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国外如何以水上运动塑造活力滨水空间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陆上行舟的CityLab Author Luzern Kayaker
水是城市发展的重要动力和引力，历史上的许多城市往往依水而生，逐水而居。穿城而过的江河溪流，倚城共生的湖岸海湾，为城市提供了便利的交通和水利灌溉条件，也创造了可游可赏的水岸风景，成为城市意向的核心与城市历史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后工业化和高度城市化的今天，城市滨水空间作为蓝绿基础设施，更多承载的是生态和休闲游憩的功能，日益丰富的水上运动取代了过往的航运，成为城市水岸一道流动的风景。
与水相关的户外运动包括水上运动（皮划艇、赛艇、帆船、帆板、龙舟等），水中运动（游泳、溯溪、浮潜），水下运动（深潜），和水边运动（水边骑行、跑步等）。水上运动类型丰富多样，皮划艇、赛艇、帆船等对于场域要求、运动方式和运动规律都不尽相同，甚至大相径庭。不同类型的水上运动对于适宜开展的气候条件，水域面积，形态、水深、水质，水流、浪高、风力、岸线形式都有不同的要求，涉及到地质、地貌、水文、水力、植被、气候、生态景观、水岸工程等诸多方面的综合评判。而不同水上运动采用的动力形式、涉及的肌肉和生物力学规律也不尽相同。基于这些因素，再叠加不同运动的成本、受众客群、政策法规等因素，各类水上运动的组织方式也有各自的规律的特点，很难以一家俱乐部统揽全部水上运动的运营。
从共性来看，水上运动都是以有氧运动为主，大多数都是以无动力的形式进行，本身也非常符合绿色低碳、有氧健康的未来趋势。作为最能自然亲水、享受户外的运动形式，水上运动具有舒缓身心、减轻压力、有氧训练、自然疗愈、增进社区交往的多重功能，是值得推广的健康生活方式，也是颇具吸引力的旅行方式。
水上运动的开展可以丰富滨水空间，为河岸地域提供新的运动和商业机会，改善滨水空间的连续性，增添城市活力，带动城市滨水空间的复兴。在跑步骑行等陆上活动之外，水上运动为城市滨水空间增加了新的维度，为市民创造了更多的运动机会。水上运动因为更加具有视觉活力，有助于吸引更多的公众参与其中，丰富滨水岸线的景观，拉近市民和滨水空间的距离，增进对于水生态环境的关注，增进社区的交往和凝聚力。
由于国内外城市水域地貌水文条件的不同，社会经济发展层级和运动消费的习惯的差异，这里将重点探讨比较成熟的城市滨水空间水上运动开展的经验，重点以波士顿等城市为例，聊聊城市水域中开展水上运动的各种可能性，俱乐部的组织方式，户外文化，以及与城市滨水空间的互动。
波士顿这座城市不仅有着为数众多的名校，其在体育运动方面也是久富盛名，不仅拥有著名的球队，还有全世界最古老的马拉松比赛-波士顿马拉松，在户外和水上运动方面也具有丰富的经验。波士顿城也是生态景观规划的经典案例，以翡翠项链公园体系，查尔斯河流域协会对河道生态的管理而闻名于世。依托其滨水开放空间的水上运动的开展借助了良好的先天条件，形成了品类和层级多元的组织体系。贯穿市区的查尔斯河沿岸坐落有数量众多的高校和社区船坞，还有北美最大的公众帆船俱乐部之一，每年十月都会举行世界规模最大的赛艇比赛，以及中国以外最大规模的龙舟赛。其发展经验对国内众多的城市滨水空间以及旅游度假区的规划运营颇具有借鉴意义。
01 皮划艇/独木舟
Kayaking/Canoeing
皮划艇分皮艇（kayak）和划艇（canoe）两个项目。现代的皮艇运动起源于格陵兰岛上的爱斯基摩人制作的一种用鲸鱼皮、水獭皮包在骨头架子上用桨划动的小船。现代划艇则起源于加拿大，因此又称加拿大划艇，类似于以前国内公园里比较常见的木舟。非竞赛性质的户外运动休闲一般以皮划艇和独木舟来区分。总体而言，两者对于水域的要求相对比较灵活，水体深度1米以上，具有一定面积的湖泊池塘，具有一定距离连续通航能力的河流溪谷都可以开展。由于大部分时间是在水上的艇内活动，如果不进行落水营救和其它高阶的技能训练，其对水质的要求也比较宽。当然水质和环境越好，皮划艇运动开展自然会更具有吸引力，甚至可以成为远途户外运动旅行项目。皮划艇本身又有适合初学者的较为宽平的肥仔艇、开放腔形式的平台艇（Sit On Top Kayak），适合海洋划行、有可以封闭的内腔的海洋舟（Sea kayak），以及适合激流水体环境的白水舟（White water kayak），甚至通过改造组合可以钓鱼、冲浪或加上风帆，应用的场景更广。而独木舟则局限于以静水为主，适合内河湖泊的探索。
城市不同场景中的皮划艇
河流中的独木舟
作为滨海城市的波士顿有查尔斯河穿城而过，汇入海湾，其附近地区河湖纵横，是开展水上运动的天然之地。作为城市中最为便利的户外运动场所，市河上的皮划艇活动主要由查尔斯河独木舟与皮划艇俱乐部运营，沿河共设有7个点，此外也提供有向导的城市皮划艇主题之旅，以及附近海湾的海洋皮划艇教学和旅程。俱乐部创办于70年代环境主义开始觉醒的时代，其最初的目的就是和查尔斯河流域管理协会合作，将划船运动重新引入环境正在逐渐改善的查尔斯河，通过提供更多的户外游憩场所来增强市民的环境意识。在几十年来的运营中，俱乐部逐步成为了河流的形象代言和城市的名片，为市民游客体验自然，探索城市提供了最佳的方式。
查尔斯河上的皮划艇运动
查尔斯河皮划艇俱乐部
作为城市基础设施的公用皮划艇与休闲平台
皮划艇是一项具有休闲性质的户外运动，也适合进行河流水域的自然探索，越来越受到世界各地城市的欢迎。科罗拉多的丹佛更是利用城市的激流河段开展了白水皮划艇的体验，发挥了山区城市的优势。中东的阿布扎比拥有曲折的海岸线和成片的红树林资源，其利用城市中间位置一块树木茂密，水道纵横的红树林，以皮划艇俱乐部发展城市旅游的新机会，与旁边的安那塔拉度假酒店合作，开发了红树林皮划艇探索之旅，为绿色利用城市的自然宝藏建立了新的典范。
红树林中的皮划艇体验
近年来国内的城市皮划艇运动也在迅速的普及推广。不仅在旅游度假区逐步能看到皮划艇的身影，在北京的奥森公园，沃伦轻舟俱乐部也利用了其中的一块蜿蜒的水域进行专业的皮划艇培训和体验，将水上运动的愉悦与健康带到城市之中。
02 桨板
SUP
这两年北京亮马河上的桨板运动大火，水上漂的形象借助小红书成功出圈，成为了国内新的户外顶流。作为新潮热门的户外运动形式，2017苹果发布会上库克也曾把桨板运动元素结合新一代Apple Watch一同进行展示。
桨板起源于20世纪20年代的夏威夷，最初冲浪教练为了管理众多的学员，直立站在冲浪板上来获得更好的视野，以观察周边水域环境和远处过来的涌浪。相对于冲浪板，桨板板面更加宽厚，浮力也更大。桨板近年来逐渐成为风靡全球的时尚运动，并可与瑜伽、冥想、冲浪等结合，提供了更多新的体验。而相比皮划艇，桨板更容易携带，门槛和成本较低，也更加灵活，可休闲可竞速，丰俭由人。但由于需要从水中上板，且跌落水中的频率更高，其对水质的要求更高一些。
湖上的浆板与皮划艇体验
波士顿市河上的桨板租售和运营主要也是由查尔斯河皮划艇与独木舟俱乐部提供，市民也可自带桨板下水。作为美国工业革命的主要发源地之一，查尔斯河流域曾经工厂遍布，水体污染。经过近百年的环境治理、河水冲刷，今日的查尔斯河水质日渐清澈，恢复了湛蓝的本色，桨板运动近年来也成为了河上新的风景。然而由于过去的污染在河底淤泥和河岸泥土中仍有残留，所以开展桨板这类亲水运动需要从木平台进入，避免接触河岸泥土或掉入河底（河水较深，一般也不会发生）。过去的污染对今日的水上运动依然会有一定的限制，而水上运动与滨水环境提升的互动和促进还会在未来持续很长的时间。
查尔斯河上相对少见的浆板运动者
03 赛艇
Rowing
赛艇是由一名或多名桨手坐在艇上，背向舟艇前进的方向，运用其下肢和核心为主的肌肉力量，通过桨和桨架杠杆作用进行划水，使舟艇前进的一项水上运动。赛艇活动需要在静水环境中开展。赛艇运动起源于英国，1829年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在泰晤士河上举行了首次校际赛艇比赛，被视为现代赛艇运动的起源。而今日的赛艇运动是欧美高校最具传统的运动项目之一，也是奥运会中金牌数量最多的项目之一，其最为重量级的八人赛艇决赛奖牌每次都由国际奥委会主席亲自颁奖。而著名的纪实文学《激流男孩》也曾记载了一群来自底层的男孩以赛艇运动挑战自我，战胜困难，夺取奥运冠军的历史。赛艇运动是一项富有传统和精神内涵的运动，以其价值，挑战、承诺和毅力，训练身心，连接户外和自然，增强协作与友谊，促进社区的凝聚力。
君见一叶舟，出没秋风里
宽阔的查尔斯河下游是皮划艇休闲运动的理想之所，亦可赛艇训练和竞速。与每年一度的牛津剑桥赛艇比赛相对应，波士顿有着具有58年历史，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查尔斯河赛艇大赛（Head of the Charles Regatta）。每年十月也会举行，有上万名赛艇手、几千条赛艇参加55个级别的比赛，是世界各地赛艇桨手心目中的圣地。国内的高校也有参加，前些年王石也曾带领亚洲赛艇协会参加过比赛。
查尔斯河赛艇大赛诸景
这样规模等级的赛艇比赛自然离不开当地的赛艇俱乐部的组织生态。查尔斯河畔赛艇俱乐部众多，分为以哈佛、波士顿大学、布兰代斯等高校俱乐部，和以社区赛艇、剑桥赛艇等非盈利组织为主的俱乐部和其它商业俱乐部三大类。各类俱乐部面向各自的社群，以自己的方式普及推广赛艇文化，持续开展赛艇的日常训练、竞技提升和备赛。每天早晨和傍晚，都是赛艇训练的高峰期，河上舟艇飞驰而过，水花飞溅，夕阳透射，充满生命的张力。
哈佛大学赛艇船坞
波士顿大学赛艇船坞
某高校室内赛艇训练设施
夕阳中的赛艇训练
这些俱乐部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创立于1985年的社区赛艇俱乐部（Community Rowing Inc.），简称CRI。其也是一家非盈利组织，提供日常培训和体验，是北美最大的赛艇俱乐部之一，每年都有5000多人参与，从成立之初到现在为包括高中生、不同水平层级的成人、残障人士、奥运选手等在内的3万多人提供了赛艇教育和训练。其价值理念在于邀请不同背景、年龄、能力和经验的人来参与赛艇这一特别的运动，扩大赛艇文化的社群社区，通过团队合作、自律和训练来获得个人和社区的成长。赛艇运动社区赛艇俱乐部同时也与麻州的自然保护与游憩管理部门长期合作，共同维护其管辖的公园和自然水域，通过赛艇来增强公众的环境意识，与前文的皮划艇俱乐部亦是殊路同归。
设计独具匠心的社区赛艇俱乐部船屋
社区赛艇俱乐部船坞木平台
社区赛艇俱乐部日常训练场景
赛艇由于水域和成本等方面的限制，在国内开展较少。近年来在深潜、和鹭等俱乐部的带动下，赛艇也正在成为一项青少年运动、团建和健身的新潮流，在北京的顺义奥林匹克水上中心、深圳大沙河、上海的苏州河与淀山湖、扬州的大运河都有开展。
扬州大运河上的深潜俱乐部赛艇体验
04 帆船/帆板
Sailing/Windsurfing
帆船有着5000年悠久的历史，在历史上承担了城市水体的航运功能。而帆船作为户外运动在西方也有几百年的历史，在首届现代奥运会中就被列为比赛项目。世界范围内也不乏美洲杯，沃尔沃环球帆船赛，克利伯环球帆船赛，地中海帆船赛这样的大型航海赛事。
沃尔沃帆船赛的城市站点
帆船由于规模较大，相比皮划艇简易的水上平台，需要较大的泊船码头和躲避风浪的港湾，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的要求更高。帆板运动是介于帆船和冲浪之间的新兴水上运动，发源于六十年代末的夏威夷，起初就是在冲浪板上增加了有万象节的风帆而发展起来，84年洛杉矶奥运会才首次成为奥运项目。帆板项目具有灵活酷炫的特点，很快风靡全球。帆板运动需要同时平衡风与浪的影响，与坐在帆船内操作不同，涉及到更多的身体的运动。帆板由于需要从水中上板，且相比帆船会更频繁的落水，所以对于水质的要求较高，与浆板类似。
城市帆船景观
查尔斯河下游到入海口的区域较为宽阔，形成了一个内湖的空间，岸边坐落有社区帆船俱乐部（Community Boating, Inc.），是查尔斯河帆船活动的运营的主要机构。内湖区段湖水湛蓝，风帆点点，波光闪闪，贝聿铭事务所设计的汉考克大厦的幕墙倒映着城市轮廓，夕阳西下时分是波士顿最为难忘的城市意向。其它湖区和滨海沿岸亦有许多公共和私人的俱乐部。社区帆船俱乐部河对面就是MIT的小型船坞，免费对学生提供一次帆船教学。中游沿岸的波士顿大学也设有专门的帆船船屋，提供面向学生为主的帆船课程，并对社会开放。共同形成了城市水体帆船运营的生态体系。
社区帆船俱乐部泊船码头
MIT帆船俱乐部
坐落在滨河步道公园的社区帆船俱乐部是一家具有悠久历史的组织，也是非盈利组织。其成立于1946年，由当地一位关注社会公平的富商创立，是北美第一家公共帆船组织。与社区赛艇俱乐部的理念类似，也是以推广运动文化为宗旨，打破障碍，涵盖广大的人群，倡导可接近和友好的环境，鼓励志愿服务和社区精神。今日的俱乐部坐拥河畔风景最优美的区域，拥有数量和品类众多的小型帆船和齐全的设施，提供各种级别的帆船体验、课程和社区活动，将大量的人群带入了帆船运动的天地。通过帆船学习增进户外技能和自我发现，通过志愿者和社区参与丰富经验，促进个人成长和友谊，享受帆船的乐趣和精神。
由于水质以及大部分季节水温的原因，过去查尔斯河上的帆板运动开展较少。而波士顿周边的沙滩海域则提供了相应的帆板运动机会，弥补了空缺。
而放眼世界范围，具有更好水质环境的城市水域，如明尼阿波利斯的大圆环公园体系中的城市湖泊，日内瓦湖，汉堡市的大小湖区，以及哥本哈根、斯德哥尔摩这样有着丰富内湾资源的滨海城市，为帆船和帆板运动的开展提供了广阔的空间，是户外运动与城市空间互动的丰富实例。
汉堡市区内湖的帆船运动风景
05 龙舟
Dragonboat
赛龙舟是传统节日端午节的主要习俗，不仅是一项较为激烈的水上运动竞技，也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生动展现。龙舟船的大小和人数因地而异，在不同区域都形成了地方性的龙舟文化。在2021东京奥运会皮划艇的比赛场上，龙舟作为展示项目进入奥运赛场，也标志着龙舟运动在世界范围内影响力的进一步提升。
得益于查尔斯河得天独厚的环境，波士顿龙舟节自1979年第一场比赛以来，已经成为了中国之外最大的龙舟赛事。其赛程为500米，每年都有来自北美为主的几十个俱乐部、上千人参加，活动内容包括龙舟赛、武术、舞蹈、音乐、艺术、手工艺以及美食市集。近年来波士顿附近大学的中国学生会和校友会也积极参与和组织参赛，取了了不错的成绩。
而日常的龙舟运动主要由波士顿龙舟俱乐部组织。其是一家兼顾专业与普及的俱乐部，平时与一家赛艇俱乐部共用沿河的一栋船坞，提供龙舟体验机会，在夏日傍晚和周末进行训练，也作为社区俱乐部参加每年的波士顿龙舟节。
波士顿龙舟俱乐部训练场景
06 冲浪
Suring
与浆板运动类似，这两三年来之前还不太为人所知的冲浪突然在海南火了起来，后海村和日月湾聚集了大量的冲浪俱乐部和爱好者。但是由于海滩和浪的条件限制，国内能够开展冲浪运动的地点非常有限，倒是有些大城市里也开设了室内冲浪模拟体验，为不能前往海边的爱好者提供了日常的体验机会。冲浪运动起源于几百年前的夏威夷，在18世纪通过库克船长而为西方所了解。20世纪初开始在加州推广开来，并逐步成为加州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一种年轻人的文化标志，冲浪甚至已被列为2024年巴黎奥运会正式比赛项目。
作为水上运动的重要类型，冲浪无法在波士顿市区的内海湾开展，但波士顿都市圈的众多滨海小镇提供了夏天冲浪的场所，尤其是波士顿南部的鳕鱼角区域，拥有上千公里的优质沙滩，且很多沙滩属于缓坡型，间有许多水下沙洲，特别适合初学者体验。
而加州、夏威夷以及澳洲等地的滨海城市里会拥有更大更好的浪，冲浪在这些城市更多是一种有身俱来的文化基因。加州甚至有很多爱好者会在早晨上班之前先去Santa Monica这样的海滩冲浪，这样的水上运动与城市空间的互动构成了独具特色的城市的户外文化现象。
圣塔莫尼卡城市海滩的冲浪
水上运动也在继续不断的创新，冲浪运动近年来又创造出了不靠海浪的电动冲浪板，在静水的内陆湖泊峡谷亦可以体验冲浪的快感。之前甚至有爱好者在北京的护城河里尝试电动冲浪，引发诸多围观。这些创新也在很大程度上扩大了水上运动的空间范围和受众。
07 游泳/铁三
Swimming/Triathlon
自然水域的游泳运动曾是滨水城市的传统乐趣所在。由于游泳（包括铁三比赛中的游泳部分）更多是一种水中运动，需要长时间的接触水体，所以对于水质的要求是所有水上运动中最高的，还涉及到水流、水温、浪高等安全因素。
波士顿城区附近亦有一些自然湖泊适合游泳，具体的规定一般按照自然保护和游憩部门的导则制定。当年梭罗居住的瓦尔登湖就在城市西郊，至今也是允许下水游泳的一块自然与文化保护地。而更大规模的铁人三项赛一般在市区的南湾举行，利用更大空间的海域进行游泳赛段的组织。
波士顿南湾区的铁三比赛
08 游艇
Yachting
游艇集航海、运动、娱乐、休闲等功能于一体。在较为发达的海洋国家，游艇与轿车类似，一般多为私人拥有，承担交通和娱乐的复合功能。作为一种新兴的旅游产品，现阶段游艇在国内大多作为旅游景点、滨海俱乐部的经营项目供人们租用和消费。游艇对于码头泊位、维护运营、通航许可方面有更高更复杂的要求。游艇本身更多是一项航海和娱乐方式，本身的运动成分相对较少，但可以借助游艇开展海钓、皮划艇、游泳等运动，或与帆船结合，形成风力和动力混合型游艇。
波士顿城市港湾是游艇码头的主要区域，以出海为主要活动目的地。查尔斯河沿岸也设有少数游艇码头泊位，供小型游艇使用，在河上低速行驶，通过闸口进入外海。而值得一提的是，查尔斯河上存在的多种水上运动方式，无动力、风力、动力的形式，休闲的和竞速的，如何使用公共水域，如何在水上活动的高峰时间做到并行不悖，是水上运动能够开展的基础问题。欧美对于公共水域的使用遵循与陆上交通类似的逻辑，即以水上通路权为主要规则，船只原则上都需要靠边行驶，无动力船只比较灵活，但是需要让开航路，遵循无动力避让风力船只，风力船只让动力船只，慢速让快速，小型让大型的规则。这样才能保证皮划艇、桨板、帆船、游艇等水上运动和交通方式的和谐共处，安全顺畅的开展休闲型水上运动。
波士顿依靠自身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和后天的综合规划、各级各类俱乐部的组织运营，创造了一幅自然活力的水上运动图景。无论是市区的查尔斯河、市郊的河流湖泊，还是港湾的海域，都不仅有自然秀丽的风景，而且承载了丰富多样的户外运动和增进健康的机会。可以看到不同水上运动及其组合，可以有效的赋能城市滨水空间，增强城市活力，推进滨水空间的复兴，对于我们的城市功能提升，户外产业发展和旅游度假区运动都很有借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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