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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自述:一个从山村到城市的社会记忆

天涯小编 天涯社区 2022-06-11

作者:聪明笨笨虫

本文来自“天涯杂谈”版块
标题:四十自述:一个从山村到城市的社会记忆

感谢作者为天涯提供优质原创内容



A Story of Time


1

1980-2020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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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2020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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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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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2020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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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2020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随着年龄的增长,更多理解时间,对人生的看法也不同以往。人生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人生的上半场已然过去,下半场扑面而来。


岁月匆匆,人生易老。为上半场留些记忆,需要用文字记录下来。有幸生于改革开放的年代,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不负这个时代。

01

乡愁


伏牛山,正如山的名字一样,如牛卧,绵延数百里。


此处已是山的余脉;这里四季分明,风吹过春夏秋冬,吹过大禹粗糙满是泥水的脸庞,吹过魏武的宫阙和汉室残垣,也吹过吴道子的衣袂,是风给予的灵感,才成就了吴带当风?这风也吹过满眼金黄的麦浪,仿佛铺满天地之间数千年。


这风,也吹在乡亲的身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仿佛有了风的见证,亘古未变。


这是一个小山村,若以此为中心,向东不过十里,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向西,就是一山还比一山高的绵绵群山了。


村落狭长,村前村后都是十余米深的沟壑,沟底树木丛生,小河徜徉其间流淌而过。


村落的前面,是一座山,被勤劳的人们开成了农田,山的半腰有一排柿子树,秋天到来的时候,红红的柿子挂在枝头,被一群孩子盯着,也被老鸹盯着,偷吃去不少。


这山的前面,是一座更高的山,山也许没那么大,却是童年心中很大的山;

山上灌木丛生,一到秋天,很多草变色枯黄,酸枣树便在在秋风中抖动,叶子发黄,逐渐凋零,酸枣发红,核大肉薄,酸酸甜甜,成为小孩子的喜爱。山上还有杏树,很少,杏更少,当地名为鸡蛋杏,因其大小形状如鸡蛋而得名,青杏一般长不到成熟便被摘光了。


春季,地里的麦苗经过雪的保护,开始绿油油的成长起来,冬天雪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是书中所写,也是民谣;初春,村子里的树也结出蓓蕾,次第开花;有一种花,花如喇叭,引着蜜蜂嗡嗡,这花叫桐花,花落后,树的叶子便长出来,密密地,如果站在村前的小山上回望,村落掩映大半,偶尔房的一角透过桐叶,方知这是一个村落。


关于桐花,小时,大家都喜欢去拣地上的落花,并把花与蒂分开,在花的尾部,用嘴吮吸,是甜甜的蜂蜜,有时把蜜挤出,凑多了,才大口品享。


夏至,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初听的人觉得十分吵闹,对于生于此的人,早已习惯了,捕蝉更是一种美好的回忆。夏天瓜果很多,西瓜是大家的最爱,在没有冰箱的年代,把西瓜放进地窖,吃时取出,冰凉,沁人心脾。


天最热时,也是小麦收割的季节,要快收,然后种上玉米,青纱帐里也可以种上西瓜,秋天的时候,收瓜收玉米,玉米晒满了屋顶、路边,黄澄澄的;

冬天,最难忘的是下雪,一夜之间,大地一片雪白,打个雪仗,有时也不怕冷,流着鼻涕,偷着吃上几口雪,有时雪不小心脖子里灌进,但玩的热情很快就会把冰雪融化。

四季轮回,村落在四季中变换着她的色彩,乡亲们在这里年复一年地生活,他们熟悉了这里的一切,慢慢地,也成为离开村落的在外游子的乡愁。

02

房子

村居几乎是整齐划一,规模面积也基本相同。


每一个男丁长大成家,就要分家,另起房屋居住,村里就会划给宅基地。

父亲兄弟四人,排行老四。


新家位于村子的最东头,前后两排,后来房后又增加了一排住户,我家就成了中间的一排了。印象中小的时候还住过窑洞,洞不深,但应该时间特别短,大了后有时还回洞里玩,因为凉快,夏天可以在里面打扑克牌娱乐、或铺张席子睡觉。但这段记忆貌似清晰,实则模糊,原因则是因为家中老宅。

老家原来在附近村的山上住,爷爷当时下山,据说用了两口袋粮食换了村子中间的那套房,带着二伯和父亲迁到这个村子,那套房是民国23年的,印象中飞檐翘角,大青砖的墙和地面,现在已经是市文物保护单位。


这房很有特点,先是一个门楼,跨过门楼进去,左右两侧是厢房;正对门楼的是正房,要经青石台阶上去,就进到正房了;台阶右侧是厨房,左侧印象中是猪圈,已经记不太清了。正房左侧有一间屋,正堂墙角右侧印象有个地窖,不深,可以存放粮食;正堂右侧临墙,是木梯,可以上到二楼,二楼有住房,但现在早已记不清晰了,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就是家里有一台纺绵花机,木制的,要用脚蹬,奶奶经常用来纺花,农村这么叫,实际上是织布机,到现在奶奶踩着织布机同时把梭子左右抛来抛去带线织布的情景还很清晰,有时感觉就在面前一样。前些年,听母亲讲,老房已经有所破坏,有人掏了个洞进去,把织布机偷走了,这东西当年很普通,过了这么多年,应该是值些钱吧,不然不至于偷它。


房间里晚上用的是煤油灯,煤油装在瓶子中,灯芯是好像是布做的,隔一会儿要用剪刀剪一下,把燃过的剪掉才会火更大更亮些,这灯有个特点是火烛外围会有很浓的黑烟,会把灯上方的墙壁熏的黑黑的。小时候一直到初中基本都是用蜡烛和煤油灯夜间看书学习,一年难得有几天会有电。


记得有一次,我坐在正堂的门槛上玩,突然有一只老鼠跑过,吓坏了,再也不敢坐那里玩,也害怕一个人待着。


如今的老宅,已经变成了危房,作为文保单位,市里无钱修,个人不允许出钱维修再住人,周边有些邻居的房子彻底坍塌了,三年前回去看了看,感觉有点荒了。


小学时候,父亲已经分家建了房子,搬到村的东头新房住,开始是没有院墙的,右侧是厨房和厢房,左侧是猪圈和牛圈,牛圈旁挖了一个很深的地窖,主要用来存放红薯,夏天时用来冰西瓜。在窖两侧内壁挖的有坑,要双手撑着两侧墙壁,脚踩准坑上下,底部一侧挖一个大洞存放。红薯收后用篮子系绳送到底部,我就摘掉绳子,把篮子里的红薯倒进洞中,如此重复。好像是夏季,说是有二氧化碳,一般不敢下去,有时会点蜡烛先送下去,如果熄灭,说明氧气不足,千万不可下去,小时候在印象中感觉是比较吓人的一件事。


正房一共三间,左右两侧是卧室,正中是正堂,一般是有客人来接待的地方。这房从小至今形制未变,在我结婚那年,父亲把正堂左侧房间刷白铺地砖作为我的婚房,父母那间卧室一直保持没变。


儿子出生后,父母过来帮忙照看,老家没有照看,也就不再养猪养牛了,家中曾一度空置。一直到儿子读小学,父母才又回老家生活,然后是照看弟弟的小孩;现在,小家伙们都上学了,父母才算又回到房屋,一直居住;本计划接他们来广东,结果疫情又起,转眼又是两三年。


院里小时候种过美人蕉、月季,长得挺好的;前些年,父亲在院中种了一棵核桃树,现在已经长得很大,每年结果很多。


这,就是故乡中的家,小学到高中都在这里生活。

03

人在书途不孤独

家的旁边,有很多大的梧桐树,也有一些空地,邻居便自己用木棍围起来,开出一小块地,种了豆角、黄瓜、丝瓜、葫芦等;小时候最喜欢葫芦,感觉里面装水,渴了喝一口,很像神仙爷爷,应该受传统动画片和电影中的形象影响吧:神仙一般胡须发白,骑着毛驴,腰系葫芦。


其实葫芦和瓢还不一样,后者通常可以锯开,挖出瓤后,用来舀水,家里小时候就是用这盛水的;地里面有一片菊花,现在想来,竟不知种这花目的何在,据说学名九月菊,花瓣不算大,花开时蜜蜂蝴蝶很多,我们就抓蝴蝶,特别是有一种金色的的蝴蝶,个头不大,轻轻走过去,趁它采花时,捏住它的翅膀,但会有一层粉一样的东西留在手指上,然后再放飞,看它飞到其它的花蕊上。


附近草丛较多,夏夜便有萤火虫,平时只是听过,看过书上写的,真要见了,感觉还真是很特别;虫子比米粒大点,身上有甲壳,表面是明蓝色,抓到时它往往就不发光了,放开手,便飞开了,此时一闪一闪的发着光,草丛被它点缀的星星点点。


离家大约100米,是一个砖厂,实际上就是一块较为平整的空地,哪家需要砖了,一般就在这地方制砖,就是用土拌成泥,具体加些什么就记不清了,然后用一个长方形的格子,也就是模具,里面又分成一格格,每格大小就是一块砖的尺寸,把这些砖从模具倒出,晾晒,码成一排排的,数量够了,就在旁边的窑里烧,这窑的顶部略高于地面一两米,窑的底部开口恰好是村前深沟的路边,把砖搬进窑后,可以底部进去,堆上柴、煤,顶部要封好,以聚热量,然后点火,好像是要烧几天,然后火熄了,等温度降了砖已经变成青色,就可以拉走盖房子了。印象中我家烧砖好像没有用窑,而是直接平地上垒起来,外面涂的泥土混了麦杆,用来密封保温,时间久了,记忆有些模糊。


平时没有人制砖时,这地方是一片下凹的长方形空地,慢慢就会长些杂草,成了松鼠的乐园。其中的一面土墙上,松鼠打了一些洞。我们叫松鼠为毛老鼠,小时经常让父亲帮忙捉来养,有时有烟熏,有时用水灌,等它跑出来便抓到了,我就用纸箱里面铺上麦杆,给它们做成窝,给他们喂草或其它食物,但是有几次都被蚂蚁给咬死了,于是就用一个纸箱绑好,爬上房顶,高大的梧桐树枝刚好伸向房顶,把笼子系上绳吊在树枝上,但印象中总是不长久,松鼠还是死了,这是一件伤心的事,于是慢慢地,便不再捉了。


儿时的童谣:毛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可能指的是老鼠,与松鼠无关吧。

04

捕蝉

知了又名蝉,是一种奇特的动物:生于土壤,一夜蜕变,由爬变飞,鸣于树梢;直到学过法布尔的《蝉》后,才知道,它在土下多年的蓄力,只为短短的数月在空中飞翔与歌唱;这世界动植物任何一种都堪称奇迹,让人感叹生命之奇妙。


村落中的蝉实在是太多了,整个夏天都笼罩在它的歌唱中。


每一天将晚时,仿佛能感知夜幕将临,它便想从土中钻出来,初始便用较有力的前腿将洞打开一点点,只留薄薄的一层土未曾挖开,天一黑,便很快全洞打开爬出来,寻最近的树或草爬上去,尽可能爬的最高,一直奇怪是怎么判断附近的植物的,感觉快要蜕壳时,便停止不动,它要在一夜之间完成这奇迹般的转变,待到次日清晨,便可以脱壳而飞上树枝。


我们在它还没从洞里出来时,仅凭小洞便能判断是否是蝉的洞穴,如果打开后,洞深,它不肯出来,我们会用细小的树枝放在它的前面,当它用前爪抓紧树枝时,把它从洞里拉出来。有时,我们也会用铁锹,在土地上挖起一层薄土,一般在树的下面或周边,就能发现它呆在洞里;当蝉脱壳时,时间也并不会很长,大约不足半小时,刚脱壳,全身的色彩是嫩黄的,慢慢地会变为黑色,力量就越来越强了,全身变黑后,就能飞了。


当它飞上枝头后,这时要抓它便不容易,一般用两种方式捉它:一是弹弓,把它从树上打下来,这需要常常练习,弹弓装上小石子,因为很小,很考验人的水平;另一种就是从黄牛的尾巴上,拔下一根长长的鬃毛,做成一个活动的套圈,一侧就绑在竹杆或细的麻杆上,捕时要把那个活套放在蝉的前面,轻轻的撩拨,当它感觉到时,估计会以为是碰到什么,便用脚去拨动,试图解脱,则正中圈套,用力一拉,就把它套紧了,就抓住了,但从前面套,它经常能明显感知飞走,如果从后面套,效果更好,不过这都要考验人的眼力,你要把小小的套准确地套在它的身上,才能抓住它。


在它未脱壳时,人们抓到后,往往洗干净,用盐炒来吃,后来发现在浙江金华一带,会飞的蝉也经常捉来吃,剁碎,配上辣椒,腌起来,可以保存整年慢慢吃。


2021年夏季回老家,发现人们捉蝉采用了一个极简的方法,却充分表现出人的智慧,小时捉知了,当它爬上树后,有时因为已经爬的很高,要用竹竿把它捅下来,现在人们用透明胶缠在树上离地面一米多高的地方,因为十分光滑,知了便爬不过,便全集中在透明胶处,人站着伸手即可捉到,现在吃蝉的人多,供不应求,且受时节所限,所以价格较高,人们捉到后,按只卖给收的人,而收的人开车停在村里有时直到凌晨之后,钱物交换,清晨便把蝉运至县市甚至外省,早餐有时远在外省就可以吃到,这和近年中国物流发达也有关。


小时,我也算是捉知了的能手,如今带儿子回老家,他看到蝉就吓得跑开了。


生活在城市的他,小时候玩的东西已经和我不一样了,他的童年记忆与自己已经完全不同了。

05

每次看到狗,都有一种复杂的感情。


小时候,家里养过多次狗,记得领养时,也是十分讲究的;亲戚家有只狗,下了几个崽,一般长到一个月后,才能去领;当时走了十几里的路到亲戚家,临走时,要先把小狗放在路上,让它跑一段路,然后再抱起放到篮子里,就这样,再提着篮子走回家,那时不会骑自行车,家里只有一辆,父亲要骑着上班,自行车也是当年家庭重要财产,于是一路再走回去。


把小狗带回家,喂得倒很简单:一般家里吃剩下的,或者喂猪的杂食来喂它,当然,有时它也跑出去,自己找吃的。有几次狗都没有养大就死了,有时是病,可能吃了不好的东西吧。


有一只狗,陪了我好几年,狗通人性,此话真的不假,至今想起来,仍是十分伤感。


每天背着书包上学时,它就跑在我的屁股后面,一直送我到小学的校门口,大约2-3里地的样子。放学时,它都准时在校门口接我,然后一起回家,有时跑在前面,有时又落在后面。有时它会非常开心,一路跑开去,跑到村前的沟里,甚至沟对面的山坡上,转一圈,再跑回来追上我。


记得有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刚走了一半路,有几只CHI BEI CHA(当地发音,感觉应该是老鸹或者乌鸦吧),不知怎么的,它们竟然打起架来,这鸟围着它啄,它又跳又扑又咬又跑,总是摆不脱,真是想不通,此时此刻,还能清晰记得它们打架的情景,只不过,对当年的自己,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像:个头不高,背着书包,站着看还是找树枝赶走鸟,却记不清了。


终于有一次,它疯狂地跑回家,又很快地跑出去,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我和父亲追了出去,只见它不停地跑来跑去,跑到村前的沟里,跑上对面的山坡,又跑回来围绕着我们,总之,不停地跑着叫着翻滚着,难受的很,后来实在跑不动了,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哀叫着,父亲从茅厕找来粪水,给它灌下去,吐出一些东西,然后哀叫声越来越小,已经再也翻滚不动,父亲又用井水灌,这是村民常用的法子,希望它将吃下去的坏东西吐出来,然后再清理下肠胃,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了。


它就这样离开了,难受了很久,具体是多久,已经记不清楚了,只知道从那之后,又养过两三次小狗,都没怎么养大。


再往后,就再也没有养狗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年左右了,每次想起来,都觉得有点难受。

06

兔子

兔子绝对是小时最喜欢的动物之一了。


儿子小时,母亲还经常教他唱: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感觉时空都发生变化,自己看着儿子,有时就感觉是当年的自己。


一般在收割小麦时,麦田中突然会惊起野兔,于是大家都放下镰刀,去追,因为小麦收割有时间性,基本都是周边的一起熟,所以各家田里一般都有人,兔子虽然跑的快,且路线左右不定,但架不住周边各处田地里都有人,所以一旦发现,总会有幸运的人家捉到已经跑累的野兔。


村里有个人,在小孩子看来,算是能人。他有一把猎枪,经常用来打野兔或其它动物,而且他能辨别兔子踪迹。就在砖厂旁的田地边,是一个土坡,是一块田地的边处,因为庄稼和树的原因,平时不大注意,有次看到他拿枪从高处田边走过,瞄准那里开了一枪,然后跳下去,提起一只起野兔,才知道它打中一只兔子。


小时候有次去地里摘西瓜和花生,都是间种在玉米地里的,那时玉米已经有一人深了,西瓜因为没有翻,经验不足,临土的一边很多都烂了,但另一边还能吃。在拔花生时,意外看到一只小动物盯着我,吓我一跳,原来是一只小野兔,很小,估计出生没有多久,我们彼此盯着,突然我大叫一声,给自己壮胆,抓起花生秧就扑了上去,竟然给我捉到了。我提着它的耳朵飞快跑回家,母亲把它放在笼子里,我经常给它喂草,可是它不吃,母亲说野兔难养,估计养不活,恰巧家里还养有家兔,于是从笼子里放出,在地上靠墙用砖给它垒了个窝,并放入家兔,没想到它开始吃草吃饭了。过了没多久,发现它盗了个洞,竟然跑到墙外去了,被发现给抓了回来,洞也堵上。再过几天,一早醒来,发现又打了个洞,又是直接跑出墙外了,这次再也没有找到,也许就这样胜利大逃亡了吧。


家里养兔,现在想来,那一次是被骗了;当年,农村许多墙上、电线杆上都刷白漆,写着特种养殖致富,到处流传着暴富神话。有人就卖种兔,800元一对,等繁殖了,好像每对按200元每对收,而且特别强调凡买的人家都有登记,不是购买的特种种兔是不行的。兔子繁殖快,长的也快,三四个月便可以下崽,好像是一门好生意,而且卖者还说是县里畜牧农业局大力提倡的,于是在大潮之下,父亲也买了一对,结果等到下了幼崽,可以卖时,早联系不上了,一直到大学毕业工作几年后,才明白这是庞氏骗局。所以那些年,到处都有海狸鼠、荷兰猪等,有些到后来没人管,大街上乱跑了,这都是特种养殖留下的后果。


特种兔变成家兔,最高时有三十多只,院里到处跑,打了好多洞,清理粪便都是件麻烦事,每天要去割草,结果有的吃草拉稀死了,青草太嫩,水份太多。后来也有分类,有的小兔用笼子,大的放开跑,但兔子是很难养的,不知什么病,传染极快,一夜之间,许多就死了,不到一周,全部都没了,我也是很伤心,结果过了几天,意外发现牛棚角落里有个洞,洞里露出一个小脑袋,扒开草一看,洞里有只小白兔,后来一看,陆续跑出来吃草,一共五只,赶快像宝贝一样用纸箱给做了窝,慢慢喂养;小白兔小黑兔,起初兔子刚生时是不睁眼的,要到半月之后才睁开,刚满月的小兔子真是萌得可爱,每天就一根根草喂着看它们吃。


但兔子真的太难养了,印象中家里养过几次,最后的结果都是一场病,不明不白,就都没了,后来家里就再也没有养过兔子了。

07

小学

前些年,回老家时,带着儿子回到当年我读的小学,早已面目全非了。


小学的位置比较特别,是三条路的交叉口,据说当年这是一个山寨,是土匪待的地方。此处四面土墙,地势较高,大约离地面八九米高,三侧下面是庄稼地,一侧是条主干路。


村是行政村,辖了几个自然村,这学校恰恰位于中心地带,校门是个土洞,洞上方一门石,写着小学名字,走进门洞大约15米,一路缓坡后,便是一个比较方正开阔的地带,也有一两块庄稼地,校园中间有一个破旧的篮球架,基本不能用,关键是也没有篮球。校园盖着六七间平房,从小学一年级到四年级各有一间,印象五年级有两间,记不清了。校园里都是常见的高大桐树,春暖花开的时候,桐花开处,应该是很美的,但当年,主要的印象不在这里。


学校环境较为简陋,印象中课桌和板凳都是自家带到学校去的。讲台上有块黑板,平时老师就这样教大家学习。下雨的时候,房屋会漏水,我们便把课桌挪开,挤在不漏水的地方,继续上课。


厕所是那种露天的公厕,里面的粪便捞出刚好浇校园的庄稼地里,比较吓人的是,夏天天气热,粪便易生虫,从粪坑里爬出来,要是大便时,看着爬到你身边,感觉很恐怖,那时卫生状况确实一般,擦PP都用旧作业纸或者桐树叶子。


那时学数学,珠算是很重要的一门,我的珠算打的很好,基本可以盲打,单手打算盘,速度相当快,算盘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的,我学这门课时,印象中是从二伯家借的算盘,学生要自带算盘上课。


小时候,特别喜欢语文,至今这些语文课本还在家里保存着,前些年拿出来,看着上面的字迹,有的连自己的名字都写错了,原因是大人写行书,我照抄,其中有个字想不明白,和字典不一样,实际上,中国的简化字有几版,所以民间写汉字多有不同,姓氏当年也还有繁体写法,比如肖和萧,阎和闫,其它如建字,其中走之旁是“占”,回首三十年,真是天地翻覆啊。


每天放学,便走回家,出校门不远,回家的路上,有个小卖部,当年能开得起这个的,也算是有钱人家了,门口经常有老人下棋,有时我就背着书包站在那里看很久,太晚了,母亲就会来找,喊回家吃饭。


有时上学,和小伙伴一起,村子都是熟人社会,十里八村的人都认识,都知道你是哪家的孩子。


前些年,又回到小学,但小学在许多年前都已经迁移停办了,新的学校离此不算远,大约一里地,还要沿校门口的路向山上走,我们小时称之为山上,那是后来新建的学校,但听说这几年学生已经不满10人,很多都送到城里或镇上读书了。


这个小学曾卖给人做了预制板厂,还有给别人种地;我去看的时候,遇到人,问我是谁,有的还能认出,就说:你是村东头谁家的儿子,大学去了广东那边。我说是,说起这学校,太多年都不办学了,转手都好多次了,但都不知再聊什么了。


这就是我的小学。

08

娱乐

山村,娱乐是很少的,但也有一些,现在想来有些只能是回忆了,因为已经彻底消失了。


电影,在农村绝对是最有影响力的娱乐方式了,但机会并不是很多,放电影一般是村里哪户人家有喜事了;这种习惯保持了很久,记得当年考上大学时,父亲还有意在村里放电影庆祝,因为当年在十里八村,读本科的,好像我是第一个。另外,好像也有村里组织放的,但印象中极少。


放电影的流程一般是这样,在黄纸上面用红色的笔写上,某月某日在哪村放电影,贴在附近村的村口墙上或树上,但更多的是靠口口传播,在娱乐极度缺乏的年代,哪里要放电影,只要提前一周放风出去,很快周边的村庄都会知道。


放电影一般选在村中开阔的地方,也有选在放电影人家的旁边,附近住的不远的,一般天不黑就带着板凳去占位置了,距离稍远的,就走着去,往往三五成群;工作人员或者热心的人配合着四角用绳子拉起,绑在树上,用以固定荧幕,然后支起电影放映机;很多人围着放电影的人,问晚上放什么电影(很多时候提前根本不知道放什么电影,也不公布片名),主要是讲什么的,放映员绝对是一个极受欢迎的人。电影一般是上下两卷,用铁盒装着,铁盒外面会写着电影名,放时,把片子取出来,要把它装在机器上,胶卷拉出对准与另一个空的缠好,随着播放,已播胶卷会逐渐转移到到另一个空的上面,播完刚好收起来。


看电影时有的坐在地上,有的坐在树上,有的坐在房顶上,麦堆上,也有站着的,有的是在正面看,但有时正面人太多,也有不少人就在反面看电影,看倒不影响,只是字幕反着,好在都是汉语,不影响,听得懂。


小时看的电影,有些印象还是很深的,比如《险恶江湖逍遥剑》(在外婆家看的,一直记得最后用珍珠让坏人滑倒并杀死)《画皮》(吓的不敢看,只是凑热闹)《醉鬼张三》《鼓上蚤传奇》《江湖奇兵》《新方世玉》《镖王》(画面脸有点吓人)《神捕铁中英》(结局颠覆了幼小的我的认知,铁中英在退引江湖时,被他救的皇上派人杀,是个开放结局)……


现在还记得看《鼓上蚤传奇》,把蚤读作“骚”,这个是宽荧幕的,人显得都瘦长,大概是冬天,记得脚都冻木了,是在邻村,走回家时快到家才感觉很热,其实脱了鞋脚仍是冰凉的。


关于放电影的情节,在中央六台有部电影《王长喜来了》中,表现的很好,这样一部电影,在不同时间我竟然看了两遍,可能与童年回忆太接近了吧;这电影与后来看的《天堂电影院》其实情节有点类似,但更乡土,更中国化。


另外,当时的娱乐还有一种方式是说书,已经记不得什么时候消失了。


当年村里一年难得有电,一般春节会有那么几天,据说是偷电,即搭别村的的电线,另外就是村里会上时(这个会是集会,一个村一般一年只有一次),很多外地的人提前一天来占地方,用石灰洒在地上占位置,从村的一头一直摆到村的另一头,感觉至少有一里地那么远,卖各种吃穿用品,这一天一般会有电,亲戚们也往往在这天来家里聚一下。


在没有电的日子,有说书的,就是说评书,往往是两个盲人,有拉弦子(记不清是不是二胡了)、有拿快板,一般讲呼延庆扫北之类,大家都聚在一起,坐在那里听讲。记得有一次,突然来电了,那时已经有个别富户家里有电视,14寸黑白的,放的是《岳飞》,大家哗的一下全散了,有人还喊了一声,电视在放岳飞,于是都挤在别人家里,我个子小,挤不进,还把帽子挤掉了,偶尔看了几个画面,还是被挤出来。结果又停电,大家又跑出来听评书。


讲评书拉弦子的那个,就是本村人,住在村前沟里的土洞中,就是在土墙上打一个洞,这在当时有许多家都这样,并不奇怪,现在的那里早坍塌了,多年没有人住,对我来讲,仅是童年记忆了。


当时有一户人家,就是我放学经过开小卖部那家,在院子里放电视,就是在院中摆张桌子,把线扯过来,电视放在桌子上,人还要跑到房顶去转一下天线,来确保收到信号,画电争取达到最清晰时,再把天线固定,他们家还要收钱,一般是几分钱。


印象中比较深的是《射雕英雄传》,郭靖弯弓的那个画面记忆特深刻,只不过电还是不稳定,有时偶尔看过一点,等再看时,已经是几年后,都读高中了;我考上高中那年,父亲买了一台熊猫牌彩电,17寸的,曾收到一个台放射雕,但画面黑白,且极其模糊,看不清楚,但就这样,暑假追着看了好多天。


后来,有电视的渐多,有那么六七户了,看《婉君》《星星知我心》《人在旅途》《一剪梅》……那些歌曲绝对印象深,直到现在都还能唱。


但更喜欢的武打片,什么《飞花逐月》《飞燕惊龙》《莲花争霸》《日月神剑》……这些好像是初中时候了,有的好像是初中时候了。


对小学还有记忆深的,是有专门放录像的,暑假就租小学的一个教室,在周边村宣传,吸引大家去看,一般放的都是港台片,印象中深的有一部《霸王花》,就是胡慧中的那部,当然这是很多年后才知道的。当时要收门票,我们在教室后面墙上开个洞,抽出一块砖,爬那里看,结果被发现,出来把我们轰走。

后来村里有台球室、有迪斯科……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也许那时我已经是初中或高中了。

09

捉青蛙

小时候,有段时间喜欢吃青蛙。


那时,青蛙不属于保护动物,但要抓青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村后,是一条深沟,沟里有一条小溪流过,有的地方为防止水土流失,会用石头垒起墙,时间长了,水从石上流下,下面就汇成一个小水坑,坑里有水草,水不深,大约也就淹没小腿。溪的两边,都是农地,大概是担心夏季水大时,庄稼被冲毁,一般都种成了树,前些年再回去,已经没有路了,全都种成树,有的草已经一人多高,小溪早已断流了。


这条溪,竟然慢慢有了螃蟹,一般生活在石缝中,很难捉到,两侧的水草田地里,经常有青蛙,也有看到就把我吓得不轻的蛤蟆。


我经常让母亲带我去捉青蛙,一般听到叫声,就用棍子打草,青蛙就会跳出来,但跳得不快,相比而言,捉的难度也不大,只是小的一般不捉,大的捉到一两只,就很高兴了。


回家后,在房子旁边的地上,先挖一个坑,里面铺一层草或柴烧起,然后把青蛙用大的桐叶包好(周边初生的桐树,叶子很嫩很大),外面用细绳或长草绑紧,放在火上烧,火上再放柴,等柴都烧成灰了,然后用土把灰埋起来,过不多久,扒开土和灰,把桐叶取出,此时桐叶都烧焦了,但里面的青蛙丝毫不受影响,有点泥煨鸡的感觉,主要是火候把握的好,就这样裹着桐叶的清香青蛙肉就可以开吃了。


但发生了一件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去捉青蛙。


有一次,我仍嚷着让母亲带我去捉青蛙,还是老地方,结果青蛙还没捉到,突然看到一条青蛇从草丛里爬出来,往旁边草坡上爬去,可把母亲和我吓一大跳,当时我就跑回家了。


从那之后,再也不敢嚷着去捉了,也基本没有再吃青蛙了。


这几年,餐饮中有吃牛蛙的,一时风气,偶尔去吃一次,也早已记不清童年的味道了。

10

打四角与推铜箍、滴溜

小学的时候,课外或假期的活动真的不多,但再怎么样,感觉比现在还是好很多,现在小学及中学的课程实在太繁重了,补课多且费用贵,而当年,几乎没补课一说。


儿时放学后的游戏有打四角,是用纸叠成方方正正的,可大可小,可厚可薄,叠法最简单的取纸两张,各折一半成长方形,然后叠成十字,各折一角起,折角一面为正面,另一侧为反面;两人玩时,如果把对方的翻面即赢,厚的可以用来砸对方的,薄的可以采用揭角的打法,反正各有用处,好像去年全球大热的《鱿鱼游戏》中开头地铁站就是玩的这种游戏;那时,不用的本子或纸多用来叠四角玩了,纸也是比较缺乏的,不敢想像现在的纸如此多,书如此多,浪费也如此严重。


还有推铜箍,实际上是推铁环,用一根较硬的铁丝,弯成U形推铁环,铁环若倒在地上就算输,地面是不平的,水平高的可以推很长的时间。

还有经常玩的是弹玻璃球,大家水平都很高,有时能在三四米远就能打到对方的玻璃球,赢赢输输的,一直感觉自己水平很好,但就是没赢多少,反而后来我弟小时候玩时,竟然赢了一两罐,记得有次看到,都惊讶了。


滴溜,标准名叫陀螺,用木头削成,像一个漏斗般,下面有点尖,用木棍绑上布条,用布条抽打,如果陀螺不转翻倒了,即输,这个游戏经常玩,因为农村地面哪有平的,都是在土地上玩,还是很考验水平。


也经常玩石子,石子一般大小差不多,像是小的鹅卵石,这在小时也算是宝贝,要抛起一个,同时抓取地上一个或两个、三个、四个后,必须再接回抛起的那一个,抛起时用手的背面向上抛,抓取用手心,因为散落距离不一,抓取两个时,还不能碰到其它的石子,如有相连石子,如果刚好抓的数一样还好,否则,想摘开抓取其中一个,难度就非常高,碰到其它就算输了。


现在很少有人再玩这些游戏了,但在当年,就是这么简单而快乐。

11

爆米花

小时候,要想吃一次爆米花,是一件比较不容易的事。


总之来说,是要等,等谁呢?等专业人士,我们一般称为游街(you jie)的。


一般隔段时间,就会有专门做爆米花的人来到村里,都是一些年龄稍大的人,一般在村子中间,选个位置停下来。


一般是拉车来的,车上就是制作爆米花的工具:主要是火炉、铁架、锅、长长的麻袋和一截皮套,整个顺序是把炸锅放在火炉上面铁架上,皮圈连着麻袋。


村民要炸爆米花就自带玉米,这玉米是晒干的,按锅收费,炸一锅大约2-5角钱,先把锅打开,把玉米倒进去,合上锅盖,然后架在火炉上,大约三五分钟吧(记不清,反正时间很快),就拎着锅放在皮圈制的袋子口,然后用专用的铁条打开锅盖,就“呯”的一声爆响,玉米花就全爆开,并随气浪冲击到了麻袋中。把最后面的袋口打开,装入村民带来的袋子,整个过程就算结束了;据说,有想吃甜的,可以在炸的时候把糖精放进去,但一般吃的都是不甜的,炸好后,感觉体积是原来的十倍还多,高高兴兴背着袋子回家去。

有时,家里不炸的时候,小孩子们就聚在一起,看别人家炸,开锅时一般都跑远点,捂上耳朵,如果你家没炸,有时大人会给一点装在衣兜中,其实小孩子的口袋能装多少呢?但都是开心得很。


从高中到大学,到来到广东,感觉很久没有见过了。


前些年,记得在哪里旅游时,看到了,一下子唤起了童年的回忆。但儿子不喜欢吃这种,他喜欢吃电影院那种黄灿灿放了糖,比较甜的。


有时候,去公园玩,发现公园门口有卖的,十元三小袋,我经常买来吃,家人都笑。


这种回忆,不可磨灭,这是童年内心深处一道风景。


有时,也想起童年的自己,吃爆米花开心的心情,会是什么样呢?


无论怎么样,爆米花没变,味道没变,但当年的心情,却成了永久的谜……

12

人在书途不孤独

小学时,能有旅游,绝对是很大的事,也是非常开心的事,但记忆中,能马上想起的,却只有那一次。


当时学校提前说了,回家就告诉父母,应该是带了几块钱,就没其它的了。


旅游的地方,是一个寺庙,离学校大约20里地,出发的前一天,老师已经组织好,同学自行搭配,会骑自行车搭不会的。


和我搭我的同学姓靳,好多年都想不起来了,没想到现在写这篇文章,突然就想起他的名字和长相,如此的熟悉。


那时的道路都是土路,一路还要翻过两座山,虽然山不高;快到时,还有一个长长的斜坡,那个坡,估计也有一二里地,一路漫上,每到上坡时,他在前面推,我在后面推,快乐早替代了累,同学也散的比较开,一般走远一点,老师会让同学停下,等一等后面的学生。


这寺很久了,这棵树记载是东汉年间植的,已历千年,五六个同学才能合抱,这树在寺前,有一池子,在寺树之间,有山泉水流下,经过雕塑龙口吐出。


这棵名树叫白果树,又名银杏树,公孙树,据说一百年开花一百年结一次果,爷爷种的树,到了孙子辈才能吃到果实,故名公孙树。这说法真实与否,也从来没有研究过,只不过这印象真的很深。旅游之后,会写作文记述,还记得自己写了好几页,用那种小方格本子,感觉算是长篇了。


后来,还是同学几人,一起去买书,因为那里有书店,现在真是不可想象,买本书要跑十几里地,踩自行车去,那时省钱都用来买书了,印象深的有郑渊洁的《童话大王》,还有一本杂志是《动画大王》,里面有《孙小圣和猪小能的故事》,大约是讲当年喝子母河的水生出的,而且是连载,为了这个故事,记不清是月刊还是双月刊,总之,连续买了有两三本,也不记得故事是否完结,这书,一直视为珍宝;上高中时,表弟表妹们来家玩,总是从我的书箱中拿走几本,有的再也没有还,还是很心痛的。


岁月,一去不返,前时郑渊洁也停了他的《童话大王》更新,皮皮鲁,舒克和贝塔……偶尔,记忆还有它们。

13

同桌的你

记忆一旦打开,如洪流,一发不可收拾。


小学四五年级上课,都是一张桌子坐两个人,桌子有两个抽屉,其实严格来讲不能叫抽屉,因为不能抽,就是桌面下有两个空间,中间分隔,可以放书包。


班上实行男女同桌,主要是怕男生坐在一起爱玩,不学习;当时男女界限分明,一般彼此很少说话,那像现在,有的小学已经开始处男女朋友了。


当时男女同学之间,大部分都受传统教育、礼仪影响太深,不怎么交往,也不常聊天,这可能给学校管理带来方便,有助于促进学习吧,毕竟那年头,男女谈情是不可能的事情,特别是在小学阶段。


从那时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十年,写此文的此时此刻,竟然许多尘封的记忆一下子打开,许多早已忘却的,却突然浮现心头,往往历历在目,恍如眼前,真是奇妙,非言语能尽述。


竟然记起了当初的同桌,她姓赵,名字就不写出来了,住在赵家村。


我家的前面是一座山,山过去是山坳,赵家村就在这山坳里,她们村的前面是一座大山。


男女同桌,当时有个问题就是都会防止对方占自己的一半,于是就用铅笔或者老师掉在地上的粉笔头(那时一根粉笔都是珍贵的,老师写字能把粉笔全用完,一点都不留),在课桌的中间画条线,如果写作业胳膊超过,就算是越界,要么被打回,要么自己发现主动退出。打,也是轻拍一下,除了少数捣蛋调皮的,一般也都不会故意越界,如果有这样的人,甚至会被当成坏人,当年有个专有名词:流氓,这是对坏人的称呼。


这时已经是小学五年级了,我们是没有六年级的,记不清课本上印的是几年义务教育了,直到大学毕业在广东,才发现小学是六年级,当时感到极为意外。


由于地处山村,很多同学小学没毕业跟着大人外出干活或在家种地,小学毕业上初中的也不是很多,虽然学费现在看来不高,但当年对家庭来说仍是不小的负担,毕竟,农村几乎没有赚钱的渠道,种地也仅是自家够吃就很好了。再者,很多家长对读书也根本不重视,觉得没什么用,或者觉得自己的子女不是读书那块料。


等小学毕业之后,联系都少,时间也不允许,初中一周休一天,每天五点出去上学,如果晚自习到家都八九点了,很多再也没有联系,甚至至今也再没有见过。


我的女同桌,好像没有上初中,后来也很少听到她的消息。


校园民谣风靡大学校园时,《同桌的你》也仅是听听,因为经历不多。


此时写文,想起歌词,觉得那可能是别人的校园初恋吧。


我的同桌,初中及以后都是男的,大学时都是随意坐,不同课程教室都不同,对于同桌,已经没有什么记忆。


童年,童年的故事是那样真实、有趣,每个人都会有充满温馨、愉快、难以忘怀的童年故。


你童年记忆中最深刻的事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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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天涯里的百合

审核/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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