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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丑为美?劈叉都能当“艺术”】世界如此复杂多变,审美降级了吗?

宣克炅 宣克炅 2021-02-03


其实,我每天很喜欢美好的事物:包括美食、美景、美人、优美的音乐、动人的画作、感人肺腑的文字等等。

可是,因为种种阴差阳错的原因,承担了一些最不受人待见、最让人担忧、最让人觉得寝食难安的工作:因为在突发社会新闻报道中总是有那么多让人“印象深刻”的悲欢离合、生死大事。

不过,年岁的增长,让我看到很多的怪现象。比如,在美术领域有炒作和抬价的情况,喜欢艺术,是因为艺术折射着人性、投射当时的社会现状和思潮。

下图是名画《丑公爵夫人》,在英国国家美术馆看到的时候,第一次看到的感觉总是有那么一种不适感,因为这仿佛不符合我们普遍的对所谓“美”的追求。
英国媒体称:医学专家经过研究认定,画中人物真实存在,她相貌丑陋原因在于患有一种罕见变形性骨炎。

这副名画跨越了几百年,1513年,比利时佛兰芒画家昆滕·马赛斯创作,在这副不大的画作当呈现在我们眼前,会为其夸张的骨骼、五官感到新奇。

我们总是习惯于呈现各种美好的事物、这些美好的事物构成了我们主流地对于艺术的定义,大概是因为我们大家对于坚硬的生活已经感到不耐烦,总希望生活更加美好、更加完美,或者通过艺术来获得在现实生活中不容易得到的美好事物,这是一种巧妙的共情和投射。

有时候,我们对于丑恶、丑陋甚至已经到了极为排斥的地步了,所以,当人性中的杀戮、背叛、凶残、出轨、抗争出现在文艺复兴的大量传世名作里的时候,我们一点都不惊讶。


艺术家的生存不容易,他们总是依附于财富、或者不得不像权贵进行交易。这副《丑公爵夫人》,不排除是画家画的一副公爵夫人的画像,这副画像或许已经有了艺术家的主观的涂脂抹粉。因为,谁掏钱就是甲方爸爸,纵使对方要修改100遍,还是要高高兴兴达到购买方的要求。“纵被虐千万遍,我还当甲方如初恋”。


即便如画下多幅传世名作的阎立本,有次也被皇上叫去画鸳鸯,当着众多官员的面作画,让其一时羞赧不已,而阎立本在见到狄仁杰的时候,他对其说:“我是一个画家,在我心中自有想画之人与不想画之人,想画的人物中,见其第一眼便有冲动下笔的人更是少之少,而你就是极少数之人,非画不可之人。”,而当时狄仁杰任职参军、身份低微。


阎立本也算是画而优则仕了,但免不了要用艺术的方式来献媚当时的皇帝。

阎立本《步辇图》



而意大利佛罗伦萨的许多名作,都是由出资人购买、与画家进行的交易。艺术本是具象化的意识的外在表现,本来就是源于生活,怎可能完全超越作者当下的时代和现状?

所以,不能过度排斥艺术的商业性,反而,商业性能推进艺术的良性健康发展;但是,过度的商业化也使得一些画家变得浮躁、攀比。

但是,你总不能让艺术家吃不饱饭、画家要卖画、音乐家要演奏、歌星要演唱......当然,现在还有网红,要陪着你聊天、要把自己化妆画的美美,都要花费时间和精力,都有成本的。

只是,现在对于艺术的解构、降级,已经到了让人感到吃惊的地步——所以,劈叉都能成为许多人点赞的所谓“艺术动作”了吗?大抵,点赞很廉价、不需要承担什么经济成本,除了那些钢铁直男拿巨款去打赏除外。

时代突飞猛进,可以传世的作品大概是变少了,因为让我们沉静下来听一整天的《牡丹亭》、《霸王别姬》已经不适合社会快节奏的生活了罢;另外,数字化时代使得许多艺术作品都能很轻松地被复制、粘贴、流传、保存下来。谁都可以被轻易地冠以“著名”二字。

像梵高那种炽烈、鲜艳、抓狂的极具个性化的画作《向日葵》,大概再也不会有了吧?艺术作品中,越是有自我个性、越悲天悯人、越有对生活执着甚至疯狂的理解的感念,才是能流传下来的好作品。就好比丰子恺的画作,恬淡宁静、寥寥数笔,却贴近市民百姓、说出人生百态和凡人心声。
艺术,其实哪里来的丑、哪里来的美,都被金钱、商业所扭曲,就好比1000个人心中有1000个哈姆莱特。艺术本身就是人对于美的欣赏、或许当美都可以制造出来、复制出来的时候,那就需要更多的“真”——因为只有“真”才能打动人心,直抵灵魂。

比如,前段时间,有多名科学家把所有的音符进行排列组合,可以穷尽所有的曲调的时候,那是不是每个音乐家只需要到这个音乐曲调数字库里去提取即可?那会不会涉及到数字音乐版权的问题?

只是,当技术越来越逼近无限可能的时候,艺术在形态上就仅仅是数字化的体现吧。但是,最后的时候,人脑的无限的创新、创造,其背后的精神力量的展现,大概是CPU所不能替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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