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2019丽水摄影节 | 我碰到了一个假妈妈!世界网红千面妈妈凯瑟琳亮相丽水


从2018年5月开始,一名世界网红在国际摄影圈掀起了波澜,她可以是T台走秀的高级女郎,也可以是扮相雷人的影视剧人物,同时又可以是庭院里温柔的母亲。凯瑟琳·麦凯恩·恩格曼的名字一夜之间火了!在儿子查理·英格曼长达10年的镜头里,母亲凯瑟琳千变万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逗比妈妈。今年11月,来自美国的查理·英格曼将带着他的母亲亮相丽水摄影节,通过展览和一场专场活动,带给大家一个完全颠覆的妈妈的故事。



查理·英格曼(Charlie Engman)是一位生于美国芝加哥的时装摄影师,毕业牛津大学。Engman在最近10几年来,常常将创作目光聚焦在他母亲的身上,他的母亲也一直在心甘情愿地在镜头前成为他的“试验品”。为了他的拍摄,母亲化了妆做了头发,时而穿上高级时装,时而全裸出镜。

在名为《Mom》的长期拍摄项目中,Engman的母亲已经进入了灵感缪斯和人体模型的角色。另一方面他又常常将母亲当成一个“陌生人”,她并不总以一个熟悉的形象出现在Engman的画面中。她在自己儿子的镜头前展现出了独特的魅力,与一般的母性形象不一样,她一头橙色头发率真而有活力,眼神非常坚定地凝视着你,姿势摆的犹如雕塑般唯美,把人带入醉人的氛围中。他的照片给我们呈现出超越母子这层关系的更多东西。


作者自述

Charlie Engman


我的母亲一直参与着我生活的全部,正因为我们太过熟悉,相处太过紧密,母亲似乎成为了我生活中一种无声的存在(虽然我知道她们这个年龄的女性都不喜欢这样的比喻)。我第一次给她拍照只是心血来潮,但我没有料到的是,拍照过程中我居然觉得眼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甚至认不出她是我母亲。换句话说,我认识了一个不同的她;相机给了我一双新的眼睛。熟悉和亲密都只是一种影响、美学、习惯、投射和期待。


亲密关系应该是什么样的?图片或者美学背后又承载了多少本质?在此之前,母亲在我眼里就单单是母亲而已,但通过这些照片,我意识到了她身上不仅仅只有母亲这一个角色。对于身份和现实的理解不应该是一成不变的。我们如何定义事物,以及我们用怎样的标准去叙述和欣赏事物,都既会限制也会扩展我们对于事物的感受和认知。我给母亲拍的照片越多,我就越觉得我对她既多了一点认识,又少了一点认识。


我从她身上看到的层面越多,她在我脑海里的形象就越具体。现象和本质是如何相互作用的呢?摄影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是去呈现事物的本质,还是去营造虚幻的假象?又或者是去维持摄影师和拍摄内容之间的动态关系?母亲在拍摄时完全听从我的指挥,这意味着什么呢?母亲这么做,究竟是因为她是我母亲,还是因为她是我的拍摄对象?我在拍摄时既希望她角色的本质受控于我,又希望能自然接受、调动并呈现她真实的样子,我该如何处理这种矛盾的想法?她究竟是谁?


评论

凯瑟琳·麦凯恩·恩格曼(Kathleen McCain Engman)既调皮,又中规中矩。无论对错,她又有着很多存在于这两个极端之间性格特征。凯瑟琳的儿子查理·恩格曼(Charlie Engman)给她拍了数千张照片,以视觉影像的形式记录下了她多样的一面,并首次将这一系列作品于东京废金属展览馆展出。在将近十年的时间内,恩格曼的母亲虽然有时候也会犹豫,但大多数时候都大大方方站在儿子的镜头前。她化好妆、做好头发、穿上时尚的衣服,或者有时候完全不打扮自己,让儿子拍照片或拍摄视频。如果需要,这是很多母亲都会毫不犹豫去做的事情。然而恩格曼和母亲之间这样的关系却并不是那么明确的。


在恩格曼名为“母亲”的长期合作拍摄项目中,他的母亲一头扎进了灵感缪斯和人体模特的角色中,所以从另一方面又让恩格曼觉得她像个陌生人,因为恩格曼有时甚至不会意识到镜头下跳着舞、拖着步子、摆好姿势的模特是他母亲。不可否认,凯瑟琳确实扮演着母亲的角色,但从照片中看,她又能扮演着更多的角色。



恩格曼(Engman)出生于芝加哥,生活在布鲁克林,是一位备受追捧的摄影师,尽管他本意并没有想要变得这么出名。他一开始学的是运动艺术,后来进入摄影行业,作品成为一种视觉符号。他拍摄出的动作都很像雕像,就好比袖子、衣领、手肘和斑点在将要改变形态时被抓拍下来了。正由于恩格曼对摄影的独特敏感性,他的作品开始备受追捧:实验出版物、主流杂志、时尚品牌等都找到他拍摄,并出版他的作品。



在大多数情况下,恩格曼的母亲都不会参与拍摄这些社论性的传播作品和活动宣传作品。等正式拍摄结束后,她才会参与拍摄。她有时可能会穿上模特穿过的衣服,模特们更年轻,身材更好,编辑和品牌都觉得她们更时尚,穿上这些衣服可以吸引别人购买。但恩格曼为母亲拍摄的照片不仅时尚,还被视作可以重塑行业常态的作品。她通过照片贩卖让人不安的情绪,这是她的强项。有一些看上去既熟悉又陌生的照片是在这对母子公路旅行的途中拍摄的,照片中的母亲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在广阔的田野中或漫无目的游走,或在起伏的山丘上艰难行走。



这些照片让我们联想到斯蒂芬·肖尔(Stephen Shore)或威廉·艾格斯顿(William Eggleston)的摄影作品。恩格曼的镜头下所呈现出的是一位中年的中美洲妇女,穿着新颖的衣服,暂时地从母性中挣脱出来,扔掉了文化的包袱。


恩格曼的母亲并没有对年龄和经历的顾虑,而是直直的盯着镜头,只穿着一条超大的男士长裤,或者一件皮草外套,穿着胸前有开口的高领衫,欧根纱抹胸,有时还只戴着假发。时间和重力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皮肤失去弹性、有了皱纹,这些在照片中就和她身上的饰品一样惹人注目,就像苏西·莱克(Suzy Lake)于2001年五月拍摄的摄影作品《适当距离产生的美》中一样,最显眼的是大红唇和到下巴的头发。在恩格曼的照片中,母亲的头发一根根就好像从皮肤中突然伸出来一样,做出恩格曼为她设计好的表情,看上去就像一个降落在院子里的外星人。引人发问:妈妈,那真的是你吗?



毋庸置疑,“妈妈”系列作品的问世源于恩格曼和母亲之间母子关系。多年以来,它已经发展成为出色的作品体系,从两个特定人物之间的单一关系中挣脱出来,从更广义的层面来谈论母子关系,探索身份与权利之间关系的概念,包括摄影师和拍摄对象之间的关系。毕竟这一系列作品并没有以“凯瑟琳·麦凯恩·恩格曼”(Kathleen McCain Engman)命名,而是以“妈妈”命名,这一广义人物形象所传达出的是母性以及以母性为基础而带来的所有意义,如酷、疯狂、养育和不适。此外,该项目的媒介形式是摄影,而摄影的主要功能又是将活着的人或转瞬即逝的瞬间转变为静止的图片,证明他们是“存在过的”。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s)写了一本书,叫《露西达相机》(Camera Lucida),这本书很出名,被广为引用。书中写道:从摆好拍照姿势到见到成片的过程就是将自己变为一张照片、一个“物体”的过程,从这个“物体”上,又能看见一个陌生的自己。这很恰当的描述了恩格曼为母亲新拍摄一张照片的场景。



正如他所说,“从照片中,我看见一个新的自己,照片中的自己与原来认知中的自己似乎分离开来。” 不难发现,恩格曼并不是在努力增强或切断与生俱来的母子关系,这种亲密的合作关系会加深他们之间的关系。相反,恩格曼会想象他们之间本就不存在这层关系,从而将母亲的身体、通过身体所表达的一切、以及人性视作自己提问并了解的渠道。其实当我努力回忆起母亲的照片时,首先映入脑海的并不是我和她的合照,也不是她此刻的模样。而是她十七岁的样子,那时她刚刚要和父亲相爱,她好像活生生的出现在我和我兄弟的眼前。她是这辈子跟我联系最紧密的一个人,但不可否认,她又是我并不了解,也可能永远都不会完全了解的一个人。同样的,从另一方面来说,恩格曼的“母亲”系列作品也是查理视角下的“母亲”,这些照片所呈现出的形象超越了恩格曼对母亲的认知,不单单是母亲的形象那么简单,同时也是一个独立的形象,充满崭新的可能性和奇迹。


当被问及对于这次合作的感想时,恩格曼的母亲回答道:“我并不认为他是把我当作他的母亲在拍,也不觉得他在讲述自己母亲的故事。当你觉得你在认识一个人时,比如你的母亲,其实你只是将它作为一个载体,在以新的方式去认知这个世界。”


往期回顾

2019丽水摄影节 | 濑户正人:摄影是拍摄眼睛看不到的东西

2019丽水摄影节 | “千峡景秀·中国峡湾”——千峡湖摄影大赛采风活动

2019丽水摄影节 | 招募英语志愿者啦!!

2019丽水摄影节

丽水再出发

世界看见你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