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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那么多被贴标签的冯唐,今天还你一个真实的

书叔 看书有道 2020-02-21



提起冯唐,很多人的脑海中会不自觉蹦出两个字:油腻。 两年前,冯唐在微博写了一篇文章,《如何避免成为一个油腻的中年猥琐男》,引起了激烈的讨论,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从那之后,冯唐其名就和「油腻梗」分不开了。 网上有很多关于冯唐的评价,说他张狂,说他野心勃勃,说他追逐名利。 看他的小说,确实能感受到他的文字背后流露出的恣意张扬,那饱满的热情、肿胀的青春,在他笔下肆意横流。 他甚至还扬言,要用文字打败时间,「妄念」自己的作品永垂不朽。 冯唐,真狂。
 等到有机会跟他坐着面对面聊天,真实接触过后才发现,网上给他贴的标签都是不负责任的。 简单的穿着、温和的谈吐、不急不缓的聊天方式、常年锻炼保持下来的好身材,眼前的冯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没有那么多光环,也不沾染傲气。 如果非要用什么词去形容他,我觉得是:
真实、朴实,又有点不流于世俗的、无伤大雅的野心。 
关于成功 冯唐今年 48 岁,回首这前半生,说他很成功,一点儿也不夸张。 17 岁,冯唐考上北京协和医科大学,那年协和在北京只招 10 个人,他的专业只招 2 个人。 27 岁,冯唐医学博士毕业,飞去美国读 MBA,毕业后进入全球顶尖的咨询公司麦肯锡。 又过了 10 年,37 岁时,冯唐已经是麦肯锡的全球董事合伙人了。 再后来,他当了华润医疗集团 CEO;离任后,他又去中信资本担任高级董事总经理,主管医疗领域投资。 这还不够,他还有另外两个响当当的身份:作家冯唐和诗人冯唐。
 医生、商人、作家、诗人这几个身份,大多数人可能终其一生都很难做好其中一个,但凡做到一个,也算得上成功了。 冯唐却能在它们中间游刃有余地切换,还比大多数人做得要好。 就像《环球人物》杂志对他的评价: 「冯唐真正厉害的是,他既能做个霸气侧漏的商人,也能做个文艺洒脱的作家。 可是,这样成功的冯唐,对成功不屑一顾。 他说:「成功是世俗的,能够赚了钱,被一些俗人羡慕,跟个人努力无关,靠运气。」 回忆自己的前半生,他也没有丝毫的得意,说它是「充满了低级趣味的半生」,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做了「很多修炼」。 「我一点也不后悔花了好多苦功夫培养见识、培养能力、培养智慧,特别是二十几岁到四十岁之间,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在追求智慧、追求能力的精进。」 「能让我学到东西,干什么都行,别让自己觉得在浪费生命就好。」 比起世俗所谓的成功,金钱、地位、权力等等,冯唐更在意的是生命的饱满,不虚掷年华,所以他能不被浮夸和虚荣裹挟,能更专注地投入。
 至于随之而来的光环和名利,不过是一种水到渠成罢了。 不在意得到,不害怕失去,只是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或许反而收获更多。 
关于自律 冯唐是一个极度自律的人。 每周工作 80 个小时、每天只睡 6 个小时,这样的习惯,冯唐已经坚持了快 30 年,成为一种雷打不动的生活方式。 偶尔有时间,他会停下来,沿着护城河、龙潭湖、天坛跑跑步,听听风声,暂时地逃离脑袋里那些缠绕在一起的事情。 做的多、睡得少,每天高强度工作,这种苦行僧式的生活,多数人估计难以坚持,冯唐却把它过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他说自己是在用最苦最笨的方式理解世界,不听音乐不看电影,「脑子都用来想事了」。 冯唐确实一刻都不让自己闲着,很多时候都在见缝插针地学习。 去意大利讲中国文学,他恨不得从但丁到卡尔维诺都读一遍。
 即便是一些无聊的会议,也不耽误他学习:往后排一坐,自顾自埋头看书,至于会场的嘈杂,丝毫影响不了他。 朋友评价他说:「如此心静之人,不多见矣。」
 我常常觉得,内心沉静之人,往往能滋生出常人不可及的毅力。 这种毅力,不是非要咬紧牙关坚持下去的,而是一种绵绵不绝的力量。 所以冯唐,能给《GQ》写专栏,一写就是九年;能顶着专业作家的身份,用业余时间写作,出了 10 多本书;也能 30 年如一日地保持一种清淡的生活方式。 所以冯唐,尽管拥有那么多身份、顶着那么多头衔,依然能给人一种温文有礼的气质,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有才华,而不荒废;有天赋,依然勤勉;有所成,却能谦逊。 冯唐活得很真实,也很朴实。
 关于写作 世人皆识冯唐是作家,但他独爱「诗人」这个身份。 也许你有点疑惑,但你一定能脱口而出「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这就是冯唐的魅力。 但我还是更爱冯唐的小说。 这些年,他都在用周末和春节业余写作,曾经放话欠老天的 10 部长篇小说,目前已经完成了 6 部。 柴静曾经评价冯唐的文字是「腥,鲜」,我倒更觉得是「真」。 他的作品所表达的,都是内心深处最肿胀、最蓬勃的情感,没有矫揉造作,也不委婉含蓄。 真实得有点生猛,让人看了忍不住面红耳赤。 「我喝得急了,半杯子下去,心就跳出胸腔,一起一伏地飘荡在我身体周围,粉红汽球似的,我的阳具强直,敲打我的拉锁,破开泥土的地面就可以呼吸,拉开帷幕就可以歌唱。 酒是好东西,我想,如果给一棵明开夜合浇上两瓶七十度的医用酒精,明天夜合会脸红吗?香味会更浓吗?它的枝干会强直起来吗?」
 冯唐曾说,想靠文字打败时间,靠写作消除肿胀
那些滋生、积压在心底的情感,那些所有的不适、不甘、不平,可以通过写作来宣泄和消弭。
 某个瞬间,可能从心里无端生出的悲哀、喜悦、热情、冲动等等情绪,肿胀得快要溢出胸腔,用写作毫无顾忌地宣泄出来,或许是一种最好的方式。 但冯唐的作品,绝不只是一个男人在荷尔蒙的驱动下所发出的呓语。 实际上,他是有野心的。 他有一个妄念:不朽。
他期待自己的作品能够经久不衰,不管什么时候拿出来读,都能给予那个时代的人以人生的意义。 他还非常喜欢读书人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野心勃勃,却又透着一股文人的慷慨风骨。 肉身注定跑不过时间,但文字和思想可以跨越时空,与天地共存。 
关于青春 冯唐曾说自己刚开始写作的时候年少轻狂,为赋新词强说愁。 写了三十年,发现年轻气盛时候的肿胀似乎消失了,又似乎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 如何总结过去三十年的写作生涯,是一个难题。
冯唐想,如果有那么一个作品,能把青春时代的肿胀留给已经逝去的青春,他就可以从此专心致志地吃喝玩乐、经世济民了。 于是便有了这本新书《春风十里不如你》。 
 这本书收录了冯唐的 39 篇散文、6 部小说精华、62 首诗歌、14 幅亲笔书画、33 幅私人摄影作品,全部都是冯唐亲自挑选的代表作品。 书里有撩人的情诗、动人的故事,还有冯唐对人生世事洞若观火的观察和理解。 关于金钱:挣钱的目的可以简单概括成三种:为了近期衣食无忧,为了有生之年衣食无忧,为了金钱带来的成就感和权力感。 关于感情:老天给了我一次青春,但是又把你给了我,你是我的青春,我永远的青春。你看的时候,满怀爱意看我的时候,你的目光撒在我脸上,我就会容颜不老。 关于成就:我们都是尘埃,过去的那点成就其实都谈不上不朽。中年不意味着生命终结,不意味着我们只能回忆从前。 关于处事:世界这么多凶狠,他人心里那么多地狱,内心没有一点混蛋,如何走得下去?
 关于自处: 人还是要自强:不容易生病的身体、够用的收入、养心的爱好、强大到浑蛋的小宇宙。

冯唐说,人生苦短,只花时间给好看、好玩的人和事,用有趣的文字,明白丰富的道理。
 多么简单,多么通透。
  写得越多,越觉得,对冯唐的了解只是惊鸿一瞥。 他的世界很大,而我只是站在门口,稍稍往里面探了探头而已。
最近,冯唐做客「看书有道」「破界创新实验室」联合出品的「破界」节目,我们终于有机会,近距离观察和了解冯唐。
  
冯唐有太多的身份和太多的切面,外人看上去有的自相矛盾,可是他能很好地切换自如、无缝衔接,从每个面看过去,都在闪闪发光。 冯唐在接受采访时曾说,自己最像猫。 我觉得再恰当不过。 独立又骄傲、不受约束,带点狡黠和可爱,聪明至极,了知进退。 我爱极了像猫一样的冯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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