将出版或再版。”他希望读者能通过他的书,对世界或自我产生一些新的想法。
“大学是自我探索和自我发现的过程。”蔡天新说,自己爱上数学、沉迷旅行,写的第一首诗、第一篇随笔、第一篇论文都是在学生时代,“要发现自己的兴趣,并努力做到持之以恒。”
数学、诗性的浪漫总是相通的。2023年年底,浙江大学出版社出版了蔡天新翻译的波斯数学家兼诗人欧玛尔·海亚姆的四行诗集《鲁拜集》,这也是所有科学家的诗集里最负盛名的。
术业有专攻,蔡天新同样希望自己的学术成果能引起同行关注。“过去十多年里,我提炼出一种加乘方程或加乘数论的新概念,并在一些经典数论问题上得到较好的应用。”蔡天新介绍,即将出版的中、英文版《加乘数论》是他的第三部学术专著,“我期待将来书中有些问题能吸引各国年轻人参与其中。”
在学习、科研与生活中,查找相关文献、引用某节篇章、保存各种书籍……是否难住了你?
浙江大学文学院教授徐永明对此自有妙计!
“以前我在北京读书的时候,常到琉璃厂去淘书。”徐永明回忆道。曾经,徐永明对外国文学和西方哲学颇感兴趣,读了不少相关书籍;后来,他从事了文献学研究工作,专业阅读逐渐成为主导部分。
对于文献学研究者而言,不断增加对中国历史文化脉络的了解极其重要。“正所谓‘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尽管你研究的是先秦两汉的文学,你不了解明清的也不行。”徐永明说,“总归要了解的书太多了,我们的时间、精力都有限,对很多书籍的认识也只能停留在表面。”
因此,面对浩然书海,高效利用文献就成了“必成之术”。而在芯片时代,文献的载体正在发生变革,各种书籍数据库应运而生,为文献存储和利用提供了极大便利,但依然存在缺陷。“书籍数字化一方面要将纸本文献影像数字化,另一方面是要真正活化利用文本的内容。”徐永明解释道,“如果把数据库平台按星级划分,可全文检索、复制粘贴的数据库只能算二星级或三星级,因为它们并未实现智能化。”
在此基础上,徐永明领衔搭建了将中国古典文献及其成果融为一体的“智慧古籍平台”。以扫除阅读障碍、推动古籍阅读普及化为目的,该平台借助光学字符识别技术,实现古籍图像“一键转文本”;再辅以计算机学习技术,古籍文本可被自动标注现代中文标点符号。此外,人名、地名、职官、时间、典故和名物都用不同颜色显示,用户点击即可查看字词释义、地点定位、著者详情等相关信息。
“智慧古籍平台”首页界面
常年与海量文献打交道,徐永明自有一套阅读方法——日常中,一般有三种阅读:一是了解性的泛读,出于研究需要或个人兴趣掌握相关知识;二是研究性的精读,尤其是在个人的学术研究领域中,常常需要细致地阅读整本书;三是任务性的阅读,例如审核文稿,这种阅读更加强调严谨性。根据阅读性质,明确阅读目标,能帮助我们在一定程度上提高阅读效率。
在数字化阅读盛行的今天,徐永明给出了自己的阅读建议:“同学们还是要‘两条腿走路’,既能用好传统阅读方式,又能适应新的阅读形式。另外,文献也不可尽信,一定要有自己的思考。”
阅读外国文学时,因翻译引起的意义偏差极为常见。如何最大程度上理解原文?浙江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苏忱就在做这样一件事情:带领同学们一起进行中外对比阅读。
在图书馆和外国语学院联合举办的读书会中,苏忱以译文和原文对照的形式带领同学们阅读了《老人与海》的节选段落。“总有同学会提出一些深刻的看法,”苏忱说,“这种跨文化的阅读本身也会让同学们拓展思维。”
苏忱组织的中外对比阅读不只是对同一作品的原作和译作进行纵向对比,还有对不同作品的横向比较。苏忱主要从事英美文学研究,在她作为主讲之一的《英语文学名著精读》课程上,她常与同学们一起研读外国文学名篇,并对其进行更深层次的分析。
然而,跨文化研究不只需要对比。“中国学者研究外国文学是不能生搬硬套的,比较研究的前提是了解对方的文化土壤。”苏忱解释道。而仅聚焦于两方的阅读是局限的,任职于世界文学跨学科研究中心的苏忱深深地体悟到“文学本身就具有跨学科性”:一部作品往往涉及历史学、社会学、经济学、法学等多个方面,它是作者阅历的积淀,含有丰富的维度,因此对研究者个人的素养提出了较高的要求。
苏忱与同学们就中外经典文学展开讨论
那么,研究者该如何充盈自身呢?“一方面,随着年龄和经验的积累,研究者会产生新的见解,”苏忱说,“另一方面,研究者也要持续地阅读,不能原地踏步。”苏忱目前的阅读就集中于学术阅读,她会购买喜欢的纸质书,硬盘里也储存了海量的电子书资源。曾经,阅读帮助她养成了批判性思维,让她对中文专业充满向往,初中时期甚至还想成为一名辩手;如今,阅读帮助她完善自我认知,缓解年龄带来的危机感,也让她对专业前景有了更多展望——“学科会经历低谷,但不会死亡”。
实际上,跨文化阅读带来的裨益还有很多。于国家而言,这是适应全球化浪潮的必然之举,是构建国家话语体系的重要一步;于世界而言,跨国界、跨时空的阅读实质上是智慧的共享。“所以任何时候,我们都需要保有阅读,不仅仅是出于研究需要,这应该是生命的一部分。”苏忱说。
好书荐读
推荐书目:《小说考信编》(徐朔方著)、《Python编程:从入门到实践》(埃里克·马瑟斯著)
推荐理由:推荐我导师徐朔方先生的著作《小说考信编》以及我学习编程时所用的参考书《Python编程:从入门到实践》。希望大家能够“两条腿走路”,既学好我们中华传统文化,又掌握现代信息技术。苏忱推荐
推荐理由:这本书围绕公正、美德及成功的意义,启发我们重新思考什么是真正的公正与成功,以及如何构建一个更为包容和关怀的社会。它对优绩主义的批判性洞察,让我对当下单一的成功学逻辑有了更清醒地认识,是我面对现实困惑时的一盏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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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记者:浙江大学融媒体中心学生记者团 余佳欣 欧阳雨轩丨陈珲夏
摄影记者:浙江大学融媒体中心学生记者团 欧阳雨轩 余佳欣
部分图片来源于受访者本人
今日编辑:浙江大学融媒体中心学生记者团 欧阳雨轩
责任编辑:周亦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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