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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岁的他,一生都是前卫异类的代名词

Noodles 万达电影生活 2022-05-11


本文作者是小万家族的@Noodles

天下的影虫,都从蚀蛀全世界的电影开始



奥斯卡荣誉奖(Academy Honorary Award),也就是我们平时说的奥斯卡终身成就奖,早早地在本月初公布了明年的获奖名单。

 

来自意大利的女导演里娜·韦特缪勒(91岁)与来自美国的男演员韦斯·斯塔迪(72岁)榜上有名,另外一个是我们熟悉的导演大卫·林奇(73岁)



年过七旬的大卫·林奇接过奥斯卡的这座奖杯,其实挺有一番特殊意义,因为这是从影半个世纪的大卫·林奇所收获的第一座小金人

 

在这之前,他曾4次获得奥斯卡提名(3次最佳导演、1次最佳改编剧本),但每次都是空手而归。

 

在2006年拍完《内陆帝国》后,越来越低产的大卫·林奇更是与奥斯卡断了缘。



好在,奥斯卡不曾给的,远在欧洲的戛纳和威尼斯都为他补上了,包括至高荣誉的金棕榈大奖(《我心狂野》,1990)威尼斯电影节终身成就奖(2006)

 

所以,学院这次将终身成就奖颁给大卫·林奇,多少都有点补偿的意思,因为他老人家如今都已经处于息影状态。

 

而更根本的原因,其实还是在于大卫·林奇所代表的非主流、先锋影像与奥斯卡所代表的主流价值电影之间的对立(所以,具体作品不予嘉奖,但荣誉贡献奖可以给)


《蓝丝绒》,1986


影迷们所熟悉的《橡皮头》《象人》《蓝丝绒》《我心狂野》《妖夜慌踪》《穆赫兰道》,无一不充满着畸形、诡异、压抑、混沌和情欲气息,独立、异类,几十年不改本色。


《穆赫兰道》,2001


这样的作品可以让喜欢的人为之痴迷,也可以让接受不了的人敬而远之,但终归是小众的狂欢。

 

小众趣味,或者说作者个性,与电影的工业属性八九成是相背的


所以自从迈入花甲之年后,除了《双峰》系列续篇,这位老人就再也没有什么正式的电影计划了。


 

是对流程繁琐、掣肘过多的长片拍摄失去了热情?

 

或许是。

 

但你要说,是他的创意枯竭了么?

 

不见得。

 

如果你观察一下大卫·林奇过去五十年的作品清单,会发现,长片实际只拍了10部出头,十分低产;


但他的短片,却至少有30部以上,并且贯穿整个职业生涯。

 

另外,美术出身的他前几年还在美国做过属于自己的绘画作品特展,展出了从学生时代至今的近百幅独立画作。



即便如今在洛杉矶过上了息影后的平静生活,大卫林奇也一直没有停下创作,而每天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一个人画画。

 

不夸张的说,林奇的短片与画作,比他的电影更加富有视觉冲击力和想象力,或者说,那才是“林奇主义”/“林奇风格”的起点。


《橡皮头》,1976

 

你更会好奇这些诡异的画面到底是怎样进入他的脑袋里的?!语言形容无力,直接上图(部分图片会略有不适感)

 

首先来看大卫·林奇的部分实验短片。

 

比如处女作《六个生病的男人》(1966),六颗头颅,莫名其妙地开始呕吐。它所采用的定格动画形式,是林奇从静态绘画转向动态影像的开始。



 《字母表》(1968),白衣女孩、纯黑色布景,当寻常的字母成为梦魇。这部短片,绝对称得上是恐怖片,是林奇对教育恐惧的潜意识投射。



《祖母》(1970),大卫·林奇第一部有相对完整剧情的短片,讲述了一个孤独的男孩在床褥上用种子和泥土种出一位祖母的怪诞故事。



 《兔子》(2002),夜晚,客厅,三个兔人,一场氛围奇怪的漫长的对话,时不时画外传来观众的笑声……



 《我碰到了红按钮》(2011),一首跨界MV,形式极简单,一个长鼻子怪人一路拍打一个漂浮着的红色按钮……



《蝼蚁头》(2018),一群爬动的蝼蚁,一个白色物,拼成形似人脸的扭曲面孔。

 


除了实验短片,大卫·林奇的画也十分开脑洞。

 

他坦言最喜欢的画家是弗朗西斯·培根,“尖叫的教皇”系列对他的创作有深刻的影响。

 

 

粗线条、扭曲、惊恐、拼贴、不安,是他的绘画标签。

 


平面画以外,还有大量的板画、半浮雕、现代装置艺术等。



大卫·林奇曾说,人的脑袋是一个好东西,一定要充分利用。他很喜欢坐在椅子上冥想,然后借着半睡半醒的神游状态任由一系列画面涌来。

 

我们刚刚提到的这些实验短片与画作,正是各种潜意识画面或梦境的直接反应,所以,林奇对自己的作品通常不愿做解释,更拒绝给出答案



但总有人不停在问,这些诡异扭曲甚至变态的东西总归有一个出处吧?大卫·林奇是不是有什么童年阴影?

 

小万只能说,有些艺术家真的是天生的,因为林奇有独特的观察事物的视角。

 

他生在一个条件不错的中产阶级家庭,父母给了很好的陪伴与引导,用他的话来说,“我的童年是由优雅的家、林荫路、送奶工、蓝天、绿草和樱桃树构成的”。


大卫·林奇,右一


尽管不缺朋友可是他喜欢孤独一人,喜欢大自然,喜欢在花园里看昆虫蠕动——

 

只要稍微进一步观察这个美丽的世界,会发现,樱桃树上有树脂渗出来,黑色、黄色,无数只蚂蚁就趴在上头。”


 《蓝丝绒》开场的高反差对比


所以,如果可以通过追溯童年这一点来解释大卫·林奇的话,并不是通常我们所认为的童年阴影,而恰恰是因童年太美好太完美了,所以他能够更敏感地发现腐烂、异化的另一面

 

至于更多更具体的解释,小万认为无须给出答案,保持开放多义没什么不好,那才是大卫·林奇影像的魅力所在。



2012年,大卫·林奇的小女儿出生,也就是从那时起,关于他息影的消息便不断传开。

 

虽然他仍住在洛杉矶,一个他喜欢的阳光明媚的城市,同时也是好莱坞所在地,但他真的没有再拍新片了。

 

2016年,一位纪录片导演跟拍了这位老人的退休生活,取名《大卫林奇:艺术人生》



片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位老人在自己的家里平静地过着“田园牧歌”般的日子,几乎每天都沉浸在工作坊里画画,也制作装置艺术,仍旧是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

 


身边,有五岁的小女儿陪伴着。


一边是充满幻想和不安的艺术作品,一边是父亲和女儿在一起的安详画面,就像他的电影,那氛围真是奇妙。



这位年过古稀的白发老头儿,说不定某天又会突然带来一部惊世骇俗之作。


那一刻,不要意外,谁让他一生都是先锋与异类的代名词呢。


注:本文部分图片来源于豆瓣及网络,若有侵权请主动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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