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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们:我太太太太难了!

Noodles 万达电影生活 2022-05-11

本文作者是小万家族的@Noodles

天下的影虫,都从蚀蛀全世界的电影开始



电影看起来有多美,背后的创作人员就有多累。
 
记得之前看宫崎骏的一个纪录片,讲的是他在完成《起风了》之后要做一个叫《毛毛虫菠萝》的小短片。


仅仅为了毛毛虫刚刚出世时的一个扭头动作,宫崎骏就已经将帮他做CG的年轻一代的同事们折磨地够呛。

年轻人们一头雾水,连他自己也躲在一边感慨并叹息道——“太难了”、“糟糕”。


由此可知在制作工作量浩大的长篇动画时,作为导演的宫崎骏和吉卜力的动画师们要拿出多大的耐心和干劲儿才能度过那无数个要把人逼疯的白天夜晚。
 
不过相比于大师导演在创作过程中绞尽脑汁的“斤斤计较”,年轻的新导演们面临的最大困难不是怎么拍,而是怎么开始
 

这其中,极少数幸运的人会顺利拍出第一部电影,并且印上自己的标签注入自己的思考。
 
但对于绝大多数怀揣导演梦的年轻人来说,理想与现实间的困顿、煎熬与压抑是必须要经历的破茧阶段。


更残酷的是,即使破茧,也不见得化蛹成蝶,因为你的处女作还要接受观众、市场和评论的考验,任何一个环节都有可能把你打回原形。
 
所以,有人说,拍电影真不是人干的活儿,没有点理想主义和英雄主义精神,真的很难坚持下去
 

做导演难,做新导演更难。
 
以国产电影为例,近些年我们就听过了太多关于新导演如何“受难”的幕后故事,每一部处女作诞生的背后都难逃辛酸。
 
上周六,后劲超强的《哪吒之魔童降世》赶超《流浪地球》,正式跻身中国影史票房榜第2

图源@FrantGwo郭帆
 
如此耀眼的成绩,相信是饺子导演完全没有想过的。
 
想当初,原本学医的饺子不顾身边人的冷言冷语毅然决定自学动画,大学毕业后仅在广告公司做了一年便辞职,因为他想做自己的作品。


宅在家里的三年半的时间里,他不工作不外出,靠着妈妈微薄的退休金,愣是用一台电脑以一己之力死磕出了真正属于自己的3D原创动画短片《打,打个大西瓜》(2008)
 
从惊艳的短片处女作再到完成长片处女作,饺子又用了十年时间。
 
期间他还与他的动画伙伴们做着各种商业外包的散活儿,说白了就是像干工程队一样给人打工,直到五年前才蓄起所有的精力,全身心投入到《哪吒》的创作中。


所以,那从小受人误解、被看作妖怪的小哪吒根本就是饺子的自我投射,那高喊的“我命由我不由天”更是他郁积多年的一次情绪释放。
 
如果说饺子的处女作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那么今年另一位动画导演新人周圣崴的处女作《女他》则让人倍感可惜。


《女他》是一部风格异类的定格动画,所有的角色和场景全部用生活中的废品垃圾一格一格拍摄,整个过程耗时6年,周圣崴靠纯手工一人独自咬牙完成。
 
6年里,他窝在一间只有30平米、堆满了各种“垃圾”的小房间进行孤独的创作,累了就睡在走廊上,因为大部分空间都被各种垃圾制作的模型道具占领了。


这部动画早在去年上海电影节期间就与观众见面,限于风格过于怪异而无缘大银幕,直到今年7月份才通过视频网站上线播出,谁知第一天就被泄露了资源,周圣崴直呼“不给活路”。
 
周圣崴的经历,其实与饺子挺像,只不过他没有那么幸运。
 
从小就觉得自己是怪物,没人想和他交谈,即使入读北大这样旁人羡慕的高等学府,他也仍是一个不合群的宅男,只在自己的世界里捣腾那些不被人理解的玩意儿。


他说在看了《水形物语》后曾在电影院哭泣,因为觉得这就是一首献给“怪物”、献给所有边缘的、不被社会主流所认可的人的情歌。怪诞的《女他》同样是他的内心独白。


其实像《哪吒》和《女他》这样现象级或艺术独创性的国产动画,背后多是靠动画电影人的死磕精神爆肝精神
 
还有一批为电影梦前赴后继的人,她们所要承受的则是更复杂的内外压力,那就是女导演们
 
今年暑期档就有一部值得关注的新人女导演的处女作上映——姚晨主演的《送我上青云》
 

影片导演为滕丛丛,一个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的85后女生。她成为导演的经历,很能代表相当一部分年轻女导演的心路历程。
 
北电毕业后混剧组,最开始做场记,工作很细碎,环境也很苦,还是男人堆,跟了一段时间后就心生厌倦。
 
她厌倦的倒不是工作本身,而是作为女性无意间遭受的恶意与攻击。比如被人说不喝酒不抽烟不唱K,你这样的女的是当不了导演的。
 
《剑雨》导演苏照彬与监制吴宇森

好在跟《剑雨》剧组的时候,台湾导演苏照彬简单的一句话点醒了她——要想做导演必须写自己的剧本
 
于是她从剧组生活中抽身,开始了一边接剪辑的活儿一边写剧本、钱花光了就再去接活儿的方式来“供给”自己的电影梦。
 
她说那几年就是在为五斗米折腰,只为存钱写剧本。

 
但她还是在临界三十岁的时候产生了愤怒和迷惑,比如自己明明很努力,却始终没有被认可,明明在做正确的事,却迟迟没有回应甚至不被理解。
 
当然,她也面临着作为女性所遭遇的来自家庭和外界的异样眼光。
 
在拍摄《送我上青云》前,滕丛丛被查处患上甲状腺肿瘤,虽然是良性肿瘤,但已经开始扩散,所以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一个85后年轻女导演在处女作里就展现了生死


如今,《送我上青云》在口碑和话题的带动下票房2700多万,豆瓣评分7.3,其实成绩还好。
 
滕丛丛也坦然地说,她而立之年时的困惑也像电影的开放性结尾一样仍没有答案,闲时大笑三声“哈哈哈”,自己选的路还要继续走下去。

 
很多新导演都会把李安当年宅家六年做家庭“煮夫”的经历当作自我打气的案例,也因此出现了新一代的“李安”们,比如《心迷宫》的导演忻钰坤
 
在家专心憋剧本的日子里,忻钰坤每天给太太炒菜,每天不重样,晚上去单位接太太下班时,会被同事调侃:“哟,李安来接你太太啊。”

图源@一席,忻钰坤演讲《我生命里的光影》
 
面对这样的压力,也只能尴尬一笑后继续默默前行,静静等待从坑里的漫长岁月探出头的那天。
 
因此,所有的所谓横空出世都不是意外与偶然,而是长期积累、厚积薄发的必然
 
砸锅卖铁搞艺术、拆东墙补西墙、一人做千军等都太常见,生存和理想之间的矛盾与纠结也是几乎每个新导演都避不开的迷茫。

《摄影机不要停》剧照

另外,拍电影会遇到很多与创造力无关的困难,能接受这一点是成为导演最基本的要求。
 
所以,想成为新导演的你,做好开始两万五千里长征的准备了么?


注:本文部分图片来源于豆瓣及网络,若有侵权请主动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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