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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空降、爆款频出,今年First不简单

鬼脚七 万达电影生活
2024-10-17
本文作者是小万家族的@鬼脚七
电影唯一的作用是让生活变得比电影更有趣


以往来First,从机场往市区的出租车上,好客的司机总会问:来西宁旅行还是工作?

 

但今年小万一眼就被识破了“身份”,司机大哥笑着说,来参加电影节的吧?这两天拉了好几个了。

 

确实,First今年已经迎来第17个年头,也逐渐成为西宁的城市名片之一。


 

去年因防疫,First青年电影展不得不谢绝普通观众入场,是为一次遗憾,而今年是全面恢复线下后的再一次开门迎客。

 

因此今年的First,在各种意义上都更契合它的那个口号:Back to First。

 

对,我们回来了。


 

昨晚,第17届FIRST正式落幕。8天的行程、11部长片、13部短片,再加上超短片和露天展映,以及每晚“西宁的夜”带来的精彩演出,虽然遗憾错过了一些热门片,但小万今年在西宁依然度过了一段目不暇接的旅程。

 

当然,重要的,我们依然要说回电影。

First青年电影展与其他电影节展的最大不同正是在于“青年”两个字,我们在这里始终能看到充满想象力和创意的表达,感受到年轻创作者的热情和视野。


 

这里有拿到了龙标,或许很快就能进入院线的商业作品;也有充满个性的“野生创作”,有很多作品大胆地打破了类型和传统视听语言的限制,创造出属于青年电影人的崭新表达。

 

比如颇受好评的《银河写手》讲述两个编剧为了自己的剧本能够找到投资开拍,而踏上了啼笑皆非的奔波之路。

 

在“三狗”宋木子、合文俊、李飞的默契配合下,故事从影视行业生态反映北漂青年的辛酸和无奈,借网络时代的喜剧思维和笑料揭示出年轻一代在追求梦想的过程中的复杂感受。


 

获得最佳纪录长片的《巢》将镜头对准了一个在生活中处处碰壁的边缘人,他拥有丰富的“无用”的知识,却在柴米油盐的现实上寸步难行。

 

影片为我们展示了这个人物的痛苦之处,和父母一起挤下老破小房间里的逼仄、不断被辞退只能去当门卫的失意,渴望爱情和家庭而无法如愿的焦虑,这些形而下的痛苦对他而言,是无法依靠思考来解决的困境。

 

正如影片最后关上那道栅栏门一样,他自始至终被困在自己营造的囚笼当中,这是难以摆脱的巢。


《巢》


 

今年First青年电影展的First Frame单元也迎来了第三个年头,这个主要关注女性创作者和性别议题的单元在今年带来了很多值得讨论的作品。

 

《长谈》讲述了当代知识分子女性在面对家庭和事业矛盾时的挣扎;纪录片《金鸡冠的公鸡》展示了一个母亲在女儿自杀之后一直深陷自责心理;《试镜》以一场试镜为背景,揭示了女性在成长过程中经历的失去和坚持的梦想。

 

更丰富的和更真实的女性形象在银幕上成为动人的力量,而这些创作者注入影片的感受和思考,也将在未来酝酿出更多的果实。


《这个女人》

 

当然,“青年”意味着未来,但是在First,我们也同时拥有着“过去”与“当下”。

 

在惯例的露天展映单元,First为我们带来了三个月前遗憾离世的万玛才旦导演的处女作《静静的嘛呢石》,这位藏区文化最重要的电影人在这里重回他所深爱的西藏文化和独特表达,成为聚集在这里的无数青年电影人永远的楷模和仰望。


 

在展映单元,也有“聚焦第五代”的特别展映,放映了《绑架卡拉扬》《红樱桃》《顽主》《我的九月》《血色清晨》等经典老片。

 

另外作为今年影展的惊喜,正在热映的《封神第一部》的特别放映和剧组亮相无疑是影展期间的高潮之一。


 

导演乌尔善与《封神》的主要演员费翔、娜然、于适、陈牧驰等人空降锅庄广场,将这部神话史诗带到了齐聚在此的青年电影人面前。


或许这正是First存在的意义所在,它不仅是一个带给年轻人机会和市场的平台,同时也是连接起中国电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一方天地。



在经历了疫情之后重回First,我们应该感到更大的信心和更多的希望,在这里诞生着一部部充满创意和热情的作品,它们将有机会走进院线成为国产电影的更多可能。

最后,小万也带来与两部主竞赛单元影片——《银河写手》(评委会大奖、最佳编剧)、《乘船而去》(最佳剧情长片提名)的创作者的对谈,这两部作品或许很快与观众在影院见面,今天就先跟随小万先睹为快吧。



《银河写手》导演单丹丹、李阔


小万:《银河写手》在形式上有强烈的风格,两位导演是从一开始就已经确定了这样一种比较跳脱的、无厘头的方式吗?

 

李阔:有60-70%是在剧本阶段确定的。在剧本阶段我们已经想好怎么拍,剧本是三个编剧写的,他们两个是非常棒的喜剧演员,当时写完某场戏会现场大概演一遍。然后我做一个旁观者,判断好不好玩,所以很多戏无论是脑洞的还是玩梗的,我们都已经在剧本里基本确定,剩下的就是在片场灵光乍现进行调整。


 

小万:导演本人有表演经验,现场和演员合作沟通的方式是怎样的,会用你们个人的经验来指导,还是会放给演员去让他们即兴发挥?

 

李阔:这个问题,可能需要两方面来解决的。怎样造就一个不错的表演?一个是前置解决方案,就是选对人、选对演员,这个问题就已经解决了六七成。就算他演得稍微跟你想要的不一样,他也是在轨道上不会脱轨,然后剩下30%呢?肯定是现场沟通。

 

然后第二点很重要,主演宋木子、合文俊、李飞他们仨都是编剧,都写过网剧,了解编剧的生态。所以我经常在现场会告诉他们的就是做自己就好,然后在自己之外稍微探求一些人物上的特质。

 

单丹丹:再就是前期剧本阶段,我们是不停地读本、不停地打磨,因为我们筹备期只有15天。在前期的角色设计上,我们会跟演员说通读剧本的时候有不舒服的地方就畅所欲言,去尽量达到让每一个人都是已经活在了这个角色里、非常认可(的状态)


 

小万:影片的故事是关于两位编剧的合作,那您二位在现实当中的合作方式是什么样的?会有分工不同吗?


李阔:会有一些各自擅长的领域不同,因为丹丹导演是北大中文系,以前是纯文学路线的,文学性更擅长。我因为做过演员,会知道什么样的台词(更合适),我们就会尽量把这些文学上的东西变得更生活。至于情节、还有节奏上其实我和丹丹导演还真的没有分工,因为第一次当导演,其实是大家一起共同讨论“搭积木”的一个过程。


 

小万:影片讲述的是影视行业内的一些故事,很多笑料也是基于此,你们会不会担心对普通观众来说有门槛。

 

单丹丹:以前之前有人这么跟我们说过,但是这次来到First之后,我反而信心更强了。因为就是这几天,和很多观众、大学生交流,他们都特别喜欢。还有一个大学老师过来跟我说,你知道吗?这部影片我的那些学生喜欢的不得了,又俏皮又浪漫,九五后、零零后就很喜欢这种东西,特别写实,因为这些都是他们以后马上要面临的。

 

这些是我没想到的,所以还是很有信心。我本来也以为影迷和从业者可能最喜欢,但是现在通过跟这些大学生、年轻人交流,我发现他们也非常喜欢。




 

《乘船而去》导演陈小雨

 


小万:我们知道《乘船而去》来自于您个人对于家乡、长辈以及成长经历的感受,怎么看待和家乡的关系?家乡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陈小雨:家乡对我的意义一直在发生变化,我小时候是在农村,之后搬到杭州去了,杭州的城市生活跟村子里的生活是完全不一样的。在村子里边就没有那么需要遵守规则,它甚至没有红绿灯,可以跟自然非常亲近,然后与那些长辈老人交流起来会更简单,所以说在心里面一直觉得故乡是一个更加纯粹的地方。


 

但后来因为家里有一些变故,大家对你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一个转变。小的时候会觉得很幻灭,但后来我发现,其实你跟他们继续聊下去,他们心里面还是接纳你、关心你的。故乡就像是一个朋友,有点像你一个很亲近的、然后随时可以接纳你(的朋友),但有的时候,他又显得有些刻薄。


小万:片子当中其实很多人物都有丰富的前史故事,但并没有在片中展开,在创作的时候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考虑?

 

陈小雨:因为我觉得这个片子讲的是家庭,所以它肯定不是单一主人公的故事。我是把家庭这个单位作为一个整体,所以你很难说哪一位是主角。这个家庭的核心人物还是姐姐、弟弟和母亲,其他的下一辈其实是在延展开去的。围绕着姐姐和弟弟这两条线索,母亲作为一条总线,在空间和形式上把大家汇集到一起。家庭有的时候就是呈现这种丰富的样貌。


 

小万:最开始是怎么样敲定这片中的主要演员的?

 

陈小雨:丹姐(刘丹,代表作《夜车》《开端》)的话,是有朋友介绍,我们就约了出来,喝了一个咖啡就决定了。首先丹姐她本来就很喜欢跟新人导演合作,她会觉得新导演身上会有一些没有被职业化、或者说工业化的东西,所以丹姐的加入非常顺畅。


葛兆美老师,其实当时我们可以说是把中国可以演老太太的演员都给找遍了,还是觉得葛老师是最合适这个角色的,而且她在我们的概念片的时候就已经合作过一次。葛老师非常敬业,可以说是我合作过最敬业的演员,因为这一次的表演方式跟她之前演电视剧和广告的表演方式是有差别的,她要整个去改造自己以前的表演习惯,她真的很努力去做,而且确确实实也做到了。


 

小万:《乘船而去》是一部以老年人为主角的影片,近年来也有不少此类作品,你怎么看待这样一个稍微有点特殊的题材,它的难点、特殊之处在哪里?

 

陈小雨:我觉得大家有的时候会把老人放在这个社会当中过于次要的位置。选角的时候,很困难的一点也反映到老年的演员其实并不好安排。我觉得这个题材本身还是出于你真的对一个人群感兴趣,或者说你真的有在关心这个人群,才会有意义。

 

而且我觉得我们这一代有个很普遍的特征,就是跟隔代的长辈会更亲近一点。父母特别专注在事业上,其实相处的时间是没有隔代的长辈那么多的,而且他们也会很包容你,不会事事都管着你。我们看到现在80后、90后的父母会更想要自己抚养孩子,自己跟自己孩子有更多的亲子时光。所以说,这可能只是现在这个时代它的一个特性,(与老人的关系)慢慢会改变。


 

小万:作为新人导演,执导完这部作品回头再看,觉得最大的难点是什么?

 

陈小雨:我觉得最大的难点依然是写作,因为到最后在剪辑段落的时候会发现,按照你的剧本这样子编织出来的这个故事,无论是流畅度还是观感上面都存在问题的时候。你去重新再剪辑,其实就是在重新写作,有的台词在剧本上是没有的,有的也是在表演过程当中演员自行发挥了很多挺好的台词。


我觉得可能整部片子20%的台词是我们在现场共同讨论、演员之间共创的。写作要写得准确,它真的真的非常难。就像打子弹一样, 10颗子弹打出去,大部分是没有打中的,那你又得重新再去构建,重新再去想办法。



 

附第17届First青年电影展荣誉名单:


注:本文部分图片来源于豆瓣及网络,若有侵权请主动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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