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素食与抑郁风险显著升高相关，但仍待确认 | 研究速递

医脉通导读

本项纳入16项观察性研究的系统综述及meta分析显示，总体上看，素食者的抑郁风险较「什么都吃」的人高53%（OR 1.53; 95%CI, 1.14-2.07; P=0.00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然而，综合考虑亚组分析及抑郁评分相关结果后，上述结论并不确切，且受限于入组研究性质而无法确定因果关系，有待未来进一步确认。

此外，素食可能是一系列内在动机的结果，包括宗教、对健康的顾虑、社会经济因素、环境观、对杀生的看法等等。然而，大部分探讨素食与抑郁风险相关性的研究并未考虑及调整这些因素的影响。

素食（vegetarian diet）指食物主要来源于植物的膳食习惯，可进一步分为全素食/严格素食、蛋奶素食（可摄入蛋奶，但不摄入肉类）、鱼类素食（可摄入鱼类，但其他肉类摄入频率极低[如每月一次以下]）、半素食（偶尔[如每周一次]摄入肉、鱼）等。

近年来，人们针对素食的态度趋于科学，开始关注其背后的躯体及精神健康风险。既往多项流行病学研究探讨了素食与抑郁风险的相关性，但阳性与阴性证据混杂，且很多研究缺乏有意义的亚组分析，导致这一课题有待进一步澄清。

研究简介

在这一背景下，营养学领域知名期刊Nutrition Reviews（影响因子 6.500）于4月2日在线发表了一项系统综述及meta分析，对素食与抑郁风险的相关性进行了探讨。

简言之，伊朗研究者系统检索了Medline、Embase、Scopus、ISI Web of Science、Cochrane Library databases 2020年9月1日前收录的、从抑郁诊断和/或抑郁症状层面比较素食者与非素食者抑郁状态的观察性研究，使用随机效应模型对效应量进行了汇总分析，并开展了一系列亚组分析。

研究者从921篇题录中筛选出16项符合入组标准的研究，包括15项横断面研究及1项同时报告横断面及队列数据的研究，发表于1998至2020年之间，受试者均在13岁以上，所使用的抑郁评估工具包括CES-D、DASS、PHQ-9等。基于Newcastle-Ottawa评分，入组研究的质量介于6-9分之间。

研究主要发现如下——

抑郁风险（分类变量）

针对来自6项研究的9个效应量进行汇总分析，整体而言，素食人群罹患抑郁的风险较杂食人群（omnivore）高出53%之多（OR 1.53; 95%CI,1.14-2.07; P=0.00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但研究间异质性较高（I² = 69.1%）。

亚组分析显示，素食类型、研究开展的国家、受试者年龄等对结果均有影响：

▶ 素食类型：对于半素食人群（OR, 1.86; 95%CI, 1.42-2.44）而言，素食与抑郁风险存在显著相关性，且异质性相对较低（I² = 35.7%）。然而，对于纯素食（OR, 1.18; 95%CI, 0.56-2.48; P=0.662）及蛋奶素人群（OR, 0.93; 95%CI, 0.37-2.29; P=0.867）而言，素食与抑郁风险无显著相关性。

▶ 研究开展的国家：欧美国家开展的研究（OR, 1.45; 95%CI, 1.06-1.98; I² = 73.2%）中，素食与抑郁风险存在显著相关性。然而，亚洲（中国）开展的研究（OR, 2.56; 95%CI, 0.85-7.67; P=0.093; I²=46.6%）中，素食与抑郁风险无显著相关性。

▶ 受试者年龄：素食与抑郁风险的相关性仅在相对年轻的个体中显著存在（OR, 1.53; 95%CI, 1.14-2.07; P<0.0001; I² = 0.0%）。

抑郁症状（连续变量）

针对来自8项研究的16个效应量进行汇总分析，素食人群与非素食人群抑郁的平均评分尽管在数值上存在差异，但未达到统计学显著性意义（SMD 0.10; 95%CI, –0.01 ~ 0.21; P=0.08; I² = 79.1%）。

敏感性分析中，去除任何一项研究均未显著改变研究结果。

结论

尽管从整体上看，素食可能与抑郁风险的升高相关，但综合考虑亚组分析及抑郁评分相关结果后，上述结论并不确切，且受入组研究性质（绝大部分研究采用横断面设计）所限而无法得到因果关系。

作者指出，素食可能是一系列内在动机的结果，包括宗教、对健康的顾虑、社会经济因素、环境观、对杀生的看法等等。解读素食与抑郁的相关性时，上述因素也应加以考虑；然而，大部分相关研究并未考虑这些因素，或对其进行调整。

鉴于现有证据仍相当有限，未来有必要开展研究，尤其是前瞻性队列研究，以进一步探讨素食与抑郁风险的相关性。

文献索引：Siavash Fazelian, Erfan Sadeghi, Somayyeh Firouzi, Fahimeh Haghighatdoost, Adherence to the vegetarian diet may increase the risk of depression: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of observational studies, Nutrition Reviews, 2021;, nuab013, https://doi.org/10.1093/nutrit/nuab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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