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大小号”，平台如何治标且治本？

在短视频、社交媒体等平台或许可以看到这样的现象：有着相似名字的账号如“徐**2”“徐**3”“徐**4”至“徐**12”发布同质化低俗内容，同时通过昵称、签名等形式向少数账号“徐**1”引流。这些账号中，所谓的“大号”粉丝量超过20万，团伙整体粉丝数超过70万。

看似不相关的账号却发布了相同或相似的低质低俗甚至违法违规内容，这些网络黑灰产的账号不断在治理中被封禁但又悄悄“复活”。一般“套路”为：“大号”无明显违规内容未被处置，违规封禁的均为“小号”，“小号”向”大号”引流，“大号”增粉后不断营销获利。如此操作扰乱了网络空间的秩序，侵害了用户的合法权益。

为用户营造一个安全、有序的平台，尊重和保障广大用户的合法权益，互联网平台责无旁贷。为此，近日，抖音在行业率先出台《抖音矩阵号不当行为治理规则》（以下简称《新规》），提出将严格处置有组织发布大量违法违规或低质内容的矩阵号，或者自身发布内容未违规，但通过其他违规账号引流不当获利的账号。

业内人士认为，互联网平台治理矩阵号对于保护平台运营秩序、提升用户体验、维护平台利益、促进数字经济发展以及符合相关法律法规和行业规范都具有重要意义。

矩阵号现象亟需治理

网络黑灰产是指在网络空间中，以谋取不正当利益为目的，通过各种技术手段实施或帮助实施违法犯罪活动过程中形成的规模化、链条化的产业。常见的网络黑灰产包括电信网络诈骗、网络赌博、恶意注册、网络水军等形式。

根据互联网业务安全领域相关机构发布的《2022年黑灰产业研究报告》，2022年营销作弊仍然是黑灰产最主要的攻击场景，此外，刷量产业链不断进化，新型“高级账号刷量”悄然出现。

可以看到，当前，网络黑灰产在不同平台呈现差异化的表现形式。在短视频平台，网络黑灰产的作案手段不断升级，并出现了矩阵号等伪装手段。这些账号以“大号”和“小号”的形式相互关联，在互相引流的同时相互“掩护”，甚至诱导用户前往第三方平台售卖非法资源或实施诈骗，以达到逃避监管，“逍遥法外”的目的。

根据观察，黑灰产组织一般以多个“小号”重复低质投稿、刷粉刷赞、高频关注点赞等方式诱导用户关注，随后引流至“大号”使其迅速涨粉，最终“大号”不当获利。即使“小号”因违规被处罚，黑灰产组织也马上注册新号继续运营，持续向“合规”且“未受处罚”的”大号”引流。上述内容和行为，一方面使广大用户不断面临违规或低质内容，甚至遭遇诈骗风险。另一方面，易对创作者产生不良引导，挤压原创、优质内容空间。

同时，这种矩阵号形式的网络黑灰产最终大多会导致一定的经济损失。例如，抖音在巡查中发现，有缺少医疗资质矩阵号“李**老师”“李**老师学生”“李**老师助理”“李**老师挂号处”等，均自称为“中医**教授”（“大号”）的“唯一小号”“唯一助理”，通过发布寻医问诊内容，引导用户关注“大号”，最终，由“大号”违规诱导用户至线下就医问诊。该团伙矩阵号数量超过30个；某地一月子中心在平台批量注册“**月子中心”“梓**北”“小**妈”“重**北”等账号，“大号”发布视频后，其余“小号”便集中在视频评论区发布好评，诱导用户关注“大号”，并最终由“大号”引流其至线下月子中心消费。该团伙矩阵号数量超过40个。这种形式的网络黑灰产显然已经造成了不良影响和经济损失。

对此，抖音相关负责人表示，一方面，此类矩阵号等违规行为使得广大用户通过低质内容面临消费违规，甚至电信诈骗的风险，严重损害了用户的隐私权和财产安全。另一方面，平台的创作者群体容易被这种不良风气引导，或者成长空间被挤压，难以产出独家、优质的内容，长此以往会破坏平台的公平竞争和安全可靠的运营秩序，损害平台的声誉和品牌形象。

平台参与治理应积极主动

事实上，对于网络黑灰产的打击和治理一直在路上。早在2021年，中央网信办就部署开展了“清朗·打击流量造假、黑公关、网络水军”专项行动，明确开展分环节治理刷分控评、刷单炒信、刷量增粉、刷榜拉票等流量造假问题；持续整治网络黑公关乱象；坚决查处涉网络水军信息、账号及相关操控平台三方面整治任务。此外，政府部门、司法机构等对于打击网络黑灰产的行动也在不间断地进行。

然而，网络黑灰产的打击和治理仅靠政府层面的监管和措施难以根治，平台主体和社会各方形成联动治理、有效共治可取得良好效果。

这其中，短视频等互联网平台作为网络活动的重要参与者，对于平台上的活动负有管理和监督的责任，需要建立健全的管理制度和安全防护措施，及时发现和清理黑灰产行为，维护平台的良好的运营秩序。

业内普遍认为，短视频等互联网平台拥有海量的用户数据信息，也拥有先进的技术手段和丰富的资源，对于防范黑灰产行为对用户造成的风险和损失等方面具备优势和能力，“平台应该对于黑灰产行为的打击和清理负有主动性和积极性。”

为此，抖音在行业内率先出台《新规》，并明确提出，对于违法违规的矩阵号，一经查实，平台会对涉及的全部账号，统一严格处置。其中，平台将根据其具体违规情节处理“小号”；针对“大号”，则将按照“不当获利”的新规则处罚。具体处置方式包括但不限于取消其投稿和营利权限、抹除账号粉丝、封禁账号，清退违规账号所属MCN机构等，情节严重者，平台已经上报公安机关，全力协查多个犯罪团伙，抓获157名犯罪嫌疑人。

据了解，此前网络黑灰产不时以“大小号”形式利用平台规则漏洞逃避处罚。《新规》出台后，将率先在多个层面细化对违规账号和内容的治理。

抖音相关负责人表示，在行为层面，《新规》将同步治理安全和生态问题，保护和引导多样化优质内容与创作者，服务用户消费更多优质内容；在账号层面，将同步打击违规账号和未违规但不当获利的账号；在路径层面，将更加明确识别与打击为不当获利实施的“大小号”引流行为；在场景层面，将从重点区域到各个场景，全覆盖治理。

“《新规》的出台深挖了‘大小号’的弊端，让不当获利的’大号’失去了‘避风港’——没有了粉丝、营利权限，甚至账号也会被封禁。《新规》从规则和治理层面，进一步防范了矩阵号违规行为的可能。

目前，根据《新规》，抖音平台已经集中对多个矩阵号，尤其是多个百万粉丝以上不当获利的账号，进行了粉丝抹除、取消营利权限和无限期封禁等处置，对违规操控矩阵号的MCN机构予以清退。

“抖音将持续打击‘大小号’不当获利等各类黑灰产内容和行为”，上述平台安全中心负责人表示，“我们希望以此服务平台产生更多优质的原创内容。”

文/李濛

推荐阅读

近期热门视频

更多精彩视频，尽在北京日报视频号，欢迎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